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殘片之秘

第兩百零四章:殘片之秘

第兩百零四章:殘片之秘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杜恆宇便和那名照顧石床上男子的姑娘走了出來。

“多謝姑娘的解答,杜某感激不盡!”拱手杜恆宇對着那名女子謝道。

“先生客氣了!”女子倒是並不在意,緊跟着也對杜恆宇行了一個萬福禮做回應。

見二人出來,龍且立馬上前一步,關心道:“先生,如何?”

“多虧了這位姑娘的幫助,在下已經找到了答案,說來也還要多謝將軍呢。”杜恆宇道。

龍且連忙推辭道:“先生那裏的話,其實龍且也沒幫上什麼!”

微微一笑,杜恆宇也不介意,而後看了看洞外已經西落的天色,於是又道:“時間也不早了,在下也不便久留,就先行告辭了!”

“先生要走!”龍且急切道。

“怎麼!將軍還有事?”杜恆宇看了一眼話裏有話的龍且,問。

“如今天下風雲莫測,我家少主正值求賢若渴,不知先生可否想過出山…”但龍且尚未說完,杜恆宇便打斷了他想要說出口的話,道:“人各有命,盡人事聽天命,時候到了,你家少主自會有人相助,萬事萬物皆有定數,將軍,強求不得。”

對方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龍且也不便做多強留,於是點了點頭,只好附和道:“是龍且心急了!”

“此處終歸不是久留之地,將軍雖設了關卡暗哨,但真若有心想要保住鄉親們的安全,應當早做準備才是!將軍止步,你我後會有期!”淡淡的說了一句,杜恆宇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也好,那就多謝先生的提點,後會有期!”聞言,龍且立馬感謝道。

見對方走遠,逍遙子這才從暗處顯出真身,望着杜恆宇離去的背影,扶須嘆道:“此人絕不簡單,也不知他的出現,對於此次農家之亂,是禍是福!”

“逍遙先生為何有此一言!”龍且轉頭望去,疑惑道。

“自他踏入洞內起,便已察覺到了老夫的氣息,之後卻一直不露聲色隻字未提。年紀輕輕,修為竟不在老夫之下,真沒想到,這世上除了我曉夢師妹,居然還有這等奇才!只希望他不是我們的敵人。”逍遙子解釋道。

“少主和范軍師也曾懷疑過他的身份,軍師甚至有猜過他可能會是陰陽家的人!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陰陽家的人,那又為何要相助於少主!而且似乎對於我們也並沒有惡意!”龍且費解道。

但逍遙子卻搖了搖頭,也表示匪夷所思,難以理解。

...

返回軍營,回想起與洞中女子的談話,杜恆宇雙眼寒光陣陣,呵,這趙高還真是想置扶蘇於死地!

‘扶蘇立,始皇帝死而地分!’哪怕僅僅只是多了這‘扶蘇立’三個字,那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

不說深層的意思,但論表面來看,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恐怕扶蘇絕對會有殺身之禍。即便扶蘇是他嬴政的兒子,但為了大秦的長治久安,恐怕嬴政也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選擇斬殺一切不利於帝國的因素,哪怕真假未知。

章邯是看過殘片的人,難怪今早會對自己有所保留。如今章邯與羅網已然形成對立,如果自己是羅網的人,那麼眼下除了儘快奪得殘片繼任俠魁,公佈秘密外,同時必然不會再留章邯繼續在此礙手礙腳阻撓計劃的施行。

看來章邯很快就要有危險了,思及此處,杜恆宇對着賬外喊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很快從賬外便進來一名秦兵。

“你去傳令,讓章邯立刻來見我!”杜恆宇道。

“這!”聞言,那名秦兵似乎有些面露難色。

“怎麼!”眉宇一皺,杜恆宇不悅道。

“回大人,不久前章將軍好像得到了一個消息之後,就立刻帶着影密衛急匆匆的離去了!此刻,小人也不知去那裏尋章將軍啊!”秦兵連忙解釋道。

“(匆匆離去不知去處,說明這件事對章邯很重要,且不能被外人知道。如此隱秘,應該是關於熒惑之石的事!到底他得到的會是說明消息呢!)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想到章邯可能離去的原因,杜恆宇便也沒為難對方,揮手示意退下。

“諾!”見對方居然沒有怪罪,那名秦兵頓時如獲大赦,畢竟是連章邯將軍都恭敬對待的客人,也不知道在帝國是何等大人物,方才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就休矣,哪敢繼續停留趕忙領命離去。

待那名秦兵退下,杜恆宇突然對着某處莫名其妙的說了怎麼一句:“韓信去了那裏!”

緊跟着順着杜恆宇的視線,便看到一個黑影慢慢的浮現了出來,黑影男子弓着身子答道:“回少主,他去找了勝七。”

“所為何事!”

“給勝七帶了一個消息,說朱家他們正在趕往炎帝六賢冢!”

“朱家派他去的!”

“似乎並不是!”

“那就是他自己咯!呵,這個韓信確實有些本事,如今能將時局看通透,眼下可沒幾個!你去查一查,看看這個韓信到底是什麼人!”

“諾!”而後一陣微風劃過,原本還在角落裏的那個黑影,居然一溜煙的便消失不見了。

“炎帝六賢冢!”是杜恆宇喃喃自語的聲音。

第二日午後

掃視着手中的短卷,杜恆宇思緒有些飄忽,‘韓信,淮陰人士,早年家貧,常從人寄食,是楚國一名鬱郁不得志的劍客,出身平民,一直碌碌無為,名不見經傳,毫無任何事迹,早前遊盪鄉間,直到不久前才離開了故居。’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毫無任何特殊背景的人,曾經卻得到過一位神秘外鄉人的幫助,不僅制止了當年韓信輕生的念頭,甚至讓原本性格放縱而不拘禮節、貪財的小混混,變得內斂穩重了起來。

記得前後兩次印象中的韓信,均一身布衣,然,透過他的眼睛,杜恆宇看到的卻是與平靜外表截然不同的野心。一個能忍受當眾鑽胯羞辱的人,就沖他這份超乎常人的隱忍,杜恆宇便敢斷定,這個韓信絕非池中之物。

可僅僅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可以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這絕非單單是因為韓信突逢家變的原因,那個外鄉人才是關鍵。雖然資料上並沒有寫出查到那個神秘的外鄉人是誰,但從昨日韓信口中的描述,以不難猜到,那個人就是思焱。

然而從時間來看,這件事發生在近乎十年前,十五六歲的年紀確實已到了陰陽家弟子下山歷練的年紀。可奇怪的是,思焱也就是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去幫韓信,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韓信!思焱!”杜恆宇眉頭緊鎖。

正想着,賬外便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啟稟大人,屬下李元曠前來複命!”

放下手中的短卷,杜恆宇對着賬門道:“進來吧!”

而後,便見李元曠大踏步的走進了杜恆宇的營帳。

“參見東君大人,回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已將信件親手交於少司命,這份是少司命托屬下帶給大人的回信。”雙手捧過頭,李元曠將信遞向了杜恆宇。

抬手一伸一吸,那枚類似黑龍捲軸的信筒已出現在了杜恆宇的掌中:“做的很好,你也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李元曠道。

待李元曠離去后,杜恆宇便拆開竹筒取出了裏面的信件,快速掃閱了一下,杜恆宇便將掌中之信捏於手心化為烏有,望着墜落四散的灰燼。

杜恆宇雙眼微眯:“(張良果然暗中派人監視蜃樓,不過眼下縱橫、道家、墨家、項家的大部分人馬都在東郡,這個時候張良斷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少羽石蘭暫無消息,說明他們現在還是安全的。天明,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不過,好在他和月兒身份特殊,月神應該自有分寸。

反倒是星魂的表現,看來還是我對他太過放縱了,他居然敢聯合徐福一起妄圖對付月神,真是愚蠢,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受點教訓也好,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過度自滿。

不過,這三個小鬼長久待在蜃樓上,始終是個不安因素。看來要加緊解決農家之事後,儘快返回桑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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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之秦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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