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命運的糾結讓他們三人緊緊的聯繫,也讓他們每個人因為彼此而改變。

金管家出現在晟易家裏時,晟易剛剛送完外賣回來。他看到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當他推開家門的剎那,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現在是時候交出晟易少爺了。”

“可是,可是……”晟易父母為難的說道。

“在26年前就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們,晟易少爺終有一天會回到簡氏的。”金管家的話語變得格外嚴肅:“不要忘了當初簡氏對你們的恩情。”

晟易的父親嘆了口氣頓了頓說:“是,我們不會忘記的。請你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和孩子說明的。”

晟易推門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愣愣的聽着裏面的對話。

“那麼,3天後我們會來接晟易少爺的。請你們做好準備。”金管家向晟易的父母鞠了一個躬然後轉身離開。當他推開門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門外表情扭曲的晟易,他向晟易鞠了一個躬

然後側身走向門外。

晟易就那麼呆立在門外,腦海中變得異常混亂。房間裏母親的哭泣聲和父親的嘆氣聲充斥早每個角落。晟易走進房間,靠在門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了?”

“晟易,爸爸媽媽對不起你。”父親坐在沙發上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告訴我真相!”突然間的吼叫驚嚇了哭泣中的母親和沉思的父親。晟易的淚水溢滿眼眶,他回頭看着坐在客聽抽煙的父親。

父親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用盡全力吐出:“26年前,我和你媽曾經經營了家規模比較大的企業,那是我的父親給我的企業。我們試圖和簡氏對抗成為國內最強的企業,我當時的年輕氣盛,為了和簡氏對抗我甚至做出了卑鄙事情。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對抗過簡氏。一年後,我因為公司宣告破產而面臨著巨大的債額。簡氏卻又再次出面為我償還了所有金額,同時也開出了一個條件。”晟易的父親將手中的煙掐滅,抬頭看着充滿震驚的晟易:“那個條件就是你。他們要我撫養你長大。”

“晟易,你要相信,我們是愛你的。”晟易的媽媽抽泣着說。

“他們為什麼要拋棄我?”

“因為你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你的出生讓整個簡氏差點毀於一旦。”晟易的父親抬頭看着晟易:“我能告訴你的,只能這麼多,至於其他的你去簡氏找答案吧。”

晟易走向父親,蹲下身子摸着父親的臉輕聲說道:“你們在拍豪門恩怨么?這樣的戲碼不是應該出現在電視裏嗎?”

母親看到行為異常的晟易不禁嚇了一跳。(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原本陽光開朗的晟易突然間變得陌生,在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限的恨意,而他卻又如此平靜。

人就是這樣,當你認為當下的狀況令你難以忍受守時,其實你只是認為。既然無法逃避就必須去勇敢面對。

晟易離開晟家的那天,天空格外晴朗。他站在簡氏大廈下,望着高聳如雲端的簡氏,心中的恨意在瘋狂的滋生。身後的金管家低着頭說:“少爺,老爺在等我們。”

晟易收回目光,邁步走進那座冰冷的大廈里。當他走進簡氏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是晟易了,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他都將以‘簡易’簡氏企業第二繼承人這個身份面對以後的人生。

簡易的出現引起了簡氏不小的騷動,整個星期簡氏內部都在議論這位第二神秘繼承人。韓藝童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關於這位神秘人的事情,但她絕對想不到他就是朝夕相處的‘晟易’。她更不知道已經貴為簡氏公子的簡二少爺,在金管家的調教下,在短短的一周內從內到外改頭換面。而令金管家震驚的是,晟易的學習能力竟然是如此驚人,他可以在短短一周內完全掌握了簡氏酒店的經營動向,同時無條件的服從老爺的命令。他的平靜讓每個人感到不安,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天清晨,睡夢中的簡易被金管家叫醒,告訴他一個小時后將和簡澤一同去簡氏酒店視察工作,並且一起開股東會。簡易點了點頭,示意金管家出去。管家低着頭退出房間,簡易走向浴室,開始整理自己。偌大的浴室里,高域、樂家、伊奈、卡德維這些奢侈品牌將整個浴室裝扮的金碧輝煌,琳琅滿目的護膚品整齊的擺放在銀白的的架子上,這一切來的竟是這麼突然,他從一個平凡人突然擠進了上流社會,身邊有貼身的管家還有一大幫職員圍着自己轉,這多多少少讓簡易感到不適,但是要弄清身世舀回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一切就必須學會適應。20分鐘后他走進更衣室,看着金管家為自己準備的上百件衣服,鞋子,還有若干條領帶和那一柜子的名品手錶。他很利索的開始按着金管家前幾日裏教他的服飾搭配法,挑選着衣物。淺藍色的領部扣紐扣襯衫搭配深灰色的西裝讓他在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又不失風度。

簡澤和簡易在酒店電梯口相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最先進入簡易視線的是簡澤西服前的那枚金色杜鵑花勳章。他也開始了解和這個人抗衡是多麼困難,但已經開始了就無法停止。簡澤看着走向自己的簡易和他身後的金管家,他明白這是戰爭序幕的拉開。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已經充滿額仇恨,甚至比自己還要仇恨這個家族,所以他定會武裝自己和他進行一場可怕的廝殺。

當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簡澤對身旁的簡易說:“來到簡氏,有何感想?”

“這是一座冰冷的墳墓。”簡易湊近簡澤的耳邊,低聲說道。

簡澤笑了笑,看着面無表情的簡易:“你回答得相當準確。”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簡易看到了推着服務車的韓藝童。簡易開心的笑着先邁出電梯走近韓藝童的生后,拍了拍她的肩。韓藝童轉身看到身後這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子先是開口說道:“您好先生,請問需要什麼服務?”而後卻又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邊拽着簡易一邊說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你不要來見我下班了嗎?”

“我知道啊,可是……”簡易的話被打斷。

“可是什麼啊可是!這裏可是六星級酒店,不是你想進就進的來的,快點回去。”韓藝童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站着的簡澤和管家們着急的說道:“你看你引起別人的注意了,我不能和你多說了,快點回去。”

“我……”

身後的金管家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走進簡易說到:“少爺,我們該去開會了。”

韓藝童瞪大了眼睛望着金管家,然後扯着簡易的胳膊問道:“他叫你什麼?少爺!”

金管家笑了笑,對着這位已經被嚇得夠嗆的女孩說:“簡易少爺就是剛剛回到簡氏的第二繼承人。”

簡澤看着韓藝童被驚嚇了的表情皺了皺眉頭,瞬間他想起了幾天前走廊里的那個女孩。他無法想像這個女孩是如何從簡氏酒店的層層選拔中成功站在這裏的。

“簡易?簡易!!!”韓藝童激動加震驚的摟着簡易的胳膊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

“喂!你不想在這工作了啊!大呼小叫什麼啊。”簡易立刻伸手捂住了韓藝童大叫的嘴:“不和你多說了,得走了。一會我回去找你的。不許叫了!”

被捂着嘴的韓藝童拚命的點着頭,然後看到不遠處站着的簡澤。那一秒她有一種被雷擊中的感覺,站在數位職員前面的簡澤就好像是最美的一道風景,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韓藝童都被他完全的吸引了。

“丫頭,等着我!”簡易走了幾步后,轉身衝著韓藝童說道。

韓藝童看着走遠了的簡澤和簡易,心中泛起了層層的波瀾。

簡澤走上會議室的演講台上,下面坐着百位股東,等待着他對一年以來酒店的發展進行彙報。身着黑色西服的他站在台上用輕鬆的口吻說道:“謝謝在座的各位肯賞臉聽我的彙報,剛剛接手酒店,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希望各位前輩們多多指導。”

台下的各位股東會意的點點頭,看着這位僅僅27歲的青年,在處理事情上是這樣謙恭。他們不經為之感嘆。簡易看着台上流利演講的簡澤,湊在身旁的管家耳邊說:“他對酒店的熟悉程度和發展思路遠遠超過了你給我的那份文件。”

管家默默的笑了笑,他發現簡易和簡澤在某一方面非常相似。很久以前,簡澤也看過這份文件,並且在他父親的報告會上也說出了同樣的話。金管家收回在簡易身上的目光,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參考着台上簡澤的報告。他是看着簡澤長大的,簡澤的每一步成長都是孤身一人。他的父母對他來說只是空有虛名,他的爺爺為了給簡氏培養一個完美的繼承人,對他從未施捨過絲毫的愛。而簡澤也從不求助於別人,所有的事情都獨自一人完成。所以看着現在的簡澤,他總是無比的心痛。這樣的環境讓他變成了一個空殼,沒有任何真實的情感,把自己填補在工作中,和無數女人糾結不清但又從未付出真心。而身旁的簡易和簡澤的性格截然相反,他是在一個和睦的環境下成長,儘管沒有富裕的生活但卻生活的幸福快樂。雖然現在因為身世的事情讓他迷失了自己但是,他相信他的本性是善良的,他的出現一定會改變簡氏現在的狀況。

韓藝童站在走廊里一邊用力的擦着落地窗,一邊想着早晨發生不可思議的那一幕。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晟易變成了簡易,而且是簡氏企業的第二繼承人。就在這時,簡澤和簡易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

“你對酒店管理似乎很熟悉,在國外做過這方面的工作嗎?”簡易看着身旁的簡澤。。

“兩年前,在瑞士學習酒店管理時曾在日內瓦威爾遜總統酒店工作過。所以對這方面比較順手。”簡澤看着不遠處擦着落地窗的韓藝童說道。

簡易順着簡澤的目光看去,看到韓藝童纖細的胳膊在玻璃上用力的揮舞着,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瀉下,灑在女孩單薄身上。兩個男子的視線同時停留在這個女孩的身上,而女孩卻渾然不知。

簡易轉身問身後的金管家:“晚上的介紹會,我可以帶一個人去嗎?”

金管家低下頭說:“當然。這是老爺為特意您開的介紹會。”

“知道了,晚上我會自己到那個地方的。你們去忙吧。”簡易看着韓藝童笑着走過去。拉起韓藝童的手:“跟我走。”

“我在工作,走不了。”韓藝童把手從簡易的手中抽出看了看不遠處擦玻璃的女服務生,皺着眉頭說。

“簡澤,現在我蘀她申請帶薪休假,請你批准。”簡易衝著不遠處的簡澤喊着。

走廊里的服務生們在瞬間都探出腦袋瞭望着這邊發生的一切。簡澤看着一臉興緻的簡易笑了笑說:“好吧。”這就是他,從不把自己的真實感情表露與他人,即使自己厭惡眼前這個人到了決裂的地步,他都會不露聲色。

辦公室里,簡澤翻開一份年度營業報表,仔細的看着。一旁的金管家在掛掉電話后開口說道:“少爺,老爺說今晚同時會給您介紹蘇晨企業的千金,並對外公佈你們怎在交往。”

簡澤合上文件,冷笑着說:“現在又開始了他的政治聯姻了。好吧,那就按着他的意思做吧。”

“少爺,在這件事情上,您是不是應該慎重考慮一下?”金管家低着頭說著。

“你不是一貫順從我爺爺的命令嗎?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簡澤笑着看著錶情很擔心的金管家。

“一旦開始就意味着,蘇氏千金將成為您的未婚妻。結婚非同小可啊。”金管家抬頭看着簡澤,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那麼金管家為什麼會結婚呢?”

金管家有些驚訝,這是簡澤第一次問自己關於他的事情。看來他開始注意周圍的事物了。他笑着說:“是啊,為什麼呢。大概是因為太愛那個人了吧。過度的愛戀,讓我分分秒秒都想見到她,所以就和她結婚了。”

簡澤看着這個像爺爺一樣的老人眼中充滿了愛的和回憶,突然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有那麼一秒,他甚至都想要試着像老人所說的那樣去愛一個人。簡澤低下頭重新打開文件,然後舀起桌上的萬寶龍密碼墨水簽字筆一邊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一邊說:“就按爺爺說的去做吧,請你轉告蘇小姐今天下午我將到貴府親自接他到宴會。”

金管家輕聲嘆了一口氣后說道:“是。”然後退下。

韓藝童被簡易拉着走進了dior名品店。她完全無法理解剛剛在車上,簡易告訴自己他那撲朔迷離的身世。他沒有告訴她,他的親生父母是誰,更沒有告訴她簡氏為什麼會拋棄他,所以她像個孩子一樣群追不舍的問着。可事實上,連簡易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當初簡氏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他回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之一切都讓他感到疲憊,現在他不想去思考那些,他甚至有些害怕那個真相。

韓藝童看着簡易把自己交給一些衣着怪異的設計師們,然後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翻閱着《當月時經》,看着裏面關於簡易的報道。

幾個小時后,韓藝童從試衣間裏走出,身旁的設計師說道:“dior白色晚宴裙裝,雪紡及金絲硬緞長連衣裙,綴以一朵手造玫瑰花,水晶搭扣腰帶。您看可以嗎?”設計師試探的看着簡易。

簡易合上手中的書,抬頭看着韓藝童愣了半天後說:“真的好漂亮啊……”

“你的介紹會,為什麼讓我去啊?穿成這樣不會很奇怪嗎?”韓藝童不停得拉着胸口的裙子。

簡易將桌上的信用卡遞給設計師,說道:“就這件了。”然後拉着韓藝童到鏡子前仔細的打量着韓藝童。

“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對耳墜了。走我們去那邊看看。”簡易皺了鄒眉頭。

簡易和韓藝童兩個人同時看中了櫃枱里的那款diorglamourous白色金屬針式耳環,就在兩人為此而覺得默契十足時,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出現在了他們身邊,用傲慢的口吻說道:“請把那款diorglamourous白色金屬針式耳環給我。這是預定單。”

簡易看着服務生從櫃枱里舀出那款耳環,正是自己已經逃選好的那一款,立刻說道:“抱歉,着款我們已經挑選好了。”

那個女孩用冰冷的目光大量着剛剛和自己說話的簡易冷笑着說:“是嗎?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預訂了這一款。你覺得他們會給你還是給我?”

“不行,我一定要這一款。多少錢你肯讓給我?”簡易不服氣的問道,一點也不顧身旁拚命拉他的韓藝童。

“哼,錢?你還是留着給自己買一件禮服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在今晚要參加晚宴的,別光顧着打扮女伴忘了自己。那樣,別人還以為你是她的僕人呢!”女孩背對着簡易嘲諷着說道。

“少廢話,你就說讓不讓給我!”簡易有些憤怒。

女孩猛然間轉身,看着簡易眼中同樣充滿了怒火回敬道:“不賣!”

“你……”怒火衝天的簡易試圖擺脫韓藝童的拉扯,似乎想要和眼前這個女孩子好好的打一場。

這是韓藝童十一年來從未見過的場面,即使簡易生氣到吐血他都不會對女孩子這樣。而今天他竟然為了一對耳環而要撲上去打人。在一旁的服務生面色難堪的說:“先生,要不你們考慮一下着一款,dior鉑金嵌鑽耳環,襯托女性溫柔婉約氣質,獨特設計提升該飾整體藝術感。”

簡易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對面的女孩喊道:“不行!”

“不要這樣,我覺得這款也不錯啊。就買這款吧。”韓藝童拉着簡易走到服務生面前看着他手中展示的耳環。

女孩看着韓藝童的退讓,得意的笑着說:“看人家多識大體,快點娶回家去吧。”然後轉身向出口走去。

簡易被這個女孩氣的渾身發抖,這讓韓藝童和和服務生嚇得不輕。他們生怕簡易揮拳打向那個瘦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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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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