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索魂網友
興大音樂系的一個女生昨天上午和一個網友見面了,結果一見傾心,那網友長得英俊挺拔,風度翩翩。男子也頗有紳士風度,還請了女生全宿舍的室友們一起吃了一頓飯,人也大方,還體貼,將一群小姐妹照顧得心花怒放,紛紛改口叫姐夫。
天色已晚,“姐夫”和那女生與眾室友道別,說他們還要出去轉轉。現在的一些大學生開放得很,初次見面彼此感覺一不錯,就會去開房。小姐妹們心知肚明,一邊嘻嘻哈哈地打趣他們,一邊笑着說:“姐夫,得了美人,可不能忘了我們哦。”
“放心吧,忘不了,我肯定還會來找你們的!”男子似笑非笑。
結果一直到今天上午那女生都沒有回來,直到警察來學校調查情況,才知道她昨晚死在賓館裏了,上身,也被剝了皮,遠遠看去像一件紅色背心。
那女生的室友們一下子驚呆了,肯定是那男子乾的。這時候有人想起臨別時那男子說的那句話:“放心吧,忘不了,我肯定還會來找你們的!”頓時覺得心驚膽顫。
“他當時的表情好詭異哦!”有一個女生事後想起那男子似笑非笑的臉,愈發覺得后怕,“他一定不是人!天哪,他要來找咱們怎麼辦?”
有膽小的女生驚叫起來,甚至還嚇得哭了起來。
警方一邊記錄這些情況,一邊派人加強對學校的保護。但那幾個女生是死活不敢在宿舍里睡覺了,眼看天色黑起來,幾個人嚇得擠在一起抖成一團。無奈,學校將她們調到一個大宿舍里,同時又派了兩男兩女四名老師和她們同住。只要我在,這樣的事總少不了我,自從回學校后,我除了每天抽空回去給寵物們加足食物外,其餘時間全部呆在了學校。
晚上,大宿舍里四名教師主動和那五名同學聊着天,給她們壯膽。夜越來越深,我和那個男老師章奇困意湧上來,忍不住打起了盹,只要我們一打盹,那兩個女教師必定不停地叫我們:“蘇東!章奇!”“蘇東!章奇!”
我和章奇只好強打精神,陪她們說話。看出來了,那兩個女教師也嚇得夠嗆。校方安排她們兩個,只是覺得只讓男教師和女同學們呆在一起不合適。
大宿舍在一層,上一屆學生搬走後,一直沒有人住,臨時安排在這裏,窗帘都沒來得及安裝。反正大家都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今晚也沒有人打算睡着。
零點之後,校園裏越發安靜下來。似乎起風了,宿舍外響起乾枯的樹枝被風吹得啪啪折斷的聲音,使人聽得脊背發涼。www.
“梆梆梆!”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深夜裏聽起來十分刺耳。
“誰!”幾乎是異口同聲,我們四個教師沖門口叫道。門外並無人應聲。
又過了一小會兒,門外又“梆梆梆!”響起敲門聲。
“誰!”“到底是誰!”連女生們也沉不住氣了,甚至有點聲嘶力竭地衝著門外叫道。
門外仍無應聲。我起身抓起一根標槍,拉開門沖了出去。
走廊里空蕩蕩的。
“看見什麼沒?”章奇也跟了出來。
“什麼也沒有。”我剛說完,突然感覺前面的洗手間裏“咚”的一聲,響了一下。我和章奇對視一下,心領神會,立即向洗手間跑去。
大學裏,所有的洗手間都有一個恐怖的故事,這是個大洗手間,除了左邊一排廁所蹲位外,右邊是三四個供學生們淋浴用的水龍頭,顯得十分空洞。不知從哪一年流傳出來的,說這裏曾有一個女生因情上吊了,所以常有人半夜在這裏看到那個冤魂吊在那高高的暖氣管道上。
對這些流言我從來沒有信過,無非是學生嚇學生編造的惡作劇。但今天我和章奇一走進洗水間,後背便發涼,腳步聲嗡聲嗡氣地迴響着。我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那橫在窗戶上面的傳說中的暖氣管道。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停電了!
我和章奇都一驚,情覺不妙,扭身就往宿舍跑。剛出洗生間,就叫到了那五名女同學和兩名女教師的尖叫聲。
我們跑進去,打開手機的燈一看,並沒有出現意外,這才出了一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其中一個女教師,知道她向來膽子還大些。
那女教師已經有些嚇傻了,呆了半天,才說:“剛才,似乎有人在我們身上拍了一下,就在停電的時候。”
“惡作劇,這一定是惡作劇!”我安慰大家。讓章奇陪着這裏,我出去檢查電路。並沒有出現別的問題,就是走廊里的電路不知被誰切斷了。
其他宿舍里的學生都聽到了這個宿舍尖叫的聲音,紛紛打開門問怎麼回事。
我修好電路后,邊往大宿舍走,邊向他們擺手道:“沒事沒事,都睡吧!鎖好門!”
一有電,大夥的心安定了不少。再無睡意,女生和女老師們依偎在一起輕聲嘀咕,我和章奇四周張望着,以防止出現意外。其他宿舍里沒有動靜,看來今晚是針對這幾個女生而來的。
折騰了一會兒,人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窗外有人突然“啪啪啪”地拍玻璃,大家又是一驚,瞪起眼睛往窗外看。窗外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一臉詭異地看着宿舍里的人,嘴角一揚,一絲嘲諷的笑露出來,陰森森地說:“我肯定還會來找你們的!”
女生們頓時又尖叫着往彼此懷裏鑽。我見此,抓起標槍向宿舍樓外衝去,待我跑到樓門口,那男子已跑到五十米開外了。他的腳步極輕,像在地面上飄一般地跑。我情知追他不上,抓起標槍,擺了一個標準的動作投擲了出去。標槍是我的強項之一,不敢說全國,但在興元市,無人能及。標槍跨了個弧度飛奔而去,一下子刺在了那男子的腿上。
一看擊中目標,我一邊叫“抓壞人”,一邊飛奔過去。那男子倒也兇悍,一咬牙,將標槍拔了出來,順手向我扔來,我躲開的工夫,他已經奔逃進了校園后的植物園內,不見了蹤影。
學校的保安和駐在學校的的警察都出來了,除了那男子受傷的地方有一灘血外,植物園被翻遍了,也沒有半點線索。
調出宿舍走廊和校園裏的錄像,能清晰地看到那個男子,正是女生們見到的請她們吃飯的那個人。接下來的幾天,警方派專人保護幾個女生,並貼出照片發出通緝令不提。我因白天上課,晚上守夜,連續累了幾日,終於被學校放假了,可以在家裏休息兩天。
這一日,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屋子裏進了人,我呼一下跳起,大叫:“誰?”
“蘇東,你犯什麼神經!”竟然是雪異回來了。
“啊。你怎麼才回來。”我興奮地過去欲拉她胳膊,“這幾日學校里出事了,我也被折騰得神經過敏了。”
不料雪異卻一扭身,擺開了我的手,離我遠遠地坐下,道:“我都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吃驚地問,並沒有在意雪異不讓我拉她胳膊這事。
“你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誰?”
“就是胡偉。那次咱們在D廳里見到的那人。”
“他?為什麼?”
“胡偉一直痛恨人類。他的父母都是被人類捉去的,後來被剝了皮做成皮草背心了。而它自己也被人類捉住過,還受了傷,後來逃脫了。”
“怪不得,每個被他殺的人都剝出了一個背心。又不是那些人殺的,何必要找這些人的事。”
“他和我們不同,我們是和誰有仇找誰報,決不濫殺無辜。而他就是要擾亂人間,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幸虧暮鳴族長剝奪了他接班人的權力,否則以他,可能還想稱霸人類社會也不一定,到時候必定搞得兩敗俱傷。”
“那小孩和年輕人都是他變的嗎?”我問。
雪異嘴一撇,道:“你以為這是法術啊。我們穿越而來的形象是固定的,就和你們人類自己的長相是天生的一樣,哪能變來變去!那都是胡偉的手下。胡偉在白狐家族是一個小部落長,手下也有許多親信。這些日子暮鳴族長因為雪非的事,下面有很多不滿,他又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於是胡偉偷偷派親信下來鬧事來了。結果其中一個被你打傷,被族長發現了,現在正在懲罰他們呢。他們這下可恨死你了,以後得小心他們報復。不過這一段諒他們也不敢再下山了。”
“對了,雪非怎麼樣了?”報復不報復的我可不在乎,若敢來我就再給他們刺一槍。聽到雪異說起雪非,我忙問道。這才是我所關心的。
“果然是男人薄情,若不是我說起雪非,你恐怕都忘了她吧?”雪異冷冷地說。
“雪異,你怎麼了?這麼陰陽怪氣的。我還不是考慮到你的感受,不好直接問你,這才等你說嘛!”我氣呼呼地說道。這雪異,變得摸不透了,讓人不痛快。
“嗬,蘇東,你不會以為我愛上你了吧?說實話吧,不過是雪非不在,我無聊了,逗着你玩幾天,你不會當真了吧?哈哈。”雪異一邊說一邊嘲笑。
“好好好!你狠!算我多情!以後咱們一清二白的!”我恨恨地說。莫非我真的八年沒碰過女人,情商變成零了?我一直還以為和雪異歷經生死而生出真情了呢,原來不過是遊戲。
我看到雪異臉上湧出一絲絕望,但只瞬間,就見她甩甩頭髮,恢復了一臉的絕情。
“這樣才好!呵呵,我該報達你的事,我一定會報達的。”雪異強作笑顏說道,“只不過,我們是朋友。單純的朋友。”
“快說吧,雪非好了嗎?”我不耐煩的問道。
“到底怎麼樣,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雪異沒有回答我,一邊下樓,一邊說,“我給你做飯去,剛才在廚房裏見你這些天就沒開火,真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獃獃地又躺回床上睡了差不多多半個小時,客廳里響起了雪異的聲音:“老蘇!下來吃飯了!”聲音清脆,我似乎又回到了初和她們姐妹認識的時候。而這些天發生的事,恍若一夢。
我睡眼惺忪地走下樓,客廳里,盈盈坐着一個姑娘,羞答答地看着我,說道:“蘇哥哥!”
是雪非!一看她的臉,我不由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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