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 失蹤成謎

603 失蹤成謎

郎樂樂被一個有2米高的蒙面男,抓着脖子,按在岩石上,直直地跪了下去。

沒有任何準備與抵抗,其中所承受的岩石硬度,與男人力量的制約,鑽心的疼痛令她流下了兩行痛楚的熱淚。

但她咬緊牙關,就是不喊痛,不低頭。

將腰挺得直直地,目視前方,只有怒,沒有悲,沒有憐,也沒有恨。

是的,無需太多的情緒,只有憤怒這個世界,從來強者為王,弱者只有被欺壓的份兒。

因此,此刻,她多麼渴望,剛才不要踏浪,只要去集訓中心接受培訓就好。

有了強大的魔法,還怕這些動物不曾,還怕這些宵小之輩不成?

都戴着面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不就是代表見不得光的邪惡勢力么?

從來邪不壓正。如果她剛才反方向操作,這裏,也就不會發生如此劇烈的事故了吧。

她這裏後悔,不該任性要來踏浪。

其實就算她剛才去集訓基地,這裏依然會重複着發生這場變故,因為,他們神秘島的崛起之路,必須以血為代價,以生命為代價,引起文氣大陸的轟動。

選在這裏做為戰場,是巧合嗎?

或許,是追蹤郎樂樂他們的足跡,而刻意安排於此地吧。

起碼,大海有氣勢,如他們新生力量的一樣,不鳴則已,一鳴必定驚人。

起碼,遊人如織,幾乎都是悠閑又有錢的度假人,以他們為誘餌,再抓獲一些人質。不可謂不名利雙收呀。

郎樂樂在憤怒之時,也難為她開動腦筋,思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快擦。”蒙面男人又用力按了按郎樂樂的脖頸,身上的重量又加重了幾分。

“呸……”郎樂樂被迫低下了頭,但她又朝人家的鱷魚皮鞋面上,惡狠狠地又吐了一口痰。

這次,是吐在了他純白的靺子上了。濃痰粘附其上。真是要多惡有多噁心。

而且,深痰的粘附力驚人,只有其中少量的血漬和涎水。還是流到了鞋面上了。

男人面色一沉,目光露凶光。

突然,郎樂樂只覺得脖子又是一緊,接着頭部垂直往岩石上撞去。

大腦嚴重缺氧。頓時一片空白。

然後額頭與尖石親密接觸,一下。兩下,三、四下……她不知道被迫磕了幾個響頭,只是腦袋嗡嗡嗡作響,額頭“咚咚咚……”有聲。聲音沉悶而尖銳。

疼痛,血水……不再是直觀的感受,而是疼過去了。也麻木了……

她只覺得,她的脖頸好似要斷了。都支撐不了頭部的沉重,身子不再僵硬,來抵抗男人手勁的欺壓。

身子軟軟的,只是想往前傾,想往地面倒。

可是,男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與霸道了,根本容不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由自主地起起落落,忽上忽下。她想,額頭一定是磕出血洞來了吧,不然為何,腦袋空洞洞的,心裏空洞洞的……

血水染紅了岩石,在額頭再次被抬起之時,她居然,分明看見,灑下的一串血花,劃過優美的弧線,輕舞飛濺在她跪着的岩石縫隙間的一棵小花上。

花是紫羅蘭的顏色,被鮮血一染,彷彿穿上了一件鮮艷的華麗衣裳,呈現在她眼裏,就像一個俊俏的大姑娘,以大海為背景,以海風為音樂,隨着音樂的節拍,她翩翩起舞。

她的眼裏,不再有憤怒,也不再有怨恨,此刻而有的,只是欣慰……

無聲的笑了,額頭的血水,和嘴角邊的血水,匯聚融合,再次灑下一串長長的血花,劃過一顆顆血珠,輕舞飛濺在她跪着的岩石上,飛濺在那株美麗的小花上。

突然,腦海里卻飛舞出了一首非常著名的詩:“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

“呵呵,呵呵……”她想咧嘴哈哈大笑,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一長串好似被人撓痒痒時,不想笑而非笑不可的悶悶的笑聲。

這嚴重地激起了蒙面男人的惡毒之心。

“你不擦是吧?”他抬起被郎樂樂吐了涎水的鞋子,向上一勾,對準郎樂樂的嘴巴使勁踢了過去。

不可避免地,郎樂樂的嘴正好覆蓋在了剛才涎水的位置處,頓時,血水和着涎水,對,還有淚水,三者混合在一起,齊齊地掛在她的嘴巴上……

“怎麼樣?混合飲料很美味吧?”蒙面男人蹲了下來,抓住她的衣服領口,眼睛與她對視,含着陰笑的笑意,冷森森地問道。

“呸……”郎樂樂朝着對方的眼睛吐了過去,由於他是矇著臉的,不然,她非將剛才的濃痰吐到對方的嘴裏不可。

“是呀,很美味,你就用眼睛來嘗嘗吧……”那人偏頭躲過去了,郎樂樂一不作,二不休,她咬着下巴,咬出了血水,又連同額頭流下的血水,和鼻子裏的鼻涕……又一股腦兒,向著男人的眼睛處吐了過去。

男人不得不再次偏頭,躲過去了。

但郎樂樂已經下定決心了,像一個革命志士一樣,拚卻所有的力氣,縱身一躍,張嘴咬在了男人的小腿肚。

你不是讓我給你磕頭嗎?那我就咬下你一塊肉,都是遭的皮肉之苦,都公平了,對吧?

狠狠地咬着,還用力往外扯。

我倒要嘗嘗,你的肉是酸的,還是苦的,相信你的血就是黑的,就是餿的……

饒是異味,她也不要鬆口,她的意志力命令她,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來償。

男人用另一隻腳踢着郎樂樂的嘴,郎樂樂咬着他的小腿肉就是不鬆口。

但是。男人下了狠心,一巴掌劈了下來,好像一把鋒利的菜刀,沒差點把郎樂樂的鼻子給削了下來。

不得已,她鬆開了口,但她的嘴裏,還是將對方的皮肉咬下了一小塊。

疼得這個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賤人。不想活了我成全你。”緊緊地抓住她,揚起巴掌,對準郎樂樂的臉。左右開弓,狠狠地煽着巴掌……

“臭婊biao子,敢咬你大爺……”嘴裏不停地罵著,手裏不停地煽着。郎樂樂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呸……”她將嘴裏咬下的皮肉又給吐到了蒙面人的臉上了。

臉已經腫得不能再腫了,她想。如果可以照鏡子的話,只怕,只能用“豬頭”兩個字來形容了吧。

曾經的光頭校花,在惡勢力的威力之下。居然既無反抗之心,又無還手之力,這讓她情何以堪。又讓南山魔法學院情何以堪。

在這麼多面前,丟了自己的臉是小事。可丟了南山魔法學院的臉,那就是大事了。

“我不活了,你也給我賠葬吧。”

下着死的決心,郎樂樂凝聚全部的力量,爬了起來,再將全部的力量凝聚於額頭,她受傷最重的地方,然後,彎腰,助跑,她像一頭瘋牛一樣,向著這個蒙面男人,咬牙撞了下去……

下面就是海水,海水拍打着岸堤,捲起一堆又一堆的浪花。

彷彿一朵朵白雲,彷彿那就是天堂,海浪吹奏着仙樂,引誘着嚮往的人們,飛身前往。

那個蒙面男人,很煽了郎樂樂數不清的耳光之後,看着她無力的垂下了頭,然後隨手將之一丟,丟掉在這塊巨大的岩石上。

於是,他才有機會整理他被咬的左小腿,那裏,缺了一塊皮和肉,骨頭隱約可見,血水直流。

他身為一個殺手,受傷本是常事,但被一個小女生咬下來一塊肉,這可是頭一遭哇。

這傷受的,太不科學了,不合常理哦。

蹲下來,將剛才郎樂樂吐出來的那塊肉,他將之按了回去,堵住了這個洞,但血水依然在流着,真是討厭。

他從馬蜂窩裏取出來了一大塊蜂蜜,將之塗抹在傷口處。

蜂蜜不僅僅有收斂功能,而且還有粘附作用。

不一會兒,皮肉和血洞非常默契地相鉗在一塊兒,被蜂蜜層層包裹着,就像一個人皮,被打了補釘似的……

忍住疼痛,他站了起來。

沒想到,就在了剛剛直起了腰,還未站直之時,郎樂樂以一頭瘋牛的速度和力量,直直地往他的傷口處又撞了過來。

“飛吧,再見了……”郎樂樂撞着了這個羞辱她的蒙面男人,再雙手抱着他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然後頂着他,往岩石下逼直地飛了下去。

她想,她終於自由了,解脫了,她是小鳥,她可以自由翱翔……

那人被郎樂樂使命一撞,一抱,再一推……

身子不由自由地向後仰去。

本能地,他去抓人家的頭髮,嘿嘿,真是倒霉摧的,郎樂樂是光頭哎,還被他打得傷痕纍纍,血跡斑斑。

滑不溜鰍的,根本存不住手,只得再往下拽,拽住了人家的鼻子了,兩手伸進郎樂樂的鼻孔里,以求得往上的力量支撐,他想要化被動為主動,他想要再飛回來。

那哪成呀,郎樂樂不想活了,她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死吧,死了就不會再禍害人了。”

郎樂樂的左手,死死的扣住了剛才她咬掉的蒙面男人的左腿肉上,兩根手指皮皮的挖着其血洞裏的肉和骨頭,以骨頭為支撐點,緊緊地拽住。

你說蒙面男人能不疼嗎?

“啊啊,死……”慘叫聲聲,震耳欲聾。

可想而知,他是多麼的不甘心,就這樣敗在了一個小女生手裏了。

而且是以生命終結為代價。

一大一小兩隻飛鳥,因為折了羽翅,飄飄搖搖,向著岩石下的海水裏直線墜落……

“撲騰……”

“撲騰……”

兩聲捲起浪花的巨響,將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彷彿兩聲驚雷,炸響在血肉模糊,硝煙瀰漫的戰場上。

而在此之前,在荒澤孤雁望向郎樂樂大喊大叫之時,他是想去把她帶到自己身邊,讓她知道,她的喊叫純屬徒勞。

卻沒想到,熱氣球才落下,又從大海的岸邊,分別騎馬和驅動着虎豹,又來了四個戴面罩的神秘人。

他們一直都是兩人出場,而這兩對徑直地分別找對手打鬥了起來,根本不容人商量對策。

驅動虎豹的兩個神秘人,好像知道荒澤孤雁的神獸是麒麟,因此,他們直接找上了荒澤孤雁。將錢振宇丟給了騎馬的兩個神秘人。

沒得選擇,荒澤孤雁迎頭而上。

以一抵二,打得難分難捨,不分高下。

正在激烈正酣之際,還是讓他聽到了郎樂樂“飛吧,再見了……”的呼喊聲。

他大叫不好,扭頭看去……

就看見兩個黑點,像兩隻飛鳥,直直地往岩石下飛速墜落。

“樂樂,郎樂樂,你回來……”

他將他的成名絕技:乾坤手裏劍,落英繽紛掌和疾風魔幻影融合在一起,使將出來,將兩個神秘人給打倒在地,他踩着兩人的後背,大鵬展翅,飛身跳躍……

可等他趕到岩石上,伸手去撈時……

“撲騰……”

“撲騰……”

郎樂樂墜海的聲音,將他震呆在岩石上,然後雙膝無力,他無力地跪了下去……

海風呼嘯,有笛聲傳來,有清歌吟唱: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崩雲,驚濤裂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

全文完

二〇一五年五月三十一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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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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