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鬥

今天上午第一節是班主任劉老師的課，這堂課學的是古詩，課上到一半劉老師讓同學們背詩，說5分鐘后要抽查.之後把司玉叫出教室.

司玉心情忐忑地跟着劉老師出了教室.心想，這次又是什麼事？好像我沒打架吧？

“早上姚主任跟我說你昨晚騷擾他們班的女學生，有沒有這回事？”劉老師說道.姚主任是政教處主任兼一班班主任.

司玉心想，昨晚的事老師怎麼知道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小報告？他想王明以前跟自己關係挺好，應該不會這麼做，那是誰？

劉老師看司玉沒說話，當他默認，接着道：“你們這個年齡，對女生有好奇心是難免的，但是你要弄清楚，那只是好奇心，不是喜歡.你還小，到你長大之後自然就會明白.”

司玉想到天天嚷着開房的雞哥，成天滿嘴泡妞的葉泫寧，忽然有所感悟，劉老師這句話也許只適合現在的小學生吧！

劉老師看着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司玉，覺得他認錯態度不錯，可是進到人家班級騷擾女學生這件事又實在是太嚴重.想到司玉從小父母就不在身邊，又有點恍然.本來還想說教一番的忽然沒了興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弄清楚，騷擾女生是很嚴重的事！下次不要這樣了，回去上課吧！”

司玉愣愣回到座位，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想到今晚要面對的事.眉宇間少了一點單純，多了一絲堅毅.

到下午放學雞哥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告訴司玉晚上8點去廣場的“哈哈啤酒城”，鬼哥在那裏等着.司玉很慶幸，還好藍清約的是7點在校門口見面.

......

藍清今天很開心，因為司玉答應了今晚跟她的約會.她穿着一條紅色小內褲在房間裏對着鏡子試衣服，不知道該穿什麼類型的衣服好.她看着鏡子裏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材，“哼”了一聲，心想，媽媽最討厭了，人家都那麼大了還想讓人家戴文胸.爸爸也討厭！剛剛問他男的喜歡女的穿什麼樣的衣服他居然說不穿最好，怎麼會有這樣爸爸媽媽！

藍清有點急了，眼看都五點半了還是不知道穿什麼好，從她家裏到學校走路的話要差不多五十分鐘。到最後她還是決定穿得像上次跟司玉見面那樣的類型，穿了一件白色t恤，配牛仔熱褲，網球運動鞋.

藍清來到學校門口才六點半，每隔兩分鐘就向門衛老頭兒問一次時間，最後老頭兒實在受不了邀藍清進門衛室坐，藍清怕進了門衛室待會兒司玉來看不到她又走了，謝拒了老頭兒.聰明的藍清也沒再問老頭兒時間，乖乖站在原地等着.

司玉是差不多到時間才從家裏出來，走在去校門的*場上時遠遠地就看到了在校門口的藍清.司玉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雙腿.心想，嗯！幾天沒見還是這麼長這麼白.怎麼每次看見這雙腿心總是痒痒的？

等到接近時司玉收回盯着大腿的目光，畢竟這是不禮貌的，司玉這麼告訴自己.

“你來了.”藍清聲音輕柔.

“等很久了嗎？”司玉問道.兩人好像熟得根本不像第二次見面.

“我也剛到.”藍清笑了笑.

“八點鐘我要到廣場辦點事......”司玉聲音帶了點歉意.看着藍清漸失落的臉，一句話脫口而出.“要不我們明晚再一起？”

“好！明晚七點繼續在這裏見.”藍清恢復雀躍.接著說道：“送我回家吧，我家在廣場附近.”

司玉“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一路無話，兩人似乎都挺喜歡這種寧靜的氛圍.

在進入廣場的一邊路口送走藍清，司玉進入了廣場.

快八點了，司玉在一排排的燒烤店裏看到了“哈哈啤酒城”的招牌，這一排排的燒烤店起的名字都是某某啤酒城.

司玉看到了雞哥，雞哥跟一個人在拼起的方桌上划酒拳，也看到了那個叫老黑的人.拼起的桌子圍坐着十來個人，大多都在划拳拼酒.其中一個光頭吸引了司玉的注意，因為小鎮很少看到光頭。雖然是光頭，一張臉卻是白白凈凈，眉清目秀，看起來二十來歲.獨自一人喝着酒，跟桌上的其他人彷彿不是一路人.

這時雞哥划拳划輸喝了一杯啤酒，嚷着“不行了，不行了”朝四周看了看，這一看就看到了不遠處對着這邊發愣的司玉，站起來朝他喊道：“死魚，過來！”

司玉面色平靜地走了過去.

“死魚，這是鬼哥.”雞哥對着那光頭示意司玉叫人.

看着雞哥那着急的臉色，本不想開口的司玉還是道了聲.“鬼哥.”

鬼哥平靜說道：“先給小黑敬酒.”聲音冷漠低沉.

司玉冷哼道：“我為什麼要給他敬酒？”

聽到司玉的話除了鬼哥，其他人紛紛拍桌站起，有的甚至抄起了啤酒瓶，雞哥着急而擔憂的看着他。

“你想...以下犯上？”鬼哥示意眾人別動，聲音有些危險.

司玉對這話有些鬱悶疑惑，說道：“以下犯上？你以為你是古代當官的啊？而且我又不是你手下！”

鬼哥看向雞哥，雞哥囁囁的，想起跟司玉的過往，心裏一發狠，要死一起死！叫道：“他是我兄弟！”

鬼哥點頭：“好，很好.”表情雖然平靜但讓人覺得越來越危險.

這時司玉不屑說道：“好什麼好，你們有什麼本事？只不過就仗着人多欺負人而已.”

鬼哥微眯着眼看了司玉一眼，站起身道：“你跟我過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本事.”

鬼哥站起身後司玉發現他居然比自己還高半個頭，起身時衣袖扯起露出手臂上一截龍頭紋身.司玉“哼”一聲跟着他來到一邊的小巷子裏.

小巷子裏有一股嘔吐物跟排泄物混雜起來的臭味，讓人噁心反胃.

兩人相對站定，中間隔着兩米.

鬼哥道：“出手吧.”

司玉感覺這叫鬼哥的人似乎很危險，應該有點本事。二話不說兩步跨過去起手一個右勾拳，司玉先攻都是用右勾拳起手，別人守的話可以很好的銜接下一個招式，對攻的話又可以很好的應變.

鬼哥沒理會這拳，腿比手長，甩起右腿一記側踢！小腿踢向司玉左腰。司玉快速矮身左臂做格擋動作，同時收回勾拳變直拳打向鬼哥小腹！

司玉想法確實是好的，左臂隔住鬼哥右腿的攻勢，那直拳必定能打中，打中這要害那對方肯定要倒下.卻沒想到鬼哥那一腿的力量居然這麼大！老鬼的右腿在快要掃到司玉的左臂時，那腿風就讓他感到不妙了，他右拳瞬間回收，身子一側，兩條手臂同時擋住鬼哥那一腿！

擋住這一腿之後司玉倒退兩步背部撞到了小巷牆上，胸口一悶，先咳了兩下，之後就不停的在咳嗽，雙臂疼痛發軟，緩緩垂下，壓抑住痛苦沒表現出來，如臨大敵地看着老鬼，預防他的下一步行動。

鬼哥站着沒動，看着咳嗽的司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待司玉稍稍好轉，對他說道：“鐵哥說的不錯，你技巧好變招快，可是力量實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