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竅石人
朝陽灑輝，將道觀的稜角與邊沿等地染上一層聖潔的光彩，走在這裏讓人感覺到一種祥和，身心都好像受到了洗禮。
眾人沿着石子鋪成的小路，穿過幾片古樹林，路過敏片道觀，一直向深處走去，直到來到第十八層石園，大夏皇子才停下來。
此地的石料已相當的昂貴，一斤石抵十斤源，石比源貴，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承受。
第十八層石園以後，賭的已不在是純凈源，而是更為珍貴奇石，花費極大。
天字號石園，那裏的都奇石昂貴的嚇人，年輕一代很少有人前去，唯有大有來歷的老輩人物常出沒。
“那裏可是一塊石值千斤源的地方，許多人去撞大運，結果都輸到臉白。”
“甚至，有些石頭不過數斤，就價值上萬斤源，連諸聖地的太上長老都覺得肉疼”
周圍的人議論，提起天字號石園，許多人都是又激動又無奈，門檻太高，根本承受不起。
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有人不解的問道：“昂貴的這麼離譜，也太嚇人了吧，這樣也有人去選石？”
“這你有所不知了吧！那些都是奇石，萬一切出來東西，必是罕見的稀珍，價值驚人。”
“沒錯，一旦切出東寶貝來，別說敵萬斤源，就是十幾萬斤源，都不見得能擋住！”
一些常年進出石坊的人這樣說道，讓很多人倒吸冷氣。
“既然如此，聖地為何不自己切出來，為何要如此，供他人來選石？”有人問道。
“你以為諸聖地願意這樣，他們亦無法確定石頭內部是否有珍寶，為了將利益最大化，放在這裏以天價售出，供人去賭。
“的確這樣，這是聖地石坊存在的根本原因。”
“那這兩個小子怎麼敢進去賭石啊！膽子太大了吧！”有人道。
“你們別小看這神城的任何人，要不然將來怎麼死都不知道。前一陣子我還聽說某教的一個太上長老和一個不到八歲的小孩起來衝突，結果怎麼著你知道嗎？”
“怎麼著了”有些人性急問道。
“那個太上長老最後被人活活釘死在了城門上。”那個人道。
“真的嗎？難道他們不怕那個太上長老所在的教報復？”
“報復？切！那個小孩是某個大能的曾孫子，而且修鍊天賦很妖孽很得他喜歡。你說那個教的教主會為了一個太上長老和一個大能開戰嗎？”那人譏諷道。
“看來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說不定兩個小子和那個大人物有關係呢。”邊上有人附和道。
天字號石園內有一株古藤，*的讓人瞠目結舌，直徑有十米，如一條蒼龍橫卧，爬向四面八方。
這不是大樹，這只是一株藤，卻如此的*，道一石坊佔地極廣，成片的道觀都有之的藤條。
在古藤旁，還有一口井，以源石砌成，繩索在上面磨下一道道痕迹，歲月久遠，不知存在多少年了。
“這株古藤有數萬年了……”李黑水對塗飛道。
相傳，它都快化龍了，但昔年被高人點成了凡木，所有靈氣都透過古井，滋潤了這片石坊。
還有另一種說法，在神城內，無論是多麼久遠的植株，都不可能化妖成精，所聚靈氣只能滋養本城。
天字號石園很冷清，沒有多少人出沒，但現在卻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其他石園人都被驚動了，不少人都聚集了過來。
“我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其他人進天字號石園選石。‘“是某世家的人和兩個不知底細的小子對賭，一樣有好戲看。”
這裏有高手坐鎮，一般的人都不能進來，只能外圍觀，唯有選石的人可以進入，畢竟這裏的石料太珍貴了。
園內有一個老道姑，盤坐蒲團上，看不出多大年歲，一動不動，裏面還有四五個老人在選石。
當中年男子一行人和塗飛、李黑水走進來時，她亦一動不動，如乾枯的老樹一般。
其他人也不再喧嘩，圍在天字號石園周圍，靜靜觀看，還好沒有圍牆，有的只是植被，一切都可見到。
塗飛一踏入此園，就感覺到了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非常的濃烈。
絕對都是珍石！
塗飛猜測，這些石料多半有些是從禁區內運出來的，或者無限接近太初禁區。
“以前雖然繞着天字號石園走過幾圈，但還是第一次進來。”李黑水傳音。
天字號石園，有不少翠竹，青翠碧綠，平添了籮幽靜。
這裏的石料，並不是很多，但卻各有各的位置，道一聖地的人每天都會清查，因為實在太珍貴了。
不過，這些石料都擺放的很自然，或在青竹下，或在汩汩涌動的泉水畔，亦或在青藤間。
石與景交融，分外和諧，有一種天地歸一，返璞歸真的味道。
一個盡心儘力的源師傅，跟在他們的身邊，不斷為他們介紹。
塗飛縱然、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很多石頭不大但卻都價值數千斤源。
更為離譜的是，有些石料一斤就價值千斤源，讓他都感覺吃不消、受不了。
“我說老師傅，這也太離譜了吧，有人買的起嗎？”塗飛道。
源師傅道：“平日這裏很少見到年輕人，都是為一切老古董準備的，你們確實感覺吃不消。對那些人來說，要是能從此地搏出一個希望一個未來，他們願意傾盡所有”
“這裏切出過什麼寶貝？”李黑水問道。
“曾經切出過神源，亦剝出過一些奇珍，妙不可道哉。”源師傅微笑。
“這塊石頭值十萬斤源？！”李黑水驚叫。
這塊昂貴到讓人無法接受的石料，能有百餘斤，靜靜躺在竹林中，競有一股道韻在流動。
“太離譜了，你們這是在賣石料嗎，是在賣神源吧！”李黑水咕噥。
“它值那個價格。”源師株道。
李黑水暗中傳音，道：“這塊石頭確實很特別，似有道韻，我的靈覺天生敏銳，覺察到了。”
塗飛搖了搖頭，道：“這塊石料很難說，說不定是從其他有大道神韻主石上切下來的，不好選擇，不然擺在這裏這麼長時間，為何無人選它？”
“這倒也是，道韻動人，卻沒人敢動，一定有道理，畢竟來此選石的老古董，各個比狐狸還精。”李黑水恍然。
不多時，他們走出竹林，來到一片陽光直射之地，塗飛盯住了石台上被日光所照耀的九竅石人。
“你們為何將它接放在石台上？”李黑水問道。
源師待答道：“這是天地生成的人形奇石，傳說這樣的石頭若是有足夠的時間吸納日月精華，早晚有一天會變成聖靈。”
這塊石頭天生人形，具有九竅，極其特別，他在園中四處轉您，其實心神一直系在這裏。
故老相傳，世間有仙石，天生九竅，可蛻變為聖靈，是近仙的存在，但這塊石頭太小了，只有一尺長。
“就是這塊，有着帶有龍紋黑金劍的九竅石人。若非葉凡把它切出來使它提前出世，說不定與九竅石人共孕，將來成為極道道聖兵。”塗飛心道。不過現在不用等到葉凡來切，我今天就把你切出來。
“這塊石頭……”李黑水驚訝。
“這真的是天生的不是打磨出來的？”李黑水問道。
“自然是天生奇石，不然怎麼會價值九萬斤源。”源師傅道。
塗飛走到近前看着這塊九竅石人，轉頭對着中年男子道：“我選這塊，你選好了嗎？”說罷還指了指九竅石人。
“這是哪出來的敗家子，到底懂不懂啊！竟然只是看一眼就選定石料了。那些源術世家的老一輩中人也沒這樣的啊！”外面的人群馬上爆發出來一陣討論。
“肯定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什麼都不懂就敢來天字號石坊和別人賭石。輸定了。”
“年輕人換一塊吧！這塊不是你能所猜測的了得。連源術世家的人都不敢確定裏面有奇珍。”個別好心的人對着塗飛道。
“不用了，我就選這塊九竅石人。賭石賭石，不賭怎麼算是賭。我相信我的運氣。”塗飛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好，好，好！”源師傅最為激動，身體顫抖，他守着這個園子數十年了，他並不是修士，有生之年都想見到有人切開石人，一窺究竟。
就連最為平靜的老道姑也露出了一絲異色，不是那麼的漠然了。
那個中年男子這時抱着一塊大約一個七八歲孩子大的石頭來到了塗飛前。
“我選好了，就是這塊。小子你認輸吧！這塊石料一定能切出東西一定比你的要好。”男子傲然道。這塊石頭是他暗中叫一個精通源術的朋友幫忙選定的，所以他很自信。
“既然選定了，那我們就說說賭注吧！我賭二十萬斤源你切出來的東西沒有我的好。”塗飛道“你瘋了吧！你有這麼多源嗎？”一邊的李黑水焦急傳音道。
“小子，你沒窮瘋吧！你有二十萬斤源。我看你最多只拿得出兩萬吧！”周圍有些人恥笑道。
“真年頭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別多啊！一個窮瘋的人竟然來學人家賭源。”有人笑道。
“小子，你耍我玩吧！”一個陰沉地聲音響起。是中年男子，看的出中年男子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雖然沒有這麼多源，不過我可以拿一件東西先抵押在這。絕對值二十萬斤源。”話畢，只見一個灰不溜秋的罐子出現在塗飛手中。
“這破罐子值二十萬斤源。你騙誰呢？”邊上有人道。
“是啊！一個破罐子而已。這小子肯定窮瘋了。”邊上有人附和。
這是，四周有一個一身紫衣，眸子深邃，被不少人擁簇着的少年走了出來。對着塗飛道：“這位兄台能不能把它給我看看。”
塗飛微笑道：“當然可以。”手一揮罐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上古吞天魔罐的仿製品。不過要製成的話，必須要有真品仿製。這位小兄弟應該是塗天的什麼人吧！”
“沒錯，在下塗飛，不知有何貴幹。”
“塗兄，我是天妖閣的少主妖空月。聽聞這裏有人賭石，過來湊湊熱鬧罷了！”
妖空月氣宇軒昂，有一股妖神的氣質，鋒芒內斂，如星辰的眸子深處，隱約間可讓人感到惟我獨尊的神韻。
“他就是天妖閣少主嗎？怎麼和這小子稱兄道弟起來了。”邊上有人沒聽清他們的對話，看這場面疑問道。
“你笨啊！沒聽人家說這是上古吞天魔罐的仿製品嗎？在這北域誰有着真正的吞天魔罐啊！當然是北域十三大寇的塗天了。你沒聽叫剛剛那小子說他就姓塗嗎。”有人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罐子還不只值二十萬斤源呢。要知道這是吞天魔罐的仿製而成的啊！”
“塗飛，塗飛，我記起來了。塗天的孫子就叫塗飛。”有個消息比較靈通的人道。
“原來是塗天的孫子，怪不得口氣這麼大呢。現在就算是告訴我他孫子把整個源礦給搬來都不奇怪了。”又有人道。邊上的人又附和起來。
現在那個中年男子腸子都快悔青了。對方竟然是大寇的孫子，而且還是塗天這個手中掌握極道兵器狠人的孫子。早知道說什麼都不和這小子對賭了。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下次一定不能以貌取人了。突然想起先前有人說的那個太上長老的下場，當下心中一顫。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塗飛突然有點不耐煩的對中年男子說。
“可以，當然可以了。”二十萬斤源就二十萬斤源了，總比自己的小命好吧！現在不能惹惱了他，不然就真小命不保了。待會就算是自己贏了也不能要他的罐子。打定主意的中年男子道。
“那你先切吧！我等等再切。”塗飛道。
中年男子當然不會說什麼了。拿起那塊花了一萬五千斤源買的石頭，小心翼翼地用手裏拿的刀向著石頭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