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兩隻鬣狗的交易

第119章 兩隻鬣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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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這不是大國師嘛,小爺我一句口頭禪而已,怎麼勞動你親自滾進來了?快起來快起來,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李瀚裝模作樣的說道。

中行說哪裏肯起來,跪伏在那裏,泣不成聲的說道:“爵爺,賤奴久在匈奴,為了苟且偷生,不得不依附大單于,上次奉單于命令去打探您的底細,當時就發現您不是尋常人,對您心生敬畏。

可是回來之後,大單于已經下定決心要進攻大漢,言說這是上天的啟示,老奴率隊出迎,是因為老奴精通大漢語言,那野狼陣真的不是老奴唆使啊!

現在老奴生死全在爵爺一念之間,求您看在老奴如同一條老狗一樣已經風燭殘年,就繞過老奴一條狗命吧!”

李瀚坐着一邊喝項柳給他端來的米粥,這是他的特權伙食,一邊好整以暇的說道:“大國師何出此言吶?您是大匈奴的大國師,我乃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送親副使,只待大單于與公主完婚後就要返回大漢,怎麼能左右你的生死呢?”

中行說滿腔悲憤,卻不敢露出半點,低聲下氣的說道:“大單于說了,讓老奴自己來找您領罪,您若殺了我他也不會生氣。

但老奴覺着爵爺您縱然神通廣大,畢竟對匈奴不太熟悉,留下老奴狗命,哪怕給您當一條領路犬也能少走不少彎路,請爵爺發發善心。”

李瀚從靴筒里掏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連鞘短刀,“噌”的抽出來放在死太監的脖子上比劃着說道:“這東西雖然說不上吹毛立斷,卻也能夠割斷你的脖子吧?

其實我若想殺你,也不必弄得血呼淋啦的,你信不信我能讓你今晚就壽終正寢?”

中行說嚇得臉都白了。一疊聲說道:“信信信!聖子神威昨夜已經傳遍匈奴,您連上天都能左右,何況老奴一條狗命呢。只求……只求您繞我不死,老奴願肝腦塗地報答您。”

“嘖嘖嘖……”李瀚遺憾的吧咂着嘴說道:“我在長安就總聽到你的大名。那可真是人人恨不能把你食肉寢皮,人一輩子能活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估計你的無恥要遺臭萬年了。

我一直挺好奇,覺得你會是怎麼陰險狡詐的土狗,可今天你看看你的膿包樣,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唉,你可是我給自己樹下的第一個敵人,但現在你這麼窩囊,讓我多沒有成就感啊!

死太監,你在匈奴慘淡經營這麼久。怎麼就沒有樹立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呢?你應該是在我的淫威下振臂一呼,從者如雲,帶領你的死士跟我火拚,那樣才夠刺激呀!”

中行說聽的目瞪口呆,無語凝噎。心想這位爺是什麼人啊,若是忠於大漢朝,該是他越窩囊越開心才對,怎麼反過來了呢?還一直嫌棄他太好殺了,沒讓爵爺玩兒過癮似的。

中行說縱然是無恥到了極點,也還是一條陰險的毒蛇,今天的苦肉計是他暫時渡過難關的權宜之計。他暗想只要李瀚離開王庭,他就有的是法子暗地裏報仇。

中原腹地隱藏的那些反漢武裝力量,都指望着靠他這個大國師向匈奴借兵的,日後他只需傳出消息,誰能拿到簪裊爵李瀚的人頭,就可以獲得他的幫助。就算是李瀚長十顆八顆腦袋,也會被人偷偷砍下給他大國師送來。

暫時的屈辱比起最終的勝利孰輕孰重,中行說早就掂量的很清楚,所以他才在明知李瀚讓他滾進來是一句玩笑的情況下,真的滾了進來。為的就是讓李瀚這個少年得志的年輕人以為他是個微不足道的畜生,從而忽略過他。

可是,現在死太監完全不這麼想了,李瀚表現出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該有的一切表現,對付這種年輕人,中行說有經驗,軍臣跟伊稚斜乃至軍臣的兒子於單,統統都是他教導的,他覺得自己需要換一種方式跟李瀚交流了。

收起了剛剛的奴顏婢膝,中行說無視脖子上的利刃坐直了身子,滿臉狡詐的笑容低聲說道:“看起來爵爺此次來匈奴,是想立一個大功勞回去了,殺死老奴對您來講太過輕鬆,不能滿足您的勃勃雄心啊!

那麼,您可否告訴老奴您還有什麼心愿想在匈奴完成,我就用我對您的幫助,做為贖回我這條老命的贖金行不行?”

李瀚笑了,這才是他願意的溝通方式,既然大家都是闖進頭腦簡單的野牛群里的鬣狗,就該聯起手來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儘可能多的弄死一些野牛吃肉,早早的殺死一個同類豈不是腦子壞了么。

就算要殺,也得等小爺滿載牛肉乾而歸的時候才殺,省的小爺前腳走,你這隻鬣狗後腳就出賣了小爺,那下次小爺再來招搖撞騙,可就沒那麼爽了。

“這刀子質量不錯,是伊稚斜給我的,我想知道這精鐵來自哪裏。還有,那些堡壘下面都是空的,建造材料也結實的很,想來是能夠隨着王庭搬遷而移動的,這些技術哪裏來的,用什麼材料建造的?”

聽着李瀚如此乾脆就開出了合作條件,中行說是真的感到了恐懼,他震撼的看着李瀚,下意識的問道:“您……您昨日才來到王庭,這麼快就把大匈奴對付大漢最大的依仗給看出來了?

難道……難道不是你在大漢找許負提前推算出天狗食月的日期,昨日故弄玄虛的?您真是聖子?”

李瀚那個汗!

暗罵死太監果然心思夠深,昨夜小爺拼着凍感冒發燒,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居然被你個死人妖猜了個*不離十,除了月食時期不是來自許負那老神婆之外,還真是差不多。

看起來這條毒蛇果真不可小覷,以後必須認真對付,免得冷不防被他咬一口。

倨傲的翻翻白眼,李瀚淡然說道:“聖子不聖子的不足論,沒聽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嗎?你只告訴我能不能滿足我的心愿就成。”

中行說滿頭冷汗思忖良久,終於咬咬牙說道:“行是行,不過要等時機,若是沒有一兩個月時間,根本無法妥善安排。但您是送親使,三日後大單于完婚後您就要離開了,這……”

“你確定兩個月時間能讓我看到這些秘密?”

中行說心想你縱然本領通天,也不能在匈奴滯留這麼久,就篤定的說道:“是的,冶鍊礦石需要極大的西北風,一個月之內也無非能夠等到三五日。煮制製造堡壘的白土也需要時間,不過兩個月絕對可以了。”

“那就好,你去安排吧。”

中行說一怔:“您難道想脫離送親使團私自留在匈奴?這可是犯大忌諱的,匈奴鐵騎圍而殲之也……”

李瀚冷笑道:“你說兩個月,我給你兩個月,至於我如何留下,這就不勞大國師操心了。”

“是是是……那老奴先退下了。”

看着死太監唯唯諾諾退下了,但雙眼裏還是盛滿了疑惑,李瀚咒罵道:“老不死的死太監,難道老子會告訴你老子可以讓軍臣覺得,兩個月之後再大婚可以讓匈奴更加繁榮昌盛嗎?

我呸,做你個死太監的老子,豈不是小爺吃虧了?若是生個兒子像你這樣沒了下面,豈不是小爺倒了八輩子霉了!”

項柳一直在一旁垂手而立當乖丫鬟,聽到李瀚的咒罵,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憋住笑,李瀚看到了她的怪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想笑就笑,憋死了小爺就沒得禮物送給伊稚斜換牧場山林了。”

一句話說的項柳轉喜為悲,珠淚盈盈,可憐兮兮的說道:“爵爺,您不是最鄙視男人沒用,拿女子換取和平,怎麼爵爺又要用柳兒交換利益呢?

那些草場山林遠在匈奴,您回到長安也鞭長莫及,何苦要損壞你我的情意呢?在雲中的事情柳兒已經知錯了,您就不要這麼刺柳兒的心了好么?”

李瀚瞪大了眼睛,摸摸自己的額頭,又默默項柳的額頭,再圍着她轉了一圈,喃喃的說道:“奇怪,都沒發燒啊,怎麼就轉性了?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挾風雷而來的項家大楚王嗎?不對!反常即妖,沒準這是妖精變的,真正的大楚王已經脫身登基去了。”

這通譏諷把項柳氣的滿臉通紅,跺跺腳捂着臉跑了出去。

李瀚這才收起戲虐,氣哼哼說道:“哼,不打磨打磨你的性子,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想當小爺的媳婦兒那那麼容易,就算你是百鍊鋼,小爺也得把你煉為繞指柔。”

蒼龍在暗處聽到這幾句話,臉色暗暗一變,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也更堅定了他追隨李瀚的決心。

李瀚收拾完項柳,猛地意識到一個反常情況---自從昨夜挽救月亮之後到現在,除了柳兒說伊稚斜曾經來過,再就是死太監滾進來求饒,匈奴王庭居然沒有正式出面探望他,這是個什麼狀況?

那尊金人衣角下面,精心銘刻着匈奴跟大漢兩種語言,講述了聖天教的教義,他們得到了聖像,就該篤信聖教已立,那麼,王庭不是該正式邀請他這位聖子出面嗎?如此迴避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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