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莫恩
“哦,是什麼來頭?”
凱恩少校有了些興趣。
“她是外議院議長的外孫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咱們不可能娶到她。她爺爺根本瞧不上咱們。據說她是要留着和內議院聯姻的。”
凱恩少校悻悻的說:“果然外議院和內議院要連襟的么。還想着美人和權柄一起到手呢,果然現在的位置還是不夠高啊。”
萊維特笑得有些詭異:“現在不到手,以後必定有更好的,先專心做好眼前事吧。我在芙蓉小姐裏面選了一個你喜歡的類型給你留下了,好好的享受享受吧。”
凱恩少校嘴邊露出猥瑣的笑容:“**?”
萊維特放下茶杯笑着道:“肥臀。你會很喜歡的。”
望着凱恩滿意的笑容,萊維特重新陷入了沉默。
天亮了。
安妮特扛着莫恩來到一棵樹下。
放下扛了一路的“大香腸”,安妮特擦了擦臉上的汗,也靠着樹坐了下來。
一直扛着對摺的“大香腸”還真是個體力活,居然能就這樣跑了四個小時,自己可真是個人才。
幹了活兒,還真覺得餓了,該是吃早餐的時候了。
莫恩還沒醒,不對,是中間醒了又被安妮特打昏了。
來回幾次,也不知道頸椎有沒有被自己打壞。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着吐出來的白色氣體,安妮特眉毛動了動,從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個餅吃。
一路上還碰上不少士兵在搜查,還要避開他們,所以走了不少遠路。
前面的城市看來不能走了,恐怕只能曲線救國。從山裏直接去奧德薩了。
莫恩還暈着。
安妮特邊吃東西邊看着地上的莫恩,嘀咕着:“要是把大長腿賣給那些搜查的人,不知道能賣個什麼價錢啊?”
話音落下。莫恩也終於有了清醒的跡象。
覺得自己的頸椎疼的不得了,莫恩捂着自己的後頸慢慢撫着樹站了起來。
“這是。哪裏?”
莫恩向周圍望去,寂靜得不得了,這裏不是城市。
等等,自己的車隊呢,人呢,難道都被抓走了?!
莫恩找不到自己的人,看到了正在津津有味吃餅的安妮特。
莫恩蹲下身子,問道:“安妮特小姐。請問我的人他們都。。。。。。。。。”
安妮特把嘴裏的餅渣咽下去后說:“不知道也,我讓他們分散逃開,也不知道聽不聽我的。”
“分散逃開?怎麼分散逃開?你沒看到他們去哪裏就走了?你為什麼要打暈我?”
安妮特又吃下一塊餅,閉着眼說:“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呢,唔,你要不要也吃塊餅然後咱們慢慢說?”
莫恩覺得自己有些頭疼,看到安妮特遞過來一塊餅,只猶豫了一會兒,便接過來坐下來和安妮特一起吃。
兩人就這麼在清晨的陽光下“咯吱咯吱”的吃着餅。
一塊餅下了肚,安妮特舒服了不少。
伸了伸腿。還覺得沒有歇夠。
莫恩這個時候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餅,畢竟男人吃東西比女人要快些的。
莫恩默默的望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
“很鎮定嘛。不怕我是故意拐騙你準備賣了的?”
安妮特問。
莫恩冷靜的說:“你有能力在那麼多人中間只手把我帶到這麼遠的地方,我一個人怎麼可能逃得掉。沒想到女人也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真是看走眼了。”
“不怕我賣了你?也許一會兒我就把你交給那些想要把你咔嚓了的人呢。過一會兒你就會被大鍋煮開了。”
莫恩“撲哧”一聲笑了:“你要是交早就交了,況且當時只要你什麼都不說,我們所有人都會進入那個準備好的陷阱。”
“相信以你的身手,不管是自保,還是留我和拜爾德的活**差,都是很輕鬆的,可是你沒有這麼做。這就說明你和設下陷阱的那伙人不是一夥的。”
“那我要是另一夥的呢?我看你仇家肯定不少。年紀輕輕居然這麼多人想要把你咔嚓了。哎,要是我想致富。真是金礦就擺在眼前啊。”
安妮特感嘆道。
莫恩笑笑:“你要致富何苦要掙他們的錢,我一樣可以讓你致富。保護我回到奧德薩。我會給你應有的報酬。”
安妮特嘴巴一歪:“我保護你可同時得罪了好多人吧?你是安全回了家,轉個身不知道多少人想用劍把我戳成漁網呢!”
莫恩眨眨眼:“可是你已經決定救我了不是嗎?”
安妮特眼睛一眯:“這麼自信?也許現在你的小弟們已經變成肉餡兒了呢!”
莫恩頭疼的摸着自己的腦袋:“唉,我就只有這一點頭疼。你有計劃怎麼不早和我說,我安排好他們必定會聽我的。”
“你這麼直接帶着我走他們一慌亂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拜爾德不知道有沒有帶着大家逃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在等着啊。”
安妮特把腿弓起來,單手扶着腮說:“你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
莫恩一愣。
安妮特繼續說:“你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的。就算是在身邊的父母,也無法時時刻刻看着自己的孩子,更何況你。”
“今天是我帶你走,明天可能有別的事你也要走,如果沒了你他們也無法自己選擇成活率最高的道路,那誰也幫不了他們的。”
“再說最主要的是,你心裏很明白他們想要的是誰。拜爾德就是落在他們手裏也不打緊,我看他就是當了你們老大,你們這組織和解散也不遠了。”
“如果他真被抓了,或者被咔嚓了,你們乾脆趁機收拾東西,分分錢,各自回家抱孩子吧。”
莫恩瞪眼:“好不容易擴展到今天這個規模,藍眼豈是說解散就解散的。上萬人都靠着藍眼生活,沒有了藍眼他們就會失去生計。”
“在都卡什,沒有黑社會組織的保護根本生存不下去,他們無法離開藍眼,不能失去藍眼!”
安妮特淡淡的說:“那隻要離開都卡什,不就可以了?這裏的適者生存倒是和森林裏很像,弱肉強食,弱的個體如果不結成群體,就無法獲得生機。”
“但是森林裏還有一個詞叫遷徙。生存不下去的時候,可以離開。為了能活下去,哪裏離不開?”
“人啊,就是這樣。一開始手裏有一小塊糕點吃就覺得很好,可是手裏的糕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好,吃不了,也不想放手。”
“想辦法把糕點放起來,也不給別人吃,直到糕點越藏越多,越來越大,吸引了很多孩子一起來搶,你還是不想給別人。”
“爭奪糕點的時候,必然會有損傷。明明只要放下糕點就可以終止打架,卻就是不想放下。”
“那個時候,你守護的已經不是糕點了,而是你心裏的那份執念。自己得到的,絕對不交到別人手裏。”
莫恩沉默了片刻,苦笑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有時候明知道,手卻就是松不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祖輩們拼下來的事業和財富,果然還是無法拱手讓人!”
安妮特呼了口氣,說:“說是事業,還不是收保護費打家劫舍,沒準或者肯定,你們每個人手裏都有人命了。”
“哎,不過我也明白執念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男人嘛,愛鑽牛角尖很正常。”
阿歷克斯也是經常一個人鑽牛角尖,常常皺着眉頭自己想着什麼。
“算啦,相逢也是緣分。你當初考慮過我的安危,人也不算太壞。雖然狗咬狗不關我的事,救你也可能給我帶來很多麻煩,不過你的命我救啦!”
莫恩靠着樹,看着遠方說:“你說的狗咬狗,也許還真是沒說錯。我們從小都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要說改變,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拜爾德算是很幸運的。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接觸不到真正血腥無情的東西。家業越大,家裏就免不了出現蛀蟲。同族相弒,他從未知曉是怎樣的滋味。”
安妮特問道:“我聽你說話好像是拜爾德的長輩似的,他不是喊你組長嗎,難道你們是親戚?你是他什麼人?”
莫恩轉頭說:“硬要說的話,大概是遠房太叔叔之類的。我們血緣關係太遠了,我也不太清楚。”
安妮特瞪眼:“遠房太叔叔?他居然讓遠房太叔叔做自己的手下,真缺德啊。”
這下輪到莫恩瞪眼:“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他手下了?”
安妮特狐疑道:“你不是他的手下嗎,還是組長什麼的。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組的組長?”
莫恩目瞪口呆:“我怎麼可能是他的手下。我是族長,不是組長,是我們亞特伍德家族的族長!”
“族長?比拜爾德的官大?”
“拜爾德是藍眼的少爺,不算有職位。”
“你在藍眼裏是什麼官兒?”
“我在藍眼沒有職位,嚴格的說我不算藍眼的人。”
安妮特瞪眼:“你不是藍眼的人?剛才不是還說是亞特伍德家族的族長,一個家族的居然不在一個組織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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