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兩個搶渡湘江機遇
第002章兩個搶渡湘江機遇
中革軍委主席、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朱德同志,正在灌陽近郊的紅軍臨時指揮部焦急地走來走去。他眉頭緊鎖,走一步停一下,再走一步,就這樣來回地走。
他一是心急先頭部隊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的進展,二是心急中央縱隊的行軍速度。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贏回的大好局面,被蝸牛般的行軍毀掉。
桂軍回撤是22日,到現在已有4天了,可是主力紅軍現在還沒有趕到湘江邊,形勢不等人啊!他能不急嗎?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雖然是名義上的紅軍總司令,可行軍作戰的權力,卻在最高三人團——確切地說在李德手裏。
儘管他隔三差五地向最高三人團提出來,要丟掉能丟的一切輜重,加快行軍速度,可是博古和李德就是不聽,奈何!只能是一個人干著急。
“玉階兄,怎麼樣?中央縱隊還沒有趕上來?”隨着話音,陳天柱急匆匆地走進了臨時指揮部里。
朱德難過地點點頭,眼裏充滿了紅絲。
陳天柱心焦如焚,默默地轉過身,臨出門時,擲地有聲:“夫危急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屋內,朱德詫異地轉過身,已經不見了陳天柱的身影,只聽見屋外兩騎快馬迅疾的馬蹄踏着路面一連竄的“嗒嗒”聲,馬蹄聲漸行漸遠,終聽不見。
馬行如風,騎在馬上的陳天柱,仍然嫌慢,又在心愛的白馬屁股上加了一鞭,馬兒負痛、馬行更速。
陳天柱的腦海里可是清晰地記着:後世披露的黨史資料表明,紅軍西進途中,發生過兩次有利於搶渡湘江的機遇,都因為“大搬家甬道式”的緩慢行軍耽誤了。
這兩次機遇是:
一是在11月22日紅軍攻克道縣之後。
當時,白崇禧認為紅軍進入桂北勢不可擋,為避免與紅軍激戰,向蔣介石謊報軍情,桂軍從湘江沿岸撤出,讓湘軍來接防。
在桂軍撤走湘軍未到全州之前,灌江、湘江一線敵軍空虛,興安以北60公里的湘江基本無兵防守。
這等於給已鑽進敵人羅網、陷入絕境的紅軍讓出了一條生路。
如果紅軍能及時抓住這個空隙,改變行軍路線,輕裝前進,完全可以搶在湘軍前到達湘江,渡過湘江。
但是,執行錯誤路線的領導人,卻對桂軍為求自保而撤防的變化毫無察覺,直到11月25日才決定向湘江進發。行軍又受那麼多罈罈罐罐的拖累,馱負輜重,緩慢蠕動,錯過了這一寶貴的渡江良機。
二是11月27日晚。
紅一、三軍團前衛師搶佔界首至屏山渡湘江兩岸30公里所有渡口,並在新圩、光華鋪和覺山鋪分別阻擊着桂軍和湘軍,這為軍委縱隊和後續部隊搶渡過江創造了極為有利條件。
軍委命令各部於30日全部過江,如果真的都能過江,紅軍就能擺脫危險境地。
但從11月28日晨至29日晚,前衛兩翼和後衛掩護打了兩天兩夜,竟無一支部隊過江。
到30日夜裏12點,中央縱隊雖然過了江,但紅軍12個師還有8個師未過。遠的在60多公裡外,近的離江也有20多公里。這仍然是大搬家甬道式行軍所致。
這時,敵軍已加緊東西夾擊,封鎖湘江,從而使最後的一次機會稍縱即逝,紅軍不得不付出慘重代價。
今天已經是27日了,這最後的好機會,可不能再耽誤了。
。。。。。。
第1688號平行空間公元歷1934年11月27日中午,灌陽。
**蘇維埃主席**同志從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裏的是賀子珍關切的臉,然後是洛甫和家祥這兩張熟悉的臉,微微笑一下,風趣道:“子珍,洛甫,家祥,別擔心,剛才我看到馬克思同志了,他說:‘**同志,你來這幹嗎,快快回去,要不我可要踢你屁股啦,’然後就是一腳,就把我踢醒啦,哈哈!”
說完就咳了起來。
“老毛,先別急着說話,剛才可把我們急死了,你看洛甫病得不輕,還堅持守着你,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看來還是西醫利害,一針就把你扎醒了。這可是陳天柱同志帶來的靈藥啊,還有盤尼西林,乖乖,一針就是一根金條!”
“哦,洛甫,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快,休息去。”
待洛甫走後,**掙扎着坐起來,接過賀子珍遞過來的水,咕咕咕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問道:“家祥,部隊情況怎麼樣?”
“部隊還在灌陽,可能今天不走了。”
“哦,陳天柱同志也來了?”
“沒有,可能快到了吧。”
“不能在灌陽停留啊,部隊出發還是越快越好啊,我看你去找恩來說說,要儘快渡過湘江去。”
“好,你繼續休息,我馬上去。”
王家祥匆匆走後,**那裏還睡得着,叫警衛員點燃一根煙,靠着牆默默地吸起來,一串串煙霧裏,一代偉人堅毅瘦削的臉龐時隱時現。
“吁。。。。,”風風火火的陳天柱未等渾身是汗、打着響鼻的馬兒停穩,就跳下了馬,闖進了**住的院子。
警衛員葉子龍道:“主席,陳天柱回來了。”
**說:“啊,天柱同志回來了,剛才還在說你,你就到了。部隊情況怎麼啊?”
“很不好,這哪像個打仗的樣子!這不是抬着‘棺材’走路嗎?”陳天柱答道,轉臉向賀子珍問候到:“賀子珍同志,你好!”
“你好!”賀之珍道。
陳天柱開始問起**的身體:“主席,你的身體怎麼樣?”
“能撐得住,哈哈,還要謝謝你的靈藥喲!哎,我說你這個陳天柱同志,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主席,還是那句話,你也和洛甫同志一樣,叫我老毛!”
“萬萬不可!”陳天柱答道。
陳天柱作為後世穿越之人,怎敢稱老祖為“老毛”,打死他也不敢啊!
頓一頓緩口氣后,陳天柱着急地說道:“主席,我看目前情況危急,再這樣折騰下去,我們黨的這點家底,就會被他們折騰光了!不能任由他們再這樣折騰下去了,因此先委屈一會您的病體了!對不起了,來人,把**抬走!”
“啊,你要把潤之弄哪去?”賀之珍聽了陳天柱的話,心急地問。
“嫂子,不要怕,我永遠不會害**的,別怕!”
“啊,你?”隨着陳天柱的話音,四個警衛進了屋來,抬起**躺着的行軍床,隨着陳天柱出了門。
咋逢驟變,**沒有驚慌,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但是腦海里卻在急劇思索着:陳天柱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