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狀元郎

第206章 狀元郎

何家衰落,劉家被抄,夏家誅十族,賈家元氣大傷,我手裏的四家局面完全瓦解,那些我看不上的,或者不忠於我的官員們,藉著這幾年四家之事全都被貶被殺,朝堂上一時間留下多個空位來,接些來的計劃,就是給朝堂一次大換血。

除了科舉選拔的人才之外,我早些年就開始注意那些我中意的地方官員們,貪.污,腐.敗,不要緊,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做到每個官員兩袖清風,我也不要求他們兩袖清風,只要別出格,做事順我的心意,我幾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地方上調動的官員大致有二十來人,再加上前幾屆的科舉人才,倒也能填補朝廷空缺。

由於四大家族接連出事,所以大同的朝廷不算穩當,我大致花了兩年的時間來休養生息,補充國庫,安撫民心。

有前車之鑒,所以朝堂上那些個倚老賣老的幾朝元老幾乎都告老還鄉,過田園生活,不敢參與朝堂政事,除了以賈凡為首的賈氏一族外,金鑾殿上的其他官員幾乎都是些新面孔或者年輕人。

宮廷之內,母後去皇陵守陵,那麼身份最高的莫過於賈婉茹跟何文柳了,就只有他們二人位於僅次於皇后的貴妃之位。宮裏所有的事我都交給賈婉茹打點,她除了鳳袍加身外,所有的行頭與儀仗跟皇后沒什麼差別了,這情況頗有點像我當年沒立皇后的時候。

我的言談舉止之間,充滿了對“皇后”二字的戒備與厭惡,所以就算賈婉茹身份,資歷再合適,我也沒有要立皇后的意思。不管是大臣還是妃嬪對此都十分理解,他們認為我是因為當年周陵的事,心裏有疙瘩,所以立后的事,每一個人敢在我面前提及。只不過我聽說,偶爾有人私下談論立后的事情時,太子李毅總會把他的鐵頭人弄進殿內,瘋狂的折磨,有時候賈婉茹也會參與。不過對此,我始終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至於何文柳,雖然也是貴妃,但依舊不怎麼管事,由於身份的問題,倒是經常有妃嬪們來給他請安,剛開始他還能應付,到後面直接把所有人的問安都免了,他嫌煩,這事我也由着他。何文柳又種了滿院子的牡丹,我就往他的青鸞殿內多加了兩個人花匠,平時多幫他打點一下。何文柳天天用左手練這兒練那兒的,倒是跟右手一般靈活了。

兩年後的如今,如果丹兒還活着,她就剛好十五歲了,我對十五歲的丹兒完全沒有印象,忘了她是哪個季節離開的,更別提她的相貌。今生的丹兒早早就去了,空留下祠堂那冷冷的牌位。

這兩年裏,我過了一把慈父的癮,端木晨生的十六公主,我是真心的疼愛。我對她的寵溺之心,比對當年的李琪有過之而無不及。

珍兒很可愛,很乖巧,我有事沒事的就會去看她,她也總衝著我笑,喜歡歪歪扭扭的跑向我,奶聲奶氣的喊父皇。珍兒是公主,母妃的身份又尷尬,所以我再怎麼寵她,賈婉茹也不會放在心上,她為了迎合我的喜好,對珍兒也是十分關心愛護。

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今年的文科狀元新鮮出爐,袁青深,現年二十歲,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我對他很有印象,因為前世的袁青深在瓊林宴上對丹兒一見鍾情,旁敲側擊的向我請旨賜婚,我忘了當初是怎麼想的了,反正就是答應了,可賜婚後沒幾個月,丹兒就落水死了,那時候賈婉茹又跟我說,碧兒看上了袁青深的才華,後來我大筆一揮,就將他與碧兒賜了婚。

前世的這時候,我已經昏庸無能,完全不理朝政之事,所以對於袁青深的了解僅限於他是碧兒的駙馬,他當初任了什麼官職,做了些什麼事,以及後來瑞王的造反他是否知情,參與其中,我一概不知。

當我得知了這屆金科狀元是袁青深后,就派人去查了他的底,他父親是之前發生瘟疫的洛陽城太守的師爺,為人正直,而袁青深這個人在我的打探下得知,他是個勤奮好學,尊師重道,人人誇讚的好學生,好像沒什麼可疑。

這屆的瓊林宴我依舊設立在御花園,官員們可以攜帶家屬出席,看着個個官家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來也早對這個狀元郎的才貌雙全有所耳聞。

宴會剛開始沒多久,何文柳就抽了個空離席,他總是這樣,對這種他必須出席的宴會露個臉便好。

“父皇~”一個稚嫩的聲音冒出。

我低頭瞅去,原來是珍兒,他扒着我的腿,仰着小腦袋,朝我伸手要抱抱。

我笑着將她抱在身上,問道:“怎麼了?珍兒。”

珍兒指着那邊小姐扎堆的地,好奇的問道:“那些姐姐為什麼要圍着那個轉?”

我朝着珍兒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袁青深的身影,當下瞭然,“因為那邊有個狀元郎,女兒家的都喜歡,珍兒喜歡嗎?”

“不喜歡。”珍兒搖搖頭。

坐在我身邊的賈婉茹也跟着打趣道:“珍兒公主不喜歡狀元郎?那喜歡什麼?英姿颯爽的將軍嗎?”

“也不喜歡,”珍兒看着我,天真的笑道:“珍兒最喜歡父皇了,以後要嫁給父皇~”

珍兒這童言無忌的話惹得我跟賈婉茹哈哈大笑起來。賈婉茹伸手捏着珍兒的小臉蛋,說道:“珍兒公主,你的嘴可真甜,難怪皇上那麼疼你。”

“珍兒說的都是真的!”珍兒見我們當做笑話聽,小臉都皺成包子褶,小眼也開始發紅了。

我趕緊哄道:“朕信你,朕信你好不好?”

賈婉茹也在一旁又是哄又是勸的,餵給珍兒幾塊精緻的點心才把人鬨笑了。

珍兒說的話還真挺讓我開心的,像之前的韻兒和丹兒在這種年紀都是吵着要嫁給李沉的。

喝了幾杯酒,我覺得有點暈,就將懷裏的珍兒抱給賈婉茹哄着玩,我獨自出去散散酒氣。

在御花園附近都是些三兩成群的官員,或者官家小姐,他們見着我又是請安又是問好的,還得應酬,搞得我更頭昏了,索性就走的遠一點,找個沒人的地方喘口氣。

我只帶着萬福,走得離御花園遠一點的地方,幾度清風吹來,我倒是清醒了幾分。大概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我看着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就在這時,我看見不遠處何文柳的背影,他身邊還跟着新月,倆人跟做賊似的,蹲在灌木叢旁,不知做些什麼。

我跟萬福使了個眼色,朝着何文柳走去,萬福會意的跟在我身後,完全沒有要通傳的意思,我悄悄的走到何文柳身邊,想嚇他一下,“文妃,你在做什麼?”

何文柳果然被嚇到了,他驚恐的抬起頭,然後不顧禮儀的按着我的肩膀,強逼着我蹲了下來,還給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我身後的萬福也早被新月拉了過去。

何文柳小心翼翼的透過灌木叢看去,貌似沒有被發現的樣子,這才使得他鬆了口氣,何文柳轉過頭,雙手合十,小聲說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只是……只是不能被發現了……”

不能被發現?什麼啊?我完全沒搞懂何文柳的意思,我扭頭一看,只見灌木叢後面的小涼亭上站着一對少年少女的身影,那少年是蘇卓,八皇子的伴讀,至於那位少女,居然是我的女兒,韻兒!

“韻兒這是在私會情郎嗎?!”我驚聲說道。

“小聲點!”何文柳毫不客氣的伸手捂住我的嘴,只見他滿臉通紅道:“韻兒才多大?還不到十二歲,怎麼能算是私會情郎呢?”

我掰開何文柳的手,斜眼看他,涼涼的說道:“如果不是私會情郎,那你幹嘛躲在灌木叢里?”

“我……我沒有躲啊,”何文柳支支吾吾的說道:“微臣只是散步到了這裏,然後……然後看見韻兒和蘇卓在這裏說話,那我不方便打擾……”

我順着何文柳的話道:“不方便打擾,就藏在這裏?”

“呃……”何文柳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朕還以為你想偷聽他們的話當做證據,然後捉.奸呢。”

“這怎麼能是捉.奸呢,您想多了,韻兒她……”何文柳想拚命的為自己的女兒解釋些什麼,就怕我誤會,可瞅着我一臉的笑意,就知道我在跟他說笑,搞得何文柳一陣窘迫,他轉過臉去,負氣的說道:“不理你了。”

“哦。”不理我了,那就算了,我剛打算站起身,卻又被何文柳拉了下來,他還不讓我走?!“文妃,你幹嘛。”

“您現在出去了,韻兒他們不就發現您了么。”何文柳理所當然的說道,他的手還緊緊的抓着我的衣袖,不讓我走。

“你是想讓朕在這裏陪着你?”我挑眉問道。

“拜託,一下下就好。”何文柳低頭做小,但就是不放手。

我懷疑這些年來是不是太寵着他了,做賊偷聽都敢拉着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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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度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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