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勢均力敵
“那沈東家的意思是？”程一反客為主，盯着沈易開口問道。
沈易笑了笑。“程東家，這你也是商人，自然也知道沈某的想法。”沈易並不直接言明，而是和程一打着哈哈。其實他話裏面的意思就是要是程一沒給他更合適的優惠價格，那麼他就會和沈浩笙合作。其實就算是程一把價格壓低了，這沈易也不一定會和程一再次合作。這還得看看沈浩笙那邊的情況。沈易才會做出最後的決定來的。
程一聽得沈易的答話，心裏自然浮現了老狐狸三個字。這沈易就是想她降低價格。這要是降價，程一還是有利潤的。可是這一降價，那可是開了一個頭。勢必其它的買家也會來要求降價的。這樣一來，整個程家冶鐵作坊就會少賺許多。程一尋思了好一會而，如果不降價的話，這肯定是會損失沈易這個買家的。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沈浩笙竟然已經來找沈易了，勢必也去找了其他人了。她要是僵持着不降價，勢必會損失一大批的買家的。“沈東家，我可以降低原來價格的五分之一。”好在程一之前沒有把農具的價格降下來，現在這樣降價，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程一一鬆開，沈易的目的也算是答道了。這真是好事。沈易十分高興。這樣一來，他可是會增添一筆利潤。不過這程一願意降這麼多，不知道這沈浩笙願不願意降更多。雖然現在的價格已經是很不錯的。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易自然是希望可以撈到更多的。
“程東家果然是爽快人。”沈易笑着說道。既不說要繼續與程一合作，還是不與程一合作。
程一的眉頭一皺，這沈易還在打哈哈。她都已經把價格降低了。這沈易卻還是沒有鬆口。“沈東家，你對這價格可否滿意。要是滿意的話，我們就把合約簽了。”程一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沈易有些為難。他還要觀望觀望。並不打算這麼早的把合約簽好。“程東家，可否容我想兩天。更何況我這倉庫裏面還存在貨，也不用如此着急的進貨。這貨物堆積可是不好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考慮兩天。明顯是還要去沈浩笙那麼打探消息。要讓他程家和沈家冶鐵作坊來競爭，好拉低價格。他從中得利。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把這事挑明，更不能來硬的。程一整理了下思緒。“沈東家，這讓你考慮兩天。自然是可以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冶鐵作坊的農具一向是熱銷的。這現在如此優惠的價格可是只給你一家而已。這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也許兩天後，就沒有這麼優惠的價格了。”程一的語氣十分的和藹，卻是軟硬兼施。
沈易自然是聽出了程一話裏面的意思。他尋思着，要是錯過了這一次。這沈浩笙沒給這麼優惠的價格，那他豈不是虧大了。但是這試都沒試，沈易也是不甘心的。要是這沈浩笙可給更低的價格，那他就如此匆匆的和程一談好生意，那麼他不僅是得罪了沈浩笙，也是虧大發了。這兩者都是有利有弊的。沈易有些不好取捨了。
他低着頭尋思了好一會，最終開口說道：“多謝程東家的提醒，我仔細思考之後，肯定會給你個答覆的的。”沈易決定拼一把。就算是這沈浩笙不肯給更低的價格，那麼就按照原先的降低六分之一的價格。那對沈易而言也是不虧的。如此想來，沈易就覺得更是應該再打探打探沈浩笙那邊的情況。
這沈易看來堅決要在中間謀利益了。程一尋思了下。“那我就等着沈東家的好消息了。不過沈東家。不管你最後和程家還是和沈家合作。希望我們都是朋友。而且你要是最終覺得想要和沈家合作了。那麼希望，你能夠在簽合約前和我說一聲。”程一現在只能盡量以退為進，想好所有不好後果的應對之策了。
這程一已經說得如此直白了。想必對他的意圖也是很明了。這被程一直接說出意圖來。沈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訕笑了下。“程東家，這我們自然是朋友了。不管我和那家合作，希望都不會傷了彼此的和氣。”沈易這話說得十分禮貌，畢竟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就算是不合作了。也是沒必要撕破臉。而是應該和和氣氣的，這樣日後也好相見。
“那是自然的。”程一笑着說道。這目前沈易是不會和程家這麼快再次合作的。可是程一從來沒打算放棄沈易這個買家，和和氣氣那自然是好事。“沈東家。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這繼續呆在沈家。也沒什麼結果。還不如先走。程一得去打探下，這沈浩笙到底這幾日走訪了幾家。拉走了她程家多少的生意了。這幾天忙着鋪子的事情，沒想到就這麼突然的被沈浩笙從背後捅了一刀。這可是件要命的大事。得立馬想想法子解決才行。
“那沈某就不遠送了。”和程一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這程一回去，對沈易也沒什麼影響。反倒是讓沈易更加方便去找沈浩笙，繼續談價格的事情。兩人禮貌的示意之後。程一就出了沈家的宅子，往自家的農家鋪走去了。程一回到了農具鋪，就張叔、林伯等人商量了一番。他們將目前的價格進行了對比，看最低能夠降到多少。這沈浩笙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之後，肯定是一場價格戰了。所以先得知自己，再來了解沈浩笙，這樣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
程一在農具鋪這麼忙活着。沈易也絲毫不停歇，而是派人去跟沈浩笙說了價格的事情。他十分委婉的婉拒了沈浩笙，說是不能與他合作了。因為程一出了更低的價格，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要和程一合作。
沈浩笙聽完沈易派來的人說的話之後，他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這沈易的話說得還真是繞彎子，擺明就是希望他能再降低價格，卻說是要和程一合作了。這價格倒是可以降，只不過這一來二去，他和程一兩虎相爭，各自負傷，而這沈易得利。但是要是不降價格的話，這沈易和程一合作了。對沈浩笙而言，那可是不是個好兆頭。思索再三，沈浩笙決定還是再將出更低的價格來。
“我可以出比程一的價格再低七分之一，你回去跟你東家說希望他好好考慮一番。”沈浩笙看着沈易派來的人開口說道。這沈易派來的小廝劉為，早就被沈易叮囑過了。要等着沈浩笙再次出價格才回去復命，現在果然不出沈易所料，這沈浩笙又降低了價格，劉為笑眯眯的要回去給沈易復命了。
“等等。”沈浩笙喊停了那小廝。劉為不解的看着沈浩笙，這不是沒事了嗎？怎麼還喊住他，這是要幹啥。“沈東家，可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浩笙收起原本的笑容，表情嚴肅。“你回去跟你東家說，這價格已經是最低的了。如果他堅持要與程一合作。那麼沈某也就不勉強了。”據沈浩笙的了解，這程一是無法出比他更低的價格了。除非是想要虧本跟他斗。而且沈浩笙說話還有另外的意思，就是希望沈易不要再耍花樣了。要是還是要要求更低的價格，那麼他只有放棄沈易，讓沈易去和程一合作了。
劉為看着沈浩笙嚴密的表情，他被沈浩笙的氣勢壓不過氣來。只能愣愣的看着。木訥的點點頭。“我會跟我們東家說的。請沈東家放心。”說完這劉為就同沈浩笙告退，回去向沈易稟告了。
這小廝劉為回去之後，向沈易如實的稟告了情況。沈易這次感覺自己博對了，這沈浩笙竟然又降低了價格了。不過沈浩笙也是放出了狠話來。他也是要見好就收了，否則到時候可是兩頭空。沈易已經決定要和沈浩笙，沈家冶鐵作坊合作了。雖然對程一、程家冶鐵作坊有些過意不去。可是沈易做為一個商人，他總結得自己犯不着跟錢過去。而且這生意上的事情，原本就是這樣變來變去的。之前他放棄了沈家農具，同程家合作。是因為有利可圖。現在他放棄了程家農具，而和沈家農具合作。也是有利可圖的。相信這程一也是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不會因此而怪罪他的。
沈易是行動派的，一旦決定了。就會開始立馬行動起來。他想通之後，就讓人去通知了沈浩笙，決定和沈浩笙合作了。這沈浩笙收到了消息，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拿下了沈易，算是十分漂亮的打下了第一戰，雖然這當中無法獲得很多的利潤。但是算是給程家冶鐵作坊一擊了。為沈家冶鐵作坊重新打響名號，邁出了第一步。這沈易一旦和沈家冶鐵作坊合作，日後定也會為程家冶鐵作坊帶來其它客源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