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傑刀法的反噬
“嘩……轟”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景星翎一刀劈開房門並帶着一道綠影撞到門廊內,右手中的玄貞直接掃向光華爵士的脖頸。光華爵士驚愕的瞬間左手抬起,“鐺”的一聲用他的左手擋住了玄貞的刀口。景星翎一愣,他看着光華爵士的左手被砍破的袍袖內露出的烏黑亮光猛然驚醒,手中的玄貞順勢往光華爵士的臂膀滑去。
“滋……”的刺耳聲音在玄貞刀鋒貼着光華爵士臂膀滑動時傳出,光華爵士左臂的袍袖被劃掉一半掉落在地。景星翎看着光華爵士整隻左臂上放着光亮的烏黑似鱗的護甲又是一愣,但隨即手中的玄貞再次揮向光華爵士的脖子。
“鐺”,光華爵士左手往外一靠擋住玄貞的刀鋒冷笑道:“就憑你?”
景星翎心驚之餘想到秩篤告訴的傑刀法總要“心無雜念、刀去無回”,遂將玄貞往右側身後一揚,冷聲說:“我這把刀叫玄貞,人說奇兵出鞘不飲血不歸!你敢辱我月兒,今日我便顧不得那許多!定讓你血染玄貞,否則也對不起我這玄貞奇刀!”說完他努力靜心試圖擯除雜念。而光華爵士聽到景星翎的話不禁大笑說道:“哈哈,就憑你一個其齊納耶城內與狗搶食的小流氓?憑你一個靠女人活着的賤民想殺我凌蘭琅憲?哈哈……”
“啊……”凌蘭琅憲大笑兩聲之後看到景星翎右手一揮不禁驚叫一聲雙手握拳並起抬向左側已經到了他脖子的玄貞。“鐺”,玄貞又一次砍在光華爵士的左手上,他的身體“呼……”的一聲往右邊快速的滑去撞向一臉驚恐站在一旁的穎夫人。可景星翎手中的玄貞並沒有停下已經隨着身形閃動再次砍向滑動的光華爵士的左脖子。光華爵士這一次看到玄貞的時候發覺已經不急再用雙手去當玄貞的刀鋒,趕緊彎腰低頭並將右手握拳向揮刀的景星翎心口擊去。景星翎見狀正要轉動手腕用玄貞去砍光華爵士的右拳,可發現光華爵士低頭避開后玄貞的刀口已近穎夫人的左耳,驚愕之間猛的縮手收刀。
“砰……”。“啊……”光華爵士一拳狠狠的擊中了景星翎,穎夫人與撲到門口的光華夫人等五個女人齊聲驚叫。景星翎則被光華爵士一拳擊得沒能發出喊叫只是張嘴向後激飛,他的身體在要撞到門廊的立柱時被閃身出現的楓赤凌風一把接住。可就是在楓赤凌風接住他的時候。他握住玄貞的右臂“啪”的一聲脆響。“咚……”的一聲,玄貞從景星翎的手中掉落在地板上。
“爺……”光華夫人凄厲的一聲慘叫撲向楓赤凌風懷中的景星翎。楓赤凌風左手一抬。冷喝:“公主,不要過來!”夏嫣和冬苓閃身架住了光華夫人,春花和秋月則作勢要與光華爵士拚命。光華爵士看到兩個侍女的神情,“嘿嘿”一聲冷笑,說:“你們也想找死?”
這時楓赤凌風瞪着光華爵士厲喝:“不想死,馬上滾!”
光華爵士聞聲身體微微一顫,冷哼一聲之後轉身就走,可走了兩步發現穎夫人沒有跟上他又迴轉身體沖穎夫人冷喝:“還不走?”穎夫人眼中泛着恨意瞪着光華爵士。身體紋絲不動。光華爵士不禁右手一揚抓向穎夫人的脖子。
“砰……砰砰……砰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穎夫人身旁,左手對着光華爵士的胸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連拍五掌。第一掌光華爵士的身體微微一顫並停下了抓穎夫人脖子的動作,第二與第三掌是連續拍在光華爵士胸膛,他被拍得身體直至的往後飄去,而突然出現那人的左臂就像會伸長一般又是第四掌和第五掌拍在光華爵士胸膛上,他向後飄去得身體猛的落地一動不動。光華爵士落地之後“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接着又是“哇哇哇哇”的四口鮮血,他一臉煞白的看着站在穎夫人身側那人,顫聲問:“羅赤皇爺你為何如此?”
“哼”那人冷哼道:“你光華爵的膽子也太大了,敢在我羅赤神武面前殺我問天閣的人!你是不是將我羅赤家沒放在眼裏?若不是你那光華一等爵的爵位。我今天便將你掌斃於此!我此時還敬你三分爵位,若再敢放肆!那就別怪羅赤神武下殺手!光華爵,你是不是認為你烏靈雙甲以及你的烏靈拳很快?”
光華爵士躬身抱拳。顫聲說:“光華爵不敢!”
“不送!”羅赤神武左手一甩,喝道。光華爵士躬身退一步然後顫顫巍巍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時羅赤神武對穎夫人說:“你回去吧,此人不用你侍奉了!”
穎夫人低聲應了一句“是”之後趕緊向那轎廂走去,她在經過景星翎身前時微微停頓一臉關切的瞄了一眼,然後又趕緊快步走開。被兩個侍女架住的光華夫人看到了穎夫人的神情,遂抬手擦拭一下臉上的淚痕微微扭動身體讓兩個侍女放開她,然後對信步若無其事欲離去的羅赤神武欠身說:“羅赤皇爺,可否讓這姑娘留下?”
羅赤神武轉身淡淡的說:“留下可以,你們去與那掌柜說便是!”他說完轉身便離去。光華夫人聞聽之後對着羅赤神武的背影輕施一禮。說:“楓赤靈月謝過羅赤皇爺!”
一旁的四個侍女見到光華夫人的舉動一愣之後馬上明白。早前眾人都已經聽過過景星翎欲讓秩赦幫忙找穎夫人的事情,畢竟這問天閣內的事情是很難不被傳開的。只是四個侍女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居然會為景星翎留下這穎夫人。一旁已經到了轎廂內欲讓裏面的夥計拉動機關的穎夫人聽到光華夫人與羅赤神武的對話轉身走回門廊內。她蹲身在光華夫人身前低聲說:“但憑夫人吩咐!”
光華夫人慘然一笑,說:“你且在我房內候着吧!需要你時再叫你!”穎夫人聞聽施禮應聲走進光華夫人內靜靜的站着。光華夫人這時轉身一臉焦急的問楓赤凌風:“叔祖。爺他怎麼了?”
楓赤凌風看了看夏嫣和冬苓兩個侍女,兩人會意的走到他身前接過已經昏迷的景星翎並將其架回房中,光華夫人見狀轉身欲跟去。楓赤凌風右手撿起地上的玄貞。然後左手對着掉在光華夫人房內的刀鞘一抓,“啪”的一聲刀鞘到了他的左手中,這時他對正要邁步的光華夫人說:
“公主。他你們不用管!他過一會兒就會醒!”光華夫人回身疑惑的看着楓赤凌風,只見楓赤凌風將玄貞往刀口在自己左臂上輕輕一劃。在他眉頭微皺之時將玄貞歸鞘遞給光華夫人,說:“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只是苦了公主你!”
光華夫人接過玄貞微微苦笑說:“月兒認了!只是,叔祖為何要划傷你的左臂?”
楓赤凌風右在左臂那道不太深的傷口邊上輕輕點了幾下之後說:“此刀出鞘不飲血不歸,若是不飲血便會與他主人離心離德,次數多了便會反噬主人!今日它已經飲了這小子的血,那就已經認同這個小子!我這樣做無非是讓他有一件防身並能保護公主你的武器!”
“叔祖……”光華夫人泣聲叫道便摟着玄貞要下跪,楓赤凌風扶住她淡淡的說:“你真是被你父親寵壞了!快回去吧!我去讓人來把被這小子撞壞的門給換了!”
單月初升。
光華夫人與四名侍女焦急的看着床上臉色越來越煞白的景星翎不知如何是好,她轉身對春花說:“春花。你快去找叔祖來!為何爺還不醒?他不是說了爺過一會兒就會醒嗎?”
春花轉身離去不久之後帶着楓赤凌風回到房中。楓赤凌風看到景星翎的臉色微微一驚,隨即一把抹開景星翎右手的袍袖,看到景星翎手臂上一圈烏黑的的腫塊又是一驚,叫道:“怎麼會這樣?”
光華夫人和四個侍女聞聽臉色頓時煞白,光華夫人泣聲嚷道:“叔祖,爺不會是要……”
“不會!”楓赤凌風輕喝之後說:“他應該是為了那一刀不傷着人而硬生生的收刀受到了反噬。只是這刀法為何如此怪異,我也見過收招受反噬的情形!可還沒見到這般情形的,看來只有找教授這小子刀法的人了!”說完他轉身對春花說:“你快去花華苑通知那逸飛,他必定知道這小子學的什麼刀法!”
“是!”春花應聲邁步就走。
光華夫人在春花離開之後突然“哇”的一聲像孩子一般大哭起來。在外間等候的穎夫人也聽到了楓赤凌風的話,在光華夫人張嘴大哭的時候“噗通”一聲跪倒。伏地顫聲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楓赤凌風看着外間跪着的穎夫人冷喝:“這是**熏心的小子咎由自取,關你一個弱女子什麼事?起來。好好的獃著!”
“是!”穎夫人應身而起到門口一臉焦急看着房內,她心中對這個曾一度毫無憐惜之意將自己拖到漆黑小巷內強暴過的少年生出一分奇怪的感覺。
沒過多久逸飛與春花來到光華夫人房中,看到床上景星翎的逸飛臉色一沉,說:“翎爺所學刀法是來自於那皇城巡察使秩篤!只是現在那秩篤不知去向,這可怎麼辦?只不過,為何……”逸飛突然改口說:“或還有一人能夠救翎爺?”
“你是說那個叫宗勛的人?”
“你怎麼知道?”逸飛聽到楓赤凌風的話問了一句之後隨即苦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楓赤凌風了!”
楓赤凌風冷哼一聲之後說:“宗勛你現在是請不到了,他已經進了玄妙府!”
“果然是宗賜家的人!”逸飛輕嘆。
“除宗勛,我估計現在你能想到的人都無法來,除了你說的那個不知去向的秩篤!”楓赤凌風冷聲說道。逸飛聽后明白其話中的意思。不禁沉吟:“那秩篤被帶走現在不知在何處,難道就這樣乾耗着?萬一……”
“一刀切掉他這手臂。看能不能重新長出!”楓赤凌風說話間右手出現了那把泛着血光的匕首。逸飛見狀伸手就拍向說話便切向景星翎右臂的楓赤凌風的右手,光華夫人雖然聽到了楓赤凌風的話。等她撲到景星翎右臂上時楓赤凌風與逸飛已經閃到一旁。楓赤凌風看着逸飛冷笑道:“你除了能跑,你還能幹什麼?我要砍掉他手臂你還擋得住我?”
“你……”逸飛臉色一變。這時光華夫人轉身沖楓赤凌風大叫:“你要敢傷爺,你先殺了我!”
“你……”楓赤凌風聽到光華夫人的話怒聲說了一句。然後沖逸飛說:“你們就是這樣!壞了都總想什麼都留下,你可曾想過,他若是真因為這傷而殞命。那又將如何?”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麼?告訴你,你肯定殺不了翎爺!除非你決心去嘗試那煉神……”逸飛突然住嘴冷哼一聲之後沒再說話。楓赤凌風則“哈哈”一笑說:“我楓赤凌風已經等了三千年。再等三千年又何妨?生不如死我時刻都感受着,而這一切都拜你們所賜!居然你都說到這份上,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就想去那煉神壇了!”楓赤凌風話音一落沖向了逸飛,而逸飛一閃避過的時候他的身體分成出兩個,一個繼續撲向逸飛而另外一個到了床邊。床邊那個楓赤凌風在一把抓住光華夫人帶向一邊時又分出一個,而再次分出的那個楓赤凌風的右手中的血紅匕首直接插向了景星翎的額頭。
光華夫人在被帶往一旁的時候張嘴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正好是那血紅匕首即將刺到到景星翎眉心的時候。
“叮”的一聲,血紅匕首在刺到景星翎眉心的時候被一把長刀貼着他的額頭給擋住。接着那長刀一震。血紅匕首往一旁插去。“呼……”的一聲三個楓赤凌風合而為一,逸飛閃身到床邊看到了倒貼在羅帳頂的秩篤。秩篤身體一閃到了床前站着將長刀歸鞘,冷聲問楓赤凌風:“你是否要再試一次?”
楓赤凌風“嘿嘿”一聲冷笑發出的時候身體內不停竄出身影。秩篤見狀淡淡的說:“今日秩篤不想見血,但也不得不讓你知道,你們這種人沒有你們自以為的那麼強大!就像翎爺那句不知道一樣,這個虛空內什麼最強你也不會知道!”秩篤話音一落身形一閃到了不停竄出身影的楓赤凌風身後,然後口中淡淡的一個字“閃”。
楓赤凌風身體內停止竄出身影,而隨着他身體一震顫動那些竄出的身影化作道道黑氣飛回他的身體內。隨後他緩緩轉身看着已經收刀靜靜立着的秩篤,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秩篤!秩序的秩,篤定的篤!我這刀法叫傑刀法。剛才那一招叫閃,是我傑刀法第二厲害得招數,我必須坦誠的告訴你。剛才那一刀我沒出全力!雖然我知道我未必殺得了你,但我相信我若用盡全力使用閃,你肯定不會好過!”
“好,我記住你了!”楓赤凌風說完冷哼一聲走向門口。秩篤讓過楓赤凌風看到了穎夫人,眉頭微微一皺。而穎夫人看到秩篤頓時全身瑟瑟發抖的倚在門框上將頭轉向一邊,秩篤不以為然的走回床邊看着床上的景星翎,問:“翎爺怎麼會收刀?傑刀法刀去無回,收刀的傷害可能比被敵人傷着還要嚴重!”說完他看到了放在一旁桌上的玄貞,拿過來之後對兩邊的人說:“你們讓開!翎爺得為他這冒失的行為受罪了!”
光華夫人見秩篤拔出玄貞。驚叫:“你要幹什麼?”並欲撲去擋在景星翎身前,逸飛一把拽住她將其帶到四個侍女身前。說:“夫人不要擔心,他既是這刀原來的主人。也是傳授翎爺這刀法的人!”
秩篤沒有理會旁人,玄貞出鞘之後他退後兩步將玄貞指着景星翎右臂上的黑色腫塊輕輕一拋,接着右手對着玄貞的刀柄遙空一抓。“呼……呼……呼呼呼……”玄貞突然快速的旋轉起來宛若一根銀柱,這時他對一旁的逸飛說:“請你一定製住翎爺,不能讓他絲毫動彈,否則他會受到更大的痛苦!”
逸飛聞聲身體微微顫動,背後幻出一對羽翅將床上的景星翎除了那黑腫的手臂裹了個嚴嚴實實飄在空中。秩篤見狀清喝一聲“好本事”之後右手對着旋轉的玄貞刀柄又是一抓。
“嘶嘶……”旋轉的玄貞尖端閃出一道電流竄向景星翎露出的黑腫處,“滋……”的聲音在那道電流與腫塊接觸時響起並冒出火花。
“嗚……嗚……”被逸飛羽翅裹住的景星翎口中發出一陣聲音,這時那道連在他那黑色腫塊上的電流一道黑色液體由跳動的電流往玄貞旋轉的刀尖竄去,可竄到一半的地方便不動,秩篤臉色微微一變將右手對着玄貞的刀柄又是一拍。玄貞轉動的速度加快,而那黑色的液體緩緩的向玄貞的刀尖竄去。而這時那黑色的腫塊才只是出現了一個小凹印,秩篤看看已經到了玄貞刀尖的黑色液體又看看那黑色腫塊,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張嘴冷聲說:“你們一群女的全部退到房外去!”
光華夫人看到這情形已經明白景星翎手臂上那一圈黑色腫塊十分難對付,也看到了秩篤額頭已經冒出的汗珠,她一臉焦慮不捨得轉身緩步向外面走去。而被羽翅蒙住腦袋的景星翎口中的“嗚嗚……”聲從那電流觸及那黑色腫塊時就沒有停過,只是逸飛那些羽翅讓他漂浮的身體沒有絲毫的移動。秩篤在一群女人全部退到房外之後,喝道:“皇城第一引者,翎爺這傷能不能治就看你是否穩得住了!秩篤要全力施為了!”秩篤說完左手抬起對着玄貞刀柄隔空一拍,然後右手猛的縮回在一聲“電”的清喝脫口而出時猛的一擊。
“嗡……”玄貞瞬間轉得在刀身周圍帶起一道閃着電光的旋風,在一陣“噼啪”聲中秩篤身體微微顫抖而一頭黑髮瞬間變成一半青一半紅。逸飛身體微微一顫,可那瞬間“嗚”聲慘叫已經像沒有被捂住嘴一般的景星翎依然絲毫未動,只不過逸飛一頭藍色頭髮向後飄起並從髮根開始慢慢變白。
這時門外響起了春花一聲厲喝:“你要幹什麼?”
“我打死你!”,“鐺”,“轟……”,“我咬斷你喉嚨!”,“啊……”
逸飛聞聲身體又是一顫,這一次景星翎的身體跟着一顫。而就是這一顫,那道連在黑色腫塊上的電流閃到一邊,只聽“嗞嗞……”的一陣聲音隨着那電流劃破纏住景星翎的羽翅時發出,並且被劃破的羽翅瞬間被血色沁紅。逸飛見狀眉頭一縮,在那羽翅瞬間合攏之時,他一頭藍發也陡然間全部變白。
已經汗如雨下的秩篤張口冷聲說:“外面自有人守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