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狐狸

如今，東方王朝的主宰，名為東方君傲，有五位皇子，四位公主。

分別是：二皇子：東方敬天；三皇子：東方臨天；四皇子：東方瑜天；五皇子：東方昊天；七皇子：東方絕天；長公主：東方游月；六公主：東方素月；八公主：東方敏月；九公主：東方離月。

丞相叫司瀚，有五個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分別是：大女兒：司綠倩；二女兒司綠柳；三女兒司綠影，四女兒司綠瑤，小女兒司綠俏以及唯一的兒子司青墨。

小女兒司綠瑤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所以一直只有兩三歲的心智。而司青墨是在司綠俏13歲的時候溺水淹死了。

丞相府中，後院裏面最大的一處院落，名為雅苑，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朱氏的院落。

斜躺在美人榻上，主母朱氏穿得非常華麗，三十幾歲的人保養得很好，就像是二十幾歲一般。

只見她一手拖着茶杯，一手拿着茶杯蓋，輕抿一口，嗯，不錯，果然龍井還是雨前的好喝，這可是在杭州任職的大哥專程給她捎回來的。

在朱氏的斜對面，司綠倩和司綠影相鄰而坐。

終於，司綠倩開口了，“娘啊，你怎麼老是讓我去跟那個死丫頭攪在一起啊，您也不想想，那個下人，還要本小姐親自前去慰問，明明就是我把她給推下去的，我還巴不得她早點死呢！每次都要我去迎合她的喜好，我真是冤枉死了！”

司綠影坐在一邊不開口神色微斂，雖然才14歲，但也顯得比較老成，不像司綠倩那樣的浮躁，她的穿着也比較隨意，不怎麼愛打扮，頭上也就幾支玉釵。

“倩兒，你怎麼說話的？”朱氏不滿地睨了一眼司綠倩，“你這丫頭，讓你不要把這些話隨隨便便說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要是在外面，萬一讓人聽了去，小心你爹懲罰你，現在可是沒有人知道是你將司綠俏那丫頭給推下水塘的，知道的人也不會說出去，所以你一定要將自己的嘴管牢。”

話雖如此，可是朱氏卻沒有一點真的責備她，這個大女兒可是最讓她疼愛的，長得最像她，性格也像，看見大女兒，便如同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還有，倩兒，你要記得，在外面，你一定要表現出對那三個庶女的寬容大度，這對你將來的婚姻都是有好處的，三皇子東方臨天快要選妃了，你一定不能留下什麼污點，知道嗎？”

顯然，司綠倩也知道憑藉自己親娘對自己的疼愛，也是不會和自己計較的。

知道的人也不會說出去，這話說得相當明白，說明知道的人已經被娘親的人滅口了，有這樣聰明的娘親，真是太幸運了。

不過，一說到三皇子東方臨天，她的臉還是紅了，畢竟，她們···

一直坐在旁邊的司綠影聞言微微一皺眉，但很快就收斂自己的情緒，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嗎？死在她娘手中的人還少嗎？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是好，只是有這樣的母親，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

司綠倩端坐了一下身子，“娘，女兒知道了，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下個月就是父親的生日了，到時候三皇子也會來，女兒應該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呢？”

到時候一定要讓三皇子東方臨天對她刮目相看，而且，父親生辰，祖母一定會從她的院子裏面出來，到時候自己的禮物要是讓祖母開心了，為自己在父親面前美言幾句，哈哈，那就更好了。

朱氏放下茶杯，“放心好了，你的禮物，娘親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至於影兒，你的已經早就自己準備好了吧？”

“嘻嘻，謝謝娘。”司綠倩滿足地開口，她知道，娘親準備的禮物，一定是最好的。

“娘，女兒已經準備好了，”司綠影淡淡地開口，“多謝娘關心。”

不知道為什麼，司綠倩真的很不喜歡自己這個親妹妹嗎，總覺得她和自己不是一類人。

其實不只是她這麼認為，就連朱氏也看不懂自己這個女兒，明明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是總是這麼一副樣子，真不知道她她一天到晚在想什麼，二姨娘那個女兒都比她像自己的女兒。

天色還早，但兩個嫡女相繼離開了雅苑，好像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另一邊，丞相書房，司瀚拿着毛筆，正奮筆疾書。

其實也沒有寫什麼重要的東西，比如奏摺什麼的，他眉頭微微一皺，額頭上滿是汗水，司瀚的書法很好，試問當朝丞相，有幾個人的書法能夠比得上他？

只是這會兒，司瀚好似在發泄什麼一樣，心很亂。

忽然，門外響起總管楊叔那蒼老的聲音，“扣扣！老爺，兵部尚書劉大人求見。”

咣當一聲，司瀚打翻了茶杯，同時，他在心中默念：罷了罷了，該來的始終會來的，果然是在朝為官，身不由己啊。

“讓他進來吧。”司瀚放好手中的筆，走到會客廳，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坐在椅子上，只是，偶爾眉頭一皺，透露出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了，進來一個身穿便服，體形偏胖，大約五十好幾的男人。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劉雲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對着司瀚開口，嘴上是恭恭敬敬的，但是神態卻十分高傲。

兵部尚書本來在朝中就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更何況還有一個女兒在皇宮中身為四妃之一的德妃，同時他的外孫也是如今的三皇子，將來么···

司瀚看到劉雲不尊敬自己的模樣心中便是一陣氣，可是自己又沒辦法，即使身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也頂不住**那群女人的枕頭風，真是氣人至極！算了，就當是條脾氣不好的狗吧，思涵在心中安慰自己。

不過，心中的不悅唄司瀚掩藏的很好，仍是笑眯眯地開口，“劉大人不必多禮，已經下朝了，就不用拘束那麼多了，不知劉大人前來有何要事？”

劉雲心中暗罵一聲‘笑面虎’！

但，對於司瀚的話也不客氣，司瀚還沒有讓他坐，他便立刻坐在司瀚的旁邊，“丞相大人，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日前來，只是問問丞相大人對於立皇儲一事有何看法？今天在朝上，皇上的意思很明顯，想要立皇儲，丞相大人應該懂下關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司瀚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還好，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答，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

“劉大人，私自揣摩聖意，這可是殺頭大罪，再說了，皇上不是還沒有明說，我等還是慢慢看好了，哪天聖上要是開了金口，咱們再看也不遲啊？”

劉雲暗罵：老狐狸！真會四兩撥千斤，明知道我來的目的，還東拉西扯不肯表態。

“司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皇上是還沒有開口但是我等身為臣子，就應當為陛下排憂解勞的，大人你也知道，如今朝中是個什麼情況，不算上公主，就是皇後生了位嫡長子，可是你也知道，皇後娘娘對二皇子東方敬天太過溺愛，導致了二皇子····唉，不過二皇子始終是君，我們這些當臣的，確實不好妄加議論。”

話雖如此，只是他臉上怎麼都掩飾着不住鄙夷的神情。

司瀚點了點頭，沒有開口，示意劉雲繼續說下去。

劉雲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繼續開口，“如今就只剩下三皇子東方臨天，四皇子東方瑜天，五皇子東方昊天和七皇子東方絕天，三皇子的母妃是本官的女兒，是四妃之中的德妃，除了皇後娘娘和皇貴妃，就數她們四個妃子了，四皇子生性淡泊，喜歡舞刀弄槍，老是往宮外跑，似乎也不是皇儲的最佳人選，七皇子喜歡跟着五皇子，最後一個，那就是五皇子了。”

說道這裏，劉雲也不再開口了，有些話，點到即止。

“劉大人的意思，本官明白，皇儲的人選，就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不過，其實本官覺得，不論是哪一個皇子身為皇儲，只要他為天下百姓做事，那就是最好的，對嗎？”

老狐狸，說話還是這樣滴水不漏！“既然這樣，丞相大人你還是慢慢考慮吧，不要一不小心站錯了位置，到時候連累了一家老小，順便說一句，也許再過不久，三皇子都要娶皇子妃了，下官有事，先行離開了。”說完也不等司瀚開口，徑直走了出去。

雖然對於劉雲的無禮態度司瀚心中很是不快，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他最後離開前的話，這正好說到了司瀚的心坎上，他是不想戰隊的，可是劉雲的意思就是三皇子可能要娶自家的女兒，那到時候不是必須戰隊了嗎？

自古以來皇儲之爭，從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是不小心站錯了位置，到時候死的絕對不是一兩人，他不怕死，只是不捨得自己的親人因為自己的疏忽和失誤而死，那樣的話，比把他凌遲都還痛苦。

想到這裏，司瀚便想起了自己的四女兒司綠俏，前幾天掉進水塘昏迷了，今天才醒過來，正好去看看她，這件事，還是留着以後再想吧，想着想着，便朝着小香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