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狠虐
“周玉新,近來可好啊?”他笑着,眸子裏掠過濃濃的殺意,“昔日想害死我妻兒,可曾想到你也有今天?”
周四公子冷冷地迎視。
周八搖了搖頭,面露傷愁。
興國公世子夫人沈氏此刻快走幾步,握住鐵欄杆,道:“周八,我們沈家如何了,周八……”
他回過頭來,“皇貴妃懿旨,揚州沈家有女無瑕,德才雙馨,配予太子為妾。”
沈無瑕正是沈無爭的嫡妹,據說生得如花似玉,能歌善舞,沈家一早就是照着皇妃的標準來培養的。
都到了現下,若要牽連沈家,哪裏會納沈氏女太子侍妾的。
沈氏垂眸,問道:“是你幫的忙?你……其實是太子的人?”
周八笑道:“這是沈小姐早有賢名在外,被皇貴妃給看中了,不僅是沈小姐,皇貴妃統共替太子殿下新納了八位侍妾入太子宮。”
八位太子侍妾,他日皆是後宮的嬪妃。。
周六夫人大聲道:“大將軍,你救救我女兒玉莉,救救她吧。”
牽着周玉莉的手,方才幾日,以往風光體面的夫人、太太、小姐,哪裏還有姿容,一個比一個狼狽,更有的一臉憔悴。
周玉莉與周六夫人關在一處,來這之後,連頓熱飯、飽飯都不曾吃過,哪裏還有小姐的美麗。
周八並未接話,他已答應了陳湘如要搭手幫忙,可現下周家的罪名未定,就連他打聽到的斬首、被貶等,也是刑部官員照着慣例來說的。
他看着另一間牢裏關押的侍妾姨娘,早前三姨娘還想着求人。轉眼連她也不再是周八的親祖母,而成了不相干的外人。
周八一來便說了,他不是周家人,與周家還有殺兄、殺姑母之仇。
周六夫人繼續央求着:“大將軍,救救我女兒,她是無辜的。”
現下她很後悔,應該在周玉莉剛及笄之時。就把她嫁出去。那樣周玉莉許就能做嫡妻,還能免於這場牢獄之災。
周八原不想回應,看着周玉莉那雙企盼而恐懼的面容。道:“我着人問問趙家,看他們能否願意娶她過門,要是九小姐嫁人,就不算周家的人。”
“有勞大將軍。有勞大將軍……”
周六夫人拉着周玉莉的手,輕聲道:“只要你嫁了人。就沒事了。”
又聽周八道:“只是九小姐要過兩年方及笄,怕是趙家也不樂意。”
六安那邊,也不知聽到了風聲沒有,這都過了大半月了。趙家也沒遣人來問。
陳湘如與趙珍兒倒是各備了年節禮,早早就送到了六安趙家去,這幾日許是送節禮的下人也該回來了。
周玉莉心頭一慌。道:“大將軍……我……我已經……”
她想說:我已經及笄了。
可周六夫人卻明白了周八的意思,“是。要是玉莉再大兩歲,許就出閣了呢,誰讓她還不到十三歲呢。”
周八點了點頭,眼睛卻落在了關侍妾姨娘的那間,很快就在其間尋到了丁翠芬的影子。
丁翠芬,前世時,我垂死掙扎之時,她便與周玉新站在他面前,看着被紮成刺猥一般的他,那種眼神,他一輩子都記得,是嘲弄,是不屑。
可今生,是他這樣看着他們。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丁翠芬,昔日用桃毒害我夫人,可是你出的主意?”
她微顫了一下,站在人群里,幾個侍妾姨娘都惡狠狠地看着丁翠芬。
“罪臣之女,再禍罪於周家,果真是不祥之人!”
丁翠芬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四公子的主意,當真不是我……”
大難臨頭,連她也怕了。
周八又回頭望周玉新,惡狠狠地,“我妻兒有何過錯,你竟要害他們性命?”
周玉新未答,只往裏閃了閃。
周八厲聲道:“是你要害我妻兒性命的?我的次子昊兒便是被你害死的?”
他原該有一對可人的兒子,可是周玉新卻害死了他的次子,這個仇他怎能不報,可這只是今生的仇,他還有前世的仇未報。
周八與獄卒打了個手勢,獄卒一路快奔,哈腰喚了聲“大將軍”。
“把周玉新給我抓到刑室去,對了,還有他的姨娘丁翠芬也一抓過去,我要查出害死妻兒,害死我次子的真兇!本將軍遠征邊城,卻護不得妻兒,這殺子之仇,我必須得報。”
獄卒附和道:“該死!竟害了大將軍的兒子……”
周八一轉身,便折入了刑室。
不多會兒,獄卒帶着周玉新進來,像抓小雞一般,三兩下就把周玉新給綁了起來,揚手就是兩記狠重的耳光:“說,為什麼害我妻兒,我夫人與你無怨無仇,你竟要置他於死地?”
炭火里,將烙具燒紅得近乎透明。
周八取了烙具,神色俱厲:“不說,我可不會心軟了,殺子之仇,我慕容鳴不報便誓不為人!”
兩名獄卒又推開了丁翠芬,聽到周八的問話,早已經嚇得渾身發軟,“大將軍,真不管我們的事,是……是陳相和獻的計。”
陳湘如吃不得桃的事,周八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周玉新卻早早知曉,想來也是有人說的。
“本將軍饒不了陳相和,但也不會輕饒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音落,周八拿起烙具,只聽得“滋——”的一聲,沾着周玉新的衣袍,立時便燃成了火苗。
任周玉新再如何淡定,只連聲道:“是!是陳相和出的主意。”
周八將明晃晃的烙具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為什麼害我妻兒?”
“我……”
“不說!”他又近了兩分,周玉新嚇得連連想要掙脫身上的鎖鏈,“三皇子登基,勢必會再封周家一個爵位。我……我不能讓你得到,陳湘如對付陳氏族人等人的手段,讓我不得不妨。”
陳湘如很利落,也很果決,正因為這樣,讓他們害怕了么?所以他們想要除陳湘如而後快,陳湘如對周八來說。不僅是一個妻子。還是周八的智囊,那時候周玉新認定陳湘如是周八身邊最大的助益。
周八微眯雙眼,“吱——”的一聲。撕開周玉新胸膛的衣襟,卻換了一隻小烙具,不過只得兩指寬,有三寸來長。狠狠地烙得他的肌肉。
周玉新地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這種烙具入肉的疼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周八冷冷地道:“丁翠芬,你這個賤人,敢與他聯手害死我兒子,這可是你自找犯賤的。”
這一世。他絕不讓這對男女再毀了自己,周玉新會死,可他不會放過丁翠芬。
他微眯着眼睛。對兩側的獄卒道:“這可是前任丁知府的嫡女,最是個會服侍男人的。你們以前是很難得到,今兒送到手了,就不想嘗嘗她的滋味……”
丁翠芬驚恐地道:“慕容鳴!你……你……”
周八道:“像這種罪官家的侍妾,這牢裏的規矩,本將軍可是清楚得很,你們倆又不是沒碰過,在我面前還需要這般模樣么?機會難得,你們做\了她又如何?”
獄卒你看我,我看你,目光移到了丁翠芬身上,前任丁知府的女兒,現在落到他們手裏了,既然已經弄出來了,不玩一回再送回去。
周八冷笑道:“你們玩着,我到外頭走走。”
他一出刑室,身後就傳來了衣帛撕裂之音。
丁翠芬畏懼地道:“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少給我們裝聖潔,誰他媽的不知道,你還在閨中時就與周玉新勾搭上了。”其中一人不說多話,朝丁翠芬飛撲過去。
因有了周八的示意,這兩名獄卒當著周玉新的面,百般欺凌着丁翠芬,在她身上發泄着慾望,丁翠芬稍有反抗就換來他們粗暴的啃咬。
周玉新瞧着自己的侍妾被凌辱,卻不能說保護,而胸前那塊傷痕,正撕心裂肺地痛着。
丁翠芬被兩名獄卒給糟\蹋了,而這不是開始,其他的獄卒見這兩個獄卒碰她,又聽說她早前原是官家小姐,也欺了上來,幾個人索性將她剝了個精光。
其中一人道:“大將軍走時給了一枚軟筋丸,快給她服下,莫讓她自盡了。”
喂完了葯,幾個人輪番發泄之後,這才胡亂給丁翠芬裹上衣衫,把她帶回了牢裏。
獄卒朗聲對女囚們道:“誰要是不安分,那我們爺幾個不妨請她出來,給她喂頓飽的……”
太太、小姐們已經聽到了丁翠芬那叫聲,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再看到獄府們那神色里怪異的表情,一個個驚魂未定。
周三爺抓住鐵欄杆,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朝廷還未給我們定罪,你們就敢……敢如此欺凌女眷。”
“媽的,通敵賣國,你們周家害死了多少將士、多少百姓,三皇子都被圈禁皇陵了,你們還想翻天不成,哼!你他媽的再多說一個字,來人,把周三爺最美貌的女人弄出來,老子還沒玩夠呢。”
丁翠芬扒在地上,憶起先前那一幕,仿若惡夢,不,她真的瞧着那麼真切?越想憶起,而人卻已經昏了過去。
夢裏,她看到自己嫁給了周八,做了他的嫡妻夫人,從五品的中將夫人,再到正二品的鎮國大將軍夫人,風光無限。
夢裏,她依舊深愛着周玉新,哪怕嫁與他人妻,還與他背里行着苟且之事。
一瞧未醒,便見一個女人撲了過來,卻是周三爺的五姨娘扯着她,厲聲罵道:“丁翠芬,你這個禍水、災星,是你連累了我,要不是你與周玉新害死大將軍的兒子,我……我就不會被他們糟踏,你這個災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而周三爺的五姨娘,也一樣被下了葯,哪裏有半分力氣,想掐死丁翠芬都不能。
頓時,牢裏亂成了一團。
周八出了知府牢房,外頭天空正飛舞着雪花。
南方的雪,不像北方那般下得轟轟烈烈。
昊兒,爹給你報仇了!
這一生,誰也別再想傷我妻兒半分。
他與秦沖騎馬回到慕容宅,卻見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又有幾個轎子,心下訥然。
“怎麼回事?”
門丁迎了出來,笑容滿面地道:“大將軍回來了!這是江寧府杜家、新任知府等各家的太太來拜訪夫人,還有揚州沈家的少夫人也到了,正在花廳陪夫人說話呢。”
興國公倒了,但江寧卻出了一個新貴:慕容鳴!
這慕容鳴雖是武將,卻有些本事,連辦皇差的韓大人都給他幾分顏面,現在各家不去興國公府了,就改到了慕容宅來。
周八低應了一聲,拿着馬鞭往安好院來。
杜大太太來訪,則是因為內務府的任命文書下來了,杜記的杜大老爺家拿到了蘇州織造府郎中一職,這可是如知府一樣的官職,許多人求得求不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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