第七章 蓬萊還寶
溫玉看也不看那魔頭,回頭對巨靈神說:“你且回去復命吧,此魔交給我處理,你看何如?”
那巨靈神雖為魯莽之輩,卻也是知恩圖報之人,躬身對那溫玉道:“道長救命之恩,如同湧泉,我乃天庭先鋒巨靈神,見道長面生,敢問道長尊駕來自何方?如何知道我等有難?道名為何,他日定報答此恩。”
溫玉卻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先前貧道正在此處附近,欣賞山間景色,忽然見此處火光衝天,間有打鬥之聲,便隱去身形,駐足觀看,見你等即將落敗,便想下來。”
“如此多謝道長了,不知此魔該如何處置,還請道長指點一二。”
溫玉看也不看那魔頭,回頭對巨靈神說:“你且回去復命吧,此魔交給我處理,你看何如?”
“也好,我料這魔也不會在有逃脫之術,我等先行回天庭復命,他日若有所需,只需對着天庭大喊三聲我的名號,我便回出現在你的左右。”
“那倒不必,不過真有用到你的時候再說吧。”
只見那巨靈神帶着一干天兵,轉身一閃,回去天庭了。
卻說玉帝、王母在那玄天鏡中看那溫玉身手,也是連連讚揚,心道:如果沒了那年輕小道出手相救,我天庭損失一員大將不說,那人間百姓卻是要生靈塗炭了,到時侯天庭也難逃那見死不救之責。
這邊溫玉看那虎魔,體無完膚,哭喪着臉。心中甚是解恨。隨即正聲道:“你到底是何方妖魔?速速報上名來,貧道不殺無名之輩。”便舉起拂塵欲取那虎魔性命。
那魔道:“我乃蓬萊島修行得道之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單虎,今日淪落你手,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何需多言。只可惜我得蓬萊島寶刀今後卻要流落洪荒了。又得老師呂洞賓指點照顧,未來得及報答。便走火入魔,落得如今下場,我也心甘。”
“孽畜,休得花言巧語,今日不殺你,便是天理不容,是你罪惡滔天,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手中拂塵一揚向那單虎打去。那虎悶聲一哼,卻已命喪。只見萬千冤魂從其體內飛出,只因集怨太多,久久在那洪荒飄蕩,成了孤魂野鬼,不肯去那地獄輪迴,怨氣衝天。如今惡魔已然身亡,便紛紛向溫玉飛來。溫玉舉起拂塵將那些亡魂一一度化。只見萬千冤魂,輪流飄到溫玉身前,拱手以禮,便向地府飛去了。只過了一會兒。溫玉便將萬千冤魂全部度往地獄了。少時,天邊降下一道七彩功德,有七成落到溫玉這邊,其餘徑直落向天庭巨靈神了。溫玉將其中大部分吸收到體內,其餘兩成注入拂塵。只見溫玉全身籠罩在功德之中。經過一番煉化吸收,溫玉修為又有了不小進步。只覺體內真氣充溢,表面也是神采奕奕。經過此番爭鬥,溫玉也是收穫頗豐。對天道也有了更深一層得理解。
溫玉向那烈風魔刀走去,只見那刀中的冤魂全部被溫玉超度,一下變回原先模樣,通體散發著淡藍色的霞光,讓人感覺清爽無比,又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溫玉心道:要徹底結束這段因果,卻還需到那蓬萊島一趟。一來告知其師一二,以免日後那呂洞賓前來尋仇,自己也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歸還這鎮島之寶。順便也認識一下早有耳聞的八仙。於是身形一閃,便向那蓬萊仙島去了。
不到片刻,溫玉已到了蓬萊島上,此島位於東海中部,面積不大,但所到之處卻是花團錦簇,靈草遍地。溫玉經過此番度化靈魂,已突破地仙修為。成就了金仙仙體。心中也是無法掩飾激動,又有蓬萊島上優美風景可供欣賞,一時忘了剛才激烈的打鬥,連走路也是輕飄飄的。溫玉心想:此島果然是別有洞天,那八仙之名自己早有耳聞,不想今日卻要以此身份來見面。想必那八仙定也不是那泛泛之輩,還是小心為妙。於是一改心態,卻是無心再觀賞蓬萊島美景,提高了警惕,向那島中走去了。
遠遠的便看到幾間小居在蓬萊仙霧中若隱若現,仔細一看,那卻是小居風格迥異,淡雅古樸。呈八卦方位監獄幾座環繞的小山之中,氣候怡人,四季如春。與山外隔絕,僅餘一條小路通往山間盆地。有八座之多,便是那八仙洞府了。又見盆地中間有一小廳,名為清風亭,石桌石凳擺放其中,卻是那八仙品茶論道之所了。
溫玉將單虎打殺之時,呂洞賓正在府中閉目修行,突然感覺心潮洶湧,掐指一算,知道愛徒命喪洪荒,心道:單虎終究和我八仙無緣,自己先是點化與他,又收其為徒,本想教導一二,提升其心性修為,不想他卻走火入魔。心智不清,便將他關於密室,自己一個不小心,讓他給偷了鎮島之寶冰霜刃逃出島外去做那喪天害理之事。可憐我與單虎師徒一場,今日卻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剛好這殺徒之人也來了島上,我且見識一下這小道之能,好挫其銳氣,也讓他不要小看我蓬萊無人。便取佩劍出了門外,卻是再等那人前來。
少時,有一白袍道人手持一把藍色仙兵走上前來,便是那溫玉了。呂洞賓定睛一看,此人面容清秀,氣度不凡。卻是不像那無理之人。又看那溫玉手中寶刀,知道那刀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鎮島之寶,心中竊喜,卻是不形於色。又看來者年紀輕輕,剛入道幾百年,便有了金仙初期修為,也是一驚。心道:自己苦修千萬年了才有金仙後期修為,比起這小道來卻是有所不及了。
溫玉上前拱手道:“太陰星廣寒宮溫玉前來拜會八仙之首呂洞賓前輩,只因你那愛徒在洪荒殺人如麻,天道不容;又欲將那天庭正神打殺,在下覺得多有不妥,便出手制止,不想失手將你那徒兒單虎打死,還請道長恕罪,又見單虎手中烈風魔刀上附着萬千冤魂,便將其悉數渡往地獄。寶刀現出原來模樣,在下知道此刀乃貴府之寶,今前來還寶。”
這邊呂洞賓卻是表情冷酷,受了一禮,卻也不上前接寶。只冷冷的看着溫玉道:“既然傷我愛徒,你怎還又前來,那單虎雖有喪天害理之嫌,你也不必將他打死,將他擒來交予貧道處置便可,如今你此舉卻是不把我八仙之首放在眼裏了。既然如此何需多言?”
“道長息怒,八仙威名,小道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更是如沐春風,豈敢對道長不尊,只因你那徒兒,狂暴不已,又視人命如草菅,更以邪法攝人魂魄,為正道中人不齒,若不是在下有先天靈寶‘五行旗’護身,恐怕早命喪他手了。”溫玉言罷,將那冰霜刃雙手奉上,呂洞賓只手一伸那刀已到手中。卻還在為痛失徒弟而耿耿於懷,轉身一股強大的氣勢向溫玉壓迫過來,溫玉大為驚駭,之欲跪下。見勢不妙,心中一狠,咬舌將一口精血吐道那拂塵上,拂塵頓時白光衝天。溫玉運足真氣對那呂洞賓一揚,身形暴退,卻也是勉強退出了呂洞賓設的氣場。心道:自己金仙修為,竟然看不透這老道修鍊道何種程度。沒想到洪荒之行第一站就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今日恐怕要着了此人的道了。
呂洞賓正欲出手斬殺溫玉,卻見一頭束綠色發簪,身着一色道袍,面向古怪,手拄一偏拐的道人向這邊飛來阻止,便是那鐵拐李了。那人因一腿殘疾,常拄一拐杖而得名。兩人甚是投緣。呂洞賓見他出面阻撓,便停下手中動作。那鐵拐李道:“師兄此舉卻是有失我八仙風度。你那弟子是這小道打死非虛,可你也有那管教不嚴之責。那單虎離島前便已走火入魔,不想此去卻是殺人無數。那單虎確是害人害己,氣數已盡。假若今日逃於一死,他日難免會死於他人之手。況且你若將溫玉打死,那溫玉之師嫦娥豈會善罷甘休。那嫦娥如今已有準聖修為,怕是舉蓬萊全數也難以應對。還請師兄三思。”
呂洞賓低頭不語,半晌后,緩緩抬起頭揮手對那溫玉道:“也罷,那單虎已死,殺了你也回天乏術。如今他在洪荒又幹了那有損蓬萊功德之事,積怨太深,命中該有此劫,也不全怪你。不過此事還需有一結果,我看你修為尚淺,你且回去好生修行,百年之後,待你修為有成時,我們再約相鬥。”
這邊溫玉強退呂洞賓之氣場,已然受傷,正在原地打坐,調養生息,聞得呂洞賓言語,也是趕緊點頭。蓬萊一戰若呂洞賓真要出手,即使贏了,卻也勝之不武。傳了開來,八仙聲譽何在?
呂洞賓長嘆一聲,手提冰霜刃,一揮衣袖,轉身回到小居密室,又將那冰霜刃放回原位。又和原先一樣閉目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