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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青在尋星的遺像前放上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后徑直朝王曦銘的方向走去,對於這個全球矚目的黃金單身漢而言他希望自己的主動能給整個Q市帶來更多的機會。“王先生,雖然此時說這個有些不太恰當,但我希望王者雲庭的項目不要因為這件事耽擱才是。”
王曦銘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就連眼底深處的悲傷也被他盡數掩去。此刻他只是一個集團的總裁,不再是那個失去最愛的男人。“那是當然,不僅僅是王者雲庭項目。本集團之前也有計劃一些度假項目,我看Q市也很適合開發開發旅遊資源。無論是文化底蘊還是歷史地位,亦或是山水景觀Q市都是一個值得一游的城市。”
徐長青笑了,“王先生果然有眼光。”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座城市的確很美,而且非常有潛力。”Q市本就是SAKURA集團進五年來的重點發展城市,能與徐長青打好關係這讓王曦銘十分高興。
“好,那下次我們約一個時間詳談。這會兒洪老頭還等着我去彙報工作呢。”徐長青見遠處的洪源在向他揮手,於是不得不結束這邊的談話。
“呵呵,那就不耽擱徐老了。”王曦銘順着徐長青的視線看去直接與洪源的目光撞個正着,兩人微微點頭便各自挪開了的視線。
王曦銘剛坐下來朴秀玉就在一旁試探性地說道:“看來徐長青對你的印象很好。”
“場面話誰都會說,還是先看看他的誠意再說吧。”王曦銘雙手合十,似乎在想些什麼。
“政界的人都是十分愛面子的,能主動找你說話就已經算高看你了。”朴秀玉時常與政府的人打交道所以對那群人還算了解。
“哦,乾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王曦銘呵呵一笑並沒有把朴秀玉的話當真。
朴秀玉假裝生氣,“你這樣好像是在說我平時都很笨似的。”
“我可不敢。”王曦銘搖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
“秀姨,你還沒給星兒送花呢,要我陪您去嗎?”薛蓓蓓在王曦銘的話中聽見了嘲諷,雖然只是些許但她還是立刻採取了行動。
有時弄巧成拙的事不一定是智商的問題,例如現在。原本薛蓓蓓是想化解王曦銘與朴秀玉之間的尷尬,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王曦銘與朴秀玉關係破裂的導火索。
“一時太傷心了,竟然忘了。”
朴秀玉站起來便朝裏邊走去,薛蓓蓓緊跟其後。
王曦銘冰冷的眸子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縫,眼底銳利的寒光像一把利劍刺穿朴秀玉的身體。朴秀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轉身尋找冰冷目光的來源卻剛好與王曦銘的目光碰個正着……朴秀玉拿着花的手輕輕一顫,潔白的花朵頃刻間落地。
淳于夼暗叫一聲不好,然後急忙跟了上去。“看看,我也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王曦銘冷哼一聲,“你忘了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這淳于夼不上去解圍還好,這一上去不就正好證實了當初尋星與泠守的話嗎?朴秀玉不僅僅是沒有表面上那麼關心尋星,更可惡的是她竟然真的與淳于夼是一路人。
王曦銘起身朝泠守的方向看去,微微向泠守點點頭后便快步離去。
“銘?”薛蓓蓓當然注意到王曦銘的目光,但卻不見朴秀玉眼底的慌張。不明就裏的她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放下花朵便追了出去。
見此情景泠守依然沒有任何錶情,轉身與於妙音繼續說著什麼。
淳于夼看着王曦銘等人快速消失的背影小聲問朴秀玉,“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難道是我們露出什麼破綻了?他那個眼神彷彿是要把我活剝了似得,像飢餓的野獸一樣。”回過神來的朴秀玉這才發現手的花掉了,但她並沒有彎腰撿起的意思,甚至乾脆從纖弱的花朵上踩了過去。
泠守看看地上那朵被踩扁的花朵忍不住搖頭,他走上前去彎腰撿起那朵可憐的花朵。“真是越老演技就越差,我看你也是時候該退休回家頤養天年了。”
朴秀玉討厭泠守說話的語氣,“你說什麼?”
“王曦銘已經走了,你再演戲也沒人看,這樣有意思嗎?”泠守摘掉那幾片毀壞嚴重的花瓣,然後將手裏的花遞給朴秀玉。“這人跟花一樣,都有味道的。雖然這花被你踩扁了,但味道還在,不信你聞聞。”
“你什麼意思?不過是一朵花而已。”朴秀玉沒有伸手去接那朵殘破的白玫瑰,因為泠守的眼神實在太過冰冷。
“你沒聽出來我在比喻嗎?這人就像花兒一樣都有各自的味道,就算你再如何偽裝也改不了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味道!”泠守嘴角的揚起陰冷的弧度,深深地嗅了一口花朵的芬芳。
朴秀玉將聲音壓低,強裝着鎮定。“你到底是什麼人?”
泠守掩嘴輕笑兩聲,隨即將他那張性感的薄唇湊近朴秀玉耳邊,“怎麼CIA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我們的底細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他們不想告訴你呢?”
泠守與朴秀玉的距離顯得二人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明,但泠守眼底的殺意卻毫無掩飾地射入朴秀玉的心臟。
“你想幹什麼?”要不是有那麼多目光盯着她她早就落荒而逃了,這個泠守簡直是個妖怪。
“重點不是我想幹什麼,你應該關心的是我能做些什麼。”泠守留下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便離開了,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瞬間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走。”朴秀玉不再顧及旁人的目光,叫上淳于夼就往外走。
封銳赫走到泠守身邊好奇地問:“你說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
“這樣就嚇到她了嗎?還真是不淡定。”泠守搖搖頭儼然是對朴秀玉失望透了。
“你該不會說了你們的身份吧?”封銳赫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這個原因最能嚇人。
“我有那麼傻嗎?”泠守白了一眼封銳赫,“你還是好好演戲吧,別被人看出來。”
封銳赫立馬帶着哭腔回答道:“是。”
“朴秀玉還真該向你好好學學演戲。”泠守小聲誇了一句便抬腳朝洪源與徐長青的方向踱去。
泠守走到洪源身邊坐下,直入主題:“抱歉,打擾了。我有些事必須得單獨和洪老談談。”
徐長青的視線在泠守與洪源的臉上來回掃了掃,然後輕輕拍了一下大腿爽快地站了起來。“那行,我去旁邊看看照片兒。”
“徐市長,您好。我是SAKURA集團商旅地產運營總監於妙音,現在兼任澍藝廣告總經理。”於妙音不會放過一切機會與徐長青搭上關係,畢竟她還要在這個城市待很久。
徐長青和善地笑了笑,“於部長,你好。”
“徐市長叫我小於就好了……”
泠守看着於妙音與徐長青走遠這才回過頭來,“洪老,國一直對SAKURA集團有着濃厚的興趣,特別是SAKURA軍工與SAKURA科技。但您是知道的,我家老闆一直從中周旋,為C國爭取了許多利益。坦白說,我認為尋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愛國人士。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SAKURA集團被U國掌控后的後果。”
“我很喜歡你的坦白,也承認尋星的確是個愛國人士,但我相信以現今SAKURA集團的勢力而言單單一個U國還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吃下來。”洪源欣賞能未雨綢繆的人,但卻不太喜歡誇大其詞並且試圖利用他的人。
泠守早知道洪源會認為他動機不純,所以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就像一個隱世的高人般無欲無求。“我的任務就只是告訴你,希望你們早做準備,至於SAKURA集團的事我也沒想過要繼續插手。”
洪源有些看不懂泠守,“既然你已經決定不再繼續插手SAKURA的事,那麼你告訴我這麼多幹嘛呢?該不會你也是一個愛國的人吧?”
“愛國?”泠守一聲冷笑,搖了搖頭。“你看我像嗎?實話告訴你吧,我說這麼多不過是因為星兒而已。”
“尋星?”洪源抬眼看向靈柩,忍不住苦笑着搖頭。“唉,這丫頭就是心細。”
“我還有一個消息,但我需要一個交換條件。”泠守原本是沒有設定交換條件的,他只是在試探而已。
洪源倒是有些興趣,“哦,那看來應該是比剛才那個消息更有價值了?”
泠守笑而不語。
“說說你的條件吧。”洪源也算得上是一個談判的高手,心理戰他不怕,他只是好奇泠守所提的條件而已。
“我們家裏種了一棵樹,想必你應該有所耳聞。我不過是想找你借點人幫我看着樹而已。”泠守的身子向後靠,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期待。
洪源微微皺眉,他當然知道那棵樹,畢竟當地的新聞頻道也報道過好幾次了。“據我所知那棵樹可不簡單啊。”
“只是人們把它想得太複雜而已。”泠守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腕上的錶盤上敲了敲,明顯是在催促洪源。
“不過既然你提了這個條件,那麼那棵樹肯定對你們來說很重要。”洪源的腦子相當靈活,很快便知道了那棵樹在泠守心中的地位。
被看穿心思的泠守卻沒表現出任何慌張,“的確很重要,要不然也不會向你開口了。”
洪源面帶笑意地注視着泠守的眼睛,“那麼作為交換的消息也一定對我很重要,你說我猜得對嗎?”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那個消息對你而言是否重要。所以,您可以好好考慮考慮。”泠守見桌子上還有乾淨的酒杯,於是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好吧,我可以幫你保護那棵樹,但人不能借你。”保護一棵樹他洪源還是有辦法的,而且相當輕鬆。
“你的人我用着也不順手,你來安排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泠守一口乾了杯中的菊花酒起身離開。
洪源站起來,“就這麼走了,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泠守轉身指了指他剛才坐過的椅子,“不是在哪兒嗎?”
洪源低頭看去才發現那裏有個白色的信封,拿起信封看了看他笑了。“尋星身邊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