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老黑你去哪？”白衣老人攔住正欲翻窗而去的黑衣老人，厲聲叱喝。

“我肚子疼，去茅廁！”黑衣老人故意捂着小腹叫喚。

“去茅廁需要翻窗嗎？”白衣老人面無波瀾，口中冷哼，“你有幾根花花腸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你拖着我到這裏，我早就看出你還在打無憂和曄煉的主意！”

“子陽在宮中，現在無憂奉詔也如宮了。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難道眼睜睜看着它溜走？等到他們七老八十的時候，才想辦法讓他們碰面？”黑衣老人從窗欄跳下，挑釁的瞪着白衣老人。

“現在還不是時候。無憂和曄煉兩個孩子，走到一起挺難。”白衣老人閃爍迴避黑衣老人尖銳的目光。

“呸，你在我老黑面前裝什麼好人。這條機謀和賭約可是你想出來的。誰叫你不閑雲野鶴的生活，忘不了年輕時的宏願——無憂天下！”黑衣老人滿臉不屑，音調尖銳，“事到如今，你倒想裝好人，可能回頭嗎？你可能放下你心中的宏圖遠志嗎？你若真對無憂好，當時就不該救她！救了她，就該讓她遠離朝廷。今夜更不該讓她進宮。”

白衣老人一怔，後退幾步，腦袋轟隆的亂成一團。

“老白，我們的賭約是該有個盡頭了。四王天下，四王中已有一人被無憂毀去。還剩三人，我倒要看看三王相聚，是天下一統，還是天下大亂。”拍拍白衣老人肩臂，眼中閃爍興奮的光亮，“老白事到如今你也別騙自己。明明生了顆，非要把它看成佛心。你已謀劃到這一步了，剩下的就交給老天。否則啊，無憂天下，也會被你攪成人間煉獄。”黑衣老人一躍，伴着爽朗的笑聲消失在淺淺的月色中。

夜幕垂落，繁星如織，晚風習習，皇宮大內處處華燈高掛，御花園內更是萬燈齊放，宛若銀河仙境。由於離開筵還有段時間，經六皇子宣召，曄煉只好將陳無憂留在御花園，獨自前往乾清宮繼續與六皇子商議政事。

隨着時間流逝，御花園中的王公大臣、豪門貴婦、貴族千金越來越多。六皇子還未入席，眾人的神情自然輕鬆自在不少，閑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廣，下至鄉間趣聞，上至宮廷秘史，無所不談。

“你們知道六皇子心中皇後人選是誰嗎？”漸漸幾個貴婦人的話題落在即將登位的六皇子身上，宰相千金更是口無遮攔道。

“應該是劉王妃吧！她家世甚好，六皇子能順利登機，她背後的家族功不可沒。”禮部尚書的妻子柔和笑言。

“我猜應該是張夫人吧！據說六皇子對她極其寵愛，劉王妃尚未入宮，六皇子已將她接入宮中。據傳聞六皇子為了逗張夫人一笑，曾獨身上天山為她取得天山最罕見的雪蓮。這等寵愛只差沒為她取得天上星辰了，要我說只要張夫人想為後，后位非她莫屬。”兵部尚書千金笑得爽朗，言語中滿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