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一些親們表示的開頭不合理的公告
男子很是痛快的答應了一聲,細心的幫柳輕心又塞了下被角兒,才轉身離去,明顯的,是對她突然給了自己這麼好的態度這事兒,有些意外和驚喜。
這身體以前的主人,跟這個是她夫君的男子,相處並不融洽,但是,這個男子,卻是很喜歡她,很能寵溺着她。
目送着男子離開,柳輕心微微凝眉,在心裏,默默的做出了一個這樣的猜測。
這樣也好。
至少,以後不管她用什麼樣“不正常”的態度對待他,都不會引得他懷疑,當自己是個侵佔了他愛妻身體的妖怪。
想到這裏,柳輕心又放心了一些,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轉身下榻。
不管她現在是個什麼身份,都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了,她想要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就得弄清楚一切有必要她知道的東西,然後,盡量不惹人懷疑的,慢慢適應這一切。
從三歲時候,被師父自孤兒院領養至今,柳輕心已經研究了二十多年的古醫典籍,對各類醫典的興盛年代,研究的尤其精湛,換句話說,她只需要找到市面兒上最常見的醫書,就可以大約知曉,她這是活在了哪個年代。
放在榻前的鞋子,是雙非常精美的金絲繡鞋,料子跟她身上穿的衣裳一樣,藝術品般得好看,讓她只是看着都有些不忍心把腳放進去。
“這麼精美的一雙鞋子,在現代,怕是得在博物館的玻璃罩子底下,才能有幸一見了,哪有人捨得穿在腳上。”
笑着嘆了口氣,柳輕心小心翼翼的扶了床榻邊兒上的一把椅子,側身提上了鞋跟,當心加仔細的站了起來,順手兒,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從位置來看,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該是要臨盆了,可姿勢,卻是非常不好的頭朝上,在這個怎麼都不像是能具備條件剖腹產的年代,如果不能在孩子入盆之前,給他把身子調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坐生。
即便有幸不大出血,對她這身子的損害,也將是難以估量的。
孩子,亦容易窒息夭折。
對這個莫名出現在她肚子裏的孩子,柳輕心的確是沒什麼感情不假,但,出於一個醫者的良心,她還是決定,要讓這個孩子,安然降生。
“以後,我就是你娘了,孩子。”
柳輕心淺淺一笑,頗有些無奈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這個即將臨盆的小傢伙,交代了這麼一句。
胎兒六七個月大的時候,就會有聽覺,更何況,是她現在這般的,將要臨盆時候?
肚子裏的小傢伙,像是能聽懂柳輕心的話一般,稍稍動了動,一個小拳頭的凸起,也隨之在了柳輕心的肚皮上呈現了出來。
這種跟“自己”孩子交流的感覺,有些讓柳輕心覺得怪異,在現代的時候,她因為苦研醫學而錯過了女子最該享受的那些年華,之後,揚名於世,亦是讓許多人覺得,她可望而不可及……換句話說,她不但沒有過結婚生子的經歷,連與人談情說愛,都是沒嘗試過的!
“你說,我該給你取個什麼樣的名字,才是好聽呢?”
柳輕心稍稍滯愣了一下,然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直知道,胎兒是會有聽覺,懂得跟母親交流的……卻不知道,這交流,竟是會這麼令人喜悅,“柳小寶,怎麼樣?”
“兒子該跟我姓才對的,輕心。”
柳輕心正自言自語的檔兒,之前那個男子的聲音,便又在她背後不遠處,響了起來,“應該叫哱小寶。”
“八小寶?還九小寶,十小寶呢!你這走路都不出聲音的,是想嚇死我們娘倆么?!”
男子這走路沒聲兒的狀態,讓柳輕心頓覺頭疼,如果說,剛剛是她在想事兒,沒注意到,這會兒,可不能再是了罷?這傢伙,真就是走路沒聲音,跟貓一樣的!
“瞧你這小脾氣火爆的!我還當,幾天沒見着我面兒,你能跟剛才似的,多溫柔一會兒呢!嘖嘖,看來,還真是我想多了!”
面對柳輕心的“惡劣”態度,男子只是勾唇一笑,剃乾淨了絡腮鬍子的他,在透過敞開的窗戶射進來的陽光下,竟也頗顯俊朗,“猜猜,我這回去南邊兒,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回來,猜對了,另有重賞!”
“重賞?連你都是我的,你還跟我提重賞?你拿什麼賞我?拿我的東西賞我么?”
知男子是在跟自己說俏皮話兒,柳輕心也不跟他客氣,只是……他說的這個姓“八”這個事兒,也有些太奇怪了罷?沒聽說,這百家姓里,還有“八”這個姓啊!
“我可真是喜歡死了你這伶牙俐齒!”
對柳輕心說“他都是她的”這事兒,男子露出了明顯的歡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就把背在了自己身後的那隻手給伸來了前面,衝著她晃了晃自己手裏的一隻白瓷小瓶兒,“上回,郡主跟你說的那個花!喇叭花!我這次去,恰好就見着開的了,五顏六色,像一隻只小銅喇叭似的!聽當地的人說,是跟船隊出去做生意的一個後生,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稀罕的很呢!”
“喇叭花?!快拿來!給我瞧瞧!”
依着醫典記載,喇叭花又叫牽牛花,筋角拉子,勤娘子,是一種明朝時候,才自南美洲被移植到亞洲的藥用植物,種子有黑色和米黃色兩種,又稱“黑丑”和“白丑”,其中的“黑丑”是中醫里的常用中藥,有泄水利尿的功效,對醫治一些諸如水腫腹脹,二便不通,頗有奇效。
以前時候,她給一個雀斑長得滿臉都是的小姑娘醫治時,還曾試過把“黑丑”研成粉末,加上蛋清,給她在睡前敷,次日早起洗掉的法子,結果,才只用了三天,就明顯的見着她臉上的雀斑變淺了……至她將臉上花費重金,卻依舊久治不愈的雀斑徹底消除,重拾自信時候,總共,也只用了半個月,藥費,不足百元。
也就是自那次開始,她的“良醫”之名,才開始遠播,諸多病患,爭相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