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覺……與噬魂靈
“怎麼樣才算成為死神呢？”施閑對着陸賈問道。
離開自己的家，在這座城市裏面總還是需要一個居所的。即便是靈體，也是需要有一個地方可以休息的嘛。
“成為死神是一個儀式，交付一下死神印記就可以了。如果你想學習怎麼成為一個死神的話，那就等等吧，不要着急。我只要給你上一堂生動的戰鬥課程就可以離開了。”陸賈坐在一幅老年人用的搖椅上，慢悠悠的說道，“年輕人要多一些耐心，不要這麼著急。我都等了你上百年了，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麼呢！”
“不是我急，只是我想快一些，刻意和家人見面，過一些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死神，作為我的副職好了。”施閑說道。
“呵呵。副職啊……”陸賈輕笑道。
…………
“首先，你要明白死神的職責。死神不歸屬天空界，不歸屬地獄界，是立足於人間界的一個組織。我們的職責是引領初生靈，給初生靈進行魂葬。當然，因為現在的初生靈數量太過龐大，所以很多初生靈是沒有死神接引的。所以，我們還要給那些遊盪的普通靈進行魂葬。”
“再有，如同之前的你一般，如果有太大的怨念和仇恨，有相當一部分的靈魂會淪為惡靈。惡靈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且會根據自己的潛在意識，進化出相當一部分的特殊能力。或者靈體也會出現一部分的變異。”
“也就是說，靈魂會成為一種具有巨大殺傷力的妖魔。而我們，就要承擔將之斬殺消滅的責任。”
“斬妖除魔？”施閑一愣，之前他認為所謂的死神，是收割人類的生命的妖魔。為了家人，他也接受了作為一個靈魂收割者，作為一個屠殺人類的惡魔。
可是現在，陸賈轉眼間就把這樣的角色轉變成為一個代表着正義，代表着除魔衛道的偉大職業，確實是讓施閑小小的吃驚了一把。至少心理上有之中安慰，畢竟壞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首先我要教你的是身為死神的本能。那就是靈覺。”陸賈輕聲說道，“所謂靈覺，就是死神在一定範圍內，對各種靈體的感受。根據各種靈體所散發出的氣息，分辨出靈體的種類，以及方位。”
“死神正是依靠這種靈覺，才能完成各種任務。比如魂葬，你必須要找到初生靈，比如消滅，你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惡靈，然後將之斬殺。以免危害到人類和其他相對弱小的靈體。如果你沒辦法感覺到其他靈體的存在，你拿什麼去完成你死神的職責？”
…………
陸賈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和語氣都顯得十分認真。施閑看的出來，這是陸賈在教授死神的存活方式。
即便他還沒有即將成為死神的覺悟，也依舊是很認真的聽取着陸賈說的每一句話。
施閑不是笨蛋，自然也知道，陸賈只是他的引路人。如果沒有陸賈，他就學不到死神所必須的各種技能，學不到技能，就意味着他做不了任何死神的工作。那麼，他也就沒有辦法完成保護家人的願望。
“即便是不想做，我也必須讓自己學會。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我愛的人以後的幾十年的生活，讓他們不再受到傷害。”
施閑這般告訴自己。
……………………
“現在，你依照我說的方法，試着將自己的靈子散發出去，感受四周的情況。能把靈子散發多遠就散發多遠，已知道你沒辦法控制位置，不要有任何保留。”
陸賈和施閑一起飛到這座城市的半空中。
很奇怪，也許，這是死神的特權把，一般的靈體，鬼魂，白天是不準出現的，意味陽光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巨大殺傷力的武器。越是邪惡的靈體，就越是怕接觸陽光。可是死神卻是個例外。無論在白天黑夜，他們都可以出現，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所以，即便現在是白天，施閑和陸賈也依舊出現在了城市中央，這個城市政治的中心區域，市政府。
“這是城市的中心區域，試試看你的靈子能否蔓延到整個城市吧。”陸賈說道。
“嗯。”施閑也不多說，閉上眼，調動自己依附在自己靈體表層的靈子，輕輕的向四周延伸出去。
這是陸賈教授的方法，凝結體內的靈子，釋放體外的靈子出去感受四周。因為體表的靈子密度永遠比體內的靈子要低，所以，調動起來比較容易。但是，因為體表的靈子操控性沒有體內靈子來的高，所以，學習這種方法對靈子的操控力要求比較高了。
“你是個天生的死神！”連陸賈在這段時間內都忍不住讚歎過。
很明顯，施閑已經學會了這種“靈覺”的使用方式。雖然因為靈子初生容量的關係，他使用這一招還需要很大的力氣。
沒有如同陸賈那般，瞬間就釋放出靈子，覆蓋住這整個城市，對這個城市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只要他心念一動，他的靈子就可以追蹤到這個城市任何地方的任何人物和靈體。
施閑緩慢的操控起靈子，向四周蔓延。他的靈子的覆蓋範圍已經到了直徑3個公里左右，可是這個城市看起來不怎麼大，可是，施閑覆蓋的範圍依舊到不了這座城市的十分之一。
但是施閑沒有力氣沮喪，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對靈子的操控上。
只見施閑的身上不斷散發出一陣陣的白藍色的霧氣，這是靈子。
他體外的那一層靈子在劇烈運動着，彷彿是熱水***了一般，不斷有靈子散發出來，蔓延出去。
“三公里……四公里……五……不行！再遠就操控不了了。這樣再蔓延出去，我就沒辦法操控靈子了。這樣以來，這部分靈子不但沒有辦法給與我相對的感受，還會脫離我的控制。就相當於我失去了這部分靈子……”
施閑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然後緩慢的收了回來。
陸賈在旁邊看着，也靜靜的感覺到了施閑的靈覺探測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不禁也感覺到一絲的失望。
……唉，終究還是差一點嗎？就算是一般的死神，只要靈子密度不是特別小，都能感受到四周5公里左右，現在的他也不過相當於是一個三流的死神啊。天分確實不錯，勤奮也算是一流。可是因為之前戾氣的部分損耗以及封印力氣所耗損的靈子就已經達到他總容量的五分之二了。這樣的損耗也是讓這樣一個天才淪落到了三流的死神，可惜了……
不知道陸賈心中的感慨，施閑依舊是輕輕的，緩慢的將自己散發在這座城市的靈子收復回來。平息到自己的身體裏面。
“這樣大範圍的探索，可真是消耗靈力啊……而且一個不小心也會讓靈力失去操控，失去更多的一部分靈子。太可惜了啊。如果像雷達一樣……雷達？！”施閑原本隨便想着靈覺的操控方式，抱怨靈子的大量損失，可是向到“雷達”兩個子，卻是靈光一閃！
“對啊！就是這樣，如果是雷達的話，那我可以感覺的更遠吧！”施閑想到就做。
他把自己原本平息下來的靈子又重新調動起來，不在用面，而是用線的方式，隨便朝着一個方向延伸出去。
“四……五……六……………十，十一，十二！嗯，這就是極限了！十二公里！”施閑感覺到最遠端的靈子已經不再受操控了，然後就把靈子收了回來。雖然也是損失了部分的靈子，可是這樣的數量也確實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樣以來，如果是沒事的時候，我確實是可以以這樣的方式來探測這座城市的。如果站在這裏，以十二公里為半徑，我也至少可以觀察大半個城市了！
陸賈也感覺到施閑使用了線式的掃描法，不禁莞爾，“這小子，能力不是很行，聰明倒是聰明，如果讓他回復原本的靈力，估計也就可以躋身一流死神的的行列了吧。”
施閑不斷蔓延着自己的靈力，然後以自己為圓心，勻速的掃描起這個城市來。
車輛，人群，商業，工業，警察，市場，交易……一切的一切，都猶如自己親身經歷着一般，由靈子轉達着這個城市的信息，這種感覺，實在是奇特的很。這樣的探測，似乎比面式的掃描更加細緻。
突然間，施閑的掃描在前方9公里處綳斷。
“咦？斷開了？！”施閑睜開眼睛，似乎有一點不可思議。之前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呢。
“再來！”施閑又將靈子聚集起來，朝着之前綳斷的地方再次蔓延過去。這一次聚集的靈子數量比之前的要多一些，因為他向找出靈子線綳斷的原因。
“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是因為靈子的數量特別巨大，超過了你靈子可以穿越的力量，所以，在你用線式掃描某些地方的時候，就會在靈子線觸摸到那片區域的瞬間綳斷，這是正常情況。”陸賈解釋道。
“哦，這樣……”施閑聞言說道，然後猛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不對！”
就在施閑感覺到異樣的一瞬間，施閑立刻主動斷開了靈子線的連接。當他在試圖倆接靈子線的時候，他自己散發出去的靈子線居然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陸賈見狀問道。
“我的靈子線……消失了。剛才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要不是我立刻斷開靈子線，我靈魂似乎要被他拉扯過去一樣！”施閑回想剛才感覺到的異樣，朝着那個特殊的方位看去，那裏似乎是一家醫院。
“難道……”陸賈說著，散發出自己的靈子，朝着施閑所指的方向看去。“小子，你爽了，這是一直‘噬魂靈’，會吞噬比自己弱小的靈體。這回要跳過教你戰鬥技巧的課程了。直接把戰鬥技巧和實戰一次性給你上完好了。”
“噬魂靈？”施閑重複了一個陸賈嘴裏說出的詞彙。
陸賈給他介紹各種靈魂的時候給他介紹過這種靈魂。
這是一種特殊的靈魂，身體變異了，可是依舊保持這自己的意識。而且，他們都有着吞噬靈體的能力和習慣。只要他們吞噬的靈體數量和質量都足夠，任何死神都斬殺不了他們。所以，噬魂靈一直是弱小的死神的剋星，因為死神印記是一種特別濃縮的靈子，被吸收的話，會讓噬魂靈得到特彆強大的力量。
所以死神有過規定，只要是噬魂靈出現的區域，任何弱小的死神和靈體都要在第一時間離開那片區域，讓其他強大的死神將之斬殺。
而這裏出現的這隻噬魂靈，似乎還是剛剛出現的。可是他現在就似乎已經擁有了吞噬施閑的力量，可見，這是噬魂靈也算是初生的噬魂靈中的中上品了。對施閑來說，這樣的威脅是絕對致命的。如果和他對上，一個不小心被吞噬，那連佛主都救不回來了！
“怎麼？怕么？”陸賈輕蔑的問道，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嘲笑。
“怕？呵呵，不。第一堂課你得給我上的精彩些！”施閑笑道。
“嗯，這個容易。”陸賈說道。
一定相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