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佩佩,我弟他......”夏侯封抿了抿唇,比起僅僅斷了一隻手的自己,他更關心自己那和喪屍差不多的弟弟。但還是看了劉佩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如果.....他不行的話,就叫尹爾照顧你吧,這......是他最後說的話。”
聞言,劉佩鼻子一酸,轉眼看向在木盆裏面緩緩恢復的夏侯騰,雙眼斂了斂,抬起腳就想給那盆一大腳,但半天也沒下得去腳。
放下之後,好聲好氣地對夏侯封道:“他不會有事的,你們兩個也不再干坐着了,趁着傷口還沒結痂,趕緊用空間水敷洗,要麼用這兩個葫蘆瓢舀着喝也行。封哥你的手臂還是用敷的最好,另外,骨頭生長的時候可嫩會很痛,你能忍就忍,忍不了的話就叫侯哥給你一悶棍。”
一悶棍......
夏侯封眉梢一挑,這妞是嫌他受傷太輕所以要給他造出了點傷勢才行?這算什麼?赤果果的公報私仇啊有木有?
“噗嗤~”侯振宇沒忍住就笑了出來,一邊開始給那被狼給咬得連骨頭都能看見的手臂清理着,“放心吧,他忍不住的話我會幫忙的。”
侯振宇這樣說著,曾經夏侯封這貨害他們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下手,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來公報私仇,他可不會放走的,也只有白痴才會去那樣做吧?
更何況,現在的這個機會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夏侯封現在不但身上有傷,連手臂也斷了,不趁着這個時候陰他兩下子報以前的仇的話。也忒不划算了。而且這幾年來和這個傢伙在n多事情上扛了那麼久都沒有扛過他,現在這麼個好機會要合適再特么的不能扛的話那就是抖|m了吧。
所以,一聽到劉佩發的話,侯振宇心裏面甭提有多爽了。再加上現在公孫暮雲和夏侯騰都在恢復當中,心裏面的那點兒憂傷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此刻大腦里的迴路完完全全地處於如何給夏侯封添堵當中。
而夏侯封又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類型,怎麼可能會猜得到侯振宇腦袋裏面在想些神馬玩意兒。要是他有透視眼的話。絕對二話不說。飛起就是一腳,讓他明白什麼叫做提着大刀講道理,拿着砂鍋當蓋帽。甩起棒槌當感嘆號。
不過,那也僅僅只是假設,現在的他正在憂慮自家的弟弟,那兒還有那個心情去猜想侯振宇那貨的心思?要是真給猜中了。侯振宇這貨也就玩完了。
但站在一邊的劉佩看着這倆傢伙臉上的表情,一個跟焦慮的怨婦似的。另一個卻像是謀划著奸計的老狐狸似的。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說,你們倆個別一個跟娘們似的在這兒幽怨、一個跟中了五百萬似的笑得猥瑣好不好?如果你們不想處理身上的傷的話就一邊坐着去吧,我還要給他們兩個處理一下呢。”
聞言。兩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我擦,居然又被這妞給嫌棄了。雖然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今兒個咋就怎麼聽怎麼不爽呢?
不過。雖然這樣想着,兩人倒是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開始給自個兒清理傷口了。劉佩見狀,便也轉過身去,泉水邊那兒岩石上把椅子都放在那兒的海綿給拿了過來,然後在葫蘆瓢裏面用空間水洗了洗。
而後又重新舀了一瓢水來到了夏侯騰這兒,看着他的頭部,心裏瞬間泛起了陣陣難受。但饒是如此,還是蹲了下來,將粘在傷口上或者裏面的頭髮小心翼翼地挑了出來,而後用海綿在葫蘆瓢裏面沾了點兒水,輕輕地在夏侯騰頭部的傷口邊緣擦拭着。
看着頭顱裏面跳動漸漸平緩下來的大腦,劉佩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平靜下來了。要是不跳動或者加速了,那他就......
甩了甩腦袋,劉佩壓下那種恐怖的想法,繼續小心翼翼地給夏侯騰擦拭着。隨着用空間水的擦拭,劉佩看見他頭部傷口處的新肉在一點點的長出來,一點點地向中央彙集。劉佩知道,只要這些后彙集在一起,就可以蓋住夏侯騰的大腦,而後下層就會慢慢變硬,和周圍的頭骨開始相接,最後變成頭骨護住大腦。
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的原因,夏侯騰的眉微微蹙了起來,臉色也有些蒼白,汗珠正從額際滑下。劉佩見狀,趕緊重新舀了一瓢空間水過來餵給他喝,無法張嘴,便自己含住水給他灌下去。
夏侯封見狀,嘴角不由得一抽,奶奶個熊哦,居然趁着他老弟昏迷了就吃他豆腐?你以為你是他妻子不是?而且......夏侯封眨了眨眼,張着嘴卻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出口,因為他發現,劉佩貌似本來就是他老弟的妻子來着。
“我說封哥,你不清理傷口了?”侯振宇好心地提醒道,特么的,他還這兒等着他叫痛然後好給他一悶棍的說。
“我曉得的,”夏侯封點了點頭,將手臂傷口上的一些碎屑、毛髮和碎葉給清理之後,直接拿起了葫蘆瓢就舀着空間水往傷口上,然後......
“嗷——草特么的好痛!!!!!”
嘭——
幾乎就在同時,一邊早就準備好的侯振宇就操起了葫蘆瓢給了他一瓢子,那聲音,嘭的一聲,甭說多清脆了。
就連一邊看着夏侯騰的劉佩也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來,一看到夏侯封抱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痛苦樣,再看一邊的的侯振宇,那廝嘴角扯了扯,看樣子應該是想笑,但卻硬生生地憋着不笑出來,那模樣甭說多滑稽了。
更滑稽的是,這傢伙本來想要一瓢子將夏侯封那傢伙給打暈的,結果呢,打是給打了,他爽也是爽了,但特么的居然沒打暈!!!看把人家夏侯封給痛得。
“草泥馬啊,你打老子幹嘛啊卧槽!!!!!”夏侯封一清醒過來,立馬就朝着侯振宇吼了一聲,卻沒有過去動手。畢竟現在他腦袋還暈乎乎的,再加上身上還有傷,過去了肯定也是有氣無力的。要是以前,他肯定早就衝過去,踹死他了,哪還等着他囂張?
“那啥.....”侯振宇嘴角一個勁地抽搐,不是怕的,而是憋笑給憋的。一個是因為自己下手居然沒打暈人家,二個是因為看着夏侯封那樣子他實在是想笑,三個則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夏侯封身上討回了一點兒利息,他給爽的。
所以他那扯扯的嘴角硬是憋不住,憋了半天才道:“不好意思啊封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佩佩說了嘛,只要你覺得痛熬不住,我就給你一悶棍來着。”這話一出口,別說劉佩和夏侯封,就連他自己也鄙視他自己,特么的,這都什麼屁話,居然拉劉佩這麼一個女生來給他當擋箭牌,實在是太沒人性了。
話雖如此,但很重要還是硬着頭皮說了下去,“剛才聽到你喊痛,我就以為你受不了來着,所以就打了。是不是打痛你了?本來我也想用木棍打來着,但我也沒辦法啊,這周圍又沒有什麼木棍,我就只好用這個來打了,委屈你了啊,封哥。”
劉佩瞬間感到一陣無語,常言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大概也就是這個傢伙了吧。
“你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好了再跟你有話慢慢說。”夏侯封瞪了他一眼,而後拿起拿起葫蘆瓢小心翼翼地淋着自己的傷口。之前覺得痛不過是因為他沒準備而已,現在有了準備,他倒是不會叫出來了。畢竟在國外和部隊裏面混跡了這麼久,這點兒小痛算什麼?
見狀,侯振宇嘴角一抽,真心想一巴掌甩死自己得了,瞧這嘴賤的,活該了吧。
劉佩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轉過身繼續照顧着夏侯騰,時不時地也會去看看公孫暮雲。那傢伙的致命傷是在喉嚨處,軟骨和筋都斷裂了,現在還被空間水緩慢地修復着。
“佩佩,他們大概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夏侯封抬頭看向劉佩,問道。
“我也不清楚,快的話,應該幾十天,慢的話大概是幾個月吧。”
“幾個月?!!!!!”侯振宇一驚,手不小心一用力,結果戳到了自己的傷口,痛得他死去活來的,忍住之後又對劉佩問道:“要這麼久才行啊?”
“嗯,雖然傷口修復了,但是身體還要從裏到外的修復一遍,那樣的話才不會留下病根,要不然只是外表好了,而內里還是那樣的話,也活不過幾天的。不過,你們放心,這裏的時間和外面的比例是30比1,,他們呆在這兒應該很快就能醒的。”
“30天!!!!”侯振宇和夏侯封兩人都瞪大了雙眼,“這麼說來這裏過了30天外面才過1天了?太*了吧,那這時間會不會對人體產生影響?比如說,老化,加速這些。”
“不會的,”劉佩搖了搖頭,“你們先在這兒待着,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劉大哥他們也受了傷,我給他們帶點兒出去。”
“嗯,這樣也好。對了,一會兒我爸就過來了。”
聞言,劉佩一怔,但很快就回神,知道夏侯封是在提醒她,便點了點頭出了空間。
“我兒子呢?他們去哪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