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約定戰鬥
一年年過來了,就在亞久津已經以為這就是自己真實性格的時候,此時此刻的慈郎卻勾起了他內心深處那被深深壓住的,以為早就已經忘記的羨慕和渴望。
不過這種軟弱的情緒卻讓亞久津惱羞成怒起來,望着慈郎的眼神一瞬間從兇惡變得帶上了點點殺氣。
“你覺得自己能夠為那些廢物報仇而不是成為我的下一個手下敗將嗎?”
亞久津語帶諷刺地道。
“到底誰是廢物真的打過了才知道。”
慈郎比亞久津更乾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很好,有人主動找打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亞久津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了一個非常不善的笑容。
“喂,你們真的準備被禁賽嗎?”
忍了半天的裁判終於沒忍住,喊了一嗓子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打架的時候身邊有隻蒼蠅也是很不爽的事情,所以慈郎和亞久津對視了一眼,同樣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句話——
換個地方。
於是已經劍拔弩張的兩人突然同時收起了周身的氣勢,亞久津撇了撇嘴,雙手插兜率先離開了。
呼……
包括裁判在內的很多人都大大地鬆了口氣,覺得避免了一場打架,心裏都挺慶幸的。
只有幾個人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結束,尤其在他們注意到亞久津離開之前眼神所瞄的方向之後。
那裏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平時沒有人去,倒是一個決鬥的好地方。
亞久津都先撤了,事情看起來是虎頭蛇尾地結束了,有人慶幸也有人失望,因為沒有看到一場精彩的龍虎鬥。
同時還有幾個心裏比較陰暗的巴不得慈郎因為打架被禁賽,要知道芥川慈郎可是很多打網球的中學生心中的噩夢!
裁判又警告了幾句之後,青學對山吹的比賽終於繼續下去了,而結果也和慈郎所知道的一樣,勝利的是青學。
至此最後一場也不用比了,青學以3:1贏了山吹。
其實慈郎根本就沒有把比賽看完,一來他今天來的本來目的一是龍馬一是亞久津,二來他已經和亞久津暗中約好了接下來的戰鬥,實在是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不過慈郎的離開倒也不是那麼順利,因為有兩個人擋住了他的路。
“我也跟你一起去,慈郎哥哥。”
龍馬執拗地仰頭望着慈郎,腳下一動不動,似乎慈郎不答應就絕對不會閃開一樣。
雖然慈郎沒有明說,但是跟他認識那麼多年,早就把慈郎當做親哥哥一樣崇拜的龍馬又怎麼會不明白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要說慈郎是看完自己的比賽準備回家睡覺的話,打死龍馬也不會相信的!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跟剛剛離開的亞久津打架!
雖然後來聽了慈郎的話後知道他找亞久津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但是自己卻算是導火索了,所以龍馬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和龍馬並肩而立的手冢緊抿着唇一言不發,但是卻和龍馬一樣完全沒有讓開路的意思。
手冢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理由來阻止慈郎,甚至他不去看部員的比賽而是來到慈郎這邊已經是對青學網球部最大的不負責了。
但是責任告訴手冢應該回去青學選手區,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腳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樣,怎麼都挪不開。
反正手冢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阻止慈郎的話,未來自己一定會後悔,連龍馬都看得出來慈郎準確去幹什麼了,聰明的手冢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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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這是我們冰帝的事情!”
面對兩名攔路者,還不待慈郎說點什麼,跡部倒是先開口了。
“反正你今天絕對甩不掉我,你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慈郎哥哥!”
沒想到的是,面對跡部近乎挑釁的話,向來不吃虧的龍馬不但沒有回應,反而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執着地望着慈郎,把跡部給氣得嘴角都抽搐起來了。
一向是所有人關注焦點的跡部什麼時候被如此忽視過?
本來就因為慈郎對龍馬的重視就看龍馬不順眼的跡部,此時此刻看龍馬更是覺得他超級不可愛了!
“打架不好。”
手冢終於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非常符合他身份和性格的話。
“這次恐怕不能聽你的了,手冢。”
慈郎微微搖了搖頭,動作不大語氣卻很堅定:
“你忘了我們剛認識第二天時候發生的事情了嗎?有的時候有的事情就得用這種方式解決。”
慈郎的話讓手冢眼底閃過了回憶的神色,不自覺地想到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也正是那天的所見所聞顛覆了手冢十幾年來所受到的教育,才知道原來世界並不是都像老師和書里所說的那樣。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人擁有着普通人所沒有的能力。
而想起了那件事果然讓手冢猶豫了起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知道慈郎所做的有些事情確實不是自己所能插上手的——
因為自己還是普通人!
向來是同齡人羨慕嫉妒對象的手冢,再一次在慈郎的面前感到了失落和自卑,自卑於自己的普通。
所以下意識的,手冢眼底的堅持一下子少了很多。
——慈郎/慈郎哥哥和手冢/部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見到手冢竟然動搖了,跡部和龍馬的想法不自覺得同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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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手冢動搖的一瞬間,慈郎腳下一閃就從他身邊走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得喊了一聲:
“走吧,小景,龍馬。”
看着快步跟上慈郎的跡部和龍馬,可是自己因為部長的責任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跟上去,手冢的眼底飛快地略過一抹失落。
“你和手冢國光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慈郎?”
跟上慈郎的跡部可不會什麼含蓄,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惑,而龍馬的小耳朵也豎了起來,等待着慈郎的回答。
“只是有一次打架被手冢看到罷了。”
慈郎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跡部對慈郎的解釋很不滿意,因為能夠讓手冢國光那樣的人動搖絕對不會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打架,但是看慈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也沒有辦法勉強。
——總有一天本大爺一定會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慈郎!
跡部暗自對自己發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