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很是秀色可餐?
一夜過去了,安瀾還是沒有醒來。
溫瑜海也如一尊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曾離開過安瀾半秒鐘的時間,期間不曾喝水吃飯。
到了晚間,里奧管家實在看不過去了,讓庄園裏的點心師專門做了點心送過來,遞到他面前,“先生,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您的胃會受不了的!”
溫瑜海看都不看一眼,視線緊緊地鎖在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女人。
“先生,您多少也吃一點吧!”里奧不死心地將飯盒打開,裏面的點心精緻可口,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剛一掀開蓋子,一股誘人的食物香隨即蔓延在空中。
在里奧多次勸說之後,溫瑜海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安瀾臉上收回來,里奧以為先生是聽進去了他的話,連忙欣喜地將筷子拿給他。
然,溫瑜海並沒有要接的意思,他只是快速地掃了一眼,就揮手示意他將這些食物拿走,“我還不餓!先留着吧。”
一眼就瞧出來這是庄園裏的點心師做出來的,他本不愛吃甜食一類的東西,一是覺得是小女孩吃的不適合他,二是安瀾喜歡吃,他會把好吃的點心都留給她。
正是因為安瀾,他才會去從美國最好的餐廳里挖掘出最好的點心師,高價聘請,為的就是實現安瀾小時候的願望,那是她七歲時的願望,就是要請一個點心師,每天要有吃不完的點心。
十一年過去了,安瀾早已成熟長大,不再幼稚的她或許早已忘記了這份願望,可他卻清清楚楚地記得。
不僅是她七歲時的願望,而是她每許的一個願望,他都會刻在腦子裏,深深地!
里奧知道自己說什麼先生也不會聽,便照吩咐收起點心,往外走。現在,先生的心思都一個勁地撲在小姐身上,但人終究是鐵打的,不吃,胃會受不了,身子會垮掉。
就當里奧即將關門的時候,溫瑜海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把點心拿進來吧!”
里奧以為他是肚子餓了,要吃東西了,連忙欣喜地大步走過去要打開盒子,卻聽到他說,“別打開!等安瀾醒了再吃!”
打開時間長了,沾染空氣里的水分就不好吃了,這些點心都是安瀾喜歡吃的,還是留着給她醒了之後再吃!
溫瑜海看着床柜上的盒子,視線又移到安瀾身上,安瀾,我把你喜歡吃的放在這兒誘.惑你,所以快點醒來吧!否則我會都吃掉!
里奧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看了眼,心生無奈,只好默默地退出病房。
溫瑜海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暮色濃重,都不見他動過,里奧透過門口窄小的玻璃窗看去,此刻先生的視線里只有寧小姐了!
里奧手裏捧着新鮮熱騰的飯菜,他本來想送進去讓先生吃一口,看這模樣,就算送進了,先生也未必嘗一口。
寧小姐從昨天上午就一直昏迷到現在,先生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現在想來算算小姐昏迷的時間,差不多二十七八個小時,也就是說先生在這段時間裏都不曾吃過飯,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閉過。
換在平時,里奧到沒有這麼擔心,以前先生在剛接手溫氏的時候忙的天昏地暗,他親眼看到先生幾乎是三天不睡,一天一頓的,也就是那時候候先生的胃一再地不堪重負,經受不起任何折磨。
現在他的胃根本就受不了任何打擊,真是擔心他的胃,小姐不吃飯還能有葡萄糖支撐着,可是先生這麼久下來,飯菜不沾,滴水不進的,胃病又會得犯!
前幾天就因為過度酗酒導致胃出血,這些天他的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醫生也明確說了在這個時間段必須把胃養好,否則……
哎!偏偏寧小姐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進醫院了!
里奧正猶豫着要不要把飯菜送進去,眼神不經意間一瞟,看到了從遠處而來的顧修霆,他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地迎了上去。
顧修霆接到里奧電話時他正在飛機場登機,一聽說溫瑜海為了寧安瀾不吃不睡的,立馬就動用了私人飛機,這不一下飛機就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顧修霆走在前面,後面依舊跟着阿成,只不過原本的主僕二人變成了三個人,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小女孩,一副很青澀的樣子。
這讓里奧大吃一驚,因為很少見到顧少後面跟着女人,不過他還是很快地回過神來,畢竟對他來說先生的事情比較重要,所以目光不帶停留地從那女孩身上滑過,恭恭敬敬地喊了聲,“顧少!”
顧修霆一身黑色的風衣襯得他更加凌厲,英俊的面容也是難掩的疲憊,垂了黑眸看着里奧手裏的飯菜,“你這是?”
“本來是要送給先生吃的,可是……”里奧自然不敢怠慢回答他可是後面又欲言又止地看着顧修霆,他揚了揚手裏的飯菜,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里奧剩下的話即使不說,顧修霆也想到了他的那不吃不睡四個字,頓時明白了。
“幾頓沒吃了?”顧修霆讓阿成接下手裏的飯菜,大步往前走。
“從昨天到現在,一頓都沒有!”里奧回答。
從昨天到現在?那豈不是七八頓沒吃?他的胃還沒有好的利索,這又不吃了,這男人是不想要他的胃了?
顧修霆皺了眉,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裏的溫瑜海紋絲不動地守着安瀾,瞧那眼神魂不守舍的!
從阿成的手裏拿過飯菜,留下他們,自己獨自一人推門進入。
估計溫瑜海對安瀾太上心,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安瀾身上,警惕性一下子降到最低,連顧修霆何時進的房間走到他身邊的都不知道。
當顧修霆刻意發出咳嗽聲製造鬧音企圖引起溫瑜海的注意時,這頭的溫瑜海才回了頭看到顧修霆坐在沙發上,桌桌子上的飯菜被打開,空氣里隱隱約約地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
溫瑜海只怔愣了半秒,以顧修霆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這裏簡直是易如反掌,這麼一想,他就淡定起來,“你怎麼來了?”
大概是太久沒有喝水,唇上乾的連皮都脫落了,喉嚨跟被火燒過一樣,發出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的難聽。
顧修霆沒有看着他,而是將目光落到安瀾身上,過了幾秒鐘,他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她很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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