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精敏感不是我的錯
第十章酒精敏感不是我的錯
“當然……是為了盯緊表哥你啊!你可是翟家的獨苗,如果你出事,我哥哥會被姑媽下江湖令追殺的!”吳念兒嘻嘻的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卻是盯周全:“大哥哥不厚道,有好玩的也不叫我!”
“我們可不是出去玩!”周全有些無奈也有些不悅:“你一個小丫頭,別跟着!”
過了這一會兒,老婆婆算是緩過來一些了,她用一種帶着濃重土語口音的聲音說道:“沒事,就是有點暈車。姑娘,這是誰啊?你們認識?”
“認識!我哥,他們兩個出來玩不帶我!所以我就偷偷跟過來了!”吳念兒吐着舌頭扶着老婆婆:“怎麼樣?您好些沒有?我這裏有暈車藥……”
“念兒!”見表妹竟然這樣跟過來,似乎還要粘着不走,翟嵐也有些頭疼了:“別胡鬧,回家!”
吳念兒卻是對着翟嵐做了個鬼臉:“你們不帶我也沒關係啊,大不了我自己走自己的!我不信你敢把我打暈!”
“你……”要說翟嵐還真拿這個刁鑽古怪的表妹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過。
“……”周全看到眼前這情況,決定無視他們。走上前,伸手在老婆婆的頭部按了幾個地方,她那種暈暈的感覺馬上就消失了:“咦?小後生還有點本事嘛!我好多了!”說完,她就拿起扁擔要去挑那兩袋子東西,不過剛一直起身,她就坐了下去,看來,雖然頭不暈了,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看到老婆婆這模樣,周全伸手將自己的包解了一個小的遞給翟嵐:“幫我拿一下,我來幫老人家挑東西!”看他這模樣,似乎是在默許吳念兒跟上了。翟嵐怔了一下,也只得無奈的接過了周全遞過來的包:“老大……”
“走吧,反正甩不脫的!”
見周全答應了,吳念兒笑得更加開心,她伸手扶住了老婆婆:“老婆婆,我大哥幫您挑着東西,您指路就好!”
老婆婆看着吳念兒的笑臉和她身上的衣着怔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周全,突然笑了,點了點頭:“好!”說完,她手指向了方前方五十多米一個狹窄的路口:“我住在從那裏進去十里地的一個村子裏。唉,這麼晚了,如果知道今天這趟車走這麼晚,我就不回來了!倒是麻煩你們這些後生仔了。”說完,她在吳念兒的摻扶下,開始往前帶路。
翟嵐看了看那黑黑的土路,眼中有些猶豫,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想着,這麼晚了,如果讓老人一個人留在這裏,或是一個人慢慢走回去似乎都不太好,無奈之下,也只有由着周全了。反正,憑他們三個的身手,真遇上幾個不開眼的人,也只是給他們送菜的份。
雖然現在是朔月,但是周全他們本來就準備進山探洞的,自然不會缺了照明工具,一個手電在前面照明就可以將路照得清清楚楚了。
老太太本來還有些不放心周全和翟嵐這樣走山路,經常回頭看看,發現不管是周全還是翟嵐似乎都很輕鬆,這才高興的笑了起來,一面走在狹窄崎嶇的山道上,一面和喜歡聊天的吳念兒拉起了家常。夜間的山路並不好走,一個多小時后,四個人才走完了那十里地,到達了村口。走過一座看起來有些年代的石板橋。周全發現村頭昏黃路燈下蹲着一個頭上圍着白布的老頭。
老頭聽到聲音站了起來,在看清來人中老太太的模樣后,他立刻收起了旱煙桿走了過來,開始用土話不停的問起來。老太太笑着答了老頭幾句話后,他趕緊的走過去要接過周全肩上的扁擔。周全笑了笑阻止了老人的動作:“沒事,東西沒多重,我直接給送到家裏吧!”
老人見堅持不過,只得趕緊的帶着大家往屋裏走去。轉過幾叢茂密的竹林就進入了老太太家的曬坪,老頭手忙腳亂的幫周全卸下他肩上的東西,又招呼大家在石頭牆邊的竹榻上坐下,然後又轉身去為大家端熱水。這時翟嵐聽到了屋後有抓雞的聲音,他看向了周全,卻看到周全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卻不想從門外突然又進來三位穿着苗族傳統服飾的年輕女子和兩位同樣服飾的中年婦女。
看到苗女們手中的酒罈和海碗,周全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了竹榻:“呆會……盡量少喝點,算了,你這傢伙就是一口倒!”這句話一說,坐在一旁的吳念兒撲嗤一下笑了出來:“大哥哥好了解我嵐哥哥喔!他從小就是這樣的,吃個麻油雞,啤酒鴨也能醉呢!”
“念兒,閉嘴!”被自己表妹這樣嘲笑,翟嵐心中有點小小的不爽:“對酒精敏感又不是我的錯!”翟嵐早就知道少數民族這個傳統,可是看到那和頭一樣大的酒碗,他也有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像吳念兒所說的一樣,對於他這種吃個啤酒鴨也會醉的人,這麼一大碗酒,他立馬就可以躺下了。
那邊苗女已經唱起了勸酒歌,雖然聽不懂,但是周全知道,這歌結束,那三海碗酒就要送到他面前了。三碗喝下后,後面還會有更多的三碗……這米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卻很是嚇人,再看身邊,一個一沾酒就倒的傢伙,還有一個女孩子,怎麼看也不想是可以幫自己分擔火力的人。看來,今天晚上不好過了。
果然,三碗酒下肚,村子裏的燈陸續亮了起來,有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這個曬坪來。其實從剛才進來看到這個曬坪,周全就明白,這一家老人在寨子中的地位應該不低。現在看來,今天晚上想要保持清醒很難了。
喝得暈頭轉向時,周全也從大家的口中探聽到了一些消息,比如說,老人剛好是這個寨子裏年紀最大,輩份最大的老人,雖然年紀大,但是平時都在下地幹活,挑個幾十斤的擔子也完全不成問題,甚至在早十幾年前,還在山中撿回了一對受傷的夫妻。當老太太拿出與那夫妻的合照時,周全的酒頓時醒了一半,這不是自己的老爸老媽又是誰?雖然已經二十多年沒見了,可是父母的模樣已經深深的烙進了他的記憶里,便是化成了灰,他也是認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