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背叛的背後

第兩百一十章:背叛的背後

第兩百一十章:背叛的背後

見對方終於醒了,假裝被女子突然而來的聲響吸引,杜恆宇放下手中的書簡,面帶喜色道:“姑娘,你醒了!”

“是公子,救了我!”白衣女子柔柔弱弱的問道。

“姑娘為何會倒在路中央,若非我家僕人即使拉住韁繩,姑娘很可能就會被在下的馬車傷到。”杜恆宇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反而關心的詢問對方為何而倒。

“此事一言難盡,呵,不提也罷。小女子田言,在此還要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先是一臉無奈自嘲的搖了搖頭,而後田言便打算起身,向杜恆宇行禮。

杜恆宇卻是一把扶住了田言,制止道:“田言姑娘不必多禮,既然田姑娘有難言之隱,在下也就不便多問了。不知田姑娘之後有何打算!”

“我…恩公,可否將田言送回農家的烈山堂。”想了想,田言道。

‘驚聞’對方說出的地點,杜恆宇這才‘恍然大悟’道:“烈山堂?姑娘姓田?這麼說,烈山堂田猛是…”

“正是家父。”田言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而後應道。

“農家之事,在下也有耳聞,田姑娘請節哀!”杜恆宇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歉意道。

而杜恆宇不說還好,此言一出,只見原本雙眼就有些泛紅的田言,頓時落下了淚水,哀傷不已。

見此,雖然明知對方是故意為之,但杜恆宇還是繼續裝作不知情,連忙從懷中取出一枚白色錦帕向田言遞了過去。

田言對着眼前的錦帕先是一愣,而後一聲謝謝后,便接過了杜恆宇手中的錦帕,擦拭起了眼中的淚水。擦拭過後,看着手中有些濕潤的錦帕,田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將恩公的錦帕弄濕了,回去后,田言會重新還給恩公一條。”

“無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田姑娘也不必老恩公、恩公的叫在下。在下姓杜,名鵷,如果田姑娘不介意的話,喚在下一聲鵷大哥,便是了。”杜恆宇倒也不介意,接着道。

“哈,那鵷大哥也別老田姑娘,田姑娘的叫阿言了。”田言微微一笑,也道。

“好,阿言,天色也不早了,先前你又受驚過度,還是應早做休息才是。雖然不知是何人傷你至此,但放心我會在車外守着,這一路,定會平安的把你送回農家。”杜恆宇又道。

“鵷大哥!這怎麼可以,這,這可是你的馬車,理應田言在外才是。”搖着頭,田言表示拒絕對方露宿在外的決定。

杜恆宇卻一把制止住了打算起身的田言,言之鑿鑿道:“既喚我一聲鵷大哥,自是要聽大哥的話。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多謝鵷大哥!”田言不禁感動不已,一是為對方的古道熱腸,二是為對方的正人君子所為。

杜恆宇微微一笑,轉身便掀開車簾。

見車簾被打開,李元曠連忙上前準備去扶杜恆宇,可當看見抬頭后的杜恆宇時,一時間不禁呆愣在了原地,此時的杜恆宇已不知在何時解下了一直佩戴的半面青銅面具。李元曠從來沒想過,原來在東君大人神秘面具的背後,居然會是這等天顏,難不成東君大人正是天神下凡不成。這容貌,是何等的俊秀,貌美,難怪大人一直戴着面具,這容貌恐怕女子看了也要自慚形穢吧。

“看什麼呢!”對於對方突然愣住,心知肚明的杜恆宇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啊,啊!”還沒緩過神來的李元曠無意識的支支吾吾道。

“怎麼了!”面對已經傻眼了的李元曠,杜恆宇心中不禁連連搖頭。

“啊,不,公,公子你,你的…”終於清醒過來的李元曠,顫抖的指着杜恆宇的面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眼前傻不拉幾的李元曠,杜恆宇無奈一笑,對於自己的相貌,杜恆宇當然在清楚不過,這也是之前為什麼會選擇戴面具的原因之一,一是不想暴露自己,隱藏身份,二嗎,確實是因為自己相貌出眾,在陰陽家尚好,因為陰陽家弟子的容貌均俊秀於外界。

可到了外面,尤其是自己陰陽術小成后,容貌再一次得到升華,看到自己的人一個個無意不變得大驚小怪,驚為天人,而次數多了便讓杜恆宇反感不已。自己也沒覺得自己哪裏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知道有些人有什麼好驚奇的。看看人家張良、田言等人,在見了自己后,也沒向他們一樣大驚小怪,不由語氣不佳道:“少見多怪,還不扶我下去。”

“是,屬下該死!”自知失禮了,李元曠賠罪道。

“裏面的,是農家烈山堂田猛的女兒—田言姑娘,明日啟程,你就駕車前往農家烈山堂的駐地吧。”在對方的攙扶下,杜恆宇也不磨嘰,緊跟着直接囑咐道。

聞言,李元曠自是不笨,很快便明白了杜恆宇的話中之意。不僅交代了對方的身份,也同時解答了自己之前的疑惑奇怪為什麼大人突然要隱秘身份的舉動。東君大人不虧是東君大人,果然見識非凡,簡簡單單的就可以混入農家的地盤一探究竟,高明當真是高明,於是立即領命道:“諾”

偷偷的放下窗帘的一角,獨自一人在車內的田言,聽着車外二人的談話,雙眼卻是如被風拂過的燭光一般,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夜安寧,轉眼間已是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洗漱過後,三人一馬車便踏上了前往農家烈山堂的道路。

起先因為初識,車內的二人也沒什麼過多的交流,各自捧着各自的竹簡,細細安靜品讀。不過到底是號稱農家女管仲的田言,加之對方似乎有意接近杜恆宇,很快便根據杜恆宇車內擺放的書簡內容與之杜恆宇談天說地了起來,聊着聊着,雙方均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意思。

當然,對於田言的別有用心,杜恆宇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杜恆宇也很想知道,田言為何會突然有意無意的向自己示好。按理說,之前對方是想殺人奪車的,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讓對方改變了主意,還意圖拉攏自己。

不過,不管是出於何等目的,對方的態度顯然和自己的打算毫無衝突,那自己為何不將計就計。

“哈哈哈,沒想到阿言一介女子,居然如此博學多才,當實屬難能可貴啊。”

“鵷大哥可別這麼誇阿言,不過是阿言自小體弱多病,無法習武,閑來無事,也只好多讀點書,消磨時間罷了。”

“上天讓你失去一樣東西的同時必然也會讓你得到另一樣東西,正所謂有失必有得,當今之世,有多少人一生碌碌無為,其中又能有幾人會想着以讀書來修身自我,阿言不必妄自菲薄!”

“可惜讀再多的書又如何,如今父親離世,只留下幼弟與阿言二人,二叔與農家各位叔伯又急着相互…也不知今後農家又會是何等的光景。”

“阿言是農家烈山堂的大小姐,為何由此傷感,難道說阿言此次倒在路中,竟是你們農家之人,內部下的手!”聽出了田言的話裏有話,杜恆宇自是順着說道。

田言先是一陣沉默,而後閉上雙眸,憂傷而又失望道:“…鵷大哥有所不知,農家六堂本就一直在背地裏明爭暗鬥,自三年前俠魁無故失蹤后,情況更是愈演愈烈,早以分為了兩個派系。此次神農令突然現世,父親又莫名被害,田言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依靠誰!

二叔急着與朱家叔叔爭奪俠魁之位,眼下又有誰會真心為家父討回公道!阿言本想外出親自調查父親的死因,以便阻止這場無畏的內爭,卻沒想到有人竟不想讓阿言知道真相,意圖除去阿言。若非烈山堂弟子誓死保護阿言離去,恐怕阿言也等不到鵷大哥的相救了。”

看着眼中含淚,有些心力交瘁的田言,儘管杜恆宇知道事實也許並不是田言所說的那樣,但也知其中卻也並非全假。半真半假中杜恆宇倒也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也許田言的背叛,正是來源於對農家內爭的厭惡。

也許她的父親對她並不是很好!自小體弱多病,又身為女子,那麼這些對於忙着爭權奪位的田猛來說,無疑都是一種累贅,或許田言從小並沒有獲得過多少她應有的父愛。可是,到底是有多大的恨與執念,才能讓一名女子情願放棄所有的一切,也要去選擇加入殺手組織,甚至為了任務,而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的死視而不見呢!

能讓田言如此心甘情願,說明趙高這個計劃的背後,有着對田言致命的吸引!那麼這個計劃…記得那昨日驚鯢曾經對章邯說過怎麼一句話,‘你這樣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羅網想要編織的新世界。’

新世界!什麼樣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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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之秦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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