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會見呂默
胤禛也是故意的,他不想說的話,就叫蘭軒說去吧!
反正有些話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如何說,反而是蘭軒,反應比較快,也容易和弘曆弘晝交心。
弘曆和弘晝對蘭軒的話也不至於亢奮,反而還能幫自己解釋一下最近的事情。
胤禛跟自己打了個心裏戰,最後就叫弘曆和弘晝走了。
這兩兄弟也不傻,自然知道他皇阿瑪有說不出口的道理,所以兩個人就往景熏園去了。
不一會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景熏園,而對我來說今日張琪之他們去抓呂默看樣子很成功,因為剛剛落霞才被接走,說是曾靜回來了,胤禛許他們父女相見。
曾靜都回來了,想來呂默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即便沒有抓住他本人,至少把曾靜帶了回來也算是這麼多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正想着勤政殿那邊是不是忙完了,是不是要親自過去問問到底怎麼樣了?
就見弘曆和弘晝兩兄弟面帶笑意,風浮着袍擺從大門口提步而來。
他們兩兄弟一起來的,我定定的站在那裏眼看着他們兩個越來越近。
“額娘。”
他們兩個自從改口叫我額娘開始變再也沒有改口,我自然也習慣了他們這樣稱呼。
瞧着他們行禮我忙的攙扶他們起來,想着終於來人能和我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辦的,我忙的問。“快起來吧,事情辦得怎麼樣?”
弘曆和弘晝聞聲起身,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最後由弘曆回我說,“人已經抓了回來,額娘的心可以安定了。”
抓住了?
我心情大好,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想着我們每一次抓呂默,總有人要受傷。因為呂默太愛耍陰招了。
想到此處我問道。“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弘晝含笑說,“大家都好,沒有人受傷。”
饒春端上茶水,我們大家坐定。弘曆才問我。“額娘。那個呂默?是不是就是呂留良的後人?”
他們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胤禛怎麼叫他們參與了?
我正想着,只見弘晝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而弘曆又問。“他是不是想復仇?”
我聞聲看着他們兄弟兩個,他們兩個看着我彼此面面相覷,我這才問道,“你皇阿瑪怎麼說的?”
弘曆說道,“皇阿瑪就說叫我們來跟額娘報個信,就說人以抓住額娘可以放心了。”
就是叫他們來給我報信?
而不是解釋清楚呂默是怎麼回事?
叫他們來找我?
難道是想叫我說出來?
好你個胤禛,又給我下套!
我想到此處也是鄙視他,總是說不出口做不了的事情,總是塞給我。
不過該怎麼和弘曆他們說呢?
我想了想,覺得撒謊是不對,畢竟接下來還有事情要發生的,總是瞞不住。
我這才問,“前些日子京中出了許多命案,你們兩個知道嗎?”
弘晝聞聲點頭,弘曆這邊說,“知道的,只是事情突然我們也想過這其中是不是有關聯,可是額娘囑咐我們不要參與,皇阿瑪也不許我們參與,所以我們就沒多問。”
想着胤禛許是不想他們擔心,所以一直都不叫他們參與此事,今兒既然叫他們一起參與抓鋪呂默,那便是能說真話了。
我說道,“京中命案都是他們做的,如今能把他抓捕歸案,也算是對那麼亡靈的一種告慰。”
弘曆和弘晝聞聲都是一愣,相互看着,好似有些驚訝,又有些早已猜測到的樣子。
見狀我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你皇阿瑪也叫你們參與抓捕,以後的事情你皇阿瑪會跟你們說明的,有什麼疑問,以後就知道了。”
弘曆聞聲輕嘆,他們都是親眼見證當年呂家慘案的,有些結果源於當年,所以現在必須要承受。
他說道,“呂默現在被關押在天牢裏,十六叔說他是易了容的,我們也沒有看到他的真面目,皇阿瑪說回頭要親自審問他,不知是不是要叫我們參與。”
聞聲我微微一愣,問道,“要親自審問?”
弘曆聞聲說道,“是啊,只怕皇阿瑪想知道事情很多,但是那個呂默也未必能全部說出口。”
我沉默不語,呂默的能力是不容小覷!
弘晝則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自說道,“再硬的骨頭,總能有辦法叫他吐露真話的,我還就不信他能多有志氣。”
弘曆聞聲沒有回弘晝的話,而是對我說道,“對了額娘,十七叔的毒嚴重嗎?我瞧着皇阿瑪很擔心的樣子,就連張琪之也住到王府里去了。”
說起胤禮,我心裏總也不踏實,也不知道日後他到底是不是因為中毒的事情?
我說道,“呂默下的毒,他說是無葯可解,可是肖央和張先生已經幫他解了七八分,還有些毒留在他身體裏,等日暫時沒有排出。”
“不過我想張琪之他們會有方法的,張先生的醫術也是極好的,想來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十七爺有事。”
弘曆和弘晝聞聲都心事重重的,畢竟胤禮和他們關係都不錯,我瞧着他們這麼坐着,心裏亂亂的,還想去看看胤禛,所以說道,“你們兩個今兒也累了,都先回去吧,回頭記得去看你十七叔。”
弘曆許是知道我還想去勤政殿,這才起身說,“也好,那我和五弟先回去。”
弘曆話至此處帶着弘晝走了,我瞧着他們兄弟連個並肩離去,想着現在是雍正十三年的三月底。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道事情要怎麼發展?
我忽然有些害怕胤禛把呂默抓住了,總覺得抓住呂默,危險便靠近了幾分。
晚膳時分
弘曆和弘晝走的時候我便想去勤政殿,可是熹貴妃和裕妃來了,我不好走掉,便陪着她們說了半天的話。
眼下他們都走了,也到了用膳的時間,我自己一個人實在吃不下,所以便帶着巧兒往勤政殿走去。
天色漸漸暗沉。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勤政殿內已然燃起紅燭,紅燭高照,胤禛正伏在岸上批閱奏摺。
胤禛許是聽見我的花平底鞋的聲音,他抬眉看着我就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該用膳了嗎?”
我見他還好意思說我。我苦笑道。“你不是還在忙嗎?”
胤禛聞聲無奈說了句也是,我見他話至此處抬手又要批摺子,根本沒有想過要用膳的事情。
我的手附上他的手。再不叫他寫一個字,“先用膳吧,回頭再忙。”
胤禛見我這般沒有在執着,而是吩咐外頭的高無庸傳膳。
今日的膳食很簡單,都是些清淡的可口小菜,桌子上依舊有一壺酒,我看着酒壺眼饞,但是胤禛竟然沒有絲毫要喝酒的意思。
所以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酒壺,沒敢自己拿來斟一杯,胤禛彷彿是對我**的眼神裝作沒有看見,幫我布菜時,溫柔道,“多吃點。”
我眼巴巴的看着酒壺沒有理會他,胤禛見狀搖頭輕嘆,問我,“又想喝酒了?”
我點頭表示是的,眼睛依舊沒離開酒壺,胤禛見狀抬手將酒壺拿起,我雙眸一亮。
以為他是好心的幫我斟酒,沒有想到他是抬手遞給了高無庸,並且命令我說,“今兒不準喝酒。”
他的話說的溫溺,卻也不容反抗,我只好作罷,可是低眉卻又吃不下飯。
胤禛見我食不知味,這才問我,“呂默已經抓住,還有什麼事情叫你不安嗎?”
我盯着他看,他盯着我瞧,我覺得我沒有閉眼隱瞞我的擔心,我說道“呂蘭溪還未露面,他知道呂默被抓之後,不知道會不會來營救?”
胤禛聞聲低眉說道,“聰明人都知道不能劫獄,但是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夠聰明。”
夠不夠聰明?
誰知道呢?
我心裏沒有底,想着呂默的事情,張琪之曾經說玉樹就是呂默我始終沒有真正信過。
想着既然人以抓到,我問胤禛說,“我想見見呂默可以嗎?”
胤禛微楞,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這才又說,“我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胤禛這才說道,“是不是以不重要,但是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過要有人陪着,不然不答應。”
我知道他願意叫我去見呂默已然是不容易答應的事情,如今他既然這麼說,我自然一百分的願意成全他的擔心,自應聲說“好。”
胤禛聞聲苦笑,低眉幫我布菜,可是兩個人一頓飯下來竟然沒有吃多少,便沒有心思在吃飯。
高無庸撤了飯菜,煮了一壺春茶,我一邊喝茶一邊想着呂默被抓,呂蘭溪一下子落單,不知道滋味如何?
她會狗急跳牆嗎?
想到此處我說道,“呂默已經被抓住,你還想要叫若蘭入宮嗎?”
胤禛聞聲想了想,問我說,“咱是不是許久沒有見過她了?”
自從呂默一直挑釁我們開始,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出宮過,所以還真是許久沒有見着。
“嗯。”
胤禛聞聲便說,“改日我們出去會會她。”
真的要去嗎?
我說出自己的擔心道,“可是她若真的是呂蘭溪怎麼辦?她會不會藉機刺殺?或是?”
胤禛正在寫東西,眼下聽見我這麼說,他抬眉看着我,手中的筆也停了,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呢?與其我們這樣猜想,不如去試試。”
我看着他,情真意切說道,“我擔心你。”
胤禛聞聲眼睛裏盪起漣漪,對我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我低眉不語,只覺得有些事出乎我們的預料,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任由事情發展?
若是我能阻止這一切,是不是事情就會有轉機,即便我消失,只要他在那個時空裏活着那便是好的不是嗎?
我正想的出神不知胤禛什麼時候來在我身邊,他語氣肯定又冰冷的命令我說,“不要瞎想,不要瞎做主。”
我聞聲微楞,他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我心中難受自倚在他懷中再不說話。
天牢
胤禛既然答應我說願意叫我來會會呂默,自然第二天下午便安排我和他見面。
天牢裏一切都打點好,魏賢也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說是胤禛吩咐的,若是我有事,他便以死謝罪。
我知道他當差不容易,所以也沒有在為難他,自和他一起往天牢內走去。
牢房,最是潮濕陰暗,血腥味重的地方,我不是沒有來過這裏,所以對於這樣的氣氛我已然習慣,已然認知。
只是牢籠中依舊喊冤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喊是沒有用的,我一步步越過那些悲切,嗚呼的人,不一會來在地牢中。
只是沒有想到來看呂默的竟然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因為我才踏下最後一個台階,就聽見弘晝氣哄哄的說道,“你最好把解藥乖乖叫出來,否則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呂默瞧着兩個皇子逼着自己拿出解藥,他反正是無聊,不妨陪他們玩玩,自己雖然被鐵鏈捆着,可是嘴上卻自然,笑哼哼着,“哼,你們既然抓着我了,我便知道自己活不成,只是,想救果親王只怕不能了。”
弘曆聞聲怒問,“你什麼意思?”
肖央見弘曆惱了,這個少年很英俊,生氣起來很有威懾力,他很欣賞弘曆的氣質。
只是嘴上無賴的說,“我說過百花毒無解,你們偏不信,這能賴誰?”
弘曆聞聲蹙眉,只覺得對着一個無賴說話真是分分鐘能把自己氣死。
呂默瞧着兩個皇子都不說話了,他這才問,“還有,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個漁網的主意誰出的,這麼損?”
他都被抓進了天牢,竟然還惦記着這個?
弘晝自覺地這個人指定是個瘋子,所以鄙視間冷哼道,“哼,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作惡多端,早該想到有今日。”
呂默聞聲蹙眉,誰說自己作惡了?
他在怎麼作惡,也比那個人強多了,呂默想到此處自和弘晝對峙道,“作惡多端的是你們的皇阿瑪,我即便作惡,也只是你皇阿瑪的三分之一。”
弘晝生平就聽不得別人說胤禛不好,眼下聞聲惱怒不休,一雙眼瞪着呂默,怒指着他道,“死到臨頭還依舊這麼大言不慚。”
呂默見弘晝怒了,他彷彿看到了這個少年的軟肋,他笑看着他,反而是弘曆一直一言不發,但是卻滿眸不容侵犯。
呂默知道這個少年以後一定是人上人,所以他決定好好玩玩,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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