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命危
以為人家真把她當人了?
楊芳一把拽住孫偉忠的衣服:“你趕緊去!把他們救出來!”
孫偉忠一下子打掉了楊芳的手:“你的本事可是真大,讓我去救一個大毒~梟?你想害死我,誰敢給那樣的人說情?不想找死也是找死。
有本事你自己去蹦吧,不要拉我下水,我覺得你再去恐怕連門都進不去了。”孫偉忠還是走了,都讓人家轟出來了,怎麼還會讓你登門?
不知道什麼是自取其辱?
一個粗野的村婦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楊芳氣傻了,孫麗很快就來了,進門就哭嗚嗚嗚!一大陣子,抽抽噎噎的一大陣,吸溜吸溜的再一陣。
楊芳賭氣沒有勸她,她也生氣了,孫偉忠不理她,她也發毛,孫偉忠從來不跟她較真兒,因為孫麗的事,他們彆扭了多次。
都怪楊柳,人家對象她挑撥,孫麗嫁給誰家她就應該幫誰家,才是一個當姨的本份。
誰會想到她這樣無情無義,你們家也沒有要那個位子的人,支持李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芳氣得翻白眼,幾乎都抽風,把楊柳罵了千萬遍,她害李家,就是害她孫家和女兒,一萬輩子也饒不了她!
孫麗哭了半天,最後咬牙狠厲的說道:“反正李家完了我也好不了,我還不如死了呢。
楊芳嚇了一激凌,臉色立即煞白。聲音都抖了:“你別胡鬧,好死不抵賴活着,李永利她爸爸挨不上事。鍾玉華死了你們照樣過日子。”
“媽,你還沒有明白,李永利根本就不喜歡我,不是為了我們幫他家,不是因為許家,你以為我能進他家門?
如果鍾玉華他們死了,李永利他爸爬不上去。我就徹底完了。
被李永利離婚,丟人現眼的,知真的不如死。被許家人看哈哈笑,我就得找地縫兒鑽。”
“你別嚇唬我!這麼點小歲數要是死了你冤不冤?”楊芳以為她真的要死,嚇得渾身冰冷。
“我不死這個仇我報不了,我要是跟你這個歲數。我早就殺了楊柳。就免得有今天的禍害。”孫麗意有所指,楊芳驚叫一聲,把孫麗都嚇了一跳。
“你!……你!……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殺人?!”楊芳扯起了嗓子喊。
她可沒有因為恨誰起過殺人的念頭。
孫麗太心狠了吧?殺人的心思她都有?這是1什麼丫頭?膽子咋這麼大?
許家的人她也敢殺?你殺得了嗎?她瘋了嗎:“你憑什麼不要命給鍾玉華報仇?還想讓我替你殺人?你是我閨女嗎?是不是前世的冤家?
我還想活一百呢,憑什麼為鍾玉華搭命,他們騙了你去,給了我們啥好處?你也知道們是想利用我們,還想讓你媽去送死,前輩子我是欠了你命的?你是找我來索命的?”楊芳被孫麗氣得大哭起來。養兒養女的就是招債主。
“你那麼大歲數跟楊柳一命抵一命,你死了冤嗎?我這個歲數殺她給她抵命不划算。誰家的媽不是為兒女能捨命的?你看你這個歲數得癌症的死了多少,給楊柳抵命也比得癌症的死了合算。”孫麗的話讓楊芳徹底的木了,冰雕一樣的眼珠兒都不會轉了。
這是自個兒養的閨女嗎?是不是被惡鬼附體了,來了個索命的惡鬼,是不是上輩子自己殺了人這輩子來討命債?
楊芳嗓子裏都堵滿了痰,突然就天旋地轉,小名叫胖子,真是名副其實的胖子,能吃能喝,手裏有錢,大魚大肉的天天吃,胖得渾身的膘兒,有了幾年的血壓高,突然氣得血壓高漲,癱倒在地。
孫麗氣得夠戧,哪有這樣的媽?對閨女這樣不好,還裝上死了,孫偉忠的態度,孫麗也不想搭理他了,楊芳跟她裝死,就是不聽她的了,這樣的父母沒法搭什,還是自己想辦法收拾楊柳。
孫麗怒不可遏的跺腳走人。
晚上,楊柳接到了孫偉忠的電話,說楊芳突然腦出血,在醫院搶救一天了,還沒有醒,讓楊柳給看看去,有沒有好辦法讓她快點醒過來。
楊柳回了孫偉忠的話:“搶救只能在醫院了,自己的葯都不是用於急救的,可以治後遺症,卻不能救急,自己也沒有醫院,也沒有本事救急。
孫偉忠的本意是什麼?難道他還不知道急救應該在醫院嗎?兩家已經僵化,住院也不應該給她打電話,目的是去伺候病人?她沒那個義務。
她女兒女婿也不少,想拿許家人當大冤頭?是不是想讓她出錢治病?自己也沒那個義務,他為他親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他親家的錢不得送上幾提包?
許青楓看楊柳接完電話在凝神思索,隨口就問了出來:“誰的電話?”
“我估計你是猜不到。”自從攆走楊芳幾人,楊柳認為他們再也不會和許家來往了,畢竟許家被他們利用不了了,還不死心嗎?
她和許青楓都斷定他們不會再求許家,原來孫偉忠也是這樣的厚臉皮?你攀了那麼高的高枝,還想在削許家的便宜?
便宜被他們佔盡了,十幾年,幾十萬,楊柳不在乎錢,卻在乎這份人情。幾十萬,好工作,都交不下親妹妹,自己是不是沒有一點兒親情緣兒?
楊家人也真是可笑。怎麼就找不到一個重情義的?楊敏是自己一路扶持起來的,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嗎?楊柳都沒有信心了。
對她有真心的全是外人。沒有血緣的小姑子對她好,何慧倩、楊玉釧對她有真心,她真擔心楊敏也會變,她真的就連一個親的有血緣的近人都沒有了。
想想心裏就空落落的。
許青楓笑道:“看你的表情一定不是你最親近的人。”
楊柳無奈的臉色讓許青楓感到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事。輕嘆一聲:“楊芳腦出血了,住院了,孫偉忠讓我過去看看。”
許青楓的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他還有臉說這話?”
“人家就那麼沒臉了……”楊柳悠悠道:“我好像成了狗使的奴才了。”
許青楓嘆道:“人怎麼能那樣自私?耍自己的親姐姐做他們的奴隸。”
“那是他們小時的印象。我就是個被剝削者。”想起在醫院當護士的時候,工資只有十五塊,楊敏打掃衛生一個月十塊錢,楊天祥就要走二十,楊芳她們那些小心靈怎麼能不打上烙印,她的一切都應該是楊家的,楊家的=應該是她們的。楊柳是不能沾邊的。
楊枝和楊芳被谷舒蘭派去多次跟她追着要錢,她們的急迫的樣子,楊柳還歷歷在目。只是楊芳還沒有做到楊枝、楊蓮的程度而已,楊芳早就結婚了,沒有機會到她身邊覬覦她的生活,後來還是湊上來了。
占點錢物的便宜楊柳不理會。想設計她命的人。她也是不容忍的。
操縱她支持李家,是在要許家的命,她怎麼還要維護這樣的親屬呢?她的心靈跟她們沒有分分錢關係,自己太善良和土坯了,把她們逞得都想算計她。
“你答應她去了?”許青楓知道楊柳是心慈面軟,違心的她也要干。
“我沒答應,幫鍾玉華這麼惡毒的人,就是親妹妹又怎樣。為了自己的利益拿親姐姐填坑的人萬我也沒有憐憫了。”楊柳對楊芳是失望的,雖然沒有抱希望她對自己好。可是她這樣坑她讓她是忍無可忍,乾脆就斷了算了。
楊敏一會兒就打來電話:“大姐,孫偉忠說楊芳腦出血了。”
“她早就告訴我了。”這個孫偉忠還真是算計的清,這是讓大伙兒給她捐款呢。”
楊柳又接到了楊艷的電話,孫偉忠也告訴了她,楊艷的語氣很煩躁,楊芳跟誰都不走動,從來不登楊艷的門,楊艷缺心眼還攤上了事,那個男人的兒子還在追着要錢,楊艷心眼兒死,想不開,她是真的生氣。
楊芳吝嗇也看不起楊艷,楊艷攤了事後楊芳從不聞不問,過年節的都不見面,也沒有打發孩子去不看看楊艷,楊艷也不看她,她都裝了那麼多年的失憶,對楊芳如陌生人。
楊芳病了,孫偉忠不是不知道楊芳和楊艷沒有走動,還巴巴的告訴楊艷,也就是為的楊艷能捐點兒款嗎?
楊柳覺得好笑,楊芳不是沒有錢,為了買房她攢了二十多萬。
其實她買房也沒用,家裏有房有地,孫偉忠還有幾個月就退休,開着勞保,再種地,日子也很肥。
楊芳幾次提要留下她住的這個房子,按十年前的房價給她錢。
其實楊柳明白楊芳的意思,她是想白要這個房子,還得你自己上趕着白送,就不欠你的人情。
楊柳早就知道她在算計,沒想到她為李家算計親姐姐的事,算計她的房子倒是無所謂,這次她是犯了楊柳的大忌。
害了她半輩子的vmf組織的鐘玉華可浮出水面,楊柳可要過上了沒人惦記的舒心日子。
她卻冒出來橫衝直闖,成了把握別人人生的大神,她真的觸了楊柳的底線,這個人比楊枝、楊蓮還讓她厭惡到了極致。想玩轉楊柳命運的是讓她最恨的。
她敢瞪眼瞎說她陷害鍾玉華,幫着敵人整她,就是她的敵人。
楊柳壓下心中的火,不惜得為這樣的人氣壞自己。
楊敏和楊艷次日都來了,張羅去看楊芳,楊柳也無奈,也懶得和她們說楊芳乾的事。
看就看吧,楊敏開車,到了超市,買了點東西,楊芳昏迷不醒的,什麼也不會吃,就是意思意思。
她們到了的時候,楊芳已經醒了,不會說話,眼睛好像認人,只是不會轉動。
嘴是歪的身子不會動,看樣子血出的不少,病情不樂觀。
只孫偉忠一個人看着,孫麗也不在,楊敏說:“你一個人也不行,讓孫麗和孫娟都請假照顧她媽吧。”
楊艷說:“對!……三姐這樣嚴重,得趕緊讓她們回來,要是見不到最後一面呢?”
楊艷還是缺心眼,不愛說話的嘴怎麼這樣多話了,楊柳看看孫偉忠的臉色沒有什麼波動,她以為他會生氣呢,楊艷說話太莽撞。
他是沒聽到還是不理會?楊柳覺得楊艷的聲音不小,他能聽不到嗎?怎麼連面色不愉都沒有?真是喜怒不形於色。
孫偉忠好似為難的樣子:“孫娟離得這麼遠,也不能讓她耽誤上班,這個病也不是三天兩頭的事,真是不好辦。”
楊柳心裏在搖頭,孫偉忠的意思是他也得上班,沒有時間照顧楊芳,這樣的任務應該是幾個閑在家裏的姐妹的事,楊柳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們都不想耽誤工資,也不看看姐姐妹妹都是多大歲數的人了,別說關係不密切,就是密切的,六十多歲的人能在醫院待着照顧病人/怎麼不想想別人的身體?
楊柳心裏一個勁的發涼。
楊敏斜楞一下孫偉忠,諷刺的意味不可言表:“自己的閨女不捨得使喚?那是你自己有那個精力了。”
孫偉忠被楊敏堵的臉紅。
楊艷笑起來了:“三姐夫你是想雇保姆吧?”孫偉忠噎得臉更紅,吶吶說道:“過些日子看看楊芳恢復的怎麼樣?再決定。”
楊柳一句言也不搭,既然看透了他的心思,才不會和這樣的人周旋,自己怎麼會主動照顧楊芳呢?
別說是楊芳讓她涼透了腸子,就是多親多近,她也不是那個照顧人的身份了,不s看不透,是沒有對她有恭敬的心,還是自己恭敬自己吧。
孫偉忠一個勁的問楊柳能不能治好?
楊柳說:“這種病複雜得很,有人伺候得好,恢復的就快,有人氣她,複發的也快,藥物不是絕對的,也沒有起死回生的神葯。
要是給她添扎刺,會一天不如一天。
長期高血壓的人,腦動脈硬化,腦細胞就像腐朽的木頭,一觸既碎,脆弱的腦血管隨時都可以刺激出血,不小心可是不行的。”就算答覆了孫偉忠的疑問,楊柳就張羅走,孫偉忠看看出去的三姐妹,滿臉的失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