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賈婉茹
接下來的十天,我獨寵何文柳,我知道他素愛牡丹,於是把內侍局裏有關牡丹的奇珍異寶全都賞賜給他,我覺得他現在住的殿閣過於簡陋,於是讓他遷到青鸞殿,其實青鸞殿不比賈婉茹的寶閣宮富麗堂皇,但青鸞殿的地理位置極佳,就在御書房旁,我還派遣了二十個宮女二十個太監伺候着他。他捨不得原先種在倚柳殿裏的花花草草,我趕緊去找花匠把那些植物連從地皮都移植到青鸞殿。何文柳對於我這些舉動都只是一一接受,從他的眼神里我沒有看出什麼喜悅,而是疑惑與不信任。不過沒關係,時間還很長,我們慢慢來。
早上起來,何文柳就睡在我的身邊,我現在每晚都擁他入眠。他睡得很沉,身上都是我昨晚留下的痕迹。想到昨晚,我有些氣鬱,我知道他在床上放不開,想着慢慢調*教他,於是讓他用嘴巴來服侍我,他的技術很差,他花了三炷香的時間,都沒能讓我有發泄的感覺,他嘴巴都僵硬了,我也難受,最後我只好認命的打開他的雙腿。要是換做平時的我,早就把人踢下床了。
快早朝的時間,萬福推門而入,開始為我更衣,當我洗漱完畢是,看見床上的何文柳已醒,我坐在他旁邊道:“你昨晚的技術也太差了吧。”
“抱…抱歉”何文柳明顯沒睡醒。
我遞給他一個錦盒,朝他耳邊吹了口氣:“你要是有時間,就多學學。”
何文柳不明白我的意思,於是打開錦盒,看到裏面的東西后,小臉立刻紅得像番茄一樣,那錦盒裏裝的是一根白玉做的男性陽*物。我笑了笑,親吻着她的眉梢,便去上早朝了。
現在朝堂上沒什麼大事發生,官員們都老實得要命,賈婉茹失寵,何文柳得寵,他們都得把寶押對了才行。右丞相何文言現在應該是擔心他二弟何文武,要是半年之內攻不下淵國,那何文武的小命就不保了。而左丞相賈凡最近總在朝上說些討好我的話,儘是諂媚之意,為他那失寵的女兒說些好話。
下了早朝,用過早膳,想着好久沒去見母后了,該去給母后請安。就駕着皇輦去慈寧宮,剛到慈寧宮門外,就看見有好些個宮女在門口守着,我估計,今天應該是眾妃嬪給母后請安的日子。
我走進大殿,看見母后正坐在鳳椅上接受問安,而大殿兩側都是我的妃嬪們,連何文柳也在其中。妃子們看見我驚喜又高興,想想也是,我之前一直獨寵賈婉茹,後來獨寵何文柳,雖然也會翻翻其他人的牌子,但是她們都沒怎麼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母后看見我來了,就招呼我過去,我走上前去,朝着母后問安,坐在她的身旁。母后欣賞着她指甲上新染的丹蔻:“皇兒,你看哀家這丹蔻的顏色怎麼樣?”
那丹蔻是桃紅色的,但裏面稍微發點雪青色,艷而不妖,的確很配母后,而且把她的那雙手稱得是更加白嫩無暇。我道:“看來小八真會討母后開心,兒臣看着這丹蔻的顏色的確不錯。”
“小八那孩子只會給哀家闖禍。”母后的臉上有着淡淡的寵愛之意:“哀家聽說製作丹蔻的牡丹花是小八從文妃那裏偷來的?”
母后的話直接指向的何文柳,何文柳在一旁聽的也是心驚膽戰,估計也沒想到母後會找他說話,就只是站在那裏,半天連個話也不會接。我心裏也着急,於是道:“還不都是小八愛玩,裝成小宮女去文妃那裏摘花,這才被當成偷.花賊了。”接着我趕緊轉移話題:“不過文妃種花的手藝的確好,那牡丹開的艷麗無比,母后以後的丹蔻胭脂材料不夠了,儘管去文妃那裏拿,他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
可母后卻不會那麼快放過何文柳,繼續說道:“這個月二十七是三公主丹兒的生辰了,文妃有想好怎麼給丹兒慶祝嗎?”母后這麼一說,我有點愣住了,回想起來我連丹兒的生辰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想想我這個做父皇的也挺失敗。
而此時的何文柳繼續被母后的問題嚇住,還是不說話,我看着干著急,何文柳的性格也太木訥了點吧,我只好幫他回答:“兒臣是想着,丹兒今年才三歲,年紀太小,別搞什麼大排場,就覺得讓御膳房做頓丹兒平時喜歡吃的,再送些她小玩意就好了。”
母后看了看我,我向她搖搖頭,讓她別再為難何文柳了,母后也給我面子,笑道:“打從丹兒出生,哀家就沒給她送過什麼東西,剛好她生辰快到了,哀家就把先皇送給哀家的那對龍鳳吉祥金手鐲賜給丹兒吧。”說著,示意母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藍梅將那手鐲呈遞上來。
我朝着何文柳使着眼色,這次何文柳總算有些動靜了,他趕緊走上前去,接住藍梅遞上來的手鐲道:“兒臣多謝母后賞賜。”
我本來還想和母后閑話家常幾句,可外面的小太監通報“婉妃娘娘前來請安。”
賈婉茹要來了,我的心裏猛地生疼,我緊緊的抓住做自己的衣擺,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重生這些天,我還沒有見過賈婉茹,我知道,我其實是在逃避見到他,我一想到那個女人帶着面具和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就滿身寒意。
“皇兒,皇兒,你這是怎麼了?”母后不愧是我的母親,立刻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我深吸一口氣,道:“兒臣沒事,只是很久沒看見婉妃,心裏很是想念。”
婉妃緩緩走進殿內,手裏還抱着剛出生不久的四皇子李毅。賈婉茹今天穿的的鵝黃色的羅衫裙,妝容華麗。她的確是個少有的美人胚子,柳眉杏目,殷桃小口,體態豐腴,像是玉做的一般的人物,能與她比美的,估計也就只有大皇子李沉的生母徐氏了。雖然剛生完孩子,但是身材一點都沒有走形,她走上前來,看了我一眼,雙目微紅,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然後問安道:“臣妾給母后,皇上請安。”她這戲做的極好,要是換做以前的我,肯定馬上上前,親自將她扶起,然後好聲勸慰。
“行了,起來吧。”母后倒沒多說什麼。
賈婉茹抱着李毅站起來,然後退到一邊,我瞄了他一眼,看她那雙深情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我,裏面充滿了思念之意,我心裏直發毛,覺得賈婉茹都能登台做戲子了,要不是我上一世知道她這二十多年來心裏是怎麼想我的,我還真以為她深深的愛慕着我。
賈婉茹就這麼一直盯着我看,這也不是個事,我道:“婉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朕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賈婉茹一聽,淚聲俱下:“臣妾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皇上了,怕皇上忘了臣妾。”這話也就只有賈婉茹能說得出口,因為我寵她,她總會撒嬌說些大逆不道的話。
可她這話一說出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我挺想做做戲,像以前那樣哄着她,甜言蜜語的,但是心裏有個疙瘩,我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這時,母后倒接話了:“婉妃,你這是在怪皇兒了?哀家記得當初可是你把皇兒關在門外的。”
賈婉茹聽到母后這麼一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母後會給她難堪吧,畢竟她們之間表面上的關係還算不錯。可現在母后都知道賈婉茹想讓我把選秀女的事情往後推,這幾天哪還肯給賈婉茹好臉色看啊。
“是,是。”賈婉茹哀聲道:“這都怪臣妾愛耍小性子,這不,苦了毅兒了,他最近都不見他父皇,天天鬧騰,都瘦里了好多。”
賈婉茹的小手段的確不少,看着感情戲不行,現在開始打親情牌,母后一聽孫子有事,心裏也着急:“毅兒瘦了?快點抱上來讓哀家瞧瞧,才這麼點大,怎麼就瘦了呢。”
接着賈婉茹抱着李毅走上前來,將李毅放到母后的手裏,李毅現在是圓墩墩的,看着可愛,母后看見孫子,也就什麼氣都消了。我想如果母後知道她的寶貝孫子是賈婉茹和瑞王的孽子,說不定立馬就把李毅扔進馬桶里給溺了。
當賈婉茹站在我面前時,我立刻聞到一股香味,那是賈婉茹身上固有的香味,我曾經聞了二十多年。聞到着香味我突然清醒了許多,我這才清楚的明白,我不可以再逃避賈婉茹,她能做戲我也能,而且我會比她更入戲。
賈婉茹柔聲細語道:“皇上,今天晚上就到臣妾那裏去吧,不止毅兒,連碧兒也吵着叫父皇呢。”
我朝她微微一笑,一手攬住她的柳腰:“怎麼,光他倆想朕,你不想朕嗎?”
賈婉茹看着我好像不生氣了,臉一紅,道:“想,臣妾也想皇上。”
接着,我又像平時一樣對着賈婉茹甜言蜜語,寵愛十分。我順便看了一眼何文柳,他還是站在那裏,低着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其實何文柳的想法如何,我並不在乎,只要他一直呆在我身邊就好。
接着母后又和和妃嬪寒暄了會,就讓他們離開了。大殿裏就剩下我和母后兩個人。母后喝了口茶道:“皇兒真想開始寵文妃啊?他和婉妃可不是一類人。”
我不能跟母后談論過多關於我對何文柳和賈婉茹的想法,畢竟我很忌憚母後身后的夏氏一族,我裝作不知:“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文妃總呆在殿裏,人文靜,婉妃活潑,也愛玩,兩人一靜一動的,在後宮裏也能互補。”
母后看我打太極,於是直接點破了道:“哀家就直接說了吧,哀家觀察了文妃一陣子,人木內得很,連話都不會接,的確如皇兒所說,就是一個木偶,可問題是婉妃,你這才沒生她幾天氣,這就好了?今晚還真打算去她那裏?”
“那是當然。”我回答道:“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再說我也很久沒去看看孩子們了。”
母后聽我這麼一說,臉色有點不好看了:“那皇兒的意思是,你打算哄着婉妃,然後把選秀女的事情延遲?”我就知道母后關心這個。
我安慰她道:“這哪能啊,婉妃照哄,秀女照選,選秀女的事情兒臣就全部交給母後去辦,兒臣相信你。”母后看我這麼孝順,臉色才緩和起來,我們又聊了幾句,我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