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傑刀法――誅心
飯後，貞翎忠師沒等景星翎坐舒服便讓他繼續開始修習掠風，景星翎在池塘邊的草地上看着在亭內悠閑喝茶的貞翎隆陽，不高興的叫道：“為什麼陽兒不用練？”
“這個……”貞翎隆陽一聽心中一急，趕緊說：“翎哥，你可別拖我下水啊……”
“你們兩個住口！”貞翎忠師冷聲喝道之後對景星翎說：“你要是能練到少主那樣的程度我也就不用再讓你在這裏練了！”
“啊？你意思陽兒比我厲害？”
“嘿嘿……”貞翎隆陽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年以內即便你能將傑刀法全部悟透，也不是少主的對手！”
“怎麼可能？他能那麼厲害？看着不像啊！”
貞翎隆陽臉泛得意表情端起茶杯“嘶……”的嘬了一口。
“那是因為你自己修為不夠而又是一個急躁之人，這虛空之內的武學和玄學無論是神或人都需要長久的時間去修習、領悟，以達到讓靈息與自己心念相通。就像你大哥所說的傑刀法練到最後所有招式都是無招而發，全憑心念催動。你可在你大哥身上感受到什麼氣息？”
“這個……”景星翎不由得心中一驚，在他印象中從來沒感受到過秩篤的氣息，而上午在與蒼言對視的時候則能感受到其懾人的氣息，想到這裏他看着貞翎隆陽叫道：“陽兒要那麼厲害，為什麼會那麼容易被你弄暈？”
“這個……，翎哥你能換一個人說嗎？忠師伯伯是我的老師，你認為學生那麼容易勝過老師？對，也有那學生勝過老師的，可那要嘛是老師平庸無奇便是學生天資、稟賦過人！”
“陽兒。你真那麼厲害？來，跟你翎哥打一架！”
貞翎隆陽一聽起身，說：“不來！要我再勝你半招。那以後這靜寧軒我就別想來了！晴風到現在還對那半招耿耿於懷，要是翎哥你嘛……”
“你意思翎哥肯定輸給你？”
“不是這個意思。翎哥！我是怕你輸了跟我生氣！”
“廢話，我不信……”景星翎的“信”字沒說完雙手握住玄貞一閃沖向亭內，可等他到了貞翎隆陽所坐的椅子前時，貞翎隆陽的身影已經不見，只不過他馬上知道自己輸了，因為貞翎隆陽正左手端茶、右手劍指點在他后脖子不到兩指距離的空中。
“僥倖、僥倖，翎哥，勝你半招！”
“啪！”景星翎玄貞一扔便往貞翎伊人的閨房走去。剛從花房出來的蘭靜抬手朝貞翎隆陽遙空點了兩下，說：“你要挨罵了！”
“不是，這不講理吧？”貞翎隆陽試圖解釋的時候景星翎已經到了門廊。貞翎忠師一閃出現在貞翎伊人的閨房門前，將手中長劍直接抵到景星翎的脖子上，喝道：“回去！”
“有本事你宰了我？翎爺還不伺候了！”景星翎雙眼一翻並直接用手一把抓住脖子下的長劍往旁邊甩去，貞翎忠師顯然並沒有真要刺景星翎的意思，長劍順勢往一旁揮去。
“翎哥哥……”貞翎伊人出來看到景星翎將長劍從脖子上甩開之後垂着的右手上的血跡驚聲叫了起來並往他跑了過來。
“姐姐……”貞翎隆陽帶着幾分生氣的叫了一聲並一閃攬住了貞翎伊人，一旁兩個侍女站在她的身後齊聲叫道“公主……”
“你們幹什麼？”
“姐姐，你可見過我們三個修習時的情形？”
“這……”貞翎伊人一時語結，她當然見過。儘管她沒有修習任何武學或者玄學。可她從小便看着他們三個在貞翎忠師的督促下修習，那嚴厲的場景甚至讓她現在都感到有點不寒而慄。而包括貞翎伊人在內的四人還知道，貞翎忠師連在教授貞翎蓬廷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嚴厲。
“不弄死我？是不是？那翎爺現在要去睡覺了！”景星翎見貞翎忠師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沒有動靜。說完轉身就走。可他剛轉身“叮……”的一聲在他背後響起，當他下意識的轉身時看到秩篤在他身旁用長刀架住了貞翎忠師揮向他脖子的長劍，頓時大叫：
“你來真的？”
貞翎伊人等四人已經是臉上一片蒼白，他們四人知道貞翎忠師嚴厲，可四人萬萬沒想到貞翎忠師會毫無徵兆的去砍景星翎的脖子，那意思顯然已經不是教訓了，而是真要將景星翎殺掉。秩篤這時長刀輕輕一震，說：“閣下，能讓秩篤與翎爺說一會兒話嗎？”
“哼”。秩篤見貞翎忠師冷哼之後收劍走到一旁。他看着一臉驚怒表情的景星翎說：“翎爺，這武學修習無論天資……”
“你大爺……”景星翎突然大吼一聲抬手將秩篤往旁邊一推。然後往貞翎忠師衝去，在隨即被秩篤一把抓住的時候吼道：“你有本事弄死我！你還當真了。來，宰了翎……”
“叮”，“嘩嘩……”
貞翎忠師長劍出鞘再次揮向了景星翎的脖子，而秩篤也再次架住了他的長劍，只不過這一次秩篤的身體原地向後滑出去兩步。秩篤臉色一沉，而這時景星翎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脖子，吼道“往這……”，可他的話才剛出口，“啪……”的一聲。秩篤右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景星翎的臉上。
“砰……”景星翎撞碎木牆之後翻身射到秩篤身前一臉驚愕表情看着秩篤，顫聲說：“大哥，你……你……，你打……我？”
“翎爺，能聽秩篤把話說完嗎？”神情未變的秩篤冷聲問道。景星翎看看秩篤、看看貞翎忠師，又看看不知何時已經昏倒在貞翎隆陽懷中的貞翎伊人，他頓時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並往身後的地上坐去。秩篤看着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的景星翎，過了一會兒說道：
“翎爺，我想你應該明白為何他會如此嚴厲的要求你了！這秩篤沒法給你說，只能你自己去體會！但秩篤要告訴你武學修習無論天資、稟賦如何好，那都必須要漫長的時間去領悟！這位貞翎少主能勝你。那是因為他在好老師的教導下經歷了長期的修習。而你從秩篤教你傑刀法到現在還不到五天，你怎可以不足五天之功去與別人數年或者更長時間的修習想必？除非對方是慵懶且天資平庸之人，可貞翎少主雖然不具有你這般的天資。但也是稟賦極好之人，以你不足五日之功不是他的對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想你已經察覺了另外一個修習之人應該懂得的重要因素。那便是在修習心念之時控制自己的靈息！秩篤之前之所以沒有給你講這個問題，那是因為這是一個很重要又需要心念支撐才能有所感悟的東西。今日你能感受到那蒼言的靈息，那是因為此人看似內斂、謹慎，可他實則是一個心念極其張狂之人！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在察覺玄貞給你助長的靈息時那樣針鋒相對的想要壓制住你。若是此人能夠將心念境界再提升一層，他或能與我還有這位貞翎忠師一決高下。”
“他真的那麼厲害？”
“翎爺，他厲害不厲害並不重要！”
“那……”
“他就是因為那看似不露痕迹的行為讓真正的高手洞悉其心念，這樣是修習之人的大忌！貞翎少主雖然武學和玄學未必是登頂問極之人。可他現在幾乎能將自己的靈息隱藏得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察覺，這樣即便是遇到修為高過他的人對方也不敢貿然出手，並且因為無法用心念觸及他的靈息會導致攻擊的人無法準確的判斷什麼樣的攻擊才是對自己有利！這樣貞翎少主還有極大的可能勝出。而這一切都是修習心念帶來的結果。你剛才一切行為……”說到這裏秩篤將右手對着亭內的玄貞一抓，“啪”的一聲玄貞飛到他的手中，他看着手中的玄貞，說：
“翎爺，你剛才一切行為都是因為心念不純！你要學會做到心無雜念，而諸多雜念中去找到一份能純一心念，便只能靠你自己去領悟！等你領悟到自己的心念並且是一個有利於自己的心念時，那你所發出的一切氣息、靈息會隨着你的心念而可升、可激昂。可隱藏、可顯露，若你能達到一種秩篤都還未曾領悟的境界，那你在人群中秩篤便無法感受到你的存在！”秩篤說完將玄貞往已經聽得入神的景星翎身前遞去。坐在地上的景星翎頓時一臉羞愧的起身雙手接過玄貞。躬身對秩篤說：
“大哥，我錯了！”
“翎爺，認錯很好！但是你要慢慢學會少犯錯！因為有些錯犯了便無法挽回，比如說命沒了！”
“我知道了，大哥！”景星翎說完轉身對着一旁冷冷站着的貞翎忠師躬身說：“忠師伯伯，我知道錯了！”
貞翎忠師冷哼一聲之後，說：“我是想要你認錯嗎？”
“我明白了，我現在馬上就去練！”景星翎說完轉身對着抱住貞翎伊人的貞翎隆陽彎腰，說：“陽兒。我……”
“翎哥，你別折了陽兒！這要讓父親知道了。我要挨揍的！”貞翎隆陽看到景星翎的舉動將懷中的貞翎伊人往蘭靜懷中一放閃來扶住景星翎，急聲說：“翎哥。陽兒自知早晚不是你的對手！只是翎哥你不要辜負了忠師伯伯的一番苦心和秩篤大人的教導，我那姐姐以後甚至貞翎家可能都需要你保護，你不會置姐姐、靜兒、紅兒以及陽兒或父親、母親於不顧吧？你可不知道父親在家裏對母親說起你的時候神情中的高興和得意是讓我多麼的羨慕！哎，這貞翎家我是……”
“咳咳……”景星翎乾咳兩聲趕快轉身，他知道貞翎隆陽接下來又是那句“呆不下去了”。
“翎爺，秩篤此來還有事！”
“哦？”
“你對心念已經有了新的認識，今天我是來傳授你傑刀法第二層，誅心的。”
“……，大哥我這才了解一點心念，你這就要誅它啊？”
秩篤沒有理會景星翎而是閃身到了池塘邊的一塊奇石上，他清喝一聲“有勞了”，說完他右腳在奇石上一跺之時。左手中的長刀出鞘並被甩向身前飛旋而去。貞翎忠師身體一閃出現在飛旋長刀的前面。景星翎一驚的時候“鐺”的一聲，箭步弓身的秩篤右手倒握長刀貼在右手外側將長刀砍在被貞翎忠師豎在身前的長劍上。秩篤隨即騰身回道之前立身的奇石上，口中又是一聲“有勞了”之後。“鐺”的一聲。秩篤又以剛才的姿勢將長刀砍在貞翎忠師豎在身前的長劍上，只不過兩人一起往貞翎忠師身後的滑去。
第一次景星翎看清了秩篤的動作。第二次他只看到秩篤用長刀將貞翎忠師推得往後滑的動作。這時秩篤閃身回道奇石上對景星翎說：“翎爺，你可看懂？”
景星翎思索一陣之後，說：“大哥，誅心是不是在練成的時候能將對手或者周邊之人的心念範圍給變小？”
“翎爺聰明！可這只是其中一點，你要記住剛才我給你說的話，別人的心念不重要，你自己的心念才重要。誅心主要是誅滅自己心念向身處環境擴散時留下的靈息，其次才是誅滅對手的心念。試想一下對手無法感受到你的靈息而以致無法窺視你的心念。在這瞬間你出手便能將其心念誅滅。那對方不就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等待你揮刀奪命的人嗎？”
“懂了！”景星翎面帶驚喜表情大叫的時候一旁的貞翎隆陽也輕輕點頭。這時景星翎突然一臉疑惑問：“大哥，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忠師伯伯跟你一起給我演示？”
“翎哥……”貞翎隆陽叫了一聲顯得有點尷尬的說：“翎哥，你該不會不想要靜寧軒了吧？”
“我幹嘛不要？不要我跟伊兒睡哪裏？”
“……”貞翎隆陽一陣無語之後說：“秩篤大人那刀法若是沒有對手，並為了讓你看懂那心念帶動的靈息變化便會變得慢而沉重，那一刀出去指哪裏，哪裏就要倒！你信不信？”
景星翎不太相信的看向秩篤，秩篤並沒有回應他而是看着貞翎忠師。這時貞翎忠師問道：“你這樣讓你的刀法訣竅讓我了解，你難道就不怕？”
“不怕！這個虛空內很多道理幾乎人人都懂，可卻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而我傑刀法若閣下能全部懂得。結果雖然未必有我所想的那麼好，但對於秩篤來說肯定會好過閣下不了解我傑刀法！”
“哈哈哈……很好，很好！我貞翎忠師受教了！只不過我的劍法卻不能讓你了解！”
“閣下。多心了！秩篤自知無法悟透閣下的劍法！正好今天貞翎少主也在，讓貞翎少主了解一下傑刀法也是秩篤多年的心愿。縱觀當今真皇一族的少主們，心念能及他的屈指可數。秩篤本身並不怕傑刀法被外人知道，只是怕那些心念不純之人修習之後危害虛空。而在我六個兄弟之後貞翎少主便是我早就中意之人，可少主身份尊貴秩篤不敢違背真皇一族的祖制和皇庭律法而有僭越之行，如今有了翎爺在此，秩篤一舉了兩個心愿，豈不是美事？”
景星翎聽到秩篤的話不禁一臉好奇的看着一旁的貞翎隆陽，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在真皇一族出了名的“放縱不羈、飄逸洒脫”的小舅子有這麼好。能夠得到在他心目中簡直快要像神一樣存在的秩篤如此高的讚賞。而此刻貞翎忠師臉上的冷峻神情全然消失，淡淡的看着神色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秩篤。秩篤沉默一陣之後說：“其實貞翎少主有今天的修為既有他本身天資、稟賦、心念之功。更有閣下的教導之功。秩篤知道即便是那兩位侍女的修為也十分了得，若不考慮皇庭封禁。想必當今真皇一族的少主之中除了皇長子、貞翎少主與凌彥少主之外便無人是她們的對手吧？”
“……”景星翎的吃驚的轉身看着貞翎伊人閨房裏間在床邊站着的兩個侍女，他能從秩篤一席話中明白這靜寧軒內除了那個讓他無比憐惜、疼愛，不會武學的貞翎伊人以外他誰都打不過。
“你真的打算將你這傑刀法全部傳授給他們三個人？”
“為什麼不？我說了我並不怕將傑刀法外傳！傑刀法說是練刀，實則修心。我從我六個兄弟那裏能看出這刀法在不同秉性的人那裏能練出不同的結果，秩篤的心念之主便是讓世人居善，而以秩篤現在傑刀法的修為我能看出貞翎少主和兩位侍女的心念都是極適合修習傑刀法之人！”
“秩篤，今日你讓貞翎忠師對你另眼相看了！”
“閣下，告辭了！”
“這個……”景星翎在秩篤離開之後看着貞翎隆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貞翎隆陽“嘿嘿”笑一聲之後。說：“翎哥，你自己慢慢練！我該回府了，我得回去給父親報告你的狀況。你不知道你今天在校場鬧的那一出差點讓父親下不來台！我可先給你說了，你別只以為你大哥那樣就很嚇人！我給你說你要犯事犯到父親手上。他能親手宰了你！那可比你大哥更嚇人！”
“啊？”景星翎兩隻眼睛快要瞪出眼眶了。
“你以為我說貞翎家呆不下去是說著玩的？父親可能比你大哥還較真，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貞翎家的家規極嚴，我成天這樣那是因為沒犯事落在父親手中。我真怕以後你回府的時候看到我被父親揍的樣子！”
“……”
“少主！”
貞翎隆陽一聽貞翎忠師的冷喝，沖景星翎扮一個鬼臉，說：“看吧，你知道了吧？能呆不？歡迎來到貞翎家！”
“我能不去貞翎……”
“過來！”
“哦！”景星翎一見貞翎忠師在沖自己喊話趕緊閃身到了池塘邊上靜靜的站着。
“你大哥給你說他傑刀法的誅心是因為你心念太雜，所以才在你掠風還未大成的時候傳你誅心。現在你居然得了這誅心的訣竅，那你自己想想該如何讓還在你耳中如雷鳴的掠風達到無聲無息的境界！”
“掠風、掠風。誅心，誅心……”
直至單月升至半空，景星翎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貞翎忠師也一直默不作聲的宛如雕塑立於池塘邊的一塊奇石上。早已經醒來的貞翎伊人在兩個侍女的陪同下在門廊內靜靜的看着苑內的兩人。
又過了許久，景星翎張嘴一聲“我明白了”，在他口中的“我”字發出的時候他身體已經到了貞翎忠師的背後，在貞翎忠師將左手中的連鞘長劍貼在後背擋住玄貞刀鞘發出一聲“噠”時，景星翎身體已經在其左側箭步、弓身用右手倒握玄貞揮向他的胸口。
“啪”，“啪”，接連兩聲。貞翎忠師擋住胸前的玄貞時馬上抬起長劍架住瞬間從他腦後空中猛劈向他頭頂的玄貞。接着景星翎又一次用誅心出現在他的身體左側，這一次他右手一把抓住景星翎的脖子將其舉到身前，喝道：“武學不是市井之徒打架。你這毫無勝算的一通亂砍有什麼意義？”
“呃……這……那……”
“忠師伯伯……”門廊內的三個女人齊聲嬌呼，貞翎忠師冷哼一聲之後將景星翎扔回草地上，喝道：“你今晚在這裏給我站到明日演武開始！你要敢亂跑，我就一刀劈了你！”
“不是……我得……”
“嗆……”貞翎忠師聞聲長劍出鞘，景星翎趕緊閉嘴，心中暗叫：“我還得伺候我一群女人，我看忠師伯伯你是沒有女人才會讓我這樣站着！”
“小子，今晚若不能讓那誅心有小成，那明日你毫無任何機會奪魁！且不說奪魁。單是那些真皇一族的少主你都打不過，哪裏還有機會去與其他勝出的武人決勝？你難道不知道近三千年的比武中從來沒人勝過那些少主的？若不能得到皇庭聖主的恩許。那你是打算讓公主一生都這麼跟着你遮遮掩掩？”
“這個……”景星翎心中的怨氣被貞翎忠師的一席話衝散，他想到了奪魁的重要不止於與貞翎伊人的親事。
“若是這些真皇一族的少主真像大哥和忠師伯伯這麼厲害。那我明天奪魁不是很懸乎？萬一搞砸了，伊兒這裏倒還好辦，反正都是我的人了！嘿嘿……只是那蒙花就……。不好，什麼叫做‘與其他勝出的武人決勝’，難道說打贏狗屁的少主們還有繼續打？慘了，慘了！大哥說那蒼言那麼厲害，那明天蒼言肯定會打贏那些狗屁少主，到時候我可怎麼辦？哎喲……不對，還有一個無心！哦？無心說過要輸給我的？可這管什麼用？呃……對了，要是無心能打過蒼言，而無心再輸給我……”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可憐的少年有床難沾……”
“是你！”，“嗆……”
“啊……，嘿嘿！你追不着我！”
景星翎回神的時候發現眼前儘是一片黑，大叫一聲“怎麼了？”這時貞翎忠師一聲“心無雜念！誅心！”傳入他的耳內。
“誅心，誅心……”滿心驚恐的景星翎聽到貞翎忠師的話後下意識的在心內默念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