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才啊!
三天後,天氣終於放晴了,君家倆父子一大早便起來整理漁網及籮筐,準備出海去大撈一票。吃過飯後,破天立即欠身道:“君大叔,我該走了!”
“嗯!你還是不肯說出那件事嗎?”君全的嘴角抽動着,問破天他為什麼會在海上漂流這件事,他就是死活不肯透露出去,搞得君全好奇心大盛,再看看破天那副我不說,你能奈我何的樣子,他就有海扁破天一頓的衝動。
“是的!抱歉!”破天堅持着。
君全道句:“不必!”立即離去。
一旁的君勇也道句:“不上路的傢伙!”便也跟着離去。
火鸞苦笑道:“別介意,破天,連日下雨,今天一定有車,快走吧!”這時,君蕊也取出一個小包袱,道:“小小心意,天哥你一定要收下!”
“不……我欠你們太多,不能再收你們的東西了!”破天推辭着。
“你救了我及家母、家兄,豈是你欠我們呢?應該是我們欠你的,天哥,你就收下吧!”君蕊急道。
“這……”
火鸞含笑道:“別拖延,收下吧!”
見推辭不過,破天也不再婉拒,就接過君蕊送的小包袱,手中頓時一沉,不由一怔!
火鸞道:“破天,珍重!”
一旁的君蕊也不舍地道:“天哥!珍重!”
告別君蕊母女后,破天他將小包袱塞入自己早前整理好的那包衣褲中,立即掛在肩上離去。卻沒回頭看見君蕊那玉面上已經不知不覺掛上兩行淚珠,火鸞看了看君蕊,嘆了一口氣。沿途之上.到處是人群及攤販,破天他便默默緩行。一出城,行人較少,他便加快腳步行去。
由於連日下雨,路面多處積水,一出城,他便小心的沿着坑坑洞洞的官道行去,以免布靴沾濕啦!不到半個時辰,十二部馬車已經結隊馳來,他立即停在路側。哪知.趕車的車夫卻在馬車馳近他之際,故意將馬向右一拉,車轎便輾過一處積水。
“滋叭!”一聲,泥水便濺向他。
破天慌忙向後退,卻仍然濺濕了褲子。那車夫冷冷一笑,揚長駕車馳去,破天揮抖褲子之濕處暗罵道:“媽的!你給我記住!別讓我遇見你,否則,我一定會拿一桶尿潑你。”待車隊馳遠之後,他方始繼續趕路。
此時,在他有後方的林中,卻有一位灰衣老者輕輕點頭道:“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此子也不差。”他便沿着林中跟蹤破天。
破天卻毫不知情的向前走。
太陽越來越大,地面之積水逐漸的曬蒸而上,沿途更是暑氣逼人,可是,破天卻沒有流出半滴汗。這正是火鸞所傳的“水火神功”不畏寒及不怕熱之妙用;他的體中真氣已經自行運轉及調整溫度適應外界之酷署。
所以,他不熱也不渴的前行着。那灰衣老者卻停在樹下吁道:“好小子,果真不賴,很好!”他歇了一陣子,輕輕縱躍不久,便又跟上破天。未初時分,破天有些餓了,他便取出一個饅頭邊吃邊行,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君蕊的那雙眼睛。
君蕊的雙眼又大又明亮,不過,她看他時之眼神很怪,很有深意,雖然他似懂非懂,卻已經牢記住它。
沒多久,他遙望前方官道已經通往一個峰巒,他立即拉住肩上的包袱,開始跑步向前沖。他一開跑,便覺得渾身是勁,而且腳步輕鬆,於是,他便咬牙加快腳步一直奔向前方哩!沒多久,他已經衝過高點,沿着斜坡奔下。
灰農老者輕易掠行,忖道:“好小子,居然不懂提縱之術,我何不趁着一帶沒人點他一下呢?”不久,他已經掠落在破天的左前方一步處,只見他緩緩的一彈右腳尖,便掠出五丈余遠。
就在落地之際,他半屈左腿,使平穩的落地。他的右足尖再一彈,便又掠出五丈余遠。縱躍歐十二下之後,便已經消失於轉角處。
他立即掠入林中歇息。
破天果然被引起興趣,他便跟着彈起右足尖躍去,“咻!”一聲,他不但已經彈起六尺高,而且已躍出七丈余遠。
他破天吧又驚又喜啦!不過,當他的左腳開始準備着,體內的真氣不由自主的貫注在左腳尖。“叭!”一聲,他一着地,左足立即插入軟地,而且居然整個腳踝全部插入池中,上身更是向前一仆。
他急忙雙掌按地。
哇操!可真衰,他居然按上一灘積水。“叭叭!”二聲,積水便噴上他的臉及胸衫。
雙膝更是立即下跪。
他急忙拂臉道:“哇操!不好玩,糗大啦!”所幸腳踝沒有扭傷,他立即爬起來。他望着衫上之污處,不由苦笑而行。
躲在轉角處的那灰衣老者笑了一陣子,才見到破天以這付尊容出現,他稍一打量,便明白問題出在何處?
於是,他又跟了上來。這回,他以左腳尖彈身,再以右腳着地。而且,他每一彈身,只揀出三丈余,存心讓破天瞧清楚些,所以,良久之後,他才消失於遠處。
破天這回瞧得很仔細,所以,他又走了不久,一見前後皆沒人,他便又試探的以右足尖彈射而起,他仍然欲出七八支丈遠。落地之前,他仍然半彎左腿,不過,他不似方才般以左腳尖着地,而且也沒有太用力了。
“趴!”一聲,他仍然踏陷入泥土寸余深。不過,他的右腳踏前一大步,有足尖一着地,便又試探性的繼續朝前方彈射而去,這回,他勉強成功啦!破天他太高興了,再度的半彎左腿着地.再以右足尖彈射而起。
一回生,二回熟,他接連彈落五次之後,逐漸領悟出竅門,於是,他更輕鬆的朝前掠去,他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啦!
老者欣慰的道:“奇才,居然能如此快的模仿到這個程度,若再當面指點,成就一定更加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