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ASEONE羈絆12
“一切都還好嗎?”加西亞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安。
“兩個孩子都已經平安救出了。”jj將紮起的頭髮放開,柔美的金髮再度鋪滿了她的肩頭。
“炸彈的引信部分早就已經被人給拆除了,只有計時部分仍舊單獨運作,一看就知道是某人動的手腳。”摩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在桌旁坐了下來。
羅西:“加西亞,電話亭那邊有什麼收穫嗎?”
加西亞:“什麼線索也沒有,儘管我追蹤了所有的攝像頭錄像,但是卻仍然沒有任何收穫,也沒有人能夠提供什麼目擊線索。”
“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畢竟弗雷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不過,”說話間,瑞德已經將這次事件的信息統籌在了他的側寫地圖上,“他這次行動的地點仍舊在他過去的安全區域範圍之內。”
加西亞:“我已經按照瑞德你給出的線索排查了,但是,除了曾經的同學老師以外,幾乎所有跟弗雷德有關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活着的人也都談他色變,避之唯恐不及。同時,你給我的所有弗雷德的名字的變種我也都查了,沒有任何人使用過這些名字來租房或者其它消費的跡象。”
霍齊:“炸彈上有什麼線索嗎?”
加西亞:“這次跟上次引起火災的炸彈類型完全不同,不過,炸彈分析小組也仍然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線索。”
蕾娜:“對於弗雷德178的智商,我想這些炸彈的類型應該難不倒他。”
羅西:“桑·雷諾呢,加西亞?”
加西亞:“抱歉,敬愛的大衛,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對於這位雷諾先生,我仍然沒有辦法挖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我已經將能夠查到的所有東西都發到你的移動終端上了。”
沉默。
就在這時,波特警員突然闖了進來。
“抱歉打攪了,但是,我想,這件事只有你們能阻止了。”波特警員看上去很是驚慌,“警長他,他在衝撞了聯邦獄警后,把桑·雷諾給強行帶回來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前往審訊室的路上,霍齊問道。
“我只是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提到了羅西探員和jj探員的一些對話內容,沒想到就……”波特似乎很是自責。
霍齊、羅西和摩根在波特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室外。
守門的警員一看到他們的到來,急忙上來攔阻:“警長正在親自審訊要犯!”
霍齊:“我們來這裏只是想提供幫助。”
“嘿,幫助?!還是算了吧,你們幫助的結果,就是讓我們那麼多弟兄和他們的家庭陷入到了從沒有經歷過的困境之中!”
“卡特,警長他這次衝撞的可是聯邦獄警。”波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聯邦獄警又怎麼樣?!在這裏是我們說了算!聯邦的傢伙們,只會像他們一樣,”卡特警員指着霍齊三人,“平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但是出事時卻把我們推到前面,什麼黑鍋到最後還不是我們來……”但是,還沒等卡特的話說完,審訊室里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
摩根急忙繞開警員,強行撞開了審訊室的門。
狹窄的審訊室內,滿地破碎的木屑中,庫爾特正騎在桑的身上,一手抓住桑的衣領,一手一拳拳的揍向桑的腦袋。
霍齊立刻上前拉開了暴怒的庫爾特。
摩根則將已經鼻青臉腫的桑從地上提了起來。
“親愛的羅西探員,這就是你們bau一直以來的辦案風格嗎?”在走向治療室的路上,外表看上去頗為狼狽的桑,口氣卻仍然平靜而倨傲,“難怪你們bau的破案率一直如此之高。”
“閉嘴!”摩根對桑並沒有任何好感。
“這可是憲法賦予我的權利之一哦,這位年輕的摩根探員。”桑的眼中充滿了戲謔,“雖然我現在是一個囚犯,但是也是一個有着基本權利的囚犯哦。”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的?!”摩根的心頭突然湧起一陣與剛剛的庫爾特相同的感覺。
“羅西啊羅西,你就是這樣管教你的屬下的嗎?”但是桑對摩根的神情毫不在意,反而調侃起羅西來。
“請幫他好好治療一下。”羅西沒有理會桑的挑釁,而是推着他進入了治療室。
“不要得意的太久,一切終將會水落石出,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果都是要由自己來承擔的。”羅西在桑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放開我!”被霍齊拉離審訊室並進入警長辦公室后,庫爾特終於掙脫了霍齊的雙手,“我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警長,我並不是要說教還是別的什麼,但是你現在的情緒會影響大家的鬥志和判斷,這並不利於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控制一下。”霍齊上前一步,擋在了在庫爾特與辦公室的門口之間。
“下一步的行動?!嘿!還是讓我們坐在這裏等着你們分析那些破文檔,然後一邊隱瞞重要的信息,一邊接受你們提供的所謂的‘幫助’嗎?!”此刻的庫爾特像頭紅了眼的公牛,似乎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都給撕碎。
“我們並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桑·雷諾與弗雷德的越獄有直接關係,一切都只是最初步的推斷而已。”霍齊擺出事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審訊室里那個狗娘養的傢伙把知道的東西都吐出來!”庫爾特不依不饒。
“警長,請恕我多嘴,你剛剛的做法,絕對是違反規定的。”儘管霍齊的語氣仍舊平靜,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規定?!去他媽的什麼破規定!”庫爾特瞪視霍齊,“剛剛之前的那一幕,你也是親眼目睹的,兩個都剛剛五歲的孩子,渾身都纏滿烈性炸藥,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他們的下場你應該也不陌生才對吧!”
“但是現在他們都還活着,而且已經脫離了罪犯的控制,徹底安全了。”霍齊據理力爭。
“他們現在是安全了,但是他們的父親呢?!他們都還只有五歲而已,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酷的!還有今天的這一幕,他們以後能夠忘記嗎?!”庫爾特怒不可遏,“這個森克·弗雷德,從越獄到現在只是過了短短的四十八小時,但是就已經有九條人命葬送在他的手上了,這裏面甚至還包括兩名警官,更重要的是,還有兩名花季少女的生命隨時面臨著威脅,而面對這樣的狀況,你卻竟然還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坐在那裏等着外面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夥子們去大海撈針,等着你們去分析什麼破案情嗎?!”
“警長,面對這種狀況,我們也很痛心,也很焦急,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夠相信我們,雖然我們工作的方式並不相同,但是目標卻是一致的,我真的不希望在這關鍵的時刻,因為我們之間微小的分歧而讓弗雷德得逞。我相信,那樣的結果,也絕對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對嗎?”霍齊做最後的努力。
“如果我說不呢?”庫爾特與霍齊對視。
“那我只能做出我最艱難的,也是最不願意看到的決定。”霍齊的目光堅定,“我想,如果真的不幸要走到那一步的話,那一定是弗雷德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長久的沉默。
“弗雷德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來去,一定是因為他對這座城市太過於熟悉,戴維和迪夫的事發生后,所有的警員都已經自願放棄了休假,重新回到了崗位,這得以讓我在維持住主要地點警力的同時,有多餘的人手去平時絕不會注意的地點去巡邏排查,”庫爾特警長重重的坐在了他的椅子裏面,將自己的臉埋入自己的雙手之中,“如果有任何發現,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