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軍心穩固
衛征離開山寨后，‘打獵’的消息就在趙雲的特意宣傳下迅速蔓延開來。
不僅如此，衛征在出發前對二十名部下的保證，也一字不漏的傳到所有人耳朵。
雖然大家對衛征此行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衛征的所作所為，還是征服了山寨內的所有人，讓大家對自己大當家變的更加信服，欽佩。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意外發生了。
大家沒有抱任何希望的大當家不僅給大家帶回了獵物，而且還帶回整整一頭野豬。
同樣是土匪，關內的土匪可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但是，位於邊關的他們最多只能混得一個飽肚子而已。
特別是后金韃子叩關，包圍軍事重鎮遵化城，整個山寨因為戰事起而沒有收入來源后。在糧食都無法滿足各種所需的情況下，不用說豬肉，連一點油腥都很難吃到。
而現在，大當家的竟然給大家帶回一整頭野豬，這不得不讓大家感到沸騰。
抬着野豬和其他野味的二十個漢字還沒有走進山寨，整個山寨剩下的42人就在趙雲動員下，全部聚集到山寨門口，等待大家歸來，順便目睹一下被大家帶回來的野豬。
“大當家的辛苦了，真沒有想到，你真的打到獵物了，而且還打回來一整頭這麼大的野豬…..”有着山寨二當家之稱的趙雲第一個迎了出去。看了一眼至少一百五十斤重的野豬后，對着走在最前面的衛征一臉感慨的說道。
衛征擺了擺手，當著山寨所有人的面，一臉豪氣的道：“這沒有什麼，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看兄弟們的眼神，一定好長時間都沒有吃肉了….告訴伙房的老王，今天晚上，把這頭野豬全部燉了，好好給兄弟們補一補。至於剩下的山雞和野兔，也全部燉了，給咱們山寨的傷員們加加餐，補充補充營養…..”
趙雲一愣，對着衛征提醒道：“大當家的，好不容易打到一頭野豬，就這麼一次性全部燉了，是不是太浪費了。要不要留下一半以後再吃。畢竟我們的糧食有限，這些豬肉能多堅持一天就多堅持一天。”
衛征擺了擺手回答：“就是因為我們手裏的糧食有限，我才讓兄弟們今天晚上可勁的吃。只有吃飽了，我們才有力氣進行訓練，出去搶糧食，堅持到后金韃子撤軍。另外，我們在後山挖了不少陷坑，只要不太倒霉，明天我保證還有野豬肉吃。”
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越來越有主見的大當家后，趙雲直接迎着周圍幾十雙目光大聲叫道：“兄弟們，大當家的說了：今天晚上咱們野豬肉可勁的吃，傷員一人另加一大碗雞湯和兔肉。所以，今天晚上咱們所有人都有口福了。”
“萬歲……大當家的萬歲……今晚有肉吃了……”趙雲剛剛說完，六十多個部下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齊聲吼道。
在七十多個土匪的歡呼聲中，一百多斤重的野豬迅速被大家擁向伙房。
於此同時，山寨里剩下的漢子，就好像擔心野豬會跑了一般，一直圍繞在伙房周圍，死死盯着野豬在老王刀下變成一塊塊豬肉……
就在這時，趙雲忽然來到王峰身邊，對着王峰問道：“老王，你把今天出去的情況都跟我說一下，我怎麼感覺咱們大當家的自從腦袋受傷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比原來更加會說話了，連武藝也比原來更加厲害。”
在王峰介紹下，衛征‘百步穿楊射殺野兔和野雞’，‘用長矛一槍捅破野豬腦袋’……這些讓王峰一路上都感到震撼的事情，就好像放電影一般出現在趙雲面前。
雖然從昨天開始就覺得衛征和以前有所不一樣。但是，趙雲仍然沒有想到，衛征的變化會如此大，就好像被神仙附身了一樣，變得無所不能。
帶着滿臉疑惑，趙雲一臉不確定的反問道：“老王，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咱們當家的真的變得這麼厲害了。”
王峰大聲肯定道：“趙兄弟，跟着大當家的又不止我一個人，我當然不會騙你。”
聽到這裏，一個大膽的想法猛然浮現到趙雲腦海，對着面前王峰商量道：“老王，昨天的慘重損失，剩下的兄弟們表面上看沒有說什麼，但是，一定有不少人心中有怨氣。”
“既然大當家的忽然變得這麼厲害，那咱們今後的生家性命就要寄託到大當家的身上。”
“我的想法是，將大當家今天的所作所為宣揚出去，告訴兄弟們，如今的大當家已經不是原來的大當家，而是老天派來拯救我們的神仙附體。只有跟着大當家的，大家才能活命。將大家心裏的怨氣全部消掉，進一步增加大當家在山寨的威信。”
衛征一天下來所表現出的強悍實力，也從心底震撼了王峰一把。再加上王峰加入山寨后，就已經認定衛征是自己大當家，王峰當然想看到衛徵實力變得越來越強。
因為，大當家衛征的實力增強了，作為部下的自己才在這個亂世中更有安全感。
想也沒有想就回答：“趙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馬上去找跟我一起回來的兄弟，讓他們把大當家一天來的表現都說出去。告訴兄弟們，我們現在的大當家是神仙附體，老天派來保護我們的。不然，大當家的怎麼會在一天時間變得這麼厲害……”
濃郁的燉肉香味迅速在山寨瀰漫開來，越來越多的土匪開始向伙房聚集的時候。大當家衛征被神仙附身，專門來保護打擊的傳言就開始在山寨蔓延開來。
不僅如此，山寨內的一眾兄弟還都信以為真了。
因為，伙房幾口大鍋中燉的野豬肉真真切切的告訴大家。如果大當家不是被神仙附身，怎麼能抓到野兔和山雞，抓到比熊還要厲害的野豬。
當衛征出現在伙房周圍的時候，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已經從原來的尊敬變成崇拜和敬畏。並且自動給衛征讓出一條路，讓衛征直接走到伙房門口。
已經提前從趙雲口中得知這一系列變化具體原因的衛征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不過，衛征也知道，自己要想在亂世中擁有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和力量。這種變化對自己來說，只會有利，不會有害。
迅速調整一下自己心緒后，衛征迅速將目光轉移到面前正拿着一柄大勺，在滿鍋野豬肉中攪開攪去的老王。
深吸一口肉香味后，對着老王頭笑着問道：“老王頭，你看周圍的兄弟們可都等急了，不知道你的豬肉燉好了沒有。”
看到面前已經如神一般存在的大當家，老王趕緊回答：“大當家的，都燉好了，就等着你呢….另外，我還專門給你燉了一隻雞，就放在後面的小鍋里熱着，我馬上去給你端。”
“專門給我燉的一隻雞….”衛征眉頭一擰，自言自語的說道。
雖然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有着非常森嚴的等級。不過，為了得到麾下六十多人的忠心，儘管衛征很想喝上一碗雞湯補充體力，仍然一臉不滿的說道：“我又沒有受傷，給我燉什麼雞，忘了我剛剛的命令了….”
說完，直接對着身後部下大聲吼道。
“兄弟們，我不管原來咱們這裏的規矩怎麼樣。從現在開始，兄弟們吃什麼我就跟着吃什麼。把給我燉的雞給傷員送過去，他們比我更加需要雞湯養身體….”
說完，不等大家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直接轉身對老王頭說道：“老王頭，看來你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豬肉的香味簡直比遵化城酒樓內的大廚都要好….快，給我盛上一碗野豬肉，我也好長時間沒有遲到野豬肉了…..”
“是，大當家的…..”老王頭趕緊回答，順手給衛征舀起一碗相對來說最好的豬肉。
和部下同吃一鍋飯，這個在衛征看來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傳到等級森嚴的一眾土匪中間后，直接引起了一番滔天巨浪。
大當家的都和自己吃一樣的飯，和自己同甘共苦，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給大當家的賣命呢….這是大家經過衛征身邊，看到衛征毫不嫌棄跟大家一樣吃着燉野豬肉后，心中對自己的暗暗發誓。
看到每人手中都端着有一大碗豬肉，更有甚者已經經不起誘惑，眯着雙眼一臉享受聞着碗中肉香時。山寨二當家，也是衛征鐵杆心腹的趙雲，忽然端着裝滿野豬肉的海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大家問道。
“兄弟們，大家告訴我，我們手裏的野豬肉是誰打回來的…..”
“大當家的…..”沒有絲毫猶豫，六十多個部下就齊聲吼道。
“很好…..”對大家回答，趙雲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對着大家繼續問道：“兄弟們，沒有大當家的，咱們就活不到今天。沒有大當家的，咱們就是死，也許也吃不上這麼一碗香噴噴的野豬肉。大家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報答大當家的…..”
“誓死效忠大當家….誓死效忠大當家……”
又一陣吼聲圍繞伙房周圍響起后，滿意的趙雲才在一雙雙渴望目光注視下最終命令道：“好，希望大家不要忘了今晚說的話….現在我命令，開始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