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支援(二)

98 支援(二)

人放鬆下來,就感覺到小腿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異物的存在感提醒着我,我的小腿在剛才中彈了。我輕輕的掀起褲腿,露出中彈的部位。小腿肚上一個彈孔,傷口處正在往外留着鮮血,彈孔邊的肉微微往外翻着。

“野狼,我小腿中槍了。”我咬着牙說。

野狼湊了過來,看見我腿上的傷,開始從他的醫藥箱往外拿東西。手術刀,鑷子,還有針管。

“按住她!”野狼開口說。

山狼和森林狼走過來,一個人按住我的肩膀,一個人按住我的腿。野狼拿出針管要給我打麻醉藥。

“不要打麻醉藥,打了影響行動。”野狼醫藥箱裏的麻醉劑是有限的,而這次行動危機重重。傷口在腿上我可以忍耐。葯留在關鍵的時刻使用。

綳直了脊背,我咬着袖口的衣服,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來吧!”

野狼拿起手術刀在我受傷的地方割開一個十字花,用鑷子輕輕挑動着傷口裏面的肉,尋找子彈。我痛的汗如雨下,全身綳的僵硬,微微顫抖着。牙緊緊的咬着衣服。

尋找到子彈后,野狼一用力,把子彈拔了出來,一小股鮮血噴了出來,濺在他臉上。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臉,然後從箱子裏翻出針線和酒精,用酒精擦乾淨血跡后,開始給我縫合傷口。縫合之後,撒上止血藥,放上紗布。然後用紗布繞着腿纏了幾圈。現在他只能給我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

等野狼處理完之後,山狼他們才鬆開手。

我放下褲腿,站起身。傷口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皺眉。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豺狼開口說。“雪候鳥怎麼樣?”

“沒事。”我壓着嗓子回答。

豺狼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帶着隊伍往深處前行了。

我們前進的速度放慢。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不知道敵人會在什麼地方設下埋伏。開始前行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隨着情緒的緊張,疼痛漸漸被我忽略了。

我們此刻離特一隊發送信息的地點不遠了。豺狼走了一段時間。再次停住了。我們四下搜索,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行蹤后,豺狼用無線電聯繫上級,是否有特一隊的最新近況。我們已經快要達到特一隊發送信息的地點了。

總部很快反饋信息,通過搜索無線電波,特一隊剛剛在牛莽山出現過。豺狼掏出地圖。我們趕到牛莽山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前提是不遇見伏擊的情況下。

我們向牛莽山前進。一路上遇見兩小伙的伏擊隊伍,人數不多,都在不到十人。大家英勇向前沖。結果就是多少身上都帶點傷,西伯利亞狼肩部中槍,好在沒打到要害部位,子彈取出后不影響戰鬥。大家分擔了些西伯利亞狼的背包。

一個多小時的路,因為有人阻擊,我們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終於趕到牛莽山,天也漸漸黑了下來。豺狼在山腳下找到了特一隊留下的符號信息。破解之後,內容就是他們準備往山上走。如果有自己隊伍到來看到信息。希望我們從西南方向攻擊打開包圍圈。

掏出指南針,配合著地圖,豺狼制定了作戰計劃后我們便整裝出發。西南方向上山。戰鬥隊形慢慢向山上走,樹林安靜極了。只有我們走路踩到枯枝爛葉的聲音,格外清晰。天還沒有全黑,還是能看見不遠處的前方。如果有選擇,我們一定不會這個時候上山。如果被攔擊,敵人在上。我們在下,地形不利。如果在黑夜的話,會更好一些。可是特一隊的情況容不得我們再耽誤。

終於我們還在遇見了埋伏的人。山狼首先中槍倒下,子彈打在胸口。雖然不是要害位置,但是情況卻不樂觀。敵人的手雷扔過來,我們忙翻身多開,尋找掩體。子彈掃來,我們只能躲在後面,一點辦法沒有。由下攻上,自古以來都是用屍體堆上去的。

我們一邊開槍,一邊不斷換着掩體。野狼找不到機會給山狼處理傷口。對面的敵人和我們進行一番火力交鋒之後就不在緊逼靠近,停在原地,反而有點固守陣地的意思。

我們只能進行火力試探,時不時的騷擾一下。希望特一隊的人聽見交火聲能向我們所在的方向靠攏,給山上的敵人來給兩面夾擊。

果然沒過了了多久,山上響起槍聲。我們開始加大火力壓迫向上沖。敵人被我們兩面夾擊,終於不低,漸漸往邊上撤退。

月亮升上天空的時候,我們終於在牛莽山和特一隊的人員成功匯合。

匯合之後,我們火速撤出牛莽山,向西北方向前進。兩個小時后,我們停住腳步,進行原地休整。豺狼他們把背包里的彈藥拿出來,特一隊的人補充完彈藥之後靠在樹下休息。

我習慣性的掃了一圈,特一隊少了一個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加上認識的時間不長,我不知道少了誰。突然覺得心情有點沉重。

雪狐來到我身邊坐下。我掏出剩下的巧克力遞給他。他放在嘴裏。“受傷了?”他問。

我嗯了一聲。把水壺遞給他。雪狐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山裏轉悠,沒有找到水源,幾個人的水壺幾乎都喝空了。從他幹得起皮的嘴唇上就能發現。

他喝了一小口水。靠在我邊上閉上眼睛。“傷到哪裏了?”他的聲音充滿疲憊。我猜他靠我的時候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從而判斷出我受了傷。

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經睡著了。顯然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沒休息過。雪雕走過來,雪狐被腳步聲驚醒,睜開眼開間是雪雕,便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著了,他的身子一歪,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雪鷹,回不來了。”雪雕開口說,語氣中是無比的沉重。“雪狐這幾天都沒有休息過。果然,還是在你身邊他才能安下心來休息一下。”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能理解雪狐為什麼會這樣。對於雪雕他們來說,雪狐是隊長,他承擔了全組人的安危,在雪雕他們的面前,雪狐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應該總是在想,既然把人帶了出來就要想辦法活着帶回去。前段時間,即將彈盡糧絕的他們,雪狐的壓力是很大。敵人採用了消耗戰把他們困住,如果沒有支援,全隊人都會死在這裏。

而現在,與我們匯合之後,彈藥和糧食全部得到補充。他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是才鬆懈下來。

雪雕也沒有在說話,在一邊閉目養神。

“有人來了。”放哨的是沙漠狼,他在樹上負責觀察周圍的動靜。在發現遠處有隊伍靠近的時候,他發出了警告。我退了下雪狐,他立刻醒了過來。我們站起身,處理了地上留下的痕迹后,我們繼續往北撤退。現在的我們不適合和再次敵人在交火,一是怕被敵人拖住,再次陷入包圍,最主要的情況就是,二隊裏,我和山狼都中了槍,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受了些輕傷,而特一隊受傷情況恐怕比我們更嚴重。

我們繼續往北撤退。行進的速度很快,森林狼拿着砍刀開路,一路上顧不得掩蓋行蹤。我的腿受傷,所以一直腳總是不敢用力,前進的時候偶爾被樹枝絆到。雪狐似乎是有意走到我身邊,每次在我被絆住的時候伸手拉我一把。

我們一直往北走,沒有在停下來休息。我的受傷的腿覺得越來越重,血順着腿流進鞋子裏。鞋裏濕乎乎的。

中間遇見一波阻攔的隊伍,我有幸見到了特一隊的實力。雪狐在樹林中身似游龍,總能避過敵人的子彈,讓我有一種驚艷的感覺,槍林彈雨中,一閃而過。如鬼魅般的身影,總是出現在敵人想不到的地方。

雪雕總是很有默契的配合雪狐的行動,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予火力支援。其他的人,我認不出來,只是看得出每個人的身手真的很敏捷。適當的時機出現在適合的位置,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羨慕。羨慕他們的默契,羨慕他們身手矯健。也許就是這樣的一隻隊伍讓邊境上的毒販們聞風喪膽。

消滅完敵人後,我們繼續撤退。我們不眠不休,終於在兩天後,敢到一個村子,024隱藏在邊境樹林中的另一個基地。

走進基地,我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邊,有種暈眩的感覺。雪狐伸手一把抱住我。雪膽跑過來,把我的褲腿撕開。褲子已經被鮮血染得*的,都能擰出鮮血。

紗布已經完全變紅,小腿上血跡斑斑,襪子被染得紅紅的。脫下鞋子,一股濃重的血腥散發出來,鞋子裏全是血。

雪膽皺着眉頭檢查我的傷口,“看樣子是傷到腿上的靜脈了,所以才會出血這麼多。而且連續奔走,導致傷口一直不能癒合,一直在出血,她現在恐怕因為貧血才倒下的。需要重新對傷口進行縫合。有發炎的跡象,必須馬上送到醫院去。她需要輸血,進一步做檢查,看看是否上到筋骨。”雪膽下達結論。

“沒有上到筋骨,靜脈可能是擦傷,一直噴走導致傷口加劇。我在取子彈的時候檢查過,沒有上到筋骨,也沒有發生大量流血現象。”野狼在一邊說。

“聯繫總部,派遣直升機,運送傷員回去。”雪狐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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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路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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