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朝

第4章 上朝

我記得我父皇在位的時候,最大的心愿就是統一中原,成為中原第一大國,每年接受其他小國的朝拜,我皇兄本來也想達成父皇的心愿,可惜英年早逝,我是一個很懶的皇帝,上一世在位二十五年,有十五年的時間都不去上早朝,早就把父皇,皇兄的心愿忘得乾乾淨淨,既然上天再給我了這次機會,我一定會替他們完成這個心愿的。

我懶洋洋的坐在龍椅上,看着堂下滿朝文武的朝拜,手撐着腦袋問:“眾卿家有什麼事稟奏?”

“臣有事稟奏。”說話的人是兵部尚書秦天朗,說實話,我對秦天朗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他是賈凡的學生,二十年後就是他打開城門,讓瑞王李暮之進城的,早晚我都得收拾他。

“說吧,什麼事啊?”我道。

“臣今天要彈劾一個人。”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臣今天要彈劾的是右丞相的弟弟,元馬大將軍何文武。”秦天朗道。

我心裏冷笑,這秦天朗真不是什麼好人,嘴上說是彈劾一個人,還順便把右丞相給扯出來,分明就是給人家下絆子,我故作不知:“何大將軍究竟做了什麼事?”

“回皇上。”秦天朗氣憤的說道:“那何大將軍奉旨起兵攻打淵國,兩個月前打到了淵國的池城城下,但是屢屢未攻破,幾天前池城的軍隊和百姓因為堅守不住,而向何大將軍投降,可誰知何大將軍卻將池城屠城了,這次屠城也就算了,可是之前有好幾次,何大將軍都因為心情不好,而發令屠城,皇上,對方已經投降了,殺降視為不祥,有損國家安危啊。”

何家老二何文武性格暴虐我早已耳聞。何文武今年大概三十歲,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一臉兇相,據說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他十三歲從軍,十八歲帶兵打仗,如果一個月之內攻不下來,他就會很生氣,之後不管對方是否投降,一律屠殺,一個都不留。上一世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將他削兵免職,打發到邊外去了,當時何文武十分不服,如果不是他大哥何文言勸着,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不過我現在覺得何文武做的很對,不聽話的百姓要來做什麼,還不如一刀殺了。

這個彈劾是秦天朗提出的,但我知道背後支持他的人,是賈凡賈家,賈家現在應該很忌憚何家在朝中的勢力,何家老大何文言是右丞相,老小何文柳是後宮妃子,而老二何文武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最要命的是,他手裏握有虎符,握有虎符,就相當於擁有了大同王朝一半的兵權。現在賈家應該很想得到虎符。

虎符有兩枚,一枚在我舅舅,也就是夏太后哥哥夏離簽的手裏,但是現在的賈家應該還不敢與太后夏氏一族為敵,只能把目標轉移至何家。

我不表態:“那秦卿家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何大將軍?”

那秦天朗道:“皇上您應該召回何文武,收回他的兵權,他用兵有道,的確幫我國打了不少勝仗,但實在是太過於殘暴了。”

“皇上….”此時右丞相何文言想開口,卻被我擺擺手,打斷了,我也不惱:“秦卿家,你能告訴朕,何大將軍出兵多久了?”

“回皇上,出兵已經快兩年了。”

我繼續問:“那何大將軍收復了淵國多少土地?”

“大概有一半。”秦天朗半天也摸不准我想做什麼,只能據實回答。

“好,傳朕的旨令下去,”我緩緩的說:“從邊關調二十萬大軍給何文武,現在他手裏應該有五十萬大軍了吧,讓他半年之內攻下淵國,我要他明年年初朝拜我的時候,帶着賀禮是活着的淵國國主,淵國的皇室子弟,至於其他的,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如果半年之內攻不下,就讓他提着頭來見我!”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右丞相何文言道:“邊關如果少了軍隊看守,萬一胡人進攻我國邊境,那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是呀!皇上,請您三思啊。”左丞相賈凡演極力反對:“何文武為人暴虐,讓他去收復淵國,淵國百姓一定不服,我們大同是大國,我們要做到以德服人。”

我看着大臣們激動的樣子,覺得好笑,不緊不慢道:“關於胡人那邊,右丞相您放心,胡人最近內部為了王位分了好幾派,正拼得你死我活的,根本無暇關照我們,至於左丞相說的‘以德服人’,朕壓根就不需要,他不服就算了,把命交出來就可。要麼就給朕快點投降,要麼朕就是要血洗淵國。”上一世就是因為我召回了何文武,讓淵國有了喘氣的機會,接着直到我死亡,我都沒有滅掉淵國,這件事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根刺,既然上天都讓我重生了,我一定要滅掉它。

“皇上!”又是一聲,我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是黃太傅,這黃太傅估計得有八十來歲,是我父皇的老師,也是我皇兄的老師,但不是我的老師,因為那黃太傅只教導太子,而我從沒當過太子。

那老太傅道:“皇上,淵國的百姓也是人啊,怎麼可以說殺就殺呢,微臣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麼教導過你呀。”

“您當然沒有這麼教導過朕,”我最討厭這麼倚老賣老的人了:“您只教導過朕的父皇和朕的皇兄,再說了,老太傅你年紀大了,朝堂上的事情就別參合了,回家該種田的種田,該養花的養花。”

那老太傅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道:“皇上,您應該是明君呀,怎麼可以說殺人就殺人呢,要是您執意讓何文武大將軍出兵,老臣….老臣就死在您面前,以死明志!”

哎呦,這就這麼以死來威脅我了?我不得不感慨皇兄曾經的教導,做皇帝,必須要狠!這老太傅仗着給兩朝皇帝教過書,這就開始威脅人了,這要是我皇兄李暮易遇到了,肯定到最後心軟妥協,要是讓上一世的我遇到了,肯定是甩着袖子走人,不了了之,但是這一世還想還威脅我,他算什麼東西!

我緩緩的伸出手,指着左邊的那根紅色柱子,那柱子上雕刻着金龍,示意飛龍升天:“老太傅,看見那根柱子了嗎?你要是想死,頭朝着那裏撞,要是撞不死,朕找幾個內監幫你。”

那老太傅看我這麼不給他面子,氣得是臉紅脖子粗,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了,旁邊的官員趕緊把他扶着,直教我開恩。

這時候賈凡沉默了,何文言也沉默了,文武百官都沉默了,他們都知道我性情陰陽不定,不清楚我今天唱的是哪齣戲,於是乾脆都不說話。

“還有什麼事嗎?”我問。

大臣們都直接搖頭,那就退朝好了,剛好我也有點累了。

下了早朝,我從偏殿走出來,今天是六月初八,天氣不冷不熱的,太陽曬得我十分舒服。

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一道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被我聽到:“何丞相,你怎麼可以跟皇上戴有同樣的玉佩呢?”

我轉過身看,是賈凡,他聲音一出,從正殿裏走出的文武百官全都看着何文言,跟皇上帶有同樣的飾物,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說不好了,就會被人污衊謀反都有可能。

我知道賈凡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想製造我與何家的間隙,我就偏偏不讓他如意。

我故作好奇的走過去:“怎麼?何丞相有和朕一樣的玉佩。”

何文言十分尷尬,面色漲紅,只得把腰間的玉佩取下來,雙手撐地到我眼前:“這便是臣的玉佩。”

我問道:“這玉佩何丞相是從何得來?”我說著,就拿起來和我腰間的玉佩作比較,果然是一摸一樣,上面都刻有“平安”二字。

何文言也不敢藏掖,回答道:“微臣的娘親的嫁妝里有三枚一摸一樣的玉佩,剛好又生下我們兄弟三人,因此這玉佩我們兄弟一人一個,現在娘親不在了,留着玉佩也算是做個想念。”

“難怪文妃這麼寶貝它,”我笑道:“今兒早上看着文妃特別喜歡這玉佩,於是朕就向他討了來,沒想到會是文妃睹物思人之物。”雖然我只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在旁的文武百官應該都知道我想要傳達給他們的信息,第一,昨天晚上是文妃侍寢,第二,文妃是侍寢到天亮的。有這兩天信息,就足夠他們琢磨后宮裏的是是非非了。

何文言一聽這玉佩是從何文柳那裏得來的,這才臉色緩過來:“皇上要是喜歡這玉佩,那微臣以後不再佩戴便是了。”

“這倒不用,朕也就是逗着文妃玩玩,這玉佩是他的寶貝,朕過幾天就還給他。”我嘴上是這麼說,可我已經決定了,這玉佩,說什麼都不還給何文柳了,他上一世就把玉佩送給我,哪裏還有歸還的道理。

我轉身打算離開,順便悄悄的瞥了賈凡一眼,看他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裏,我剛才說話的口吻里充滿了對何文柳的寵溺之意,他不是傻子,我想他今天就會進宮,問問他的寶貝女兒賈婉茹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坐上皇輦,對着輦車外的萬福道:“去寶閣宮。”

接着,皇輦就朝着宮廷深處緩緩走入。

到了寶閣宮前,皇輦停下,萬福扶着我下了輦車,我看着這座為賈婉茹被我用重金打造的華麗宮殿,覺得作嘔。我賜名這宮殿為寶閣宮,意味着賈婉茹對我來說就是寶貝,我把她永遠安置在這華麗的宮殿裏,不過現在的賈婉茹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寶貝,估計是條讓我噁心的蛆蟲。

我走進寶閣宮的庭院,沒多久就看見賈婉茹的貼身婢女桃紅,那桃紅看見我,趕緊朝我走來,向我問安后道:“皇上,今天婉妃娘娘的身體不舒服,不適宜出來見人。”那賈婉茹每次跟我鬧小彆扭的時候,就不見我,我也喜歡哄着她,不過現在我可不願意吃這一套。

我冷笑道:“那朕就打擾了。”說完扭頭走人。我不願意多呆一刻。

那桃紅半天沒反應過來,因為如果是平時的我,一定會再多詢問幾句,叮囑幾句才會離開的。不過我現在懶得做這些門面功夫,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剛走出寶閣宮的大門,就看見賈凡朝着這裏走來,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我寵幸何文柳讓賈凡有了危機感,他現在不就立刻來找他女兒問個明白。

賈凡看到我,驚喜萬分,似乎覺得我的心還是向著他女兒的,趕緊朝我請安。

我故作生氣的拜拜手,道:“賈丞相,你可知道今天婉妃把朕拒之門外了。”

賈凡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結結巴巴說:“皇上,微臣…微臣教女無方,還….還請陛下見諒。”

我壓根沒理會他,直接坐上皇輦離開了,我想賈凡接下來會好好的教育教育他的女兒賈婉茹,過不了多久,賈婉茹就會明白當中的利害,然後會像狗一樣的,搖着尾巴到我面前來,討我歡心。

不過,這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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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度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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