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復蘇的本性

第九十八章 :復蘇的本性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沉默了,因為都有些心動。

雖然現在對方也沒有讓他們淪為戰俘奴隸的意思,還為他們建立農場,改善他們的生活。但是他們打心底的並不怎麼信任對方。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突然變臉呢?要是變臉了,他們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麼?

武力反抗?

別傻了,對方的武器裝備遠遠拋他們幾十條街。而且對方也將他們最大的王牌戳破,他們現在和軟綿綿的羔羊還有什麼區別?

據他們所知,唐大校還只有白水這麼一個夫人,別說他們這裏未成年不允許有任何小生行為,就是在新聯邦近些年也是強烈抵制。

獸人的*直接而又旺盛,自控力也差。況且,一昧的壓制正常合理的生物繁衍本能,時間一長反倒比縱慾還要傷身。

那麼唐大校就一定是在外面有專門的床伴,或者等幾年再娶一個亞獸人。

既然要娶,那麼還是娶自己族裏的人不是更好,不說什麼其他的好處,最起碼唐大校會顧慮自己妻子的身份而不會讓他/她的族人變成奴隸。

什麼?新聯邦是個講民主的國家,不允許有奴隸?

別傻了,那些富豪貴族私下買賣抓捕的那些外星人是什麼東西?

而且,他們在每一批進入、死在摩洛哥星球的人的飛船上,可是都有看過軍部的命令書,白字黑字寫的是“收復”摩洛哥星球。

用到“收復”這兩個字,就已經代表了新聯邦已經沒有將他們視為新聯邦合法的居民,只要來對付他們的人有本事,沒有死在這裏,到時候怎麼揉捏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這也是摩洛哥居民為什麼寧願忍受着落後艱苦、溫飽堪憂的生活,也不敢出去。還搶劫殺害那些駕駛着飛船來到他們星球的外人的根本原因。

不過,木錦這個性子的確不行,他們應該讓一個好控制的,為族人着想,性子乖巧聽話的亞獸人去做唐大校的妻子才對。

木錦到底還年輕,不知道長輩們在打着什麼樣的主意。雖然那些話有利用他的成分讓他很不舒服,但是能讓那個威猛厲害的獸人娶了他,那就不算什麼了。

就像他們說的一樣,他木錦長得好看又討喜,那個傢伙是雌性又怎樣,現在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長得還不怎麼樣。就是這兩點就萬萬比不上他,他現在才是最合適站在那個人身邊的人。

木錦越想越舉得不甘心,咬了咬牙,想要開口說什麼,結果卻被達敏給強行拉住了,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邊去。

知子莫若母,達敏一看木錦那咬牙的動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又沒有受到過挫折。擁有少見的美貌,再加上身為利利木老人最聰慧的弟子,周圍人的讚美和崇拜養成了這個孩子自命不凡的心理。

自命不凡到了某種極點就會變成自我欺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木錦要是和白水一比,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差別。但是這個孩子卻偏偏昧着眼睛看不出來。

“把少爺拉到他的房間去,我們沒有同意不許放他出去,知道沒?”

達敏給一個小僕人說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幾個小僕人都給嚇住了,趕緊的伸手拉住了木錦把他拖住了拉到後院去,為了避免他在大廳吵鬧,一人還捂住了他的嘴,直到到了後院才放開。

木錦的大聲吵鬧弄得前院大廳都有些微微聽到,達敏忍不住痛苦的扶額。

這個孩子怎麼就一點都不想她呢?今天真是丟死人了。

很多人對於達敏的舉動都採取默認無視。本來還有人因為木錦的美貌而有些想法的人也都放棄了,就這種性子,去了也只有壞事的份。

達敏的丈夫木格安慰性的拍了拍達敏的肩膀,轉過頭對利利木老人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有可行性,但是人選我不支持木錦,這孩子的性子你也看到了,實在不合適。木素是個很聽話乖巧的,我覺得他可以,你們認為呢?”

在“聽話乖巧”四個字上被特別加了重音。

幾個人眼中一亮。

對於這邊的事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麻煩事,白水一點都不知道,他正呆在那間實驗室里繼續接受進一步的檢查。

所有的常規檢查都做了過後,那個專家翻着手裏的幾篇紙,眉頭越皺越深。

“雖然精神力高的人在精準度敏銳能比得上高級基因的雄性獸人,但是從資料所看,大校夫人你似乎從來給予沒有接受過射擊的訓練。按理來說,新手怎麼都不可能有那種沉穩紮實的開槍姿態,手上也沒有任何槍繭,但是不排除有磨掉了它的可能性在裏面。可是,肩膀明顯有受到後座力影響挫傷,並且手也會有開槍后的抖動,但是許多老槍手的開槍習慣卻是表現的很明顯。即使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事,但我敢肯定,大校夫人以前一定是學過開槍的。”

這種樣子就像是一個身體裏住着一個神槍手的靈魂。不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為太過荒謬。

放屁吧你!我前世在軍訓摸過的那幾下槍也能叫做槍手?!

至於前身那就更不可能了吧?會開槍的無不是是心理較為強悍的,就那副膽小怯弱樣子怎麼看都是手無束雞之力。

難不成對方還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么?

這一下,眾人就是白凌江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我記得你以前連殺個咬你的喵喵獸你都不敢,這槍法哪裏學的?”

“大校夫人你沒學過么?”

當他把目光移到唐樽那邊時,發現對方也是微微蹙眉,盯着他一言不發。

白水的冷汗頓時就刷的流下來了。

有一句話叫做紙包不住火,白水一直都知道他身上的破綻太多。他來自於21世紀,所接受的教育和養成的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都與這個世界有着很大的區別。

就是一些生活習慣也是大為不同,他不習慣什麼都交給機械人去做,喜歡事事親為。他不習慣營養液的口味,偏好這個世界已經失傳的美食。不習慣那些流行和審美,喜歡素樸簡單衣褲,看不懂那些歌劇,聽不懂那些時髦話題,玩不來那些經典遊戲……

其中空缺的千年歷史文化代溝更不是短短几年的惡補能夠彌補。

他必須要給自己一個保護套,而那個保護套就是唐樽。

但是,唐樽還會信他嗎?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白水”,自己的下場回事如何……

反正不會是好的就是了!

白水暗地裏咬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無辜的苦笑道:“我是真的已經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好像條件反射一樣,這是什麼回事我還想問你們呢?”

這個你們是指那些專家們。

這個過程不過是短短几秒,幾乎沒有人發現白水已經在那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借口,但都被他一一否決。

網絡上有一句話是說“任何時候都不要說慌,當你說第一個謊言,你將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這個謊。”

而這種時候,聰明人的做法就是把這個問題踢給對方。

其他人也紛紛和白水一樣的疑惑。是啊,白水身上的傷和後遺症這是做不得假的,但是開槍什麼卻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槍手。這種情況也太過奇怪了吧。

“會不會是在網絡仿真遊戲裏玩過阻擊野戰類的遊戲啊?”旁邊的一個助手突然開口提到,看到眾人明顯不相信的神情,撫了撫眉間的碎發,認真的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是在騙你們,這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人體有着記憶能力,不僅在大腦,就是每一個細胞都存在。從心理學角度來講,記憶力是生物存儲、保持和再現信息及經驗的能力。比如說你被人打了一巴掌后,學會了躲開,那麼,下一次突然被人襲擊,大腦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採取躲開這一保護措施。這就叫做潛意識或者下意識。可能是大校夫人的神經衝動傳導已經超過了速度為0.06米除以0.002秒,即30米每秒的平均值,所以在那危及生命的瞬間,再加上諸多的巧合,才有了幾乎神槍手的行為舉動。而這個行為在突擊出現后,已經被更加強烈深刻的大腦記憶所記錄,也就是已經從潛意識轉移到顯意識。所以才會有了開槍經驗豐富,但*卻會受到新手挫傷的現象出現。”

科學至上的世界真是厲害,無論什麼荒謬神奇的現象,他都能給你整來一套套的科學證據根據出來,哪怕只是一個假設。

這個說法雖然有些荒誕,但是細思一下還是極為有道理的。最起碼已經有人半信半疑了。

那個專家也是摸了摸下巴,手指在紙上嘩啦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們知道,我們對於精神力的研究還都是一知半解的情況,不過,人的反應力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會受到精神力的作用影響,所以這個說法不一定沒有可能性。確切如何,我們還要多做幾次測試。”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無良假冒“磚家”在這個世界還是沒幾個的,權威的話還是有權威的力量。

一番話就像醫生的定心丸,不僅定下了白水的心,還有別人的。

唐樽走過來將白水扶起,“今天已經夠了,我們還有要事需要回去處理,不如你們再多留幾天。”

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這才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走出飛船的時候,陽光突然直接射到白水的眼眸上,一瞬間竟有些不適應,忍不住伸手擋了一下陽光。

沒人看到的地方,白水的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這算不算是逃過一劫了?

但是,一個更為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陽光,白水不得不放下了手,雙眼迷茫的看着眼前這個給人感覺緊迫逼人的男人。

“大校,怎麼了?”他已經習慣叫人大校而不是大人了。

唐樽眼角微微一挑,但落在白水身上的目光卻是恍若實質。他突然伸出手,摸上了白水的臉,在眉間眼眸嘴唇上輕輕撫弄,好似在曖昧*。

明明手上的動作比以前都還要輕柔,但白水卻沒由來的覺得心驚膽戰。

“我是你丈夫,你男人,你可以信我。”

白水的瞳孔頓時一縮,他是看出來了嗎?不,這不可能,頂多他是會覺得自己性格變得不同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都知道。借屍還魂這種極不科學的事別說信了,根本就不知道這種存在吧。

在事情沒有百分之百之前,不打自招是最蠢的事。所以白水瞬間調整好表情,讓自己冷靜下來,順竿爬到,笑:“恩,我信你啊。”個屁!

唐樽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起來,但還是把手從白水的臉上拿了下來。

“你接下來是要去辦公室還是訓練營?我要去找大姐商量一下食神集團的事還有這邊的貨物交易,中午見,可以嗎?”白水視如無睹,依舊態度熱情。

唐樽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讓摩地納陪着你們一起。”

白水微愣,但還是笑着點了點頭,目送唐樽離開。

白凌江將厚厚的報告書從空間鈕拿來的時候,嘴上還打趣的着說:“你們的食神集團以新手來說還做的真不錯,我去看過了,品質和口風什麼的都是一流。最重要的是這片市場還從未打開過,發展性和潛能無窮。”

被這麼說,白水當然很是高興。

因為唐樽雖然給了他股份,但他因為未成年並沒有行使的權利,連公佈名字都不能公佈。食神集團那邊他能知道的事少之又少,只能從電視報紙網絡或者唐大校耳朵口裏知曉。能拿到的報告書和申請也三字不離實驗室。財務報告年度計劃什麼的,它更是只能接觸到邊緣。

所以對於那邊的情況確切點說有什麼事他是一點都不清楚。但這又是他的第一個事業,雖然有給他人做嫁衣的嫌疑,但他也很上心。能夠被專門的生意人所讚美,白水理所當然是覺得自豪萬分。

“但是,創業容易守業難,想要將他進一步發揚光大,更是難上加難。”白凌江收起臉上的笑容,優雅的端着一杯飲料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

低垂的眉眼讓凌厲到刻薄的五官有些軟化,但背脊挺直,身軀端莊,一股子背景不凡的精英美女韻味。

這讓白水有些恍惚了,他好似覺得自己已經回到了過去,坐在了那個被稱為“銀行鐵娘子”的朋友的身邊,就像時常做的事一樣,再熟悉的店裏喊一杯勁道十足的烏龍功夫茶,一起坐在那兒可以是在閑話家常,也可是是在揮毫書寫一筆筆龐大數額的生意。

白凌江沒有發覺白水的反常,喝完一杯茶后,輕輕敲打了一下桌子,白水立即笑着給她滿上一杯。

“雖然前景不錯,但裏面的問題太多了,這個集團表面上寫着的是法人和老闆都是‘五味博士’,但是實際上都是唐大校的人,對吧?”

白水點了點頭。

白凌江的眉頭忽然一緊,嘀咕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當然是軍人的弊病。排外性強,絕對服從命令導致創新力低下,還有不知變通,不太會說話吧……

白水瞬間就猜出來白凌江的苦惱,忍不住笑了笑。他在保鏢公司有一個朋友,聽到過他的抱怨,當兵的退役出來,進入私企做推銷或者搞設計之類的總是最先最容易被炒。

他就有想到過,軍人忠誠是很強,但是一個企業需要的除了忠誠還要有口才和創新還要有競爭力。

“要不是公司里的都是軍隊出生,你覺得那些貨物還能保住?”一邊的摩地納突然開口,看來是對白凌江嫌棄軍人的態度有些許不滿。

“保住?”白水開始有些疑惑,但瞬間就頓悟了過來,這個醬油生意利潤如此的巨大,怎麼可能就不招人覬覦?估計打他主意的,不僅僅有那些生意人,就是廚師界也有不少。

“是的,這段時間,總是有很多麻煩和誹謗找上門來……不然,哪有空缺讓白大小姐鑽?”說到這,摩地納冷冷一撇,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微的哼聲。

趁虛而入,對於一個軍人的三觀而言,確實是一件招人恨的事,但是對於生意人而言,確實見怪不怪。就是白水也有趁或者故意打壓讓某公司毗鄰破產,然後收購化為自己的勢力擴大的時候。

弱肉強食,有時候商場比真槍實彈的戰場還要可怕。因為他們用的都是戳人心肝不着痕迹的軟刀子,有時候被人捅了還不能也沒法反擊回去。

白水正色對摩地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公司究竟發生了什麼的麻煩,但是我請白小姐過來,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因為她是專業人士,更是個中楚翹。我能相信你們的忠誠,但是一個公司一個集團不能劃地自封閉關鎖國,他需要進步,需要融合。你明白嗎?”

摩地納被白水教訓了,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友善的盯着白凌江:“這是夫人母家,而且,誰知道她是否會真的為公司着想而不是自己呢?”

這句話就已經是在明面上說白水偏向母家,進而可以認為是在質疑白水的用心何在,這話無疑是在告訴白水他觸動當權者的一個忌諱。

扶持娘家的兄弟本不是什麼罕見,但是自主主張和向丈夫請求不是同一回事,那個兄弟是個初生牛犢或者未遇伯樂和一個能力不凡又不好控制的也不是同一回事。

白水何其的了解人性,瞬間就明白了一向老實沉穩的摩地納,突然畫風一變,對他刻薄多心是誰的意思。

這些話這種懷疑太過誅心,白水在瞬間變了臉色,放在椅子上的手掌因為太過用力,指尖變得蒼白。

一邊的白凌江怒而起身,椅子因為大力而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咣一聲。

“你他媽的……”

白凌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水捏住了手掌,往後輕微推了一下。

注意力被轉移,剩下的話也都沒有說出口來。

白水笑眼咪咪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和唐大校是合法的夫妻,終生都是一體,榮辱與共,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也許是我的心太過急切了,但是我的心意卻是真實的。”

一番話說的漂漂亮亮。是啊,他們是夫妻這個理由就已經夠了。唐樽因為這次的打壓淪落到此,也都是他不離不棄,公司的建立也是他的心血居多,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做出不利於唐大校或者公司的事來。

這話不知道摩地納回去回復的時候能不能打動那個男人,但是現在是成功的堵住了摩地納,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到了嘴邊卻成了:“我是怕夫人還小,識人不清。”

但是,那話的底氣卻是已然不足。

白水在心裏輕輕的嗤笑了一聲,但面上卻不顯。掛着習慣性的笑容:“我雖然還小,但是也明白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摩地納臉色巨變,神色複雜的看了白水一眼,迅速低下目光,敬禮離開了。

白水沒有目送,而是重新坐了回去,端起沒喝完的水,緩慢的一口氣的喝完。

然後笑道:“大姐,你知道我在集團沒有什麼話語權,就是名字那些股東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所以我很多事都不太清楚,需要你的幫忙,可以嗎?”

白凌江的神色有些憂傷和陌生,坐回椅子望着他,像是在喃喃:“你變了好多。”

她一直以為白水是一個嬌嫩白潔花骨朵的孩子,因為他青澀害羞又懦弱。但在她不小心失去過後,才發現那朵白色花骨朵已經淌過了那段幽幽時光的大河,開成了一朵世故厲害又耀眼高傲的帶刺紅玫瑰。實在是出乎人意料。

她沒有變,可那朵伴隨她一路,讓她在風雨中也小心呵護的嬌貴花骨朵卻留在了時光大河的對岸,成了一個遙遠的回憶。

白水端着杯子,望着裏面沉浮的草葉碎末,聲音低沉道:“世事所迫。”

也不知他是在對白凌江解釋“白水”的變化,還是在感慨他自己。以前的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想着考上了大學有出息就能報答父母,接父母在城裏過好日子。可下場如何?父母死後,連房子遺產都保不住,活該白白寄人籬下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之中,苦澀的滋味溢滿心頭。

但白水也就恍惚了那麼一下,搖了搖頭恢復了清明,接過那本厚厚的報告書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頓時,整個人周身的氣質都變了。

他看的很認真,也莫名的覺得身心愉悅,雖然報告書上的內容不盡人心。

他知道那是什麼,他在那個瞬間,摸到了他的人生賜予他的最重要的一份禮物。那是他活下去的追求,那是他得到幸福的來源。

因為他還需要唐樽這個保護套。所以即使他有着什麼打算計劃,他也都小心翼翼的藏在內心。即使唐樽雖然給了他股份,卻沒有給他行使的權利,他也都漠視掉了。

食神集團那邊他能知道的事少之又少,能拿到的報告書和申請也三字不離實驗室。財務報告年度計劃什麼的,它更是只能接觸到邊緣。那時他也只當自己還小。

但是,作為一個自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看着人臉色吃盡苦頭長大的“鳳凰男”,不是長成自私自利斤斤計較卻什麼都不敢說的懦弱老好人,就是一個追逐權勢金錢的野心家。

白水正是後者,他窮怕了,那種飢一頓飽一頓,胃裏餓的發狂的滋味刺激着他的神經折磨他的*。他也討厭極了那種看人臉色行事的感覺,那種沒有絲毫尊嚴的感覺能磨得自厭自棄到發瘋。

但他的內心是強大的,飢餓的痛苦是他鞭笞自己成長的動力。尊嚴被人踩在地上,他會記在心裏,繼續靦着臉低眉順眼,但只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崛起,他就會狠狠的報復回去。

只是,他更加善於偽裝也不好奢喜靡或者仗勢欺人,而是那種生活經歷讓他喜歡握住一切東西后的底氣十足。就好比月薪五千的,不用憂愁他的吃住質量,月薪過萬的,可以追求他的其他愛好,月薪百萬的,安於享受世間只有他能消費得起的奢靡。

但是野心勃勃就是野心勃勃,即使他現在還是一個柔弱白嫩的幼崽,但是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猛獸。

他對這個有着無限可能性的世界,一點點的變得虎視眈眈覬覦不已。就像一個淘金者發現了一片未經開發的處女地,那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在這種他終於醒悟的時候,在是他的面前,卻有一個保護他卻又限制他的男人。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即便如此他也並沒有拋棄或者離開唐樽的念頭。一方面在他初來乍到,最脆弱惶恐的時候唐樽對他的關心,讓他有了幾分家人的情懷;另一方面,唐樽這麼強大有氣魄能夠保護他的資深官二代男人更是難得一遇,他現在還需要他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白水是一個慢熱的人……但是,他也是個強悍並不軟弱的人,唐樽的身邊也不需要一個白蓮花,而是真正有勇有謀細發如絲的賢內助。雖然這章中他們遇到信任危機,但我偏信最協調的夫妻都是經歷過各種磨合過來的。而他們需要的就是各種衝突后的磨合。好吧,我承認,最近迷上了《紙牌屋》那對夫妻,那尼瑪才是我理想中的夫妻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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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最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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