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節 為什麼打電話給她?
“那真是神仙姐姐啊,魅力四射,拍拍肩膀,就忍不住跟她走......”大師甜蜜回憶狀,說了一半,大師自己把嘴堵上了,“該死該死,忘了她是你的女人了,掌嘴!”
風生說:“放屁,她是敵人!”
“誰的敵人?你的,我覺得不可能,頂多是吵架生悶氣。我的敵人?更不可能啦,不然,我怎麼會加盟虹影公司呢。”
風生嘆氣:“這女人這招毒啊,讓我們捉對撕殺。”
大師說:“我回來,你怕了?”
風生說:“怕的是她,所以把你請回來。”
大師說:“和我再玩一把,敢么?”
風生說:“你希望誰贏?”
大師說:“當然我贏你也贏,不傷和氣,不然兄弟都沒得做。”
風生拍拍大師的肩膀,真是個天真的老小孩:“不說了,喝酒!”
大師說:“這就對了,這麼久沒見面了,要好好地爽,說工作上的事,多他娘的沒勁。”
一直喝到酒瓶都搖搖欲墜,頭暈得像在彈棉花。只聽得哪裏噹噹兩響,女人們收拾衣服提包,誰的裏面掉出一本書,風生一看,哈,《文化苦旅》。
大師怒斥:“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12點不到就想溜?”
女人說:“老闆,凌晨兩點啦,我們要下班了。”
大師說:“不準走,我還要。”
女人說:“加班啊,雙倍收費的。”
大師說:“全包夜了,跟老子回去!”一疊錢砸過去,滑溜地閃進為首女人貪婪的腰包里。
“老闆,我們四個,你行嗎?”
“用眼睛看不行啊。”
“老闆,你真可愛。”三個女人貼過去親大師,詩詩沒有過去。
大師說:“錢這玩八蛋就是管用,走吧,今晚與雞同眠。”
詩詩說:“我要回家。”
大師說:“你瘋啦,有錢不賺?”
詩詩沒理她,出門了。風生覺得有趣,踉蹌着跟出去。
詩詩頭也不回:“別跟了,再多錢也不去,我賣笑不賣身。”
風生說:“我送你回家。”
詩詩奇怪了:“為什麼?”風生說:“沒什麼,剛才你笑得很好看。”
詩詩說:“笑是我們的工作。”
風生說:“我知道。這麼急着回家,有人等着,飯在鍋里,人在床上?”
詩詩說:“你是不是還想問,家裏有卧病不起的媽媽,或者等着交學費的弟弟?沒有的事,我就一個人,做這行來錢快,就這麼簡單。”
不笑的詩詩其實是個有些嚴肅的女孩,和剛才極盡挑逗的女郎判若兩人。
詩詩說了聲再見,走了。大師幾乎被三個女人抬着上了車,還衝風生嚎叫:“兄弟,幫我搞定她!”
風生開車追上詩詩。詩詩說:“別纏了,我不會上你車的。”
風生說:“抽根煙就走。”
煙讓人親近。詩詩愜意地吐煙圈:“你和別的客人不一樣。”
“那當然,我出淤泥而不染。”
“呸,男人都一個色樣,不過,你壞得有分寸。”
“和你一樣?”
詩詩說:“我叫曉帆,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曉,沉舟側畔千帆過的帆。”
“很一般的名字。”
“你可以忘掉。”
“都聽進去了,怎麼忘?”
“你這人有點意思。”
“這麼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住哪裏?”
“別打主意了,我不會上車的。”
“呵呵,碰到色狼記得大聲喊!”風生掉轉車頭,猛踩油門。
詩詩追上來,風生停下:“想通了?”
“你的敵人有你這樣的男人,真羨慕她。”
風生搖頭,走了,聽得詩詩在後面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女人最口是心非了,別理她說的......”
不知道開了多久,路狡猾得和蛇一樣,害得風生只好讓車也扭起秧歌。開着開着,車不動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麼擺弄就是不走。
酒精勾引着風生的眼睛,要它們閉上,風生拚命搖頭不讓它們受誘惑。搖啊搖,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出現在路中央,手舞足蹈地對罵。
風生看他們吵啊吵,就是不動手,終覺無趣,再次打點火開關,車就是不挪窩。風生罵開了:“懶豹,你也看熱鬧嗎,這樣沒創意的架有什麼看頭?”
風生的折騰大概惹惱了那個男人,怒沖沖跑過來:“笨蛋,車沒油啦,有點公德心好不好,打擾人家吵架很不道德的!”
風生佩服:“你神了,連我的車沒油都一清二楚。”女的對男的說:“別管他,這人神經病,我們回家吵去!”
夫婦兩人恩愛地回家去了。
風生對自己說,總不能露宿街頭吧?拿出手機,怎麼也得撥個號吧,撥誰算撥。
電話里是女人的聲音:“小風,在哪裏?”這可把風生嚇了一大跳:“我打電話給你了嗎,怎麼會是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