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獄鎖狂龍(3)
山本戒之川一拳頭帶着呼呼風聲砸向大笨象的面門,好小子一蹦三尺高,比猴子還要靈活。犀利的拳頭迎面而來,在東洋人面前大笨象哪有退縮的道理。只聽他爆喝一聲,全身的力道集於右拳,雙腿紮成馬步,巋然不動如山。在高大的大笨象面前山本戒之川就像個小孩,論拳頭對拳頭吃虧的肯定是山本。
嘭!
雙拳撞到一起,山本被砸的倒飛了出去。只見他踏出雙腳蹬在牆壁上,腿一縮,一伸,又直奔大笨象而來,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兩三米的距離一瞬既至。很無恥的山本竟然使出一招“胯下奪鳥”,直奔大笨象的命根子而去。
一陣地動山搖之後金剛大猩猩張鐵柱也趕了過來。大笨象要想躲過山本一擊就要把後背留給張鐵柱,一個是胯下之鳥,一個是後背,都是人體的重要部位啊。張鐵柱的拳頭要是砸在水泥牆上都能出現一個窟窿,如果砸在大笨象的脊柱骨上還不把大笨象砸殘廢了。
封閉的地下牢房突然警笛大響,聲音極其刺耳。張亮亮按響了牆壁上的報警裝置,完全出於一個良好市民的好意。讓這些壞傢伙重出江湖指不定禍害多少人呢。
大笨象終於鬆了一口氣,警報響后裝備精良的武警只要半分鐘就能把這兒給合圍了,越獄的囚犯想跑都跑不掉。
山本嗖的一聲如利劍一般直奔大笨象而去,大笨象收起馬步,並起雙腿,虛晃躲過一擊。大笨象已經把全身的力道集於後背,希望能撐得住張鐵柱的致命一擊。可是奇怪的是後背竟然安然無恙。
張鐵柱大鐵鎚般的拳頭正要砸到大笨象背上的時候二蛋飛起一腳踢過去讓拳頭偏了方向。張鐵柱怒不可遏,一個凡夫俗子也敢來招惹自己,既然想送死就送他一程,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人,反正都是一個死刑。
聽到警報聲大作楊拓就死了逃出去的心,無奈的搖了搖頭,縱使你再厲害,真槍實彈面前還不是被打的千瘡百孔。
二蛋拖住了張鐵柱,大笨象對付山本戒之川就輕鬆多了。張鐵柱學過羅漢拳,一雙鐵拳使得虎虎生威,着實俊俏。
嘭!張鐵柱一拳硬生生的砸到了水泥牆壁中。二蛋很輕巧的躲過一擊,張鐵柱發了瘋般非要把二蛋弄死,又是一腳踢在牆上,破碎的水泥渣子散落的滿地都是。二蛋無奈的苦笑,右手突然出現一根銀針,真氣源源不斷的灌入。二蛋後退了幾步,張鐵柱欺身而上,爆喝一聲,凌厲的飛腿半空踢出。
二蛋迎面而上,一道殘影閃過就來到張鐵柱的身後。張鐵柱嚇出一身冷汗,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剛才斗自己玩呢。其實二蛋打的也很吃力,現在只想速戰速決,拼出你死我活沒有半點意義。二蛋對着張鐵柱的後腦勺飛出銀針。張鐵柱只覺身體一麻就倒在了地上。
二蛋的這一招神偷楊拓看的清楚,一個人僅憑蠻力絕無可能把細長的銀針扎的這麼精準,除非能把真氣灌進針內。楊拓並不能看出二蛋身上盈盈的真氣流,他是從二蛋甩出銀針這個動作推測出來的。眼前這個小娃娃竟然能使出真氣大出他的意外。楊拓坐在地上也沒閑着,用真氣給自己療傷,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大笨象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二蛋就把張鐵柱放到了,大笨象自詡不是張鐵柱的對手,那李二蛋厲害到什麼程度他真不敢想像。突然山本戒之川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大笨象剛剛明明看到他貼着牆壁的,難道這個洋鬼子會穿牆不成?這不可能的,如果洋鬼子會穿牆還不早就越獄了。
一定是隱身術,大笨象突然想到忍術中最高深的一招。大笨象不敢大意,全身戒備。山本戒之川能躲過大笨象的眼睛,可是逃脫不了李二蛋的眼睛。隱身能騙過普通人的眼睛,可是他身上的氣流卻是不能隱身的,還有身上的氣味,這都是弱點。
“那兒。”二蛋指了指大笨象前方兩米處的牆面。大笨象將信將疑,可還是朝那個地方狠狠踢出一腳。
山本戒之川哪裏能接得住這一腳,飛身朝牆對面飛了過去。大笨象這下真的信了二蛋,心裏對這小子的好感多了幾分。心想等會就給他換了普通房牢算了,那裏關的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以李二蛋的本事只要他想進去就是獄霸。要說放李二蛋出去大笨象真做不了主,雖然他知道這個叫李二蛋的被人家整了,畢竟法律程序在那呢。
“前方四米,通道地面上。”
山本剛換個地方隱身好就又被發現了,心裏氣惱不已。
“巴嘎雅路。”山本現出原形,頭頂氣的冒汗,最後還是乖乖舉起雙手投降。
電梯門打開,十幾個持衝鋒槍的武警下到這兒,一場驚險終於化險為夷。二蛋並沒有接受大笨象的邀請去普通牢房,這裏環境很不錯,於是就和楊拓他們呆在了一起。
牢房裏,山本戒之川氣鼓鼓的坐在一個角落,死神般的眼睛一直盯着李二蛋,今天要不是這個小子現在已經越獄成功了。
李二蛋把大猩猩張鐵柱後腦勺的銀針拔了出來,注入一口真氣,張鐵柱醒了過來,可是當即就處於暴怒狀態。二蛋忍耐到了極限,娘的,給臉不要臉,沒完沒了了是吧,二蛋飛起身子半空中對着張鐵柱的腦袋一口氣踢了幾十個腳花,張鐵柱一陣頭暈倒在地上,這下老實了。
張亮亮今天是見到大場面了,這些電影裏的場景在現實社會中竟然真的上演,那種對心靈的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大,對二蛋的崇拜真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等回去一定要給王龍和李斌他們吹噓是如何如何了得。
“今天你看到的不要告訴任何人,對你不利。”
二蛋好像看出了張亮亮的心思,於是對他說道。
“不說,絕對不說,我的嘴巴最嚴了。”
神偷楊拓進了牢房也是在一直觀察着李二蛋,這個小娃身上的神秘感讓他看不透。真氣聚而不散,盈而不溢,腿腳功夫也至臻化境,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小娃兒,可否告訴老朽你師從何人?”楊拓開口問道。
二蛋還真沒拜過師傅,要說真有師父的話就是加入特勤局那些教練們,教自己武術和格鬥,這些表面上的功夫二蛋只是象徵性的學學。雷劈后二蛋體質就發生了異變,自然而然的就能使出各種奇怪的招式,制敵或者自保,這就像身體的本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同樣讓二蛋吃驚的是楊拓體內竟然也有真氣,充斥着體內的各條經脈,緩緩流動。一個人要想把天地間的靈氣修鍊成體內的真氣可謂困難重重,尤其在當今修真已經沒落了的現代社會。楊拓年近九十還能健步如飛和修真鍊氣是分不開的,故見到二蛋同是”修真“之人忍不住一問。
老頭子這麼問自己,二蛋總不能把實情說出。他笑了笑回答道:“我的師父是個遊方道人。”
二蛋很大言不慚的撒了一個謊,小說裏面男主人公的師父不是遊方道人就是遊方僧人,自己也就隨便編了一個。
“遊方道人?姓啥名甚?身在何處?”楊拓接着問道。
“這個,,,他老人家也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師父教我武功之後他就繼續雲遊四方,一去十幾年,這些年我也在尋找他老人家的下落,可是一直並無所獲。”二蛋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