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趙王倫 22

越日一早，劉琨高興得來到如佳處，拿出一盒珠寶，送給如佳。這幾日劉琨白天工作再忙，晚上也還要來與如佳暢談儒玄，被如佳的思想所傾倒。

如佳看了一眼，把盒蓋上，推在一邊道：“今日劉大人沒公幹嗎？怎麼大上午就來了？”

劉琨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溫柔的說道：“我已稟報父親大人，我要納你為側室。”

如佳一聽嚇得蹦了起來。如佳雖然也喜歡劉琨的瀟洒和文采，但她真不想嫁給劉琨。她還盼那一天電閃雷鳴，把自己劈回21世紀。

真是可笑，自己酷愛古文、國學，曾經幻想與老子神交，在孔門求知。

真是大大的可笑，這裏除了空氣比二十一世紀好，其他的都不可思議的糟糕。雖然劉家也是富裕的官宦之家，可是吃得也不能去比二十一世紀的精緻料理，喝得水全都一股土味兒。這些還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住。這裏所有地方草木昌盛，蚊蟲太多，防蚊的帷帳工藝差，悶得要死，床上不知什麼時候也會爬上一隻可愛的小蟲子。真是空中有飛機，床上有大炮，床下還時不時的有兩隻小老鼠為你唱小夜曲。

怪不得晉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穿又大又肥的袍子，原來晉人還不會做有襠的褲子。

那古人的茅房，二十一世紀的女生進去，會當場吐出胃汁，怪不得古代富人好用馬桶。

還有這人壓迫人的世道，如果沒有那兩本古書，如佳真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如佳早就想好，哪天電閃雷鳴，就高舉寶劍衝出去，要麼把他劈回21世紀，要麼劈得她香消玉殞。

劉琨當然會當場碰壁。劉琨看到她驚慌拒絕，也不生氣，柔聲說：“我愛上你了，以你的才貌，我也想娶你為妻，但我已有婚約，無法更改。”劉琨也是非常惋惜。

如佳倒迷惑了，“看你都快三十了，原來還沒有老婆啊。”

“在我舅父郭奕的保薦下，我不到二十歲就去外地做官了，所以把婚事一推再推。這兩年，我入調京中，我父派人去求了兩回婚，對方卻說小姐病了，兩次都推了。真是莫名其妙！”劉琨皺起眉，很不解，懷疑有別的原因。

劉琨接著說：“不過就算把她娶進門，我也會常來你這裏，她那裏孤枕難眠，我們夜夜笙簫。”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如佳聽到這淫穢之詞，還是羞得一臉緋紅。

“哎，不對啊，”如佳忽然想起什麼，“前兩日，我這兒進來一個英俊少年，都快比你高了，卻說是你的兒子，你沒娶親怎麼還有孩子？”

劉琨平靜得說：”那是我的庶子，是我的妾生的。“

“哇，老天啊！”如佳驚呼：“這部戲裏還有‘宮斗’啊。”

“什麼‘宮斗’？是伺候我的奴婢生的，我也只有收她為妾了。”

如佳忽然想到賈寶玉！賈寶玉就是和伺候他的丫環初嘗**的。哎，貴族，你貴的真有品位啊！

劉琨看如佳不高興，神神又叨叨，就轉了一個話題，“如佳，我來之前聽到消息，被稱為像玉一樣高雅得王衍大人瘋了。”

“王衍？如雷貫耳，他怎麼瘋了？”如佳有了一點興趣。

“具體不清楚，只聽說他在家裏又砸東西，又砍人，已砍傷好幾人，好像還砍死一個女僕。”

如佳的臉驟然變了，恨聲說：“又是一個石崇！”

劉琨心裏暗道：“糟糕，又說錯話了”。

王衍是不想在趙王倫手下做官，才裝瘋賣傻。這個劉琨心中明白。只是覺得此事可笑，為哄如佳高興才說給她，卻忘了如佳就聽不得這兇殘之事。劉琨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為什麼自己聽到王衍的事，第一感覺是好笑，而不是氣憤、悲哀。如佳的儒家修養是比自己高很多。”

正在此尷尬之際，門外有一個丫環走進來，沖劉琨施禮道：“大爺有請您和如佳小姐去他院中，有事相說。”

劉琨一下子高興起來：大哥是不是聽父親說了什麼，要撮合我和如佳，大哥很有辦法。想着，就叫如佳一起去。

路上幽徑綠草，蜂飛蝶舞，劉琨走在如佳前面，打趣的說：“大哥一定是聽到我要娶你的消息，想送你禮物吧。”

“我也好久未見劉輿大哥了，今日正好向他告個別。”

劉琨一愣：“告別？你要去哪裏？”

“去終南山做尼姑。”如佳賭氣得說。她就不能看劉琨這個“得瑟”的表情。

劉琨啞然失笑，女人他見多了，如佳是在欲迎還拒，還是欲擒故縱呢？有趣。

可進得客廳，劉琨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為裏面竟還有一位客人，正在和劉輿聊着。劉琨一看是尚書僕射（副尚書）崔隨，心中糾結：“壞了，這邊如佳還沒搞定，未婚妻家卻又來攪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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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搜集材料一年多，學習十幾本相關專著。又寫了一年有餘。絕非講故事，辛苦做學問。

兩年多不去唱歌，少去喝酒。戀一分興緻，留一絲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