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八章冷冽下獄
“冷冽……不要……”
陳水晴顫抖着想要躲避冷冽。
可對於一個擅毒的人來說,只要逃不出一定的距離,出手就能毒死你!
何況,陳水晴被冷冽緊逼着。
跟冷冽在一起,陳水晴慶幸冷冽沒有用毒控制自己,所有的選擇都是她自願的,就因為此,對冷冽多少還有那麼點真實的情分。
可是這一次,她知道自己難以逃脫……
西門痕當年給她下命追查冷冽的時候就讓她小心着了冷冽的毒,這幾年安然無事,而冷冽為了躲避影蹤,也鮮少用毒,她都快要忘記冷冽那一手毒的存在了。
冷冽沒有再說話,雙目陰森森的盯着陳水晴。
“冷冽……”
看起來冷冽身形後退,鬆開了陳水晴,可陳水晴的手卻在一時之間泛爛。
“冷冽……”陳水晴驚恐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你一個人慢慢的在這裏享受吧,這是我帶給你的最後的快感。”
音落,冷冽決然轉身,大步離開……
“不要……不要……”陳水晴絕望的想要甩掉自己的手,可是指尖的腐爛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向上蔓延。
她不想這麼的死掉!
屋門開合,陳水晴以為冷冽去而復返,燃起希望抬眼望去。
“無情?”
竟然是皇上身邊的無情!
“與虎謀皮的結果就是如此。”無情走到陳水晴面前,看了眼她的雙手,冷冷的道。
“你……皇上……”
“你以為自己做的事皇上不知道?”無情的冷唇稍稍勾起,“早在你跟冷冽勾搭在一起的時候,皇上就對你的事了如指掌。皇上不是不動你,而是為了慕妃娘娘。”
因為不想去處決冷慕然的親人,所以西門痕選擇了在暗中盯着冷冽,甚至都沒有告訴冷慕然,他早已知道冷冽的下落。
結果,冷冽沉寂了幾年又開始不老實!
“無情,無情你救救我,我會親手殺了冷冽,向主子恕罪!”陳水晴跪在無情面前,苦苦哀求。
“你還能怎樣殺了冷冽?”無情瞟了眼陳水晴的手。
“我……我……”陳水晴盯着自己的手,不住的冷顫。
“我代皇上送你上路,這是給你最後的賞賜!”
“不——不要——”
陳水晴慘叫一聲,低頭瞪着放大的瞳孔,一把長劍從心口貫穿她的身體。
再收手,無情冷冷的將劍拔出,血從陳水晴身上被戳穿的孔洞流出……
“不……”
微弱的聲音消散,陳水晴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無情掃了眼陳水晴,將劍上的血在她的衣衫上蹭乾淨,插回劍鞘,大步離開。
就在無情離開不久,陳水晴的屍體默默腐化成了一堆爛泥。
死,對陳水晴來說確實是賞賜,能求個好死,要比活着被毒一點點的侵蝕掉強的多。
得到無情帶回的消息,西門痕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叩着指尖,輕輕敲打着扶手。
“既然冷冽不知足,朕也沒有再姑息他的理由,照計劃去應對吧。”
這是西門痕交代給無情的命令。
他是不想殺慕然的親人,可是不能一而再的去容納一個意圖危害青轅王朝的人。
明知暗涌難消,但能壓下去一波是一波,能維持一時的安定是一時。
冷冽以為,沒有西門靖軒在,西門痕撐不起一個朝堂。
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在暗中佈置,費勁心機挖出了當初沒有被西門靖軒來得及處理乾淨的西門寅的餘孽,串起了一條條的線,就等着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顛覆朝廷。
之前西門靖軒不在的時候,西門痕平安無事,只能說那時也正值他秘密佈置的初期,各方條件不足,無法出手,讓西門痕過了幾天舒心日子。
現在,他要抓住這個機會,一舉得逞!在他眼中,西門痕不是他的對手。
冷冽是小看了西門痕。
即使沒有西門靖軒,即使他佈置的再周密,也無法撼動了西門痕執掌的天下。
當冷冽的計劃再次瀕臨失敗的時候,他才看明白這個事實。
這一次,也給了西門痕將當年僥倖殘留下的餘孽一舉殲滅的機會,若是沒有冷冽在暗中的辛苦牽線,這些餘孽還不會露出尾巴。
一夜之間,在老百姓乃至不知情的朝廷官員的睡夢中,京城悄然動蕩。
西門痕用他隱秘的力量將冷冽的計劃臨降生前掐死在腹中。
連同冷冽,也被西門痕暗中馴養的死士,不惜面對冷家的毒術,拿命捕獲到,塞進天牢。
“西門痕,你好!”
雙手緊攥着冰涼的鐵欄,冷冽不甘的大喊,聲音震動着整個天牢。
“皇上,讓我帶顯楚去看看冷冽大哥,行嗎?”
冷慕然沒有替冷冽求情,她知道在冷冽的問題上,西門痕已經給足了她的面子,對她格外照顧。
除了冷冽,沒有任何一個具有危險性的人,在明明已經掌握了蹤跡的情況下,西門痕還讓他能夠多活這麼久。
她只想在冷冽被處決前,再去看他一眼。
“如果顯楚不行,我自己去也可以。”冷慕然見西門痕沒有答話,又退了一步。
“你跟顯楚一起去吧。”西門痕道。
得到西門痕的允許,冷慕然帶着西門顯楚一起來到天牢。
為防冷冽藏毒,死士將冷冽的衣衫已經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部換掉,此時的冷冽僅穿着兩件囚服,在入秋的季節顯得格外單薄。
冷慕然將帶來的夾衫遞給冷冽。
“我真希望,這件夾衫里藏着我們擅用的東西,不過我知道不可能。”冷冽抖了抖手中的夾衫,抬眼冷冷的注視着冷慕然,“你就是個廢物,跟冷言秋一樣,都是冷家的叛徒!”
“冷冽大哥……”
“別叫我大哥!”
冷慕然剛出聲,就被冷冽打斷,“大好的機會你不用,偏偏讓我獨自送死,我死了也是你害的,親手害死自己的親人感覺怎樣?”
“不准你訓我母妃!”西門顯楚惱火的攥着一雙小拳頭。
他不明白母妃為什麼要帶着他來見一個死囚犯,而且這個囚犯的態度很不好,竟然敢訓斥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