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開殺戒
“我……”寧可馨還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你沒事吧？”於澤抱緊了寧可馨，心疼的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珠。而就在這時，那幫人已經循聲趕了過來，密密的圍了一圈，將他們圍在中間。
“讓開。”於澤看着懷中的寧可馨，怒火不停地往上漲。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含着一種無人可擋的氣勢，讓他們不敢繼續靠近，只是在最外圈警惕的看着他。
見他們不肯動，於澤也不再繼續壓制自己的怒氣。“我再說一遍，讓開，別讓我說第三遍。”他的聲音比平時要低了不止一倍，平時的圓潤也不再存在，只剩下了冷意。
那些黑袍人也隱隱有些要讓開的趨勢了。他們並不傻，都能感覺到，這次他們的目標，可不像往常一樣，並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可是他們的退縮，顯然讓領頭的黑袍人很是不滿。“違教規者，死！”陰冷的話語從那個黑袍人口中傳出，頓時止住了其他人退縮的腳步。教規他們都是知道的，教規里可是清清楚楚的標明了臨戰退縮者的處罰。那處罰，可是殘酷至極，豈止是一個“死”字那麼簡單？
“嗯？”於澤冰冷的目光與領頭黑袍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撞。他明白，寧可馨已經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必須儘快就診。可就在他要成功退身之時，這個黑袍人組織了他。
他將懷中的寧可馨抱得更緊了，他瞳孔猛的睜大幾分，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王，恐怖至極，“三秒鐘，不滾，就死。”他可是怒極了，若是這幫人真的不識好歹的繼續在這裏耗費時間，可就別怪他大開殺戒了。寧可馨不能再拖了，而他堅決不允許寧可馨出事。
“……”一片肅靜，所有黑袍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領頭的人，希望他可以放他們一馬，帶着他們撤退。他們心裏可都清楚，他們是打不過這個閻羅王一般的人的。若是強攻，只能白白送死。可那領頭人見別人都瞅向自己，十分不甘心。難道光是敵人的氣勢就能壓制他的數千人的大軍停滯不前，甚至後退？不！高傲的自尊心不許他這麼做！他咬着牙，身旁的空氣為之一滯，“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啊？”所有的黑袍人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就是這句了，雖然，他們都知道百分之九十九領頭會這麼說。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思考應該怎麼辦。一邊，是發著殘酷氣息的閻羅王；另一反面，則是更加殘酷的幫規。一瞬間，所有人都做出了決定：打吧！反正怎麼都是死，還不如死的痛快些。若是收到教中的處罰，那可就不是死了，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這麼想，於澤可一點都不知道。他除了知道自己很生氣，就只知道自己要開殺戒了。
於澤輕輕眯了一下眼睛，接着，修羅出鞘，天地變色。
“他……”那個黑袍頭領驚的無法說出話來。在整個天?國，修羅寶劍可只有一把啊！書中記載的：“修羅出，天地變。”便是證明了他手中的必是修羅寶劍了。可，即便整個天?國地域遼闊，人種極多，能夠擁有且能夠發揮出修羅寶劍威力的也只有一個人。難不成……難不成自己眼前的人便是……
想着，他的冷汗不禁流了下來，脊背也是一陣發冷。要知道，那個人可是身經了大大小小千萬場戰爭，自幼就從戰場裏受盡磨礪的閻羅王啊！他雖也經歷了不止一場戰爭，可卻是永遠無法和面前這個人比的。他若是早知道這個人便是那個從小給他帶來無盡陰影的人，他是萬萬不會和他叫囂的。現在，看他這樣子，連修羅都出來了，怕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吧？
修羅出鞘，天地變色。
修羅一式，天驚地變。。
修羅二式，無一活口。
修羅三式，天地塌陷。
看似簡單的修羅三式使出，方圓數十里內，竟了無生機。草皮翻轉，草屑紛飛，眼看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了。
黑袍首領此時只覺得一陣陣反胃。雖他平日裏乃是極為冷酷無情的人，可瞬間看見數千人都消失不見，他還是覺得一陣陣不舒服，臉色煞白。
“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人。”於澤冷冷的走到那個黑衣首領面前。他總是在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百般阻撓，他才不會放過他。要不是看他是這一隊的首領，興許能比別人多知道些什麼，他早就……哼！
“我……”那個黑袍人直打顫，兩腿一軟，就那麼跌了下去。他早就知道於澤最恨的人一定就是他，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但在看見修羅之前，他總以為這個逃了一路的人只是臨死前的反撲而已。沒想到他竟真的有本事，且比自己高了不止一點。現在，在見過他處理事情的冷硬手段之後，他簡直能想像出自己被他折磨的樣子了。
“快說！”於澤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了。
“我……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黑袍人見於澤的煩躁的樣子，語氣又軟了不少。
“哼！”黑袍人只聽見了於澤的一聲冷哼，就覺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於澤一隻手抱着寧可馨，一隻手提着那個黑袍人，向醫館疾奔而去。他要去的是處於城中最中心的地方的最有名的資深老醫生開的醫館。現在，看着直冒冷汗的寧可馨，他恨不得能長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到醫館裏面。
“呼……終於到了。”於澤送了口氣。這裏的老醫生他是知道的，德高望重，醫術也是極好的了。
“不知這位公子想……”那位老醫生坐在那裏，笑得很慈善的問。可他還沒問完，就被於澤急急地打斷了，“你別??鋁耍】斕愀??純矗?p>那位老醫生笑得有點尷尬。平時雖然有見過傷情極重，需要速速醫治的病人。可敢開口打斷他的話的人，可是不曾有過。誰不知道他在城中的名聲啊？他這種醫術極高的醫生可是十分少見的，他管治病救人人家就已經感激零涕了，還敢打斷他的話？
“你快點！”於澤見他只是笑着捋鬍子，不做其他的事，又急了。
“嗯……”那位老醫生被他吼得有些不情不願了。他一邊接過寧可馨，一邊暗暗思索着，難道是自己太過於慈善了，太過於平易近人了，所以才會有人把他給人看病當做是他的義務，所以在不滿的時候吼他？
不過他再不情願，醫德還是有的。不過，即使他這次真的是十分認真地診病了，可仍過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來了一個結果。
於澤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那位醫生苦笑着走出來，他不禁暗叫不好，湊上去問，“她怎麼樣了？”
那位醫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公子，我看你也需要診斷一下。你臉色發白，腳步虛浮，想必是……”
“你別轉移話題！”於澤怎麼可能挺不出他在轉移話題。他緊接着又問道，“她怎麼樣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唉……”老醫生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轉移話題了，不禁長嘆一聲。接着又說道，“說來也愧對門口的’神醫’招牌了。這位姑娘的病，是極為罕見的。老朽適才給這位姑娘檢查了多次身體，才敢肯定，這位姑娘的病症，是出在心臟的。適才老朽查遍了無數醫書，卻仍沒有一種病能與其對症！不過，老朽又隱約想起了師父在我出師時送給我的《疑難百解》，一查，果不其然，有一種病與這位姑娘的情況正好對症！”他說完，頓了一下，然後似是有些激動的繼續說道，“此病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