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空間初現
朦朧中遲子陌睜開了雙眸,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分明記得自己從池老太太那裏回去后,感到十分疲倦便睡覺了,怎麼突然到了這裏?
茫然的從草地上爬起來,緩緩環顧了一下四周,她頓時傻了眼。
這是什麼樣的地方啊?池子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從她腳下開始,一直到與遠處湖水相接的地方,放眼望去就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全是凸起的青草地和凹陷的紅色土地。這些青草和土地不規則地排列着,極像一副殘缺的拼圖。
在拼圖的中心位置有一所紅色小得可憐的磚瓦房,房子不遠處有一條連接湖泊的溪流,放眼望去這裏並沒有樹木。
這裏並不大,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如果把這這些紅色土地都補上拼圖碎片,應該是個微縮的世外桃源吧,池子陌忍不住想。
看到這詭異的畫面,池子陌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所以此刻她恨不得自己能立馬昏過去,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遺憾的是她一點昏過去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清醒。
既然不能離開,那就只能試探着往出走了,於是鼓足勇氣的池子陌勇敢的在腳下凸起的青草地上走了幾步,一直走到了凹陷的紅土前方。在這裏她又猶豫了一下,這才又邁出了腳步。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腳根本就無法踩到紅土上,在綠草和紅土之間,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阻隔了她的去路。
失敗之後,她又試着朝各個方向都走一遍,終於確定她被困在了這一小片拼圖之上了。
池子陌本能地想喊人,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咿咿呀呀的,她這才想起來這具身體是不能說話的。
這可怎麼辦?自己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吧?到底怎麼才能離開?正想着離開,池子陌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緊接着她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屋裏的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自己明明在另一個地方,怎麼一轉眼就又回到了屋裏?
不會是自己中大獎被穿越大神開了金手指,得到了一個空間吧?
越想,池子陌越覺得有可能,於是她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空間?可以有什麼?可以種田,還是經商?可以儲物還是保鮮?更或者是可以修仙?
無論什麼功能,在古代這個科技落後的地方,擁有一個空間對自己的幫助都是巨大的。
激動了一會兒,池子陌又困惑了,自己出來了,要怎麼再進去呢?
突然她回憶起自己是想着離開才離開空間的,那自己想着進去是不是就能進去呢?
於是試探了很多次的池子陌,最後終於在頭腦里想着空間拼圖碎片的樣子之後又進入了那一片拼圖之上。
這次她懷着激動的心情,又繞着這一片拼圖的走了一圈,發現無論自己怎呢努力都還是走不出這一片拼圖。
這不禁令池子陌感到沮喪。
她低下頭,看着地面上綠油油的青草苦苦思索,神奇的空間到底有什麼用呢?
突然,她靈機一動,地上的青草會不會是什麼萬能的靈草呢?
於是她又忙拔出地上的一根青草,毫不猶豫的將它吃掉。吃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變化,既沒有什麼污垢從身上排出,自己也沒變得耳聰目明,滿懷期待的試着說話,發現自己依舊是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被失敗打擊了的池子陌,又試了試自己的其它想法,最後她確定,除了可以把空間裏的草帶出來以外,這個空間再沒有任何功能。
問題是,就算是把空間的草帶出來,又能有什麼用呢?
想想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戲劇化的經歷,池子陌苦笑不已。
先是單方面失戀,接着出了事故,再接下來就是狗血的穿越。穿越之後也沒得到什麼好的福利,比如穿越成什麼絕世美女,或者是得到聰明的頭腦,再或者在家中有着崇高的地位,這一切的一切,她什麼都沒擁有。
她穿越后,長相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甚至還不能說話,智商同穿越前一樣。至於地位嘛,除了有個視自己為生命的母親以外,就沒人把她當回事了。甚至直到現在,她都沒見過這身體的父親。
沒有這些福利也算了,她反而這裏感到了危機。好不容易有個空間吧,確是啥功能都沒有。
面對未知的危機生活,自己這個不完整的人該如何化解?
第二天,方氏來看望池子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頂着熊貓眼,懷揣着雞肋空間的秘密,躺在床/上發獃的這一幕。
見到池子陌這個樣子,方氏十分心疼,忍不住摟着池子陌道:“阿陌,你不要傷心!你祖母不是不想給你請大夫,實在是劉太醫說你的嗓子是治不好了。你相信娘,娘是不會放棄的,娘一定會為你尋到好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
想想自從自己醒來后,每每見到自己,方氏都會對這具身體的病表現出極度的在意,這份執念,這份母愛真是沉甸甸的壓得池子陌心裏暖暖的。只有在這時候,在方氏溫暖的目光下,池子陌才會覺得安心,彷彿自己真就是方氏的親生女兒。也只有在這時候,她才會覺得心裏好受些。
“阿陌,你這次落水,多虧孫姨娘救了你,可她卻為你卻失了孩子,等你好些便隨着娘去看她吧。”
孫姨娘?池子陌立馬搜尋記憶,發現這個孫姨娘是這具身體三伯父的妾室,應該是懷孕好幾個月了。但她怎麼會去救自己,還失了孩子呢?
池子陌越來越覺得原主落水事件十分蹊蹺,難道真有這麼多的巧合嗎?
池子陌看着方氏,輕輕點了點頭。
到現在方氏也難以適應池子陌不能說話的樣子,見池子陌點頭,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嘆了口氣囑咐池子陌好好休息,方氏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