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暢談未來
“姐姐，我要！”金寶看見烤好的第一串魚進了王虎哥哥手中，喊叫起來。
王虎正要把手中的烤魚遞給金寶，若水對他們說。
“不用讓，這幾串也烤好了，金寶這串給你，白楓這串給你……”
魚遞過去，若水才發現白楓滿臉陰雲，以為他明天就要離開了，心情煩悶，急忙勸他。
“白小哥，這可是本姑娘的拿手廚藝，你如果不吃我們可吃光了……”
白楓從煩惱中清醒過來，急忙表示。
“我要！”馬上把烤魚接過來。
此時，他頭腦中紛亂不堪，離開了這裏，將來不知道還有機會看見他們嗎？別說這烤魚，小夥伴們的面容都看不見了，若水靈動鮮活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他特別羨慕王虎，將來有福氣與妹妹長相廝守。
表面上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給小朋友們增加煩惱。
若水的烤魚當然是加味的，各種營養都齊全的原味品。
吃起來外焦里嫩，肉質細膩、味道鮮美，烤制時灑上的少許鹽更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幾個小朋友享受完烤魚的美味，地瓜的香味也飄散出來，那種特有的味道把人的食慾提升到極致，恨不能馬上吃到口中才罷休。
若水把火熄滅，把地瓜扒出來，地瓜外表已經變成了黑灰色，從縫隙中透露出醉人的芳香。
常言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晾一會剝開看，裏面金黃細膩的顏色以及誘人的味道，讓他們胃口大開。
他們抓起熱乎乎的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地瓜吃得差不多了，才有時間閑聊。
王虎滔滔不絕地說，目光中流露出極度的渴望。
“妹妹，烤地瓜太好吃了。將來我要種數不清的地瓜，每天都能吃到烤地瓜……”
“你長大了就當農民呀？”白楓奇怪地問。
“當然，當農民有什麼不好，我長大了也要當村長，指揮大家多種地瓜。”
王虎的父親現在是村長，從小他看到村裡人對父親畢恭畢敬。
父親的威風從小植根在心中，逐漸發芽形成參天大樹，他決心長大了也要當父親那樣的人。
白楓和若水雖然不贊成這樣的想法，沒有誰譏笑他。
王虎很想知道其他人的想法，焦急地詢問。
“你們長大了想做什麼？”
“我希望長大了當官，當個能保護家人，保護所有人的大官……”白楓神色凝重地說。
在他的潛意識中只有當了大官才能保護家人，才不至於在幼年時擔驚害怕，被遠遠地送到陌生的地方。
兩個男孩子都說完了，他們異口同聲地問若水。
“妹妹，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若水心中的願望當然是師傅早點接她脫離苦海，這話絕對不能說。只能臨場發揮對兩個小朋友說。
“我長大了想當個特級廚師！吃遍天下美食……”這也算是她心中的理想，只不過是為了自私地吸收食物裏面的能量而已。
兩人怪異的眼光看她，本想吃貨這個稱呼被她所唾棄，沒想到妹妹卻對吃情有獨鍾。
白楓和王虎意外地沒有嘲笑她，都用憐憫的眼光望着她。認為她從小挨餓，對美食產生了好奇之心，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白楓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將來如果有相見的一天，有能力的情況下，一定請妹妹大吃特吃。
等他們吃完談完，柴堆上的火星已經燃盡。
此時，晚霞映照了天空，秋天的景色被鍍上了一層金黃。
風兒吹來，金黃色的視野在眼前晃動，彷彿承載了生命的印記，讓他們浮想聯翩。
他們明白應該回去了，幸福的時光轉瞬既逝，必須面對現實。
白楓從兜里拿出兩張字條，分別交給若水和白虎。
“這是我家的地址，將來你們有機會去a城，千萬去找我，我永遠等你們……”
三個小朋友鄭重其事地拉鉤，似乎在莊重的發誓。
“我們還會見面的；我們是永遠的朋友……”他們一起莊重地發誓。
“還有我……”金寶軟糯地說，生怕大家拒絕，帶着祈求的目光掃向哥哥姐姐。
大黃狗也跟着湊熱鬧，對着大家旺旺幾聲。
他們哈哈大笑，慢慢往回走，全然沒有來時的意氣風發。
走進小村子，不遠處白楓的媽媽往遠處張望，她肅穆端莊的身影和小村子裏的炊煙、土房很不協調。看見幾個小娃娃嬉鬧地走過來，沒好氣地喊道。
“白楓，都幾點了，快回來吃飯……”
若水王虎金寶收起頑皮的笑臉站在當地。大家看着白楓無奈地走向母親，他們一起走進低矮的草房。
幾個人默默地往前走去，各自返回家中。
此時，大人們出工都回來了，若水急忙回家做飯，照舊引來胖女人一陣咆哮……。
第二天，白楓手中拿着他常用的書包與他們會合去學校。
“今天公佈考試成績，你怎麼還帶書包？”王虎和若水都兩手空空奇怪地問？
“我的課本，還有文具書包，都送給你，你上二年級就不用買課本了……”白楓對若水溫柔地說。
知道他不用了，若水毫無戒心地接過來。心中盤算正好假期好好看看，最好開學直接跳級到三年級。
如果開學上二年級，還是在那位李老師的班級，三年級就可以離開她。儘管現在不清楚她為什麼有敵意，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還是離遠遠得好。
“謝謝你，白小哥！”若水誠心道謝。
“謝什麼，我回去以後，就上三年級了，反正課本和書包都用不上了。”白楓臉色平靜地說。
“王虎，先把書包放到你家，等我放學回來再來取。”若水馬上做出了決定。
“王若水，你歧視我，強烈要求稱呼上公平待遇。”王虎立即抗議。
“王小哥，把書包先放你家，這樣可以吧。”若水立即改變了稱呼和態度。
“這還差不多！”王虎接過書包滿足地送回去。
他們一起來到學校。李老師拿着一堆卷子，開始總結這次期末考試成績。
“這次期末考試，總的來說都不錯，有幾位表現特別好的同學值得表揚。一年級新來的王若水小同學打了雙百，下學期可以直接進入二年級……”
儘管不喜歡她，李老師不介意用這件事給大家鼓勁。
有的小朋友才打了**十分，還不如人家學了幾天的，他們用羨慕嫉妒的眼光回頭看她。他們都學習幾個月了，還沒有新來幾天的同學考得好，真夠丟人的。
若水考完試也不清楚這個位面判卷標準，心中七上八下的沒底，現在得知她確實都答對了，心中非常高興，她對未來更有信心了。
王虎和白楓用複雜的目光看了看她，一年級課程她只學了幾天，就打了雙百，如果讓她參加二年級考試是否也能打雙百？
這次期末考試白楓也打了雙百，王虎語文數學都打了九十九，他頓時有了危機感。
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和他們一樣打雙百。
若水如果知道他們的想法，一定笑翻天不可。她數學沒問題，不代表所有的課程都沒問題，文字可不是一眼掃過就能記住的，儘管她的頭腦很聰明，也需要一點點地記牢。
李老師講了假期注意事項和作業，宣佈放暑假了。
三人回到小村子，他們很遠就看見白楓家門口出現一輛漂亮的汽車，那個高貴的女人，也就是白楓的媽媽已經坐在車裏，看見兒子走過來，對他招手。
“兒子，你怎麼才回來，快上車……”輕蔑的目光掃向若水和王虎。
若水和王虎站在路邊，看着白楓上了汽車飛馳着遠去，帶起大量的塵土，飄飄洒洒地落在土路上，彷彿歲月被碾碎的痕迹。
遠處吹來了一陣風，吹起了他們的衣服，迷住了兩人的眼睛，掩蓋了眼角的淚痕，王虎揉揉眼睛，帶着濃重的鼻音說。
“妹妹，不知道幾年以後，白楓能記住烤魚、烤地瓜和我們學校嗎？能記住我們嗎？”
“他會的……”
若水信心十足地說，她相信那雙明亮的眼睛一定會記住他們。
他們到了王虎家，若水把書包取了出來，拿着書包回家去了。
到家以後，若水把書包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書包里不但有書和幾個新筆記本、筆，還有九成新的文具盒。
她心中一熱，想起那個意氣風發少年的臉，當決定把這些東西留給她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怎麼想，也許他希望長大了兩人還會見面，這份心意會成為兩人見面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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