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就是要打你的臉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就是要打你的臉

曾經文綉帶給大景官員們的傷痛還沒有在時間的流逝中平復,她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又殺了回來,對於那些和她有仇,把她趕走的人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噩耗?

無數朝廷大佬們眼睜睜看着文綉毫不客氣的站在他們後面,她一個巡按御史,按理說勉強也有資格參加大朝會,可她還是個縣主啊,什麼時候有封號的縣主可以堂而皇之的參與朝政了?

當初他們能同意皇帝封她為縣主,便是因為如此這般可以把她趕出朝政,現在事情似乎朝着他們更不願看見的方向發展了……

“錦繡縣主,你何故位於大朝會官員後面?”到底還是有人按捺不住,首先發難。心中打着各種小算盤的其餘官員頓時豎起了耳朵。

文綉循着聲音一看,居然是那位五城提督竇正德,老傢伙一臉倨傲惡毒的神色,看的文綉直噁心。

當初文綉在湖邊被重弩伏擊,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竇正德,他身為五城提督,肩負京都防守之職,那防城重弩自然需要他的授意才能調得出來。

想不到這老東西居然還有膽子在她面前發難,還一副若無其事,大公無私的模樣!

“本官身為正五品巡按御史,參與朝會有何不可?”文綉清亮的聲音響起,“倒是竇提督父子二人當真是好搭檔,連參加朝會也是形影不離,邊疆正在戰亂時期。正是需要貴父子這幫的肝膽父子兵呢!”

眾官員聽了情不自禁朝竇正德那裏看去,果見他身後站着他的兒子竇威,竇威是都察院的御史。官階甚至比文綉還要低一級,卻能站在朝會的中間位置,這確實不符合規矩。

不過往常他們父子一邊說話一邊自然而然的站在一起,倒也無人因為這個特意刁難,卻被文綉毫無顧忌的當眾挑了出來。

有糾察禮儀的太監聽了立刻呵斥道:“竇御史,立刻出列位於隊末!”

竇威又羞又惱,面色漲紅的在文武百官的眾目睽睽之下。灰溜溜的站出來走到隊尾,也就是文繡的後面。

“小子。好久不見啊,看你的模樣似乎過得不錯,想必薛寶珠賢惠持家讓你很愉快?”文綉轉過頭輕聲說道。

話里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羞辱。

竇威自從取了薛寶珠這個名節敗壞的女人,最恥於說出口的便是關於薛寶珠的任何事情。在家對她也是非打即罵,肆意發泄怒火。

此時聽見文綉舊話重提,不禁羞怒道:“賤……”

啪!

一聲脆響在養生殿門外回蕩。

眾人詫異回頭,卻見竇威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前面的文綉。

那位罪魁禍首卻是一臉無辜。

“你打我……”竇威的聲音活像在家被打的小媳婦,文綉那一巴掌可是使出了十足的力道,把個竇威打的口鼻鮮血直流。

眾官員驚呆了,竇振德一見兒子被打,立刻衝出隊伍。來到文綉面前抬手就要打她,口中罵道:“你個小婊.子……”

啪啪!!

文綉毫不客氣的對着竇振德左右臉甩了兩個巴掌,淡定自若的微笑道:“你再罵一句試試?”

竇振德牙齒幾乎被打的鬆動了。劇痛之下口不擇言罵道:“操……”

啪啪啪!!!

文綉抬手又是三巴掌,這次竇振德的老牙終於被打的噴出來了……

眾官員徹底驚呆了……

他們以前在朝會上連罵人都沒見過,這個錦繡縣主居然當場便打的朝廷大員牙都掉了,這是怎樣的囂張和跋扈?

竇振德父子兩個鼻血直流,凄厲吼叫:“你給我等着,我叫你華文府不得好死!”

“哦?那你就去嘍!”文綉毫不在意的微笑。“別怪我沒提醒你,那華文府的庶女可是你主子的側妃。你夠膽子就去試試嘛,我看好你喲!”

竇振德是大皇子景逸一派的人,這大部分官員都心知肚明,但敢於當眾說出來的還真沒有……

“入殿!”這時朝會時間已到,大太監朱青站在殿上,對下面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

竇振德怨毒的看了眼文綉,只得先回到自己的位置去,跟着眾人一起進入殿裏。皇帝馬上就要來了。

“走狗!”文綉又罵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傳不到殿裏去,卻足夠所以官員都聽到。

“你!”竇振德霍然回首,眼睛幾乎噴火。

文綉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皇上到——”

朱青適時的又喊了聲。

文武百官進入養生殿,景帝緩緩走進來,身後跟着三位皇子。

景帝仍是那副模樣清瘦模樣,卻變得蒼老憔悴許多,文綉見了心中吃了一驚,他的病已經嚴重如斯了嗎?

看起來連參加朝會都是勉力而為。

“眾卿平身。”景帝聲音有些虛弱,卻保持着一貫的威嚴。

他一眼看到竇振德臉上的血,皺眉道:“竇卿何故?”

竇振德臉上的血故意不擦,正等着這一出呢,聞言忙出列跪下道:“回稟陛下,此事皆為錦繡縣主所為,她當朝侮辱臣下,並毆打臣下父子二人。”

“錦繡,怎麼回事?”景帝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最後面的文綉,眼中帶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臣只是和竇提督父子切磋武藝,誰知他們這麼不禁打。”文綉出列低頭回稟,說出的話卻差點把竇振德父子鼻子給氣歪,“依臣看,竇提督年事已高,身體虛弱,不適合再任五城提督這個關乎京都安危的職位,還是榮歸養老,把位置讓位更加年富力強的年輕人。”

什麼叫撒謊面不改色?什麼叫指鹿為馬?

文綉算是給這些老油條般的大臣們又上了一課,她一回來就給與老仇敵強力一擊。

“嗯……”景帝沉吟一會,“既如此,竇卿便榮歸吧,不過錦繡回來便生事,對老大臣如此無禮,罰俸三年。”

朝臣頓時心中一片嘩然,他們都以為文綉被趕出京都,失了聖心,沒想到她回來便當眾毆打重臣,在皇上面前滿嘴胡言亂語,皇帝不但相信了,還借坡下驢,順勢把竇振德的五城提低之職給撤了。

而那罪魁錦繡縣主,僅僅被罰了幾年俸祿,這一仗誰勝誰負,一目了然。什麼叫簡在帝心,以前的那些所謂寵臣,和這位錦繡縣主一比,全都弱爆了!

那些曾經在背後使絆子,和文綉有讎隙的官員們,心中開始膽寒……

“眾卿覺得誰可擔當五城提督之重任?”景帝輕描淡寫的便把剛才那篇翻過去了。

“微臣覺得宣節將軍上官文,年輕有為,又在邊疆立戰功而回,足可擔次重任!”一位文綉看着面生的老大臣出列奏道。

“准。”景帝一句話便給此事蓋棺定論了。

文綉瞅了眼站在對面武官隊列的上官文,正巧他也回頭看來,四目相遇,會心一笑。

其實文綉這一切不過是臨時而發,她打竇振德父子,然後把他們拉下馬,也沒和任何人商量,純粹只是看他們不順眼,就是要當眾打他們臉。

報仇需及早,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而這個職位卻陰差陽錯落到上官文頭上,也確實只是個巧合罷了。誰叫他剛從邊疆戰場上鍍了層金回來?

上官文和文繡的相視而笑,全部都落在了景越的眼中。

文綉仍是以前那般跋扈飛揚,能夠吸引到他全部視線的模樣,似乎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另娶她人受到影響,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親手把文綉推到了上官文那裏……

景越握緊了雙手。

……

接下來便是談論朝政大事,這些都不關文繡的事情了,她也不懂這些。接下來的時間她也沒有再對任何一個大臣發難,讓那些心中忐忑的大臣更是惶恐,不知道這個殘暴瘋狂的錦繡縣主,會用什麼法子對付他們。

往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朝會很快便結束了,景帝如今的身體狀況,也根本不允許他長時間的處理政務。

散朝後,景帝把文綉單獨叫到了御書房。這一舉動再次向大景的百官們證明,文繡的聖恩不但沒有失去,反而越發濃烈。

文綉熟門熟路跟着朱青來到御書房,此時御書房裏只有景帝和景越二人。

文綉請安過後,便自在的坐到了景帝往常專門為她準備的綉墩上。看也沒有看一眼景越。

“錦繡在揚州住的可習慣?”景帝咳嗽兩聲,和藹的垂詢道。

“回陛下,臣在揚州很好,謝陛下掛懷。”文綉對這位景帝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愛戴。雖然他很少表露出來,但在文綉心裏,他更像自己的父親。

“抬起頭來我看看。”

文綉抬起頭,直視着景帝那張有些蒼老的臉,覺得鼻頭有些酸澀。

“越來越像了啊……”景帝看着文綉清美的臉,喃喃自語。

“越兒,她們長得像不像?”景帝手上多了一張紙,遞給了景越,景越接過來一看,發現那是一張畫像,畫上是一位宮裝女子,面貌清美無雙,更有一股風華絕代的氣質。

景越震驚的抬起頭,看了眼文綉,復又低下頭看着畫像。

畫上那女子除了裝扮和年齡,和文綉近乎九成相像。

“這是?”景越驚問。

“這是錦繡的母親,簡溪。”景帝憐惜的看了眼畫像,又把眼神放在文綉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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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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