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ps：沒想到迎新年魔都外灘竟然發生了踩踏事件……哎~~這算不算樂極生悲？也不曉得哪個混蛋亂丟那什麼？作孽咯~~點蠟燭，為死難者默哀
說話的是那位貴婦人，跟莫媽媽同是慈善基金會裏的理事，平日裏也偶爾會一起逛街喝茶什麼的。
莫媽媽微微一笑：“camille，瞧你說的。哪一次有好東西，我忘了你了？”
camille連連點着頭。camille本就不是什麼頭髮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該有的見識一點兒都不比那些個成功男人差，尤其在珠寶首飾方面，女人有着天生的鑒賞能力。
那塊巨無霸翡翠原石，光是露在外頭的那一小塊不過成年男人巴掌大的玉石，那質地就已經達到了玻璃種。雖說這顏色淡雅了一些，是青翠的蘋果綠。可現在隨着老緬那邊翡翠資源日益枯竭，這極品的翡翠是越來越少了。稍稍有些生意頭腦的，遇到這樣極品的好料子，即便全部加工成了成品首飾，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擺上櫃枱出售的。奇貨可居的道理那些個商家可明白着呢。
明面上或許不能直接購買，可私底下走走門路也未嘗不可。原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由此看來夫人外交什麼的還是相當重要的。世間不管多強烈的颱風龍捲風，有些時候還不如那枕頭風的威力。
顧芸初遠遠地看着莫媽媽與camille在那裏小聲地交談着。看得出氣氛相當地融洽。
“怎麼躲在這裏？”莫家二叔乘着沒人留意，也跟着溜進了顧芸初所在的視角盲點區域。毫無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吃番石榴的顧媽媽。對於顧芸初沒出現在宴會上，莫家二叔並不奇怪。沒辦法現在這小妮子可是家裏重點保護對象，雖說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胎像穩固，可人來人往的場合還是能避免盡量避免。只是沒想到顧媽媽竟然也躲了。
莫盛楓轉念一想也想明白了。現在顧媽媽是以顧芸初媽媽，莫浩飛的丈母娘身份進莫家的，既然女兒顧芸初躲了，身為丈母娘的顧媽媽自然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出現。想到此。莫家二叔就很是不開心，有點後悔幹嘛要答應靜兒什麼三年之約。雖說三年之約眨眼差不多過去一年多了。可還有一年多很難熬的好不好。
“二叔，你不也躲了？”顧芸初為莫盛楓倒了杯清茶。
“本就與我無關。”莫盛楓笑了笑，接過了顧芸初遞上的茶盞。自從莫盛楓成年後，除了名下多了莫家男丁人手一份百分之五的莫氏股權外。就是一百萬新幣的創業本錢。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是一百萬新幣也能算是比巨款了，雖然比起整個莫家的資產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莫盛楓就是靠着這筆錢打下了屬於他的半壁江山，當然也有藉助莫家的人脈關係。
莫家這般選擇繼承人，顧芸初這個已經半隻腳踏入莫家的兒媳婦，也不好多說什麼。華夏傳統思想里，總想着子孫昌盛。可一旦兒孫多了，牽扯到了各房各家的利益，難免要爭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尤其繼承人（當家人）的選擇上。自古帝皇之家，為了太子人選諸多皇子都要爭個你死我活。可最終能坐上寶座的畢竟只有一個人。莫家直接採取長子繼承。倒也乾脆。可依舊存在着隱患。
旁的不說，大房莫老爺子若不是唯一的兒子沒了，要不是絕了嗣。這莫家掌權人的位置說什麼也不會輪到莫爺爺頭上。當年莫盛林的死要說跟莫家二房這邊沒關係，顧芸初打死也不信。
再往近了說，也就是莫家二叔生性喜歡自由，對莫家掌權人的位置沒多大興趣，要不然……別以為莫爸爸是什麼善良之主。在顧芸初看來，莫家二叔沒了掌權人這個位置的束縛。反而比莫爸爸走的更遠。據她了解，其實莫家二叔現在的身價可比莫爸爸豐厚多了。莫爸爸要等到他正式繼承莫家掌權人之位時。這家底才真正的厚實起來。要不然，也就是跟莫家二叔差不多，手上也就是那點點莫家股份而已。
至於莫家大少爺……顧芸初在心裏忍不住長嘆口氣。能力如何她不清楚，反正這心胸還不如莫爸爸。至少他並不相信她家男人，他的親二弟對莫家掌權人的位置沒興趣。
顧芸初習慣性地輕撫着自己的肚皮，終於明白她家男人為何口口聲聲總說要個女兒了。遇到個小氣的兄長，雨菲這樣的妹妹才能讓他安心吧。
顧芸初忍不住很想在莫浩天耳邊大聲地吼上一句：只有那沒能力的才惦記着爹娘那點子三核桃兩棗！
正當顧芸初走神之際，會客大廳那邊莫老太爺已經發表完了演說，這會兒正在莫家大少的主持下，開始正式解石。
顧媽媽之前從未見過什麼賭石，就連賭博不管是前世時還是顧芸初重生后，都不怎麼喜歡。不過聽莫盛楓介紹，那些個漂亮的翡翠隱藏在那些個醜陋的原石裏面時，多少有些好奇。世間的女人跟傳說中的巨龍一樣，對那亮閃閃的珠寶有着天生的瘋狂。
顧芸初所在的位置很好，雖然距離那塊巨無霸有點點遠，但大廳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解石是一個很慢的過程，尤其翡翠據說那硬度還不低。
莫浩天正拿着新換上的金剛刀片，親自上陣。因為巨無霸的體積實在不小，光是去表皮，就得費不少功夫。如何切，其實早在舉辦現場解石酒宴之前，莫家都已經商量過了。經過討論，莫爺爺決定就沿着那塊露在外面的玻璃種凸起，左側橫截面先切除表皮。切完黃灰色表面后再往裏推進一公分。
都說解石什麼的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了。早已提前知道答案的顧芸初窩在角落裏。吃着美味的水果，小聲地跟莫家二叔聊着天。而顧媽媽則很是緊張地盯着外頭。大廳里，那些個被莫家邀請過來的親朋好友以及合作夥伴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是喝着酒，或是享用着美食，或是聊着最新的八卦，一個個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解石結果。
一時間，整個會客大廳只剩下刀片切割巨無霸發出的聲音。
千呼萬喚，第一片原石切片終於切了下來。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可惜。這塊巨無霸的外層表皮遠比想像中還要來的厚。沒辦法，只好再耐心地等待着下一片原石切片。
顧芸初突然很想笑，現在眼前的場景怎麼瞧怎麼覺得很有喜感：像是一群人伸長了脖子在等着領麵包，而那切下來的原石切片就是那一片片刀切麵包。
莫浩天沿着事先划好的線。連着切了五六片約莫六七公分的厚度，怎奈石頭裏別說一絲飄綠翡翠了，就連什麼霧啊綿啊的鬼影子都沒見到。切下來的原石切片顏色跟表面那黃灰色沒什麼本質區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顏色稍稍淡了一些，這會兒變成了灰白色。
莫浩天整張臉都白了。一來是連着操控切原石本就是個體力活，二來自然是結果與預期相差太大，受了些打擊。
“大哥，我來吧。”莫浩飛徑直走向莫浩天。
“小天。讓kings來。”莫爺爺不等莫浩天答應，便開口道，“石頭比較大。表皮厚些也是有的。你先休息一下。”
“哦。”莫浩天雖然心裏不怎麼樂意，還是將位置讓了出來。
“爺爺，下面怎麼切？”
“先換個方向，推進兩公分。”莫爺爺想了想，決定換個橫截面。
通常切石一般第一刀會根據原始表皮所顯露出來的表象，選擇最有可能出綠的那一面。而這塊巨無霸已經顯露出了一小片翡翠。其實可以選擇沿着玉石再往裏推進幾公分。莫爺爺之前選擇沿着橫截面，無非是想從側面看看這翡翠究竟沁進去多少。很顯然。這表皮比那預計的要厚太多了。
隨後莫浩飛按着莫爺爺的指示，切另一面的橫截面，卻不想，都連着切這快十公分了，依舊跟之前莫浩天所切時一樣，只見灰白色橫截面，不見一絲有翡翠的跡象。
“哇，這表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別是裏面什麼都沒有吧。”
“誰知道呢。”
“我聽說這次這塊巨無霸，莫家大少可是花了這個數……”
“不是吧，這麼貴？”
“現在好翡翠是越來越好了。你也曉得那些個老緬人，心黑着呢。”
在場之人開始小聲地嘀咕起來。可聲音再小，在這麼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環境裏，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莫家大少爺的臉色比方才更糟糕了。
“小，你讓kings沿着那塊露在外頭的翡翠，往裏切十公分！”一直將雙手放在拐杖上，閉目養神的莫老太爺依舊雙目緊閉。
“好的，太爺爺。”其實莫浩飛很早便想這麼切了。在他看來，反正這塊巨無霸也夠大，多切一點又如何？
躲在角落裏的顧媽媽忍不住拉了拉莫家二叔的胳膊：“盛楓，你說裏面究竟有沒有翡翠啊。”
“我怎麼知道。”莫盛楓迴轉過頭，望了一眼至始至終都興趣缺缺的顧芸初，有點好奇，“芸丫頭，你怎麼看？”
“我？我跟二叔您的看法一樣。”
“呃……”莫盛楓遲疑了一下。
“啊。”顧媽媽突然想起了某事，一臉歉意地開口道，“盛楓，對不起咯。我忘了，前個兒芸兒讓我跟你說……”
顧媽媽在莫盛楓的耳邊細語了幾句，莫盛楓笑着安慰顧媽媽道：“沒事，kings已經跟我說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