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望大姐姐〔下〕
“王妃的情況已經好轉很多,幸好有人在此之前就已經做了及時的措施,老夫甚是好奇,簡單的措施是無法起到如此的效用的。”一個蒼老的聲音讚歎道。
“辛苦了,還打騷擾你享受午茶了,來人,去相府拿我那進貢來的好茶,素來知道劉太醫喜歡,賞了。”平靜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那老夫就先謝了相爺了,在下先告辭了。”腳步聲漸漸遠去。室內恢復了一陣靜寂。
幕采閉着眼睛。突然轉了轉眼球。
“知道你醒了,別裝了,起來吧。”幕文帶着笑意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兒。
幕采動了動身子,爬了起來,坐在床上看着父親,父親轉頭看着大門,幕采順着父親的視線也向外轉頭,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幕采看着這個客房,這裏只有父親和她,幕采想起什麼似得,看着父親,“大姐姐沒事了吧?”
“......剛剛你不是聽到了么?”
“只是想知道的更確切些罷了。大姐姐竟然想到輕生,真是,嚇壞了二姐姐和三姐姐了。”幕采想起幕清和幕淼當時的反應,兩人還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家姑娘,就算是相府的千金,但也是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哪能這麼直面殘酷的場面呢?
“婉兒經過這個應該懂得如何成為一個王妃,而不僅是一個婦人。”幕文聲音雖是平靜,但是幕采看着他的側臉,能夠懂得這其間,都么深沉的疼惜。
“對了,你會醫術,為父怎麼不知道?小四,你倒是瞞得緊。”幕文轉頭盯着幕采,想看穿她似得。
“我讓下人給我買的醫書,哥哥也時不時的送來些。父親,我不想成為和大姐姐一樣,一輩子都只為了男人,也不想就這樣被捆住,父親,我這樣說,您應該是懂得的,女兒才會如此莽撞,直言不諱。”
幕采看着,被女兒這般直言不諱,但是卻沒有一點震驚的幕文,幕采舒了口氣,知道自己選對了。幕文看着仍然滿臉的稚氣,但是已經有了屬於她的氣勢的小女兒,內心不是沒有安慰,但是更多的,卻是內心的震撼,難道,真的會這樣么?!她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最多,就是一個渴望自由的女子罷了。
“父親,我不知道當初那個老和尚和大哥說了什麼,那天的密旨說了什麼,我也並不清楚,但是,父親,你也素來知我,我一個小屋,就可以安度我,何必呢?”幕采說完,鼻子一酸,低着頭擦眼淚,想着,上輩子一個孤女,能夠考上醫學院就已經不易,沒想到好日子才來,就出了意外。來到這個世界,雖說衣食無憂,卻沒有自由,出門都有人監視,是的,這才是導致幕采基本不出門的直接原因。
府里的人,也似很避諱,除了院裏的人,自己的院子從無外人,除了自己的三姐姐幕清,想起他,幕采會心一笑。雖說幕清有時候甚是無聊,捉弄自己,但是還是很感謝她,讓她不是一個人。
“采兒,知道你心裏甚多疑惑,不知道對你更好。你只要記住,千萬別離開了東極國。為父是為了你好。”幕文看着遠處走來的幕清,幕淼和上官晚晴,停下了話頭。
“父親,四妹妹醒來了么?真是嚇壞了,還以為你也怎麼了,才知道是累睡著了!真是丟人!”一進來,幕清就直衝着幕采而去,纖細的小手直戳着幕采閃躲。
“三姐姐,饒了我吧,大姐姐還好么?”幕采捉着三姐姐的食指不放。
“自是沒事,可是一直沉默不語,哎。”幕清想着大姐姐的那副樣子,心又向下沉了。
“那我去看看吧。”幕采想起那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總是覺得不對勁,想起來看看。
“采兒,我想和你談下你二姐姐的事。”上官晚晴坐在床沿,看着幕采。
“嗯,之前沒有看到二姐姐這樣,這是第一次么?”幕采看着低着頭的幕淼,似挺不好意思的。
“小時候,家裏進過賊,家裏的家丁被殺,淼兒當時正好看到,那是第一次犯病了。”
幕采看着母親,想了想,“為什麼我沒有印象呢?”
上官晚晴看着幕采,轉頭看向幕文,咬了咬下唇。
“那是你還未回來之前。”幕文不想自己的髮妻為難,只好自己說了。
“哦。”幕采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那時候還不是她,就算是被拋棄,也沒什麼,何必太計較呢。
“看來二姐姐這個病是因為恐懼驚嚇之類的**情緒引起的,只要避免這類的情緒再次出現,就不會這樣,沒什麼的,不要擔心。”這個是情緒性哮喘,只要多加註意,倒是沒什麼的。
上官晚晴看着一臉微笑的小女兒,看着她面色自信,從容,想着之前發生的,她都從淼兒和清兒的口中得知,這個真的是自家的小女兒?真是那個,從小就不愛開口的那個女娃娃了么?還是,真的如緣了大師所預測那般......
“你不是想去看看大姐姐么,去吧,安排下安陽的喪事,我們就回去吧。”幕文看着上官晚晴一臉迷茫的樣子,連忙打發走了幕采。
幕采點了點頭,穿着鞋子就走了,幕清連忙跟着走了,只留下了思考中的幕淼和幕文夫婦。
“三姐姐,大姐姐身邊那個身穿華服的婦人是誰?似乎不是丫鬟。”幕采從客房出發到主院的路上,問及了那個女生,甚是讓人在意。
“她?哼哼,不值得提起的人罷了,本是大姐姐身邊的丫鬟,大姐姐還想將她配於大姐姐名下的一家衣庄的管事,誰知道,卻在大姐姐坐月子的時候,爬上了姐夫的床,大姐姐念及是貼身丫鬟,就給了個名分,哼,見不得光的東西。”幕清狠狠的跺了下腳。
幕采點了點頭。一路無語。
到了大姐姐出事的院子,因為失血過多,大姐姐現在還在休息。幕采上去看看了面色和摸了脈,已經有了好轉,就轉身看着這個低着頭站在床尾的婦人。
“大膽,作為大姐姐的貼身奴婢,怎麼會不知道大姐姐什麼時候拿的刀子!拿你有何用?!來人啊,拖下去!”幕采突然厲聲,婦人立馬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四小姐饒命啊,奴婢不知道啊!”
幕清看着突然發作的幕采,幕采一臉嚴肅正經,知道她是做事有底的人,便什麼也沒說的。
幕采突然一笑,看着她,走上前扶起她,“我就是和你開了玩笑,你和大姐姐的交情誰不知道呢,先下去休息吧,大姐姐這裏有我們呢,你面色也不大好,去吧。”幕采看着她走了出去。
轉身對着一臉莫名其妙的幕清說,“她懷孕了!”
幕清愣着還未開口,床上傳來大姐姐虛弱的聲音,“什麼,小琪懷孕了?!”
轉頭看着大姐姐虛弱的支撐着上身,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