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精神病患者
突然腰間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住,然後結實的把我塞進懷裏,由於慣性原地轉了一圈,才被安全放在岸邊。是他!熟悉的味道,結實的胸膛。我站穩后,他橫在我和曹家姐妹之間,把我小心護在身後,大吼一身:“你們幹什麼?休得胡來!”
看着眼前像楊柏一樣高大挺拔的背影,恐懼無助一掃而光,而剛才冒着幽火般詭異的湖面,此刻變得朦朧浪漫起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為了愛可以不要性命,此刻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我只感受到了幸福甜蜜,如果人固有一死,就讓我死在他的懷抱里吧!
“我恨你——!”我的思緒被一聲打雷般咆哮擾亂,姍姍長捲髮蓬亂,兩眼似乎能噴出火花,扭曲到變形的五官,身體發著抖一步步向我們走來。
一步過來抓住男神的手,就在我眼前,姍姍大紅色指甲深深陷入男神胳膊里,紅色指甲在月色下顯的特別扎眼。只聽男神“啊——”一聲慘叫,整條手臂被硬生生拉扯下來!男神捂着噴血的傷口,回頭朝我撕心裂肺的喊:“快跑!快!”。我只是愣住一兩秒的時間,姍姍把那隻扯下來的手臂狠狠甩入湖中,炸起響亮的水花,隨即快速向我走來,我沒來得急多想,轉身就跑,可還沒等我邁出腳步,頭髮被人死死抓住。
“啊——”全是都是汗,又是夢!我怎麼了?
起床去倒水喝,客房裏的鐘顯示一點十五分,那麼晚了,爸爸媽媽還沒回來,看來今天又不會回來了,咦,太奶奶還沒睡,在屋裏幹嘛呢,有踱步的聲音。我推開太奶奶房門剛想說怎麼還不睡,剛推開還沒等開口就驚呆了!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屋子裏沒有人!去哪了?我顫抖着準備去拿手機打電話給父母,剛轉身,又呆住,忽然想到,太奶奶不是在醫院么!哎,最近記憶變的好差,怎麼連這個事情都忘了。關好房門變嘲笑自己邊去廚房取水。
不對呀!剛才我是聽見太奶奶房間有聲音的!是走路的聲音,而且從小和太奶奶在一起的緣故,她的腳步聲我一聽就能聽出來,剛才千真萬確是太奶奶的腳步聲!越想頭破越發麻,拿着水杯,“嗖”的一下逃回自己卧室,床上躺好,蓋上被子,今晚不關燈了!
一夜無夢,陽光灑在我的被子上我才慢慢睜開眼睛,我能說昨天晚上到床上之後,我滿腦子都是男神么……然後居然一夜無夢,睡的特別甜。
“咚咚咚”,敲門聲,我緊張的下床,“咚咚咚”又傳來了,我偷偷瞄了下貓眼,是雁兒。開還是不開?不對,我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雁兒來我家,我為什麼不開?昨天晚上只是做夢而已!
我鼓起勇氣,拉開門,勉強的對雁兒笑笑。“怎麼啦,被我美貌驚艷到啦?哈哈哈,心裏醫生你那邊弄好了么?帶姍姍去吧!”盯着雁兒可愛率真的臉,實在很難和夢裏那個冷庫無情的她聯繫起來……
“你怎麼啦,昨晚夢到鬼啦?哈哈哈”雁兒對我打趣道
“你怎麼知道?”
“好啦,不跟你瞎扯了,醫生那裏都聯繫好了吧,醫生叫什麼?”
“姓馬”,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姍姍馬上拉着我手:“嘻嘻,你最好了,就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快洗臉去,我們出發吧”
來到樓下看到姍姍在等我們了,一臉憂鬱卻純情文靜,美的像仙子一樣,為什麼在我夢裏會是那個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太奶奶和我說的“不要相信曹家姐妹”,心裏一顫,但又隨即而過,坐上了車,看着雁兒熟練駕駛的樣子,我知道夢始終只是一個夢而已。
到了醫院路過太奶奶住院樓的時候,我本能的停了下來,不知道太奶奶天天在那裏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曾經天天和我在一起沒有分開過,現在卻要住這個冷冰冰的醫院……
“若藍,我們去看下太奶奶吧,也不耽誤時間,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呢,而且我也想看下她呢,只是今天沒買水果……”雁兒看出我對太奶奶的心疼和不放心。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姍姍在後面怯怯的說。
我們剛出了電梯,就聽見走廊拐彎處有醫生和家屬的談話,因為這裏很特殊,畢竟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來的地方,其實大家都對這裏從滿了好奇,特別是雁兒這個鬼馬精靈,馬上輕輕過去故意裝着打電話的樣子,去偷聽他們的對話去了。
精神分裂患者認為自己的思想被外力奪走(思維被奪)或一些思想是由外力插入自己腦中的(思維被插入);感到自己內心體驗已被人知曉(思維被洞悉)或被廣播出去(思維播散)。精神分類情感反應不能與思維內容以及外界刺激產生共鳴或聯繫。病人對外界事物及與切身利益相關的事件缺乏內心體驗(情感淡漠);遇上喜事痛苦或遇不幸而嘻笑(情感倒錯),同時有兩種對立的情感體驗(矛盾情感);無故獨自發笑、悲啼或暴怒。
在意識清楚情況下,病人的語句、概念或上下文之間缺乏內在意義上的聯繫,即聯想松馳或聯想散漫,重者呈破裂性思維。邏輯推理荒謬離奇(邏輯倒錯性思維),或用一些普通的詞句、名詞或動作表達某些特殊的、旁人無法理解的意義(病理性象徵性思維),或對一些符號、自創或拼湊的"字"賦予特殊意義(語詞新作)。病人的思維活動在無外界因素影響的情況下突然中斷(思維中斷),或湧現大量的強制思維(思維雲集)。
“你兒子就屬於思維被插入”醫生繼續對面前那個中年婦女說。
“哎,他老說有東西要佔據他的身體,想把他的靈魂趕出去”,婦女一臉憂傷的說道。
忽然一直在母親身後的男孩出來,甜甜的看着我,他長的很是陽光,像校園裏那種被女生包圍的籃球高手,眼神純凈而明亮,看着感覺一股暖流到心裏,他突然對着我喊:“姐姐!”
我尷尬的笑笑,怕被他們發現我們在偷聽,立刻低着頭拉着雁兒和姍姍準備走,可是剛轉身一霎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這個男孩好眼熟!一定在哪裏見過!可是……我在什麼地方會見到一個初高中年級的男孩,而且心裏一直壓抑着一種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