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回 金蠶功的可怕之處
第二百六十二回金蠶功的可怕之處
瀟客燃無奈之下搖了搖頭，望向殷天豹。
殷天豹答非所問：“在老夫眼中你們都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兒，懂什麼？識相的把元化神功交出來。”
瀟客燃知道白問了，但也沒有氣餒，元化神功運於掌心向殷天豹劈去。
在場三人一時呈於膠着狀態，瀟客燃跟莫少龍的攻勢似乎極為犀利霸道，但是他們卻心照不宣般的沒有拼盡全力，只有一方呈現劣勢另一方要去救才拼起全力。
轉眼數十招過去了，瀟客燃跟莫少龍涼熱雖多數時候處於下風狀態，但兩人貴在年輕，彼此間又是心照不宣，相互照料之下一時倒也沒有受到什麼傷。
忽然莫少龍一聲冷哼，說道：“看來我想得不錯，你的莫陽真經是從少鈺那裏得到的吧？當年我爹臨終前跟我說少鈺生性還有待磨練，所以他並沒有把家傳的莫陽真經悉數教給他，只是交給了他一小部分，並要我適時在傳授給他，後來我又傳授一些給他，但這也不到半部真經，再後來我閉關修習莫陽真經，莫陽寨卻忽生事端。我起初認為你是得到整部莫陽真經，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可是在仔細一想，你的功力藏着詭異，不像我所修習的那般完整，而且又頗為陰冷，所以我敢斷定你一定沒有得到完整的莫陽真經，至於威力會這般大便是在你的金蠶功的加持下才會這樣的吧？”
莫少龍一語道破玄機，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臉上又滿是狠意，罵道：“莫少鈺這小子居然敢騙老夫，看老夫不親手宰了他。”
聞言，瀟客燃確定了莫少龍的猜測不假，心中更是明白了什麼，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想莫少鈺為了得到莫陽寨寨主之位，便拿着半部真經騙你說等你幫其奪得莫陽寨寨主之位再把下半部給你，所以你才會在那個時候對少龍動手，但事後莫少鈺卻拿不出下半部功法，大概他騙你說只有上半部，你便信以為真或者奈何不了他吧？”
“混賬，區區一個莫少鈺老夫怎麼可能奈何不了他。”殷天豹眼中隱約有恨意，說道：“起初老夫也是不信大名鼎鼎的莫陽真經居然只有半部神功，但無論老夫怎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之下，莫少鈺一口咬定只有半部功法，還說若想更上一層樓便要再去參詳莫陽寨其他武功，還讓老夫想想你老子跟你的武功修為，當時老夫由於在金蠶功的加持下，覺得功力已然超出你跟你老子的范濤，嵐雲宗又是用人之際，所以才誤信了莫少鈺，看來是老夫疏忽了。”
“適才我還一直想不通為何你沒有在清風堂對我動手，原來是這個原因。”莫少龍略帶僥倖地說：“我爹臨終前最恨的就是莫陽真經未臻至大成，前幾年我之所以一直閉關，除了我對莫陽寨寨主的位子沒有什麼興趣外就是苦修莫陽真經，可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直到這幾年在清風堂才練至圓滿，但不想顯露於人前，更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一直默默無聞，想不到這卻救了我一命，平平淡淡才是真這道理當真是亘古不變。”
“少跟老夫講什麼大言不慚的道理，即使真有莫陽真經下半部那又如何？老夫有金蠶功加持，不會輸給你的。”殷天豹心中有恨，但又不服莫少龍，悻悻然地說。
莫少龍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既然不服的話，你敢不敢只用你金蠶功加持下的莫陽真經跟我單打獨鬥，看看到底孰強孰弱。”莫少龍許是氣怒殷天豹說他的莫陽真經不如殷天豹的，心中不服之下想要一較高低。
“哈哈，哈哈哈。”殷天豹不怒反笑，說道：“老夫正有此意，來吧。”說著雙手一揚，就要準備跟莫少龍打。
瀟客燃臉色卻是一變，心中覺得不妥，若是莫少龍真就輸了，被殷天豹各個擊破，那不光他和自己，江湖上不知還會有多少人被其所殺，嘴角一動，便想要說些什麼？
可莫少龍轉頭過來對瀟客燃輕輕搖了搖頭，瀟客燃看其鎮定淡然的眼神，心中稍定，莫少龍眼中沒有絲毫怒意，顯然不是被人激怒才胡亂決定，再想莫少龍從來不是爭強好勝之人，向來他定有其用意，便後退了幾步，轉首對殷天豹說道：“外公，你若是用其他武功的話我會出手。”
殷天豹冷哼一聲，也不理會瀟客燃，對着莫少龍招了招手，示意莫少龍過去。
莫少龍手中長劍斜劈，再一抖，手中長劍離手而出，沒入土中尺許，手中一揚，手中招式變幻莫測直奔殷天豹而去。
殷天豹波瀾不驚，雙手變化不定，再一次跟莫少龍纏在一起。
瀟客燃在一旁卻是看得暗暗心驚，適才的打鬥他雖沒有盡全力，但也不敢怠慢，此時莫少龍所施展的武功更是叫他折服，從小便被長輩寄予厚望，傳授元化神功，為了要自己潛心修鍊元化神功，更是把元化神功說得天花亂墜，自己對長輩的話更是深信不疑，以為自家的元化神功便是天下第一了，即使長大以後聽長輩說起同樣在關外還有另一個門派莫陽寨，其中有一套武功莫陽真經也是經久不衰的，當時自己聽了卻是嗤之以鼻，如今看來自己是少不更事了，心中一陣苦笑。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莫少龍既然想要跟他單打獨鬥，一定就有其原因而不是單看莫少龍多出風頭，心中對莫少龍的處境放心了許多，同時轉念便能知道莫少龍一定是想要自己在一旁多看一下他們的比試，想辦法找出對方的破綻，同時也可以讓自己暗自調息以防萬一。
殷天豹跟莫少龍打得如火如荼，掌風獵獵而響，周遭蟲子蜂碟紛紛驚慌而逃不敢相近，即使腳下的石子也似有所感，紛紛散開。
轉眼間數十招過去了，雖說瀟客燃說過若是殷天豹用其他武功的話便會出手，但殷天豹也絕不可能就此被瀟客燃嚇住，不過他這數十招下來倒是真的沒有用其他的武功，瀟客燃心中納悶，猜不出他的用意，也只能靜心等下去，同時暗自提防。
漸漸的百餘招過去了，莫少龍臉色不變，內力綿綿不絕，很多時候擊打居然能一氣呵成，打得殷天豹有些接應不暇，慢慢的呈現敗象，但他閱人無數也不是善與之人，很多危機還是險而又險的避開了。
瀟客燃又驚又喜，想不到在殷天豹不實用金蠶功的時候，莫少龍還真有信心也有能力打勝這一仗，他一直在場，每一幕皆在眼裏，心中也在暗暗掂量着自己與這兩人打的話能有多少勝算，可掂量來掂量去都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勝算，心中一聲暗嘆，或許自己勤加練習，到了莫少龍那個年紀的時候能有他今日的修為。
眼見莫少龍隱隱佔了上風，莫少龍的攻勢不禁也加快起來，他把殷天豹逼退了幾步，順勢一掌便向殷天豹胸口拍去，若是真叫莫少龍拍中的話，殷天豹不說受內傷也一定體內氣血翻騰，到時他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危急之下，殷天豹臉色微變，雙手在身前遊動之下，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以此想要躲開莫少龍的攻勢。
誰知莫少龍攻勢極為凌厲，身子一閃便又欺身上前，眼看莫少龍的手就要觸及殷天豹的胸口，變故徒生，只見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莫少龍的手相抵，“砰”的一聲巨響，一陣內力漣漪四散而開。
莫少龍臉色劇變，適才自己穩佔的上風卻使自己一時忽略了殷天豹是隱藏了金蠶功的內力，此時只覺得手心一陣陰冷的金蠶內勁傳來，旋即傳遍全身，整個人不禁也往後退了出去。
殷天豹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足一踮地，整個人飛射而出，再向莫少龍攻去。
瀟客燃看到此景，自然知道殷天豹使用的不再是莫陽真經，而是純粹的金蠶功，臉色跟着一變，大喝一聲：“住手。”想要上前阻止，可離他們竟有五六丈的距離，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此時衝過去也是無用。
可殷天豹卻似乎沒有聽到瀟客燃的喝令一般，繼續欺身上前，似乎想要把莫少龍一掌斃於掌下這才方休。
臨近莫少龍身前，殷天豹抬起一隻手便往莫少龍腦門劈落，若真叫殷天豹得逞，只怕莫少龍腦漿就要迸裂開來了。
忽然殷天豹耳旁傳來一陣“嗡嗡”的劍鳴之聲，側目一看，一道極為霸道犀利的劍氣衝著他激射而來，他知道何時當年瀟亭所創的“天殘三式”中的招式，若不避開，被豎切成兩半也是可能，可此時他身在半空之中，避無可避。
瀟客燃本不想殺死外公殷天豹的，可是適才情況萬分危急，他一定要救下莫少龍才行，萬不得已之下他只有這般選擇，即使背上殺死外公的罵名，遭到天譴，他也在所不惜了。
就在這時殷天豹全身一抖，整個身子似乎跟之前有了一些不同，同時一掌揮出，掌風呼呼，與劍氣相撞，似乎想要把劍氣擊碎。
“轟”的一聲巨響，殷天豹的掌風似乎被瀟客燃的劍氣一切為二，內力的漣漪震得飛沙走石，瀟客燃的劍氣明顯也緩了一下，減弱了許多似的，最後打在殷天豹的胸口之上。
同時內力的波及也罷殷天豹跟莫少龍震得不禁往後退了數丈。
此時瀟客燃大口喘着粗氣，他所使用的是“天殘三式”中的殘龍式，威力極大，但這對自身的負擔也是極大，加之先前更是在匆忙之間使出，此時內息大亂，調息了好一會這才緩和一些。
轉首看了看落在身旁不遠處的莫少龍，只見此時他也是大口喘着粗氣，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有不禁咳了幾聲，咳后居然吐了一口鮮血，顯是適才受了內創，好在他內力深厚，幾個呼吸勉強壓制了傷勢。
瀟客燃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首再看前面七八丈外的殷天豹，只見飛沙走石過後，殷天豹退了一兩丈，依舊站立不倒，也不停喘着粗氣，不過似乎沒有瀟客燃二人那般急促，胸前的衣飾破了長長一道口子，卻沒有絲毫血跡流出，看起來頗為狼狽的樣子。
瀟客燃獃獃看着殷天豹，心緒極為複雜，看着外公沒有被自己所殺自己不用去手內心的譴責，這是好事，可是再看他挨了自己都不敢輕易使用更令人聞風喪膽的“殘龍式”而沒有受到損傷，這叫他如何不驚。
再者看看殷天豹的樣子雖有些狼狽，但他覺得他跟莫少龍的處境更加不妙，心中暗嘆一聲：“這就是金蠶功的可怕之處嗎？看來我跟莫少龍聯手跟你這般打下去耗下去，最終還是低估了你啊，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