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別的愁雲
若水知道有這樣的學習機會不容易,也不知道下學期兩個極品家長會不會阻止她上學。
她特別珍惜時間,空閑時間都用來學習,睡覺時才打坐修鍊。
第二天上學,天氣晴朗,若水領着金寶來找王虎,他們一起在外面等白楓,她隨口問了一句。
“昨天你們吃飯的時候,白楓媽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你走了以後,我感覺氣氛怪怪的,當時我也想走,白楓沒讓我走……”
“吃完飯你們一起回的村子?”
“是呀!”
若水明白了,白楓媽媽也在村裡住。
想像一下,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和當地人在一起生活,不知道她會怎麼想,一定會如坐針氈吧。
想到這裏,若水眉毛彎起月牙形,心中有點小得意:
再高貴的女人,也和她一樣吃玉米面大餅子,那又何必自覺高人一等……。
此時,他們打算把大黃狗帶着,上課時在院裏保護金寶。
王虎對大黃狗叮囑一番,金寶才敢試探地去摸它。
感覺到小人的胖手摸它,大黃狗嗚咽了兩聲,低頭聞聞金寶,蹭蹭小傢伙顯示認可和親近,眼神溫順地任由他在自己身邊轉悠。
等到白楓臉色沉悶地從屋裏跑出來,他們一起往學校走去。
若水看出白楓心情不好,一定是和媽媽生氣了,她故意打趣道。
“白楓,大黃狗可喜歡金寶了……”
“哦,好!”白楓咧咧嘴巴,又沉浸在自己的煩惱中。
儘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看出白楓確實有心事,既然他不說,若水也不好追問。
金寶不斷招呼着大黃狗,對這個新夥伴特別感興趣。
王虎背着金寶,兩人不時弄出點有趣的話題。
白楓的視線很快被其吸引,情緒也被感染了,一會兒就參與其中,臉上的愁雲暫時被眼前的童趣所遮蓋。
到學校以後,他們把金寶和大黃狗放在院子裏玩,三人進屋上課去了。
上課前李老師對大家說。
“明天上午期末考試,下午放假。這也是檢驗幾個月來大家學得如何,即使是新上學的同學,已經複習了幾天,也應該有所收穫。”說完眼神飄向若水。
若水明白,所謂新來的同學,班級里只有她一個人,如果這次考不好,李老師一定會借題發揮。學習是為自己學,現在又多了份外界壓力,更應該努力學習,別被人瞧扁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放學的路上,白楓背着金寶,終於把心中的煩惱對他們說出來。
“王虎,我以前對你說過,我家在a城。我媽媽這次來想帶我回去,我在這裏生活習慣了,不願意回去,可是媽媽對我說考完試必須走。明天考完試,後天中午我也要隨她離開了……”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若水和王虎聞聽愣住了。
以前白楓媽媽也來看過他,住了幾天就回去了。這次知道白楓媽媽來了,王虎也沒有多想。沒想到是接白楓回去,怪不得他這幾天一直不開心。
“那你開學還回來嗎?”王虎傻傻地詢問。
白楓滿臉愁雲地自顧往前走。
“白楓,問你話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王虎眼神中出現焦急的神色,語氣有點激動。
若水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拉拉王虎的衣角。
王虎也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突然有點發慌,跑到白楓的身邊觀察他的臉。
只聽白楓幽幽嘆氣道。
“我不回來了,也許將來我會回來看你們……”
王虎聞聽此言,心情異常難受,快速往前跑去,眼角不自覺地濕潤了。
若水儘管和白楓接觸時間不多,也看出他為人處世很穩重,是個可交的朋友。
“白楓,把你家的地址和電話留給我們,萬一我長大了我就考到那座城市去……”
這幾年,高中畢業剛恢復了高考制度,風聲也吹到了山村小學校,學校認真學習的風氣剛形成。在這種情況下,高考成績優異者也能踏入那座令人神往的城市。
“行,明天我給你們留下。”白楓目光複雜的掃過來,觀察着面前這位年齡沒有他大,卻善解人意執着自信的小孩。
“白楓,你回去以後,千萬別忘了我們。”若水吐吐舌頭做個鬼臉,想要衝淡沉悶的氣氛。
“哥哥,也別忘了我……”金寶聽明白了,緊緊地摟住白楓的脖子。
“金寶,你一會把哥哥勒死了……”白楓滑稽可笑的語言,試圖把氣氛扭轉過來,眼中卻透露出不舍和煩惱。
“你後天什麼時候走,我們給你送行!”若水問道。
“後天下午的火車,中午就要離開家。我問老師了,後天上午我們的考試成績就出來了……你們別這樣,我們今後還會見面的,你們也別忘記我!”依舊是沉悶的語氣,卻多了點希望。
“白楓,前幾天王虎拿來幾個地瓜,明天下午考完試我給你們烤地瓜吃……”
“好,那就謝謝妹妹了……”兩個人都想起烤地瓜的濃香,不自覺地咽了煙口水。
剛和兩個小夥伴們熟悉了幾天,沒想到就要分手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經歷分別的煩惱,心中感覺異常沉悶。
不知不覺幾個人走進了小村子,分手以後走回各自的家門。
若水領着弟弟走進了家,看到大人都沒回來。
她先回到了小屋,把書本放好。惦記明天下午的烤地瓜,往床下一看,早晨特意往牀下隱蔽處藏的裝地瓜膠袋不見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胖女人取完玉米地瓜還在,晚上睡覺不會進來人。今天早晨雖然沒有看牀下,東西也應該在。
剛才回來的時候門是鎖上的,地瓜怎麼會消失不見了。
地瓜丟了怎麼好意思去見王虎和白楓,答應大家明天下午的烤地瓜怎麼辦,這真是面子裏子全沒有了。
火熱的內心猶如被澆了盆涼水,若水頓時感覺手腳冰涼。心中猜測,一定是胖女人搗鬼,昨天晚上,她拿完玉米眼神中的怪異的目光……想到這裏,告誡自己,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心中打定主意,胖女人不還地瓜就罷廚,還有一個辦法就在小不點身上。
只有金寶在這個家庭中說話有分量。想到這裏,她對金寶教唆起來。
“弟弟,我們的地瓜沒有了,一定是你媽媽藏起來,等一會她回來記得幫姐姐要地瓜,明天下午我們才能烤地瓜吃……”
“姐姐,我知道了……”小傢伙聽見好吃的東西沒了,急忙點頭答應。
這時,若水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正好看見胖女人在前,便宜老爹在後,兩人前後腳走進院子。
胖女人似乎像換了一個人,高聲喊叫變成了輕言細語,帶着嬌嗔溫柔與丈夫輕言細語地低聲說話,神態有點扭捏,讓她看了相當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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