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坑爹研究所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下,‘科研所’這三個字還是很親切的。說實在的,宋婉瑩從有記憶開始,就在科研所打醬油。並沒有正式的上過學,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算什麼文憑。
“既然你進了我的門,那就是我的人。這樣說吧,你要是老老實實工作,每個月有5個銀幣。不要嫌少,起碼你的活計不算辛苦,也沒有什麼危險。”
伸出纖長的手指,白晝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盤,似乎在想,還有哪裏可以剋扣的。這樣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好,待遇也算不上高,畢竟就是自己剛才探聽情報的小茶館,招個服務員還有10個銀幣。
“你應該是新人吧,宋婉瑩是你的本名?還正是有意思啊,系統已經好幾年沒有招收過新人了。”看着宋婉瑩低着頭,一副‘我應不應該走’的模樣,白晝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然後就問出了一堆問題。
從他的問話裏面,宋婉瑩整理出來了兩點,其一是:這裏的人,很少有用本名的。其二就是:白晝來須彌界應該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須彌界應該有個類似戶口制度一樣的條款,會顯示在線的人數,要不然他也無法得知系統已經好幾年,沒有招收過新人。
“是的,宋婉瑩就是我的本名,如果有要求的話,我可以馬上修改。”在生存面前,一切的身外之物都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宋婉瑩很沒有骨氣的,就打算給自己換一個名字。
直覺告訴宋婉瑩,一個能在須彌界存活上好幾年,並且還可以調查須彌界人員的人,一定不是主角,就是boss,要不然作者也不會給他配上,這麼精雕細琢的臉龐。
而長久的科研實驗證明,會導致整個實驗失敗的,往往都不是大故障,而是一滴藥水變質了,或者是一個元素變異了。如果說之前宋婉瑩還有跳槽的心,現在她倒是覺得待在這裏也不錯,起碼比刷盤子,或者是抗大米輕鬆。
“名字倒是不用換,我所好奇的,是你的技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出來?”湊到宋婉瑩面前,白晝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似是要從裏面,看出到底有什麼秘密。
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望了,這黑的像是夜空一般的眸子,始終都是安安靜靜的。就像是老宅古井中的那灘死水,雖然清澈見底,可是到底是缺乏几絲生氣,看起來有些叫人不舒服。
“我是今天早晨才來到這裏的,雖然見識過別人使用異能,可是我卻無法模仿。”仔細想了想,宋婉瑩還是隱瞞了剛剛的那段經歷。
對於不死這件事,宋婉瑩還是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偶然,還是異能,畢竟自己看過的人中,他們使用異能的方法都是大同小異的:去感知自然,然後釋放自己的精神力,然後取得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共鳴。
可是不死這個技能,卻是自動發起的,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的自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關於這個技能,宋婉瑩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有次數顯著的消耗品,還是終身受益的無限外觀。
可是有一件事,她卻是清清楚楚記得的,那個大叔曾經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在遊戲中要是死掉了,就真正的死掉了,再也不會存在。起碼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在一群早晚會死的人面前,‘不死’這個技能不要太找抽。
“的確看不到你的‘執’,看來的能力還沒有被開發出來,或者是悲催的生活玩家。”雖然口氣裏面有一點笑話的意思,可是事實上白晝卻並不嫌棄這一點。
生活玩家就是沒有戰鬥力的人,是被系統選中,然後又被系統拋棄的人。他們雖然進入了須彌界,可是卻沒有產生絲毫的異能,甚至沒有攻擊力。但是他們,卻是大部分遊戲中,必不可少的群體。
他們可能裝備不好,也不下本。但是對於搞搞遊戲中的生產,採集等等枯燥的重複,讓很多沒有耐心的玩家,和大神玩家都敬而遠之勞動還是很在行的。所以絕大部分的人,都對這部分的玩家是很寬容的,甚至還把他們收做門客,保護起來。
因為大部分的生活技能,雖然在開始看起來雞肋,可是越到後期,他們的產物都是市場上的熱門跟急需。所以這一點,就造成了生活玩家生存的空間。就像是童話裏面的精靈族,或者是鍛造師一般。
“‘執’是什麼?難道就是那些人,可以釋放異能的原因嗎?”這句話宋婉瑩問的很輕,不仔細聽幾乎聽不見。
收回手,白晝勾了勾嘴角,淺淺的笑了笑。人如其名,夜煞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而白晝給人的感覺,則像陽光一般的明媚:
“執念,執念。‘執’就是強大到一定程度的精神力,在特殊的條件下,他們可以實化,成為你所看見的異能。‘執’越強,異能就越高。”科普完成後,白晝隨意的指了一個房間“你住在哪裏,明天晚上八點前起床,什麼時候下班看我心情。”
輕輕地點了點頭,宋婉瑩就進了房間。雖然被稱之為房間,可是這裏和之前所看見的‘垃圾堆’幾乎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同樣亂七八糟堆着各種東西,簡直就是倉庫。
隨意的把東西推開,宋婉瑩給自己打掃出一片夠自己躺下的位子。人窮志短,鑒於自己沒體力做粗活,沒文化做細活,那就不要要求這麼多了。至少這裏要牆有牆,要屋頂有屋頂,也算是一個房子吧。
“執嗎?”伸出手,宋婉瑩再一次集中注意力,尋找這個世界和自己的共鳴,不過很可惜,這個世界好像不太喜歡自己,找了半天,宋婉瑩還是什麼共鳴都沒能找到。
剛剛在外面,白晝探測了自己吧。閉上眼睛,宋婉瑩開始回憶那時的場景。白晝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一道蜘蛛絲般細膩,散發著詭異色彩的線,就這樣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在被紅纓殺死的時候,自己也看見了這樣的東西,不過是大紅色的。而夜煞出手時候,他的身上出現了金色的絲線。這就是‘執’嗎?居然還有顏色上的差異,而且白晝的居然是黑色的,夜煞的居然是金色的,還真是有趣。
輕輕笑了笑,宋婉瑩確定,‘執’是可以看見的。要不然白晝也不會說,他看不到自己的‘執’,才確定自己沒有異能。可是這有什麼用的,即便是看見了子彈,自己也躲不開。即便是看見了‘執’可自己還是死了。
搖了搖頭,宋婉瑩發現自己該睡了,明天還要上班,第一天,應該勤勞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