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蘇淺淺見識雖然淺薄,但也知道雙元嬰是福不是禍。
須知道修鍊到元嬰期,不說各種好處,只要元嬰還在,配合著精族秘法,想要重新獲得**,證得大道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有兩個元嬰,意味着蘇淺淺多了兩條命一般。
那感覺,不要太好哦!
主動吸取他人靈氣和被動吸取他人靈氣畢竟不同,雖然花傾城是心甘情願當一個中轉站,但蘇淺淺一掌握身體控制權,花傾城還是立即察覺了。
只是蘇淺淺有需求,作為妻奴預備役的花傾城自然是要滿足的。但是,吸收天地靈氣的那個瘋狂勁,倒是是沒有了,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這不,花傾城還有精力分神,張開眼睛四處張望。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方圓百里,哪還有丁點靈氣,他的周圍到處都是破碎的灰灰,全都是被吸收乾淨的靈石留下的微不足道的痕迹。
只看了一眼那堆灰灰的規模,花傾城就知道自己剛才有多敗家了!
如果只是這一樁,花傾城也就是眼角跳一跳,對自己未來岳父大人的雄厚實力吃一驚而已。
讓花傾城‘花容失色’的,是另外一樁。
自己頭頂上,已經是烏雲罩頂、雷聲隆隆了!
花傾城見的世面可比蘇淺淺多多了,這樣的場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是自家媳婦的劫雲到了!
蘇淺淺還沒有從成功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作為女控的老爹伯賞軒和妻奴預備役的花傾城,以及深陷自責之中的蘇媚都行動了起來,等到那碗口大的紫色閃電抵達蘇淺淺頭頂,蘇淺淺意識到危險來臨之前,蘇媚的手打出最後一個法訣,一個巨大的光罩罩住了蘇淺淺。
一片綠葉帶着幾滴露珠滴溜溜的在空中轉動,把碗口粗的劫雷生生分成了四份,小若筷子粗細的三道劫雷被綠葉分出。在光罩四周擊出了三個大洞,漏出了黑黝黝的泥土。而綠葉的威力畢竟有限,中間那一道劫雷生生的擊穿了那片葉子,死性不改的往蘇淺淺頭上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伯賞軒巨大的鐮刀帶着霍霍的風聲,劈向了那道閃電。
一時間紫色的火花四濺,黝黑的鐮刀映射着伯賞軒鐵青的臉,真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此刻的伯賞軒真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氣,連臉上的魅惑之術都顧不上了,讓人把表情一覽無遺。
當然,效果是明顯的,伯賞軒一擊之下,只有幾朵零星的紫色火花濺在光罩之上,一點波瀾都沒能興起。便消弭無蹤了。
第一道劫雷在蘇淺淺愣神的情況下,被三人合力解決了。
蘇淺淺見勢不好,這才翻看起自己的法寶,準備祭上兩件,對抗劫雷。
可惜翻來看去。除了萬木林,蘇淺淺愣是沒有找到半件有用的法寶來。就連封神圖,都早已經交到蘇媚手上,自己只有名義上的一半歸屬權了。
剩下的,大多數是大家給自己收羅來的有趣法寶,各種稀奇的屬性,泰半隻能逗趣的玩意兒。真真是半點抵抗力都沒有。
蘇淺淺拿着葫蘆愣了半晌,都沒有動作,在場的人心知肚明的笑了,只是這笑容,多少有點苦澀的味道。
他們太寵愛蘇淺淺了。他們捨不得蘇淺淺有半點委屈,捨不得她被傷害。可這樣維護的結果居然是蘇淺淺一點對抗劫雷的能力都沒有。他們是不是錯了?
尤其是蘇媚,撫摸着衣袖裏面的封神圖,想着蘇旖旎說的那些話,心裏不能平靜。
這本該是封神圖主人要完成的任務,可看看淺淺。拿什麼去完成?等她百年之後,蘇淺淺能不能擔起蘇家的重任,擔起妖族的要職?
蘇媚揮一揮手,讓封神圖上了天。
這一刻,說什麼都是遲的,蘇淺淺已經被養成這樣了,但願封神圖能看在她半個主子的份上,讓她平安吧!
伯賞軒一擊之後,便端坐地上,一把丹藥塞進了嘴裏,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起自己的法力來。
淺淺扛不住,他這個做爹的必須幫她扛起來。
若不是他那一半的魔族血統,淺淺何須受此劫難?他知道,淺淺是溫室裏面的花朵,是他溺愛的結果。但那又何妨?
淺淺若只是蘇家的淺淺,九尾一族的淺淺,憑她的天賦,憑她在法陣和煉丹之上的實力,也是大家的掌中寶,必然沒有這些磕磕絆絆。
她的劫難來自於他,他自然要護得她的安全。
如果元嬰期的他不夠強大到為淺淺遮風擋雨,成神有何不可?我若是神,天下自然由我主宰,何愁護不住一個蘇淺淺。
這一刻,伯賞軒身上的威壓陡然劇增,竟然是心境上的變化,引起了自身的突破。
伯賞軒覺得自己像是打破了一面屏障,有一種想要吞噬周邊魔力,補充自己的感覺。
伯賞軒趕忙壓制住自己。
這個節骨眼上,自己怎麼可以突破?
且不說周圍沒有半絲魔力,就連靈力也沒有一絲一毫,再加上蘇淺淺還在渡劫,實在不是自己突破的好契機。
伯賞軒拚命壓制着自己體內的蠢動,可是伯賞軒身上發生的一切,到底引動了天象,屬於他的劫數即將到來,就連天上本屬於蘇淺淺的劫雷都疑惑了,自己是不是劈錯認了,到底該劈那一個?
錯亂的劫雷做了一個決定--既然拿不準該劈那一個,那兩個都劈?
原本這劫雷只有三道,劈了一道,剩下的兩道碗口粗細的紫色劫雷便一分為二,一道直奔蘇淺淺,一道卻奔向了伯賞軒。
蘇淺淺因為那一半的魔族血統,引發的劫雷自然弱不了,紫色的劫雷不多,卻不那麼好對付,若是一道一道的下來,憑藉蘇媚、伯賞軒和花傾城三人之力,保住蘇淺淺問題不大。
可如今同時劈向了蘇淺淺父女兩,卻讓蘇媚和花傾城為難了!
荼蘼一旁道:“淺淺,祭出法器!”
蘇淺淺看向天上的劫雷,慌忙中祭出了自己的法器,把手中的葫蘆扔向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