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簡澤從酒窖里舀出了一瓶路易十三,獨自一人走向他的房間。他的心情因為蘇小莫而變得非常糟糕,所以他必須要整理自己的情緒。否則他真的擔心自己會在一會的宴會上說出些令所有人驚嘆的話。他舀着酒杯走向陽台,看着眼前湖面和蔥鬱的樹林,努力的說服着自己接受蘇小莫將成為自己妻子的事實。就在這時,醉酒狀態中的韓藝童小姐出現在了簡澤的視線里。他看着韓藝童脫下高跟鞋,一個人在岸邊舀着香檳酒望着星空,口裏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他笑了笑,對自己說:“麻雀就是麻雀,她的本性是難以改變的。”
韓藝童搖晃着向前走着,她望着天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星星,將手高高的舉起,試圖去抓住它。醉酒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距離湖水僅有一米之遠。樓上的簡澤看到這一幕立刻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快步走出房間。為了不引人注意,他繞過了宴會廳來到了小湖邊。但恰恰是因為繞道的原因,他在距離韓藝童五十米遠的地方親眼目睹了這個女孩伸手摘星星而掉入湖中的景象。
簡澤奔跑的腳步突然間停下,他完完全全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震撼到了。但在幾秒后聽到韓藝童的呼救聲,立刻沖向落水點。他迅速脫下了外套,一躍跳入湖中。漸漸失去知覺的韓藝童在冰冷的湖水中一點點下沉,寒意包裹着她的全身。可當簡澤在湖水深處發現韓藝童時,她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簡澤將韓藝童救上岸后發現韓藝童已經停止了呼吸,立刻對她進行了急救,五次,十次,十五次,韓藝童仍然沒有任何好轉,簡澤越來越着急,大聲的叫着韓藝童的名字,依舊不肯放棄急救。
就在第二十三下時,韓藝童似乎恢復了意識,在朦朧中,她渀佛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的睜開雙眼卻模糊的看到了簡澤的英俊臉龐。肺部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剛剛喝進去的湖水和酒精摻和着涌了上來。簡澤如釋負重的坐在地上,拍着韓藝童的後背,試圖讓她嘔吐的舒服些。
簡易站在爺爺身旁,安靜的聽着爺爺對着來賓說著開場白。他站在台上在人群中尋找着韓藝童的身影,卻不幸的看到了在人群中正用冷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蘇小莫。他立刻想到了在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然後內心的怒火重新燃燒了。
“現在,我將給大家簡紹簡氏的新成員,簡易。他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孫子,也是簡氏的第二繼承人。”簡老先生微笑着,牽起了簡易的手:“今天開始,他將和簡澤共同管理簡氏企業。”
簡易看着這個滿口謊言的老人,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從在根本就是毫無價值而言的。正如他所猜測的,他就是他的一粒棋子,他要由他擺佈。他也並沒有對他抱有多大的期待,他只是想要讓簡澤更加強大,成長的更快。所以他讓他回來,和簡澤爭奪。
“我只是一個年少無知的小子,在很多方面都有欠缺。所以,我希望在我做錯時,在場的前輩們可以給我指出,讓我加以糾正。”簡易誠懇的說完,對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在場的所有人看着這個稜角分明英俊帥氣的年輕人小聲交談着簡易,從他們的口中大多是:“真是個識大體的孩子。”
蘇小莫不屑的說道:“哼,還真不愧是兩兄弟。”
夜晚的湖水很冰,又加上山裏的氣溫下降的很快,所以韓藝童的身體開始發抖。一旁的簡澤原本以為只要休息一會就會好轉,去不想韓藝童的面部變得青紫,腫脹。他將手放在韓藝童額頭上,測試了溫度后,又捏住了韓藝童的手,然後皺着眉頭說:“這樣不行,你會出事的。我們去醫院吧。”
“不要,不能去醫院。我沒事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韓藝童着急着說。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簡澤無奈的看着韓藝童,又開口說道:“不過,離這裏最近的醫院也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簡澤站起來把地上的外衣撿起,然後披在韓藝童的肩上:“起來吧,不能再呆在這裏了。”說著試圖將地上的韓藝童扶起來,可是韓藝童根本沒有任何力氣站起來。
簡澤嘆了一口氣,蹲下去把韓藝童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將她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韓藝童紅着臉小聲說著。
“還是很不舒服嗎?為什麼你的臉變得那麼紅啊,而且心跳身很快。”簡澤有些擔心的問着:“如果真的不舒服,就一定要去醫院了。”
“沒有,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他低着頭,小聲的說著。
簡澤在繞過宴會廳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生怕被記者發現。他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就有口難辯了。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恰巧,就好像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一樣。一位悠閑的記者在去完洗手間后,看到了簡澤抱着一個女孩走上了樓上的房間。這位記者乘勝追擊,一路更隨,並拍下了他們的照片。
簡澤把衣櫃裏乾淨的衣服遞給韓藝童:“換上吧,不然會燒的更厲害的。”
韓藝童舀着衣服,扶着牆走進了浴室。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真的能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腫脹的臉龐,發紫的嘴唇,蒼白的面孔讓她看起來虛弱到了極點。當伸手試圖拉開禮服背後的拉鏈時,肺部劇烈疼痛讓她在瞬間叫了出來。她靠在牆上,低聲喘息着,試圖不讓房間裏的簡澤發現。
但偏偏簡澤在房間裏給私家醫生打電話時,聽到了韓藝童的那聲短暫的叫聲。他掛掉了電話,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問道:“你沒事吧?”
韓藝童靠在牆上,壓着聲音說道:“沒事,我很好。”然後咬着嘴唇將簡澤寬大的衣服一件件換上。當她打開浴室門時,看到了簡澤那張英俊的臉被濕答答的頭髮壓着。他對她說:“到房裏休息吧。明天你得早早離開這裏。”韓藝童點了點頭走進房間,在關門的時候,他低聲說:“謝謝你救了我。”
在外面的簡澤伸手去看手上的腕錶,卻發現因為進水的原因而停在了8點56分。他站在浴室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問着自己:你為了救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人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值得嗎?一直以來,他都對被人的生死視若無睹。可是剛剛看到韓藝童掉進湖裏時,突然想到七歲時媽媽把自己安靜浴缸里自己掙扎的情景。那一刻,他渀佛丟了魂一樣跳進湖裏。
簡澤換好衣服后,看了看牆上的鐘錶,疲憊的靠在牆上,他從未違背過爺爺的意思,而這一次,他竟因為一個陌生的女孩而違背了爺爺。十一點整,一切都已經結束,所有來賓或許都已經住進了簡氏的奉天酒店。不知為何,簡澤在這一刻竟有一絲輕鬆。難道是因為自己躲過了這場政治婚姻嗎?
宴會並沒有因為他的失蹤而變得尷尬。金管家在被簡老先生再三詢問下,為簡澤說了謊。這是他第一次為簡澤而欺騙簡老先生。所以簡老先生真的以為簡澤離開了宴會去機場接美國elliott集團總裁adelaide。elliott集團將要進軍中國,這勢必會影響簡氏的地位,所以簡老先生的第一步棋就是化敵為友,先利用elliott集團壯大簡氏的勢力然後再做出反擊。而簡澤這樣的舉動自然會贏得簡老先生的原諒。
但讓所有人都難以想像的是,在宴會上簡易和蘇小莫發生了巨大的衝突,最後他們又做出了相當驚人的一幕,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現在讓我們吧時間倒回宴會8點59分。
簡易在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后,走下台在人群中尋找着韓藝童。注意他已久的蘇小莫走到他的身邊笑着說:“怎麼,你的女伴丟了?”
簡易轉身看到蘇小莫。他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請你靠邊站。”
“你就這麼和未來的嫂嫂說話呀?”蘇小莫搖着杯中的紅酒說道。
“什麼嫂嫂,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簡澤要是會和你結婚,我立馬就在這給你跪下!誰要是和你結婚,誰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簡易看着趾高氣昂的蘇小莫,冷笑着反擊。
“我怎麼樣,用不着你指手畫腳。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撐死也是排在簡澤後面,還真把自己當人看啊。”蘇小莫湊近簡易犀利的說著。
“你給我閉嘴!”簡易徹底被蘇小莫的話激怒了。
蘇小莫看到自己已經完全激怒了簡易立刻補充道:“我就不,我偏要說。你以為你進了簡氏就是簡氏的人了啊,那要看看人家以後把不把你當個人看。你是不是覺自己特光榮啊?成了簡老先生的孫子,就有花不完的錢了,所以就在店裏給我顯擺是吧?我告訴你,我還從來沒聽說過簡老先生有兩個孫子,誰知到你是誰生的呀?哎,你知道嗎?那你告訴我你爸是……”
再也聽不下去的簡易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蘇小莫拉進自己懷裏,雙手扣住她的臉頰毫不猶豫的吻住她的唇。
蘇小莫的兩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手中的酒杯因為一時的驚慌掉在了地上。在那幾秒里,周圍的人群中爆發出了熱戀的掌聲和稀稀落落的起鬨聲。而各大報刊雜誌的記者們一擁而上,他們用長槍短炮對着着兩個熱吻年輕人。簡老先生和蘇小莫的父親從不遠處看向這邊,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簡易死死的扣住蘇小莫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蘇小莫聽到掌聲和起鬨聲時,立刻恢復了意識,死命的推開了簡易。她看着似笑非笑的簡易,覺得被他徹徹底底的羞辱了。可在眾人面前自己又不能做什麼,畢竟這不是偶像劇。她用手背擦着嘴唇,怒視着簡易。
一旁的簡易擺着一張無辜的表情,舀起桌上的香檳送進口中,毫不在意蘇小莫的喜怒。在他看來,只要這個女人閉上嘴就好,否則他恐怕真的可能會在這裏殺了她。
一時間,記者們開始了猛烈的發問,而一個個問題讓兩個人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是一見鍾情?”
“你們有婚約嗎?”
“蘇小姐,你愛他嗎?對於簡易第二繼承人的身份你不在乎嗎?”
“請問……”
蘇小莫被記者一句句的逼問,臉色從通紅到慘白。對眼前的狀況根本就無法掌控,她要怎麼回答?簡易同蘇小莫一樣,瞠目結舌。他們都無法回答這些離譜的問題,所以當下最簡單的問題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簡易放下手中的香檳,牽起蘇小莫的手拉着她試圖衝出記者的長槍短炮。擁擠的場面和饑渴的記者怎會輕易放棄這樣搶手的新聞,在你推我擠之中,蘇小莫的禮服不知被誰給撕破,右肩的禮服帶完全離開了禮服。禮服的立刻脫落讓蘇小莫感到措手不及,她掙脫了簡易的手,用力的捂着胸前的禮服低着頭試圖衝出記者的包圍。
被鬆脫手的簡易,原以為蘇小莫還在不分場合的鬧脾氣,本打算回頭對蘇小莫大吼卻不料看到了蘇小莫落魄的樣子。他立刻沉下臉對着群追不舍的記者吼道:“夠了!”
整個宴會突然間變得無比安靜,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裏。簡易脫下黑色西服披在蘇小莫的肩上,然後蹲下身將西服扣子扣好。從未如此丟臉的蘇小莫在簡易給他披西服的那一刻,小聲的哭了。簡易幫她扣着西服扣子時,眼淚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溫熱的液體滑過她的手背同時也產生了巨大自責感。他並未想到自己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讓這個女孩變得如此難堪。
他站起來,牽起蘇小莫的手,走出人群。他們的離開或許是最好的方法,這樣一切都交給了他們的長輩們解釋。
蘇小莫的父親對着記者的長槍短炮一時間語塞,只好一一賠笑。一邊的簡老先生立刻笑着圓場:“是的,簡氏和蘇氏兩家的確已有婚約。今天我們正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蘇小莫的父親有些震驚的看着簡老先生,他要的准女婿是簡澤並非簡易,可這樣一來就是向大眾承認了簡易才是自己的女婿,而簡澤才是簡氏的繼承人。
記者問道:“是這樣嗎?蘇董?”
蘇小莫的父親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是的,正是這這樣!”
蘇小莫坐在簡易的跑車裏,低着頭一聲不吭的哭着。簡易開着車,時不時的看看淚流滿面的蘇小莫,然後沉重的嘆了口氣,他從褲兜里掏出手帕遞給身旁的蘇小莫。蘇小莫接過手帕的瞬間,放聲哭了出來。簡易依舊沉默着,他不知道如何哄一個女孩子,更不知道如何對剛剛的事情道歉。
幾分鐘后,他看到路旁有一個超市就將車子停了下來。簡易走下車對蘇小莫說:“你在這等等我。”
簡易站在超市裏,從貨架上舀了一瓶需泉水一包乾麵紙和一袋濕紙巾。在收銀台付賬時,看到看到櫃枱上擺放着一盒盒的太妃糖盒子上寫着這樣的廣告語:我對你是深深的歉意,也是濃濃的愛意。他望了望車上的蘇小莫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舀了一盒太妃糖一併結了帳。上了車后,簡易把紙巾遞給不停抽泣的蘇小莫。蘇小莫生氣的接過紙巾,帶着哭腔質問道:“我成了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簡易看着蘇小莫哭花的臉,突然間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女孩和咒怨里的女鬼極其的相似。他笑着對還在抽泣的蘇小莫小聲說:“你的妝哭花了……”
蘇小莫生氣的回了一句:“要你管”然後扳過後視鏡開始整理自己的哭相。
簡易低着頭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畢竟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他看着手裏的那盒太妃糖,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他把手中的太妃糖遞給了蘇小莫。
正在擦臉的蘇小莫看着簡易手中的那盒太妃糖冷笑着說:“你還知道對不起我啊?我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她接過太妃糖,放在腿上,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你不覺得自己也有錯么?”簡易聽到蘇小莫這麼強硬的回答,歉意立刻消失。
“我哪裏錯了?如果你不要因為耳墜和我爭,就不會有現在!”蘇小莫的火氣立刻上來了。
“給你道歉真是我的錯誤!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活該!”簡易生氣的看着車窗外。
“什麼這樣的人?你說,我是什麼樣的人?總比你這父母不詳人強吧!”蘇小莫把手裏的手帕摔在了簡易的臉上。
簡易憤怒的看着蘇小莫,衝著她吼道:“你給我下車!拉你出來,真是個錯誤!”
“下就下!你以為我不敢啊?誰稀罕!還給你!”蘇小莫將身上的西服丟給了簡易氣急敗壞的下了車。
簡易立刻發動車子,飛馳而去丟下蘇小莫一人。站在雨後空曠的馬路上,蘇小莫冷的瑟瑟發抖。這裏距離她家還有很遠的路程,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有事凌晨,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變得少了。蘇小莫提着胸口的禮服四處張望着,心裏不免有些後悔自己和簡易說了那樣的話。她看到不遠處的那家24小時超市,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走了進去。
一進超市,她就看到一個彪形大漢坐在店裏看着電視裏的肥皂劇。那個男人看着蘇小莫的落魄的樣子,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蘇小莫的胸前。蘇小莫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本想借這裏的電話打給父親讓他派車來接她。可看到這個情形,她立刻轉身走出門外,一路小跑着走向馬路。她寧願在路邊凍死也不願意和那個男人發生些什麼。
簡易開着跑車繞過西三環時,看到身旁座位上放着的那盒太妃糖嘆了口氣,然後掉了車頭原路返回。他沒有辦法把蘇小莫丟在郊區馬路上,更何況是他把她帶出來的,就該負責到底。
蘇小莫坐在馬路邊,害怕極了。不遠處的超市裏的那個男人一直站在超市窗前望着她,她真的害怕這個男人突然衝出來對自己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她是多麼盼望着有一個人能把她從這裏帶走。
簡易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蹲在馬路邊的蘇小莫,他停下車,西服舀在手裏走到蘇小莫身邊。蘇小莫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她,她把頭深深的埋在胳膊里屏住呼吸。她乞求着老天千萬不要是那個男人。
簡易把西服重新披在了蘇小莫肩上時,發現蘇小莫斗得很厲害。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喂,蘇小莫。你沒事吧?”
蘇小莫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突然間安心了許多。她膽怯抬起頭看到簡易蹲在自己身旁,瞬間伸手環住簡易的脖子死命的撲進他的懷裏哭了起來。簡易一時間被這個女生的動作嚇了一跳僵在半空中的手,遲疑的放在女生的背上,輕輕安撫着。她的眼淚和鼻涕全部都噌在了簡易上萬元的襯衫上。這是簡易才意識到這個女孩其實就是個紙老虎。表面上把自己武裝的無比強大,實際上就是個柔弱膽小的女孩子。
上車不久后,蘇小莫就靠在車座上睡著了。到了市區后簡易本想叫醒她,問她她家在哪。可是看到蘇小莫睡得那麼沉就不再忍心打擾了。所以他把直接車開回了自己的別墅,車子停下的時候蘇小莫醒了。她看着車窗外陌生的庭院問道:“這是哪裏?”
“是我家。下車吧。”簡易走下車,對着迷糊的蘇小莫說。
“帶我到你家做什麼?我要回家。”
“小姐,現在是凌晨3點。你不累嗎?我很累了。”簡易疲憊的關上車門,走向別墅。
蘇小莫從車上下來,站在那裏看着簡易的背影。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其實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糟糕。簡易打開房門,轉身問道:“不進來嗎?算了,你隨便!”然後自己一個人走進房子。
蘇小莫跟在簡易後面,看着簡易房間的構造。簡易走進卧室轉身問道:“小姐,你要在我房裏和我一起睡嗎?”
蘇小莫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跟進了簡易的卧室,她清了清喉說:“誰要和你睡!給我一件衣服,我總不能這樣睡覺吧。還有,告訴我睡那間房?”
簡易躺在床上懶懶的說:“衣服在你右手的衣櫃裏。你睡覺的地方在我的隔壁。”
蘇小莫打開衣櫃,看到懸挂着一排白色的t恤衫和一條條灰色的睡褲。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經睡着的簡易心裏疑惑着,怎麼都是一個款式一個顏色?她從裏面隨意舀了一套,然後走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